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好好關愛關愛她吧,畢竟她是你女兒,我想肯定是對你這當爸爸的有感情的,否則根本不可能回來見你。”
“有道理吹一瓶”
噸噸噸噸噸
一瓶靈酒吹過后。
“初遠你說,我是不是該主動去姬家圣山,去找我那女兒的母親,也就是姬家那位圣祖賠個禮請個罪啥的畢竟一家人要整整齊齊嘛,家庭和睦才是最重要的,不能給孩子幼小的心靈遭受無法彌補的創傷”
“說出這種話,可不是你的行事風格,還是說實話吧。”
“果然瞞不過你,好吧我承認,我就是饞姬家圣祖的身子,我下賤我不想努力了,努力起來太累了,就只想安安穩穩抱個大腿,美滋滋恰一碗香噴噴的軟飯”
“真不愧是你,真是厲害了這種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得如此大義凜然”
“嘿嘿嘿沒辦法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況且那姬家圣祖真的超美的,看了根本讓人把持不住,除了可能會被一劍捅死有點可怕之外,其它真的可以說是完美”
“想去就去吧,我支持你”
“好兄弟等我睡服姬家那位圣祖之后,就可以讓她心甘情愿幫初遠你治療受創的道基了到時候你我皆得大道長生,不管是十年百年,還是千年萬年,只要沒事就一起擼個火鍋喝個小酒啥的,豈不美哉”
“嗯嗯加油,我看好你哦,絕對可以成功的”
姜初遠現在已經強行將自身智商降低,總之就是遵循絕不反駁,一切絕對贊同的原則,瘋狂附和著在他眼中看來已經醉酒失了智的摯友。
“初遠,等你以后當了爸爸,會怎么去教育你的子女”
“沒想過這個問題,以后也不會去考慮,因為不會有這一天的。”
“啊難道初遠你,懷有某種隱疾,要么不育不孕要么雞兒不行你可千萬別放棄啊,只要堅持吃藥治療,一定能夠治好的,我也會盡全力幫你的”
姜初遠嘴角一抽,完全跟不上摯友的思維跳躍速度。
怎么就扯上自己身患隱疾不孕不育雞兒不行了
“我的意思是,我這輩子都不準備婚娶了,所以不會有子女后代,自然也無從去身為人父。”
“不婚為什么”
姜初遠笑了笑,目光望向屋外的小庭院:“這世上哪有那么多為什么,不過如果非要找個理由的話,那就是現在的生活已經讓我足夠舒心了。我是個很容易的滿足的人,已經不需要,心里也容不下類似男女情愛之類的無趣東西了。”
“說得有點高深了,我有些理解不能,能不能說得簡單通俗粗鄙點”
“簡單點來說,就是人生能夠遇到你這一個摯友,我已經不念其它,心滿意足死而無憾了粗鄙點來說,就是我這個人生性冷淡,對于床笫之間的男歡女愛之事不感興趣”
“好的這下我懂了就是我饞人家姑娘的身子我下賤,你不饞人家姑娘的身子你太監”
“哈哈哈,話糙理不糙”
“那行吧,那以后我努努力再生個兒子,讓他認你做干爹這樣要是以后這小子實在太皮,你這個當干爹的就負責唱黑臉責罵打罰他,我這個當爸爸的就唱紅臉去安撫寬慰他,這樣那小子肯定賊聽我這當爸爸的話”
“你這未來要當爹的,簡直絕了兒子都還沒出生,都已經想著該怎么去套路他了,真是家門不幸啊”
“嘿嘿正所謂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嘛嘔”
正為未來教育兒子套路而沾沾自喜的姬不平,直接吐了一身。
這次是真的醉了。
不省人事的那種。
姜初遠將熱毛巾擰干,細心替姬不平擦拭取嘴角流出的口水。
之前,在摯友不勝酒力吐了一身后,是本就有些潔癖的姜初遠,耐心且柔和替摯友清理了一身穢物,并且扶他到自己的床上休憩。
然后就安靜坐在了床邊守著。
夜幕破曉,有熙和燦爛的朝陽從窗外照進屋內。
落在守在床邊的姜初遠身上,像是給他鍍了層金邊,頗有種圣潔的味道。
歲月靜好,大抵如此。
想起之前酒桌上的暢情交談,姜初遠就不禁想笑。
自己這位摯友,果真是個極其有趣的人啊
連帶著,把自己枯燥乏味的空洞人生,也變得有趣起來了
所以說,能夠與對方相遇,自己實在是太幸運了。
想起三年前,兩人第一次在學校開學典禮的禮堂上鄰座后,再次在男廁所相遇的場景,姜初遠就很想笑。
當時的不平兄,嚇得連褲子都掉了。
整個人呆立在那里,一副幼小脆弱心靈遭受了巨大傷害的模樣。
但其實,因為自幼男身女相,總是被周遭人夸贊長得漂亮好看,姜初遠的心里是很是抵觸性別被誤會的。
加上自出生時起,他便展露出了絕世天才資質,一直被家族上下當做整個姜家未來千年的希望來培養,因為不想辜負大家的期望而困頓于靜室雷終日修行,所以對于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
在年幼修煉的短暫空閑里,還是個孩童的他,便曾無數次思考過一個問題
自己,究竟是為什么來到這世上
是為了振興姜家
是為了不辜負親族長輩加在自己身上的那份親切期望
還是為了成為長生久視,一念可翻江一劍可倒海,擁有強大力量的仙人
可始終都未思考出最終的答案。
一直到后來修行逆退,像一只喪家之犬夾著尾巴逃離了姜家,都未曾真正明白。
但他一直冥冥中有種感覺。
從降生時起,便生而知之的自己,一定是因為某個很特殊的理由,才來到這世上的。
來到濱城后,從天才隕落成為廢柴,內心無比灰暗絕望的姜初遠,已經準備不去尋找自己降生于世的理由,就此自絕性命之時。
那個他降生于世的理由,終于被找到了
沒錯,就是自己如今的摯友姬不平
有些人,哪怕只是匆匆一眼,便如同早已認識相伴了百年。
白首如新,傾蓋如故。
便是如此。
從第一眼見到姬不平時,姜初遠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特殊感覺。
并非是什么俗世間常見脈脈,而是一種似與生俱來的單純親近之感。
就像是這場相遇邂逅,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命運安排。
就宛若一場天作契合
恰如。
佛家弟子參禪。
儒家學生讀書。
道家修士悟道。
而摯友姬不平。
就是他的禪
就是他的書
就是他的道
總有一個人,是因你而降生于這世間
而姜初遠很確信,自己降生于這世間的理由,便是因為這位摯友
從死后開始忽悠諸天 第一百零六章 因何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