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夫小啞妻 240、官升一級
陸行舟站在茶樓門外,跟閨女道別之后回頭見到眼圈泛紅的芳華。
看得出來,她哭得很壓抑。
上前兩步,陸行舟遞上帕子,勸慰的話一句沒說。
這種時候,越勸,枕邊人只會越傷心。
陸行舟選擇沉默,是不想讓她再哭,也是想讓她趁此機會給自己壓抑了二十年的情緒找個宣泄口。
芳華接過帕子