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幸存者 12.開門不一定用鑰匙
“簡單搜搜看,有沒有什么特殊的東西。”秦遠轉過身,去了其他的房間。
“這里有字。”秦遠將手電貼在墻壁旁,是用指甲在墻上扣出的字,地面上,還有斷裂的指甲殘片。
“我懷疑,我的院長不太正常。”
“他就像一頭大號的乳豬,壓在別人身上……”
陳默言看完,輕咳了一聲說道:“這信息量,有點大呀。”
“我去轉轉,也許那些護工的房間,能夠找到更有價值的東西。”秦遠和陳默言分頭行動,這樣效率能快一點。
只是,秦遠剛走,陳默言又見到了那雙腳,頓時心跳到了嗓子眼。
那雙腳正在向他逼近。
陳默言已經退到墻角,退無可退,索性將心一橫,用力踩下去。
“一只腳我怕什么!”打人先踩腳,陳默言這一腳下去,那沒有主人的雙腳頓時快步跑開,就像受驚的老鼠,瘋狂逃竄。
“這世界,真奇怪……”
“沒什么好奇怪的,你怕他,他就不怕你,你不怕他,他就怕你,我在護工的房間找到了好東西。”
在秦遠的手中,是一些紙張碎片。
陳默言湊到秦遠身旁說道:“我記得你說過,當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很有可能會發現這個世界的秘密,你能現在告訴我嗎?”
“你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秦遠搖了搖頭,將碎片鋪在床鋪上。
“這是日記?”
“殘缺不全,在火災中幸免于難,現在就只剩下這幾個角了,巧合的是,他記錄了一些非常有意思的東西。”
“總覺的我們的精神病院,就像一個貔貅。”
第一張碎片上,只有簡短的一句話。
“貔貅?他是說,這家精神病院的病人,只進不出……”陳默言思索片刻后,繼續拿起下一張碎片。
“那天,有個病人消失了,但,很快就來了新的病人補充,院長居然對此事毫不在意,這讓我有些惶恐。”
第三張碎片,字跡模糊不清。
缺失了很大一部分內容。
“我……院長……吃飯……大雞爪。”
還有,最后一張碎片。
“有病人逃了,院長的情緒非常激動。”
至此,四張碎片的全部內容,陳默言整理了一下思路后對著秦遠說道:“我們不妨做一個大膽的假設。”
“你之前說過,逃離精神病院的人,很有可能只有兩個。”
“根據這幾張紙條來看,這個院長,很有問題,如果他是縱火的始作俑者,也就是幸存者之一,那么另外一個人,應該就是這個逃離精神病院的病人。”
“很有可能他已經康復了。”
“但是這家精神病院,存在的意義,并不是為了讓他們康復。”
“而是讓他們,有來無回,這也應了墻壁上的字。”
“逃跑的病人,應該發現了什么東西,于是找機會離開,隱藏了起來,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他又回到這里,將當初的一切,寫下,然后,藏在視頻中的那個房間。”
陳默言感覺,這雖然是自己的猜測,但基本八九不離十,根據現有的情況來看,確實如此。
“大雞爪。”秦遠拍了拍陳默言的肩膀,隨后走到房間的門口。
“大……雞爪?大……你是說高溫油炸后導致蜷縮狀態的……”陳默言話說道這里,就沒有繼續在說,他已經知道了那個護工看到了什么。
也知道了病人為什么逃跑。
“一樓搜完了,我們去二樓看看吧。”秦遠走到二樓樓梯拐角處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
狐疑的望向一樓,輕笑一聲后,沒說什么。
“怎么了。”
“沒什么,一只老鼠罷了。”秦遠搖搖頭,他隨意推開一扇病房的門,簡單翻找片刻后說道:“這些病房,都沒有兩扇窗戶。”
視頻房間中的病房中的窗戶有兩扇,但他們粗略走過每一個病房后,并沒有看到有兩扇窗的房間。
“重度隔離區,活動區域,還有院長辦公室,檔案室,應該在三樓吧。”畢竟整棟精神病院,只有三層,前兩層沒有就只剩下最后一層。
秦遠點點頭,兩個人向三樓走去。
可剛走到拐角處,就看見一扇鐵門隔在中間。
“這個能砸嗎?”
“你可以試試。”
“算了。”陳默言聳了聳肩,畢竟玻璃門跟厚重的鐵門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質。
“其實,不用鑰匙也可以,開門的方式有很多,比如電鋸,炸彈,濃硫酸……”
“等等,我們還是找鑰匙吧。”
“從外面的窗戶翻進去也不是不行,這么多房間,我們想找到一把鑰匙,可有點困難,不僅浪費時間,還很有可能無功而返。”聽到秦遠的話后,陳默言仔細想了想,到也是這個道理。
凡事,不能將思想太過局限。
說干就干。
兩個人走出精神病院,繞著外面仔細轉了一圈。
“都有鐵欄桿……計劃泡湯。”
“不一定,這么多年過去了,風吹雨打,無人修理,鐵質很脆,估計已經腐蝕的差不多了。”秦遠示意陳默言爬一下看看。
“要不你爬?”
“我從下面接著你比較好。”秦遠為陳默言搭了把手,他剛好能抓到二樓的鐵欄桿,這么一抓,陳默言頓時感覺,以鐵欄桿的搖晃程度,隨時有可能斷裂。
“沒事,二樓摔不死。”秦遠一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語氣。
陳默言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踩在二樓的鐵欄桿上,向三樓爬去。
哪里知道,三樓的鐵欄桿剛剛被他用來借力,就直接從窗戶上卸了下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好在陳默言及時抓住窗臺。
鐵欄桿從三樓掉落在地面,掀起一陣塵埃。
“沒砸到你吧!”陳默言大聲問道。
“沒事,你繼續。”
這二樓的鐵欄桿,被陳默言踩這么幾腳,已經非常松動。
“完蛋!窗戶鎖了。”他一只手扒著窗臺邊沿,另一只手,嘗試拉開窗戶,誰知窗戶紋絲不動。
“門是鐵的,窗戶是玻璃的,砸他!”
“……”陳默言突然感覺自己很有表演雜技的天賦,高空作業,解下褲腰帶,甩向玻璃窗,沒兩下,玻璃應聲碎裂,他下意識的用手擋住飛濺的玻璃渣。
同樣雙腳死死的勾在欄桿上。
兩只手臂用力支撐起全身,想要翻進窗戶,就在這時,陳默言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詭異的女人,他們四目相對,近乎臉貼著臉……
誰是幸存者 12.開門不一定用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