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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故舊

更新時間:2020-05-02  作者:此間的白楊
我明明超兇的 第二十九章 故舊
“唉,這天殺的世道,好不容易太平了些年月,如今又要出大亂子了……”

京城。

沿街的一間酒肆。

幾碗黃湯落肚便有人忍不出長吁短嘆發起了牢騷。

“可不是么,老夫當年九死一生才保住這條小命逃難到了京城,先皇定鼎天下后,本以為可以過上很長一段安生的日子,可惜誰又能想到,一夕之間威壓天下的圣門竟然讓人給滅門了……”

一旁有人附和道。

“沒了圣門的庇佑,未來的朝廷又如何能安定這世道呢……”

“是啊,雖說當今圣上乃是一代明君,可若是失去了圣門的武力保障,無疑會大大降低朝廷對天下的掌控能力……”

有人嘆息道。

“尤其是曾經那些作惡多端讓圣門鎮壓下去武者們,很大可能會再次死灰復燃動搖朝廷的統治……”

“沒錯,正是因為有了圣門,這些視人命如草芥的武者們才不敢再胡作非為,肆意欺壓我們這些平頭百姓,以往老夫行商,每每都要打點這些由武者組成的江湖幫派,直至圣門將這些所謂的江湖幫派通通鎮壓下去后,往后老夫都不必再提心吊膽面對這群人了……”

“圣門與朝廷意圖聯手開創一個清明盛世,奈何圣門卻這么無端端地突然倒下了……”

“我聽我在肅威司里的侄子說,這段時間,肅威司內部早已一片人心惶惶,傳聞連司里的司率們都好些天沒露過面了……”

“別說肅威司了,你看看京城這街道上,以往你見過這么多巡邏的衛兵嗎?”

“唉,多事之秋啊……”

京城的大街小巷。

這間酒肆只是一個小小的縮影。

天門毀滅的消息傳至京城后,基本上有人的地方都在談論這件事情。

不得不說。

短短不到十余年的時間。

天門便在人們的心中豎立起了一個高大的形象。

因為。

這是中古時代之后第一個直接插手世俗的巨無霸宗門,而天門的所作所為都已經影響到了普通人的生活,再加上朝廷還將天門奉為國宗,更讓天門的名氣事跡傳遍四方。

如今天門轟然倒下。

盡管普通人并不清楚天門倒下會造成什么樣的具體后果,可他們卻知道天門倒下后必然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有人麻木,有人煩惱,有人憂愁。

同樣有人激動振奮。

當年天門強制整合天下宗門,這不代表天門完全消化了這些宗門。

畢竟消化是需要時間的。

而以往臣服天門的宗門究竟有多少是自愿的呢?

可以想象。

失去了壓制在頭頂上的這座天門大山后,那些曾被強制整合的宗門勢必會蠢蠢欲動,未來都可能再次形成原有的宗門格局。

因此。

這些人便是夏凡可以拉攏的對象。

他相信這些人一定會非常樂意對天門落井下石。

相較于夏凡而言,其實這些人才是最怕天門死灰復燃的。

問題在于。

夏凡不是為了打擊天門而打擊。

相反。

打擊是次要的,修正才是主要的。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告訴天門。

你們的路走窄了。

“師父,我回來了。”

位于京城郊外的一座普通別院里。

一個風塵仆仆的人影穿過長廊來到了繁花似錦的中庭花園。

花園內的涼亭處坐著一個身姿曼妙的端莊人影,此時此刻正目光出聲地望著眼前的假山流水。

聞聽到耳邊的問候。

涼亭里的人緩緩回過神來,扭頭看向走到跟前的人,那張嫵媚成熟的臉上都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鶯鶯,辛苦了。”

“師父,鶯鶯不辛苦,只是鶯鶯辜負了您的期望……”

十六年過去。

柳鶯鶯那張楚楚動人的絕色臉容都已經完全脫去了青澀,那雙宛如盈盈秋水的明眸更是比以往多了一份從容與堅定。

“傻孩子,師父不會怪你的,因為師父本來便沒有指望你真的能查探出什么來。”

風韻猶存的柳紅袖輕聲寬慰著柳鶯鶯,同時慢條斯理地泡上了一杯熱茶遞給了對方。

“師父……”

柳鶯鶯接過茶杯,一臉欲言又止。

“鶯鶯,想問什么就問吧。”

柳紅袖神色淡然道。

“師父,您說,那個人真的會是,會是他嗎?”

