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呂巖出手,這些人的身份被扒得一干二凈。
知曉了這些人的來歷,呂父臉上的神色中充滿了沉凝與無奈:“這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地上的這十幾個人,背后分別代表了十幾個勢力。
如果只有一兩方還好說,呂家還能應付得來,但十幾方勢力同時盯上了呂家,單憑呂家的那一點實力,根本不足以同時應付十幾方勢力的不懷好意。
從這些人口中得知,他們夫妻一家子之所以能安然無恙,除了他們背后的勢力互相牽制之外,也是因為顧忌到了呂巖,所以才能將這個局面維持至今。
可這個局面又能維持多久?
若非自家兒子突然回到家中,他們夫妻二人怕是要遭遇不測之禍了——想到這里時,呂父背后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
一旁的呂母也旁觀了整個審訊過程,知道自家如今面臨的情況非常兇險,一個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呂巖從審訊過后,便一直一言不發,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直到呂父開口喚他時,他才回過神來。
“巖兒,你認為該如何解決此事?”呂父看向了自家兒子。
呂巖回過神來后,回答了父親的提問:“要解決此事也不難,只需讓我將這背后的人都殺個一干二凈,自然就沒人敢打主意了!”
聽到兒子殺氣騰騰的話,呂父連忙說道:“不可!”
“你隨仙人修煉,本該修身養性,怎能有如此大的殺性?”呂父連連搖頭,“更何況,如此屠戮無辜,惹下偌大殺業,豈不是有礙你的修行?”
“那剩下的的一條,便是南遷了!”呂巖說道,“父親與母親舉家遷往廬山,孩兒自然能就近照顧。而且廬山是師父的地方,那些宵小也不敢惹怒師父,那邊是再安全不過了!”
“南遷么?”聽了自家兒子的建議,呂父不由陷入沉思。
呂家扎根在河東道已有兩百余年,雖比不得那些千年世家,但在本地也頗有名望,這要是南遷去往了江南那邊,就相當于重新開始。
且不說江南那邊的地頭蛇,光是呂家的本家就不可能同意前往南方!
仿佛是看出了父親的猶豫,呂巖便道:“父親,呂家本族無需遷往南方,那些人盯上的是我們一家,只我們一家南遷就夠了!”
是了!
聽到這話,呂父心中頓時恍然:他們雖然還屬于呂家,但其實和兄長那邊的長房嫡支已經分開了。說是一家,其實已經算是兩家了。那些勢力盯上得又不是呂家本族,只需他們這一支遷走,呂家本族自然無礙。
想明白了這些,呂父下定了決心:“既然如此,那就搬遷去南邊!”
面對丈夫的決定,身為妻子的呂母自然是沒有反對。….看到父親做出決定后,呂巖心下略略松了口氣。既然父親能決定遷往南方,倒也不枉他前面刻意表現出一幅殺氣沖沖的樣子了。
而他之所以這么做,便是為了讓二老同意南遷:早在審訊這些人的時候,他就已經產生勸父母南遷的想法,可他怕父母不同意,所以在父親問及解決辦法的時候,他便刻意表現出殺性極重的樣子。
按呂巖對父親的了解,父親必然是不會讓他出手屠戮滿門的。
這樣一來,他在后面再提出一個折中(南遷)的提議,父親同意折中做法的可能性就會大大增加。
既然決定南遷,呂父與呂母很快便開始準備起來。
“我去將家中田地與其他產業梳理一下,然后把這些都處理了,你的鋪子先去整理一番,等最后一起處理掉。”呂父對妻子說道。
“我省的!”呂母點了點頭,目送著丈夫離開后,便拉著呂巖一起去了庫房。
呂父出門去處理家中的產業,呂母留在家中整理府邸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