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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回風舞柳守門戶,舍己為人廣寒宮

  金色的柳枝漫天飛舞,猶如無數鎖鏈劃破虛空,卻是灞橋邊沉寂的柳靈被錢晨隨手點化,顯于世間。

  那一根根柳枝攜帶的神輝就連李重和曹玄微都要避讓。

  長安城早已經被驚動,許多陽神家主和官員,乃是附近潛修的老怪物都落身下來。

  拓跋家的老太后祭起一片山水屏風遮擋自己,亦落在了城頭。

  旁邊崔家的家主崔浩拱了拱手,算是拜見過太后。

  青龍寺中佛光大盛,一個耳道神抱著毛筆,悄悄溜了出來…

  隨著金色的柳枝舞動,一扇門戶驟然被打開。

  卻見門戶對面乃是千里平湖,為十萬大山所環繞。

  一只玉蟾抱著明珠高懸天上,猶如明月,灑下的光輝凝若實質。

  “好寶貝!”

  崔浩贊嘆一聲:“月影靈動,孕育一只玉蟾,此寶便是在法寶之中亦可稱之上品,更有一縷幻月道韻,于元神之上都頗有益處,可惜老夫修的不是太陰之道!”

  拓跋老太后緩緩道:“那一尊柳靈復蘇,已經堪比元神,仙漢底蘊,長安古都果然不凡,我等往來灞橋沒有一千次,也有八百,竟看不出此地的柳樹之中,竟藏著此等神靈。”

  “更沒有發覺,此柳竟然能打開通往一福地的門戶!”

  此時柳枝編織得到門戶終于穩定。

  卻見十萬大山環繞著一口大湖,煙波繚繞。

  其中一條山脈蜿蜒,七個山頭上映北斗,玄妙非常。

  濃郁的靈氣盤繞其間,化為云霧一般環繞。

  天上的明珠灑落無盡月華,無數靈藥錯落其間,舒展枝葉,汲取靈氣月華。

  那些靈藥一個個肥大豐腴,在其間任由鳥獸啃食,斗大的靈芝被五彩之氣托著,只是芝蓋上的靈露就是濃濃的乳白色,散發馨香。

  讓一眾修士看的眼紅!

  恨不得吶喊一聲:放開那些靈藥,讓我來…

  群山環繞的平湖之中,一面古樸的石碑巍峨,上書——太上樓觀,平湖福地!

  “原來是樓觀道的福地!”

  拓跋老太后有些遲疑:“據道門秘傳經文所說,樓觀道于終南山中開辟一洞天,是為西城山洞,此洞天傳說位于太一山,如今樓觀道自己都找不到了!但還是位列道門十大洞天之三,周回三十萬里,號曰太玄總真之天!”

  “相傳十大洞天乃是太古時期,三位道祖創立道門法統之時,一眾大能所開辟,每一個都堪稱小天界。”

  “太上道祖合道之后,群真眾仙皆飛升天界。”

  “十大洞天因此全都封閉,只有真正的道門真傳還能進入其中,參拜祖師道統。”

  “后來又有三十六位道君帝君陸續開辟洞天,被稱為道門三十六小洞天。”

  “再有道門擇地仙界諸般風水靈勝之地,開辟福地,又有七十二位元神高真立下道統,經營福地,是為七十二福地。”

  “如今十大洞天窈窈冥冥不知所蹤。”

  “三十六洞天相傳乃是諸道門大宗的山門,緊閉門戶,守中持之,亦或失落封閉。”

  “七十二福地各為仙門大教之門戶,道統所在。”

  “這平湖福地我卻未曾在典籍中見過,縱然是樓觀道隱秘開辟的福地,但為何不在終南,在長安?”

  崔浩微微思忖便想到,自然是因為如今的樓觀道掌教在長安!

  但此等隱秘,他自然不會和老太后說起。

  而是笑道:“許是因為這福地有幾個門戶,長安亦是其一,畢竟終南距離長安也不算遠,于此開辟一處門戶,方便弟子出入。”

  “樓觀道的后門都開到長安來了!”

  拓跋老太后的語氣不無抱怨:“仙漢也能忍得了?”