柳鶯鶯猶疑片刻終于開了口。

“要知道他已經失蹤了十六年了,而且我們也曾打探到他疑似死在了天門的手里,可如今……”

“但除了他之外,師父便想不到還有誰能以一己之力覆滅天門。”

柳紅袖輕嘆道。

“……”柳鶯鶯沉默片刻道。“師父,如果他真的是他,那我們該怎么辦?”

“十六年了,我們與他之間的那點情分都早已經淡了,他不欠我們,我們也不欠他的,不如就這樣相忘于江湖吧。”

柳紅袖目光怔怔地望著杯中蕩起一圈漣漪的茶水道。

“畢竟,由始至終,我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站得太高太高了,高到了我們只能仰視的地步……”

“是啊,公子確實站得太高了,想起曾經待在他身邊的日子,鶯鶯現在想想都會感到拘謹無比。”

柳鶯鶯苦笑道。

“雖說如此,但公子卻還算得上是一個好人,盡管他有時候脾氣不太好,又愛戲弄人,可是他從來沒有表現出半點惡意。”

“其實,他是一個很好懂的人……”柳紅袖面露懷念之色道。“又或者說是一個很簡單的人,以前我總覺得他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后來知道他乃是天外之人后我才明白,原來這不是我的錯覺,怪不得他看起來會像是一個怪人。”

“天人……真是離我們好遙遠陌生呢……”

柳鶯鶯心生感慨道。

“師父,你說,公子未來會離開這個世界嗎?”

“這是當然的事情。”柳紅袖輕聲道。“因為我們這個世界對他只是一個小水洼,遲早有天他都會前往更廣闊的世界……”

更廣闊的世界。

這是一個什么樣的世界呢?

柳鶯鶯在遐想。

夏凡同樣在遐想。

眼下的他就像已經買好了一張前往未知旅途車票的乘客,獨自坐在焊死的車廂里耐心等待著出發的時間。

自離開那座小鎮后。

夏凡讓柏飛燕去買了三匹馬。

然后便帶著周小魚一路游山玩水地前往京城。

因為。

他擔心抵達京城后,自己又暫時抽不開身陪伴周小魚。

所以他才決定這段時間好好陪著周小魚游玩。

至于天門的事情。

在他看來。

這根本比不上陪伴周小魚來得重要。

而夏凡都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如此放松過自己了。

從他當年出山以來。

他便遇到了一系列亂七八糟的事情。

不知不覺間便走到了今天這一步,甚至連這個世界都如同走馬觀花一樣沒有好好看過。

那么。

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到底是什么?

難道就是為了和別人打生打死嗎?那這樣的人生也太悲哀了。

“閣下,前面就是隸山了。”

這段時間,柏飛燕一直都鞍前馬后地小心服侍著夏凡與周小魚,堂堂一個大宗師都淪落到了貼身仆役的地步,傳出去指不定都要驚掉了一地下巴。

但柏飛燕卻仿佛適應了自己新的身份。

只要不殺他,他就是當牛做馬都無所謂。

反正等熬到夏凡離開世界,他柏飛燕又能重獲自由了。

“隸山?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耳熟啊。”

遠眺著前方連綿起伏峰巒疊翠的山峰,悠哉騎著馬的夏凡都不由若有所思道。

“回稟閣下,這個隸山雖然算不上什么名山,但在隸州甚至整個神州都有點特殊。”

柏飛燕如履薄冰道。

“特殊在哪?”

夏凡漫不經心道。

“閣下,請問您聽過救苦軍嗎?”

柏飛燕試問道。

“聽過,但這與救苦軍有什么關系?”

夏凡臉上不動聲色道。

“回稟閣下,您或許不知,當年天下大亂的時候,救苦軍便曾占據在隸山一帶自保,魏國公橫掃天下的時候卻唯獨放過了隸山的救苦軍,往后的年月,只要救苦軍沒有踏出隸山的范圍,朝廷方面都沒有予以理會,甚至如今的小皇帝登基后還讓我們肅威司不必理會他們……”

柏飛燕連忙解釋道。

“原因呢?”

