嗣子榮華路 第八百六十二章 一時糊涂
“你去打些熱水來,我要洗漱一番!”杜塵瀾只覺得全身黏糊糊的,之前出了不少汗。
“您還是先用些飯食吧!之前一直未進食,這般下去會對身子太損傷了。”洗月看了一眼疲憊的杜塵瀾,這次大人不知要休養多久才能好。
“洗漱過后再用食吧!這會兒也吃不下。”
“是!那您靠著歇會兒,小人這就去叫人給咱們送熱水來,之前叫灶上備著的。”洗月也知道自家大人的脾氣,這般狼狽很是少見,必然是不習慣的,大人從小就愛干凈。
杜塵瀾等洗月離開之后,又將錦盒拿了出來,他看了一眼上頭的符文。
這符文應該是封印里頭珠子用的,然而那易云先生到底是什么來歷?他總覺得現在發生的事都十分玄幻,他難道是穿到了玄幻的世界?
杜塵瀾苦笑一聲,好多謎題需要解開,這些似乎都與他相關,然而他卻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他將錦盒又收回了空間之內,錦盒他目前應該沒有能力解封,還是日后再說。
天書,到底是何物?天書會不會與這些有關?他總覺得這些東西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若是能抓住金正銘,他是否會知道些內情?”杜塵瀾摩挲著被角,那本天書成功地引起了他的興趣。
架在鐵架子上的火盆中,橘色的火焰燃地正旺,發出了噼里啪啦的響聲。
一只手拿著一根被燒紅了的烙鐵在火盆中翻滾。當舉起烙鐵之時,一旁被綁著的人頓時哆嗦了起來。
“我能交代的都交代了,我哪兒敢隱瞞啊?”柳錦赟被綁在一根木架子上,嚇得臉色慘白,說話都帶著顫音。
萬煜銘見著此人竟然嚇得失禁,不禁冷笑一聲,“就這么點膽子,還敢謀逆?”
“是是是!我哪兒敢啊?也就是一時糊涂,這才做了傻事,還請兩位大人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柳家的金銀財寶都給你們,那些私兵也沖入朝廷的軍隊,我只想活命!”
柳錦赟此刻被嚇得魂不附體,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萬煜銘搖了搖頭,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沒骨氣的。階下囚自然有許多熬不住刑罰的,但那都是上刑之后才熬不住,他這還沒開始呢!柳錦赟就嚇得全都交代了。
萬煜銘將烙鐵扔回了火盆中,轉身看向坐在一旁沉思的杜塵瀾。這樣的天氣,杜塵瀾還穿著一件斗篷,月白色繡翠竹的斗篷襯得這人膚色更加白皙。
“那金家每年要這么多銀子何用?柳家每年孝敬金家這么多金銀,難道他們都將這些銀子堆在自家庫房中?”
杜塵瀾對此感到疑惑,他讓守在京城的守月派人去了金家查探,庫房中并沒有這么多金銀。不過,或許是還有隱藏庫房,那些屬下沒打探到。
柳錦赟頓時禁聲,他見著杜塵瀾懷疑的目光探了過來,便回道:“其實他們金家每年花費的金子可不少,據說需要提煉金子,供金家家主修煉功法所用。”
杜塵瀾和萬煜銘頓時疑惑萬分,萬煜銘冷聲道:“本世子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什么功夫需要提煉金子來輔佐修煉?聽過需要天材地寶來輔助的,甚至聽過喝人血來練功的邪門歪道,卻不曾聽聞還有用金子修煉的。”
他接著又冷笑了一聲,“你看我們兩個很好糊弄嗎?”
萬煜銘說著,又將火盆中的烙鐵給舉了起來。
“不不不!”柳錦赟見狀忙不迭地搖頭,嚇得肝膽俱裂。
“真不敢騙你們,就是用來修煉功法的。不過他修煉什么功法,我不知,他也不可能告訴我。您二位若是不信,可去那山洞中的石室查看。據我所知,每年金正銘都會去那里,將用金子提煉出來的濃液帶進那石室中。他每次要的金子成色都得是上乘的,否則唯我是問。”
“那你是知道那石室到底做什么的了?否則你怎么知道他將濃液帶進石室中?”或許是這柳錦赟天生長了副奸猾的模樣,杜塵瀾總覺得此人還隱瞞了不少東西。
柳錦赟急道:“我哪兒知道那石室是做什么的?只知每個月初一和十五都得抓人進去,且還得是氣血旺盛的壯年。進去之后,只聽了一聲慘叫,便沒了動靜。我們也不敢進去看,這里頭不知是何物,但它吃人吶!”
“那金子提煉出的溶液可不少,他每年都帶來一壇子。壇子就和酒壇子差不多大,還死沉死沉的,兩個人抬都吃力。去年他的兩名下屬去抬,卻不小心將攤子打翻,流出來的溶液是金黃金黃的,我便有此猜測。”
“一派胡言!本世子已經派人去看了那處石室,除了累累白骨,其他根本毫無異常。說!你們是不是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將那些無辜之人給殘忍殺害?”
萬煜銘越聽越覺得荒謬,他之前揣測這里頭或許養了什么野獸,每個月喂食活人是為了保持獸性。然而,當他帶人進了那石室之后,卻只發現了堆積的人骨,石室中空無一物。
不過,他突然想到了一件蹊蹺的事。當時他在地上發現了一道道刻痕,他還以為是什么兵器相交留下的痕跡,或許那處是哪位高手的習武修煉之地。然而,被柳錦赟這么一說,他這會兒倒是覺得十分怪異。
他仔細回想著石室地上的那些刻紋,因當時他并未多在意,便只是看了一些。現在想來,那些刻紋似乎存在著某種規律。
“我也不知這其中有何奧妙,但我對天發誓,我說的話句句屬實。我淪落到這種地步,又何必幫金家隱瞞呢?”
萬煜銘用探究的眼神在柳錦赟身上掃視了一圈,“你就沒想過要進去查看?本世子可不信,你對那石室不好奇。”
“自然是好奇的,但哪有命重要?我兩年前確實派人跟我一同進去查看過,那日還不是初一和月半,那幾個下人剛進石室還毫無動靜,可不想過了半晌之后,我只聽到幾人慘叫了一聲,我再喊就沒了動靜,嚇得我連滾帶爬出了洞口。從此以后,便打消了窺探的念頭。”
想到此處,柳錦赟還心有余悸。
嗣子榮華路 第八百六十二章 一時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