  “昔年仙漢武帝修煉承露臺的時候,是得了樓觀道大力相助的,開辟一條后門,也算方便往來了!”

  崔浩笑著打岔道:“好了!既然是樓觀福地現世,我等倒是不好輕率闖入,萬一得罪高真,反而不美,先讓門下弟子前去拜見吧!”

  拓跋太后拔下頭上的金釵隨手一劃,便破開一條道路,直通平湖福地內。

  但那柳靈金色的枝條舞動,瞬間便把那條道路打成了粉碎。

  拓跋太后輕‘咦!’了一聲,元神沐浴仙光,從山水屏風之中步出,直闖福地。

  無數柳枝宛若千手觀音一般揮舞而出,每一枝條都千姿百轉,帶著一種玄妙的神韻,飄動之間宛若靈動凌厲的飛劍。

  數千條柳枝舞動,一瞬間不知道斬出多少劍。

  卻被拓跋太后持著手印,一一擋住,終于她步入福地之中,剛剛一腳踏入,就看見柳靈無數枝條隨風而舞,赫然顯化一座玄妙無比的劍陣將老太后的元神圍在其中。

  回風舞柳,劍意錯雜卻玄妙無比,竟生生破開了她的護體仙光!

  福地之中卻見玉蟾抱月。

  東方一枚火珠躍出,一只只火鴉盤旋而下。

  那玉蟾金烏略微一碰,卻見一道金銀兩色的雷光迸發,打在了拓跋老太后的身上。

  回風舞柳劍陣殺機暗藏,一根根柳枝宛若仙劍,帶著無匹的鋒芒斬落,任意一道柳枝便可斬落陽神。

  如今萬柳舞動,一道道劍氣劈得圍觀者頭皮發麻,也就罷了!

  對于拓跋老太后這等老牌元神,護身仙光雖然不斷被斬滅,但也不斷重生,倒也能支撐。

  但那金銀雷光卻瞬間撕破仙光。

  老太后的元神一搖,瞬間分化千萬,被那雷光消磨了九成九的影子,才終于將身下數十道元神之影落在了屏風內,融合為一,卻不見任何虛弱。

  但雷光卻追逐而來,生生撕破了那山水屏風,才終于在她元神面前被消磨殆盡!

  “天府陰陽兩曜神雷!”

  崔浩連連咂舌:“還是老太后硬朗,若是微臣遇著這神雷,非得脫一層皮不可!”

  屏風后,老太后語氣惱怒,帶著一絲虛弱:“崔卿家莫不是在消遣朕?天府神雷!樓觀道底蘊著實厲害,朕只是微微輕視,便給了一個厲害來瞧!”

  “這等道門真傳道統,著實不能小看!”

  “唉!”老太后一聲嘆息。

  “昔年打落慕容垂一珠之后,樓觀沒落太過,我竟也報了一絲輕視之心,當是不該!”

  崔浩淡淡一笑,對周圍人道:“結丹之上,暫且退下罷!”

  “樓觀道先輩留下禁制,一旦有金丹之上境界強者闖入,當先就要迎來柳靈一斬,你們誰能擋住?”

  “若是再往前,福地日月交擊打出一道天府神雷,便是我等元神都難免受創,我再看福地深處還有五行之精,北斗仙光,結丹之上就不要枉費性命了罷!”

  老太后也吩咐道:“令族中成丹,以及其下的子弟,可以來一試機緣。”

  “這是樓觀道先輩留予中土后輩的機緣,為柳靈許可者,皆可入內,任何人不得阻攔!”

  老太后留下懿旨,便回到城樓上,打扇坐下,坐鎮當場。

  崔浩亦躬身退下。

  一尊佛門元神,面色愁苦,只是雙掌合十便也回到了老太后身邊。

  他只是看了青龍寺一眼,奇怪雪山大法師怎么不湊這個熱鬧。

  三尊元神坐鎮,一道門戶洞開。

  樓觀道平湖福地的機緣瞬間傳遍了長安,便是關中各府縣都有修士跑來。

  畢竟中土秘境遺藏不少,但都是在荒僻偏遠,乃至兇險莫名之地。

  比如上一次震動整個地仙界的歸墟秘境,乃是有仙漢承露盤和無數神魔墓葬,更有帝之下都昆侖墟和不死神樹出世。

  但里面死了多少元神,至今都是個謎!