夏凡抖了下眉毛。

“聽小皇帝說救苦軍的首領乃是自己的故人之后,所以不愿傷了感情,不妨待對方百年之后才交由后人處理了。”

柏飛燕如實道。

“故人之后……呵呵……”

夏凡聞言頓時搖頭笑了笑。

陳頊那小家伙和救苦軍的首領有哪門子關系啊。

不過。

他確實意外救苦軍竟然還存在著。

一時間。

他都不由想起了蘇云驍。

當初救苦軍的首領。

這個想要革掉天下宗門與武者命的人。

可惜。

他生錯了時代。

最終壯志未酬讓人算計死了。

現在。

一切云霧撥開。

蘇云驍曾經所指的陰謀都揭開了謎底。

天門。

如果他知道天門的追求與理念后,是否又會義無反顧地堅持選擇自己的道路呢?

奈何人死不能復生。

他沒有走完的路,未來一定會有人代他走完的。

“來者止步!”

隸山之下。

未曾想道路前方會有人設卡攔阻。

但設卡攔阻的人并非官軍盜匪一流的人物,更像是一群訓練有素的民兵。

他們手上都拿著各類武器,神色嚴肅地盯視著遠道而來的夏凡等人,年輕的臉上都沒有流露出半點畏懼退縮之色。

“小哥,不知你等攔住我們是為何呢?”

夏凡不露痕跡地將準備上前出頭的柏飛燕給拂向了身后,面帶笑容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道。

“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要告訴你們,前邊是我們救苦軍的地界,如果你們想要通過這邊的話,我們必須提前向你們發出警告。”

年輕人義正言辭道。

“在我們救苦軍的地界便必須遵守我們救苦軍的規矩,否則出了事情別怪我們沒有提醒你們。”

“好的,感謝小哥的提醒,請問你們救苦軍的規矩是什么?”

夏凡笑容溫和道。

“那你們聽好了……”

說著。

年輕人從懷里掏出了一張長長的紙,洋洋灑灑地念了一大堆。

總而言之。

大體上是這個不準,那個不許。

“我聽明白了,不過……我能問小哥一個問題吧?”

夏凡笑容如常道。

“請問。”

年輕人正色道。

“你們現在救苦軍的首領是誰?”

夏凡當即干脆道。

“你問這個問題用意何在?”

誰知年輕人聞言頓時臉色一變大聲質問道。

身旁的同伴都不約而同地將手中的武器對準了夏凡等人。

“蘇閏甫還活著嗎?”

夏凡卻不為所動地想了想道。

“……你認識我們的蘇統領?”

年輕人神色一愕道。

“他竟然真的還活著?”

夏凡有些意外地喃喃自語。

他記得。

那會蘇閏甫都已經一副時日無多的樣子。

莫非是誰給他續命了?

“麻煩小哥回去替我轉告他一聲,就說是當年宛陽的故人想要與他一會……放心,我就在這里等著什么都不會做的。”

夏凡似乎看出了年輕人心中的顧慮不由輕聲道。

“……那你們就在這里好好等著。”

年輕人猶疑片刻,最后深吸口氣點頭應承下來。

走的時候。

他還不忘將身邊一個同伴拉到身邊耳語了一句。

“虎子,看緊看他們,若是他們有什么異動,千萬不要留情直接動手。”

“放心吧,這里交給我了。”

虎子抱了抱年輕人的肩膀一臉嚴肅道。

“閣下,所以您才會對這些人如此客氣嗎?”

年輕人走后。

其余人都在虎視眈眈地警惕著夏凡他們。

夏凡卻顯得毫無所謂地與身旁周小魚低聲閑聊了起來,無非是說些他當年與救苦軍的事情以及一些光輝事跡。

柏飛燕聽著聽著,終于按耐不住心里的疑惑道。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這本來便是我的處事原則,就算他們不是救苦軍的人都一樣。”

夏凡漫不經心道。

“怎么?難道你以為我會是一個飛揚跋扈的人?看不順眼就直接把人給宰了?”

“在下不敢。”

柏飛燕嚇得連忙說道。

“老朽蘇閏甫拜見恩公!”

這時候。

一個蒼老的聲音由遠至近地在隸山之下回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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