  如今秘境在長安大路上,每日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地方顯現,誰能忍住不來湊個熱鬧呢?

  這時候有人看到了一群駿馬從平湖福地中的一處草原奔馳而過。

  有人驚呼:“這是那一日出現在城門口馱著死人的馬群!”

  “那群長安惡少,竟是死在此地?”

  “李二郎一路跑來灞橋,我等親眼所見他以一根金色柳枝祭出了這尊柳靈,打開了通往平湖福地的門戶,看來他所得的機緣,便在此地!”

  “你是說他們誤打誤撞,發現了另一個門戶,闖入其中死傷無數?”

  “估計是一處小門,那群惡少機緣不淺,可惜命格不夠,難以承載…元神之尊都傷在了里面,一群未曾結丹的小輩,死在其中很是自然!”

  “那你說李二郎會不會還有里面寶物的線索?”

  “有又如何?你沒看到他旁邊那個李家將種,最近在六鎮大出風頭的李重嗎?他那一箭便射落了白家的陰神老祖,若非求饒的快,估計要死在這里!”

  “但福地只準結丹入內,李重怎么也不可能…”

  “等等,李重怎么進去了?”

  李休纂祭起金色的柳枝,距離平湖福地最近,帶著崔啖最快闖入其中。

  剛入其中便看到無數靈藥散落在肉眼可見的地方,每一株都堪稱上品,饒是崔啖都被看花了眼,登徒子雀躍一聲,跳了出來。

  但李休纂卻拉著他直往深處而去,道:“崔兄,莫說兄弟有好處不帶著你,秘境門口能有什么好東西。”

  “好物定在那大湖之中,還有那七座勢成北斗的山頭!”

  崔啖也感覺某種和自己大有機緣之物似乎就在平湖福地深處召喚著自己,當即毫不遲疑的跟上。

  李重也感覺有些奇怪。

  明明那柳靈是樓觀道看門的靈樹,不許結丹之上入內,但他卻感覺柳靈對自己頗有善意,似乎并不阻攔自己進入。

  他試探性的踏出一步,卻見柳枝垂落,猶如階梯一般搭在自己腳下。

  曹玄微也踏出一步,但柳枝瞬間斬落…

  他攤攤手,表示不解。

  拓跋太后在樓上呼喚:“玄微,你這孩子,都回家了也不來祖母這看看…唔!你旁邊那孩子是李家那個李重罷?他走的是上古練氣一道,四十九層成就元神,也不知是樓觀道把練氣三十層也算作練氣,還是他們練氣一脈自有勾搭,反正應是不會攔他了!”

  “讓他進去吧,里面應該有他的機緣!”

  李重只好牽著白鹿…四方修士微微騷動——你人也就罷了!

  練氣四十九層也算練氣。

  樓觀道眾所周知,本就是練氣士一脈的道統,給點優待大家認了。

  你坐騎怎么也能進啊?

  白鹿憤怒的‘呦’了一聲——自己家,還不能回啦!

  錢晨和寧師妹在城墻上走過,俯視著這一切。

  寧師妹笑道:“師兄,你限制結丹之上進入,不會就是怕有人欺負里面養的那幾只白鹿吧?”

  錢晨理所當然道:“若非它們不爭氣,放陰神進去又如何?”

  “我那只走岔了路,也就算了!”

  “你和司師妹,燕師兄的白鹿都僅是丹成,憑著它們對平湖福地的熟悉,結丹修士當無慮,陰神便有可能遭襲了!”

  “這福地本就是我們四人小隊的家,怎能讓他們在我們家里欺負我們的坐騎?”

  錢晨一臉正色,寧師妹卻詫異的瞪大了眼睛:“師兄你還真是因為如此!”

  “既是如此,師兄你為何還要開放福地給他們進入?”

  錢晨幽幽嘆息道:“地仙界太弱了!近些年來地仙界太過凋零,元神真仙都出不了兩三個,再如此下去,只怕已經稱不上諸天之名了。你看哪個仙界、諸天,元神便可稱尊了?”

  “我不想飛升天界,所以干脆布布局,催促地仙界底蘊暴發一回!”

  寧青宸看著師兄,略帶些碧色的眸子溫柔道:“那天庭怎么辦?”

  “天庭…”

  錢晨微微一笑,負手看向西南方向,驪山所在:“我已經給他們找好了對手,接下來,天庭伸入地仙界的那只手,一根手指都別想留!”

  “這平湖福地就是我給地仙界后輩的機緣了!”

  “只要他們不動那幾只白鹿,當真無甚危險,比歸墟良心多了!”

  寧青宸笑道:“我看到耳道神和金銀童子跑進去了,看來這福地也不像師兄說的那么安全。”

  錢晨一時無言,多了這三個能鬧騰的,還真是難說!

  寧青宸眼角撇到了幾位混在人群之中的女修,急忙蹲了下來,躲在錢晨背后,道:“師兄,是廣寒宮!”

  錢晨看著師妹這幅模樣,嘴角勾勒一絲笑意,但語氣卻又微冷,道:“你怕什么?”

  他看向那人群中卓爾不群,一臉寒霜,雖然一個個美若天仙,但周身十丈卻無任何人敢靠近的那群白衣女修。

  錢晨反手虛握,猶如持刀,道:“她們膽敢滋擾,就給她們一刀便是!”

  寧青宸小聲道:“雖然幾番滋擾,但她們其實并無惡意,都是可憐的女子,師兄你就不要欺負她們了!”

  “廣寒宮可憐?”

  錢晨無語反問:“你去問問海外修士,哪個會覺得廣寒宮的女修可憐?”

  “一群棄婦,怨天怨地的…也就是呆在北極那個鬼地方,才沒沾染什么惡果,不然我這一刀不會留到現在。”

  人群中廣寒宮的宮主神念和城門樓上幾位元神相交,在精神領域上微微交鋒,各自確定來歷。

  她手中托著青銅宮殿所化的月輪。

  此番廣寒三寶,來了兩寶,根本不虛中土的各大元神。

  便是上方三位元神聯手壓制,廣寒宮大宮主也是神情冷漠,不放在眼里。

  “自從華陰察覺到本代廣寒仙子的蹤跡,我親自上門,終于從那位寧氏老祖口中問出了本代廣寒仙子的下落。”

  “此為寧氏之女,名青宸,已經被樓觀道錢晨所拐,廣寒情劫已然波及中土。”

  “一路行來,除了在渭南發現了她再次出手的痕跡,便是前日在長安城外感應到的一刀。”

  “那些長安惡少,分明是被太陰神刀所斬。”

  “甚至那一刀猶然還在蔓延…這些中土人真是無知無畏,廣寒情劫已至,還在這里入什么秘境。”

  “能活下來才是大事!”

  “廣寒仙子必在長安城,此番一定要將她請回宮內,便是樓觀道橫加阻攔,我也不會善罷甘休。”

  大宮主神情肅然:“她流落在外,又能修成什么正果?廣寒宮才是她的家!”

  旁邊的幾位老嫗紛紛點頭:“宮主說的是!廣寒仙子不應染凡塵,萬古情劫便是明證,歷代廣寒仙子總是被男人所騙,才每每造成大劫,入宮修行,斷絕凡塵,方為正道。”

  “如今我們傾力而來,甚至請出宮中兩大靈寶,諒那樓觀道錢晨也不敢不交人!”

  宮主微微抬手,止住下面的話,道:“樓觀道畢竟是太上真傳,錢晨此人在歸墟雖然未曾出手,但其曾斬龍王,誅散仙,歸墟一行,可見樓觀道底蘊深厚,也不知道他在其中又得了多少的好處。”

  “我本不欲招惹此人,但廣寒仙子乃是本宮一脈的根本傳承,如此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為了廣寒宮的傳承,卻是不得不將人帶回,斷了這段孽緣!”

  周圍的老嫗紛紛點頭。

  但肚子里無不腹誹,好像咱們歷代都是這么做的,但也沒什么太好的下場!

  年輕一代的廣寒宮女子卻看著平湖福地微微驚嘆。

  一位候選廣寒仙子突然道:“師尊,這平湖福地的月上玉蟾似帶著一種道韻,其灑落太陰,亦是有助弟子等人的修為…”

  宮主看了一眼福地的明月,也有些遲疑:“此乃幻月之道韻,那枚名字應該是海外蜃龍之珠,被高人點化為月。”

  “日久天長,日月同煉,漸漸孕育一絲幻月道韻!”

  “此福地以平湖為名,中間平湖映月,似幻非幻,若得此道韻,參修幻月一道便多了幾分凝聚道種的可能。”

  “此物于元神真仙都大有裨益,亦是我太陰廣寒必爭之物。”

  “但是我等此來是找樓觀道的麻煩的。平白得它的好處,后面再討要廣寒仙子,便有些說不過去了!”

  “還是廣寒仙子為重!”

  說罷,幾位年輕的女修卻低頭不言。

  宮主一眼就看出了她們的打算:“你們想去爭奪幻月道韻?以為出了廣寒仙子,斷了太陰神刀的傳承,走太陰一脈已經無望,便想著沾染一絲道韻,也能結一品幻月金丹?”

  那幾名女修哀求的看著師尊和祖師。

  卻見廣寒宮主嘆息一聲:“罷了,這里也用不到你們,且去此福地試試機緣吧!道門先輩一貫心胸豁達,此番大不了我也低低頭,先以禮相問!”

  “若是樓觀道掌教還是不許呢?畢竟他們…”

  年輕的女修不知道為什么要棒打鴛鴦,對于此番甚至抱著祝福而非其他。

  大宮主嘆息一聲:“那就只有逼得我們不講道理了!廣寒仙子不比其他…沒有廣寒仙子,廣寒宮還叫什么廣寒宮?”

  下方幾位老嫗也道:“沒錯,逼至如此我們也只能不講道理了!”

  “廣寒宮不能失去廣寒仙子,就像地仙界不能失去太上道祖!”

  “歷代廣寒仙子,無不掀起蔓延大劫,若無我廣寒宮,此劫數早已經蔓延萬年,其禍無窮。”

  “人人都說是我們廣寒宮逼出萬古情劫,豈知《太陰斬情刀經》乃是以人犯天,為情之一字,可以改天換地,逆斬大道的禁忌傳承!斬情,斬情,若是真斬了情還好,可這一代廣寒仙子,練得乃是最危險的‘斬情見我’的路數!”

  “我等不挺身而出,你知道中土萬古情劫蔓延,會死多少人嗎?”

  老嫗們七嘴八舌:“之前我們廣寒宮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每次情劫,傾覆宗門大教無數,甚至差點亡了天夏神朝。后來有我們管束,你看和我們為鄰的大光明宮?”

  “歷經多少次情劫都活了下來…”

  “我們是不是好意,海外同道有誤解,他們還不知道嗎?”

  大宮主聞言也微微平復心境,道:“如此道理,我會說予樓觀道掌教。”

  “希望他看在萬古情劫綿延之禍的份上,自斬情絲,雖然絕情一道,即是一種大劫,但相比有情…簡直太過安定了!”

  “太上斬情,徒為眾生。”

  “樓觀道既是太上真傳,自當明白其中的道理,未必會到那一步…”

  灞橋之上,一位位結丹修士闖入門戶。

  甚至一些練氣,通法的小修也大著膽子進入其中,廣寒宮的女修亦早早聯袂闖入。

  他們踏足福地才發現,不愧是道門福地。

  此地瑞景處處,黃精靈芝隨意樹下。

  大片靈藥并無一絲禁制,散落山林,放眼十萬大山,靈脈處處,布下萬條。

  那些散修哪里見過這般富裕的靈地,一時間都呆住了!

  “樓觀道先輩好生豪富,這般靈藥,竟然隨意散落,放給林鹿山豬吃掉!”

  一位散修看著被咬出豁口的靈芝心痛道。

  “呔!放下道爺的靈芝…”

  有人提劍殺上。

既然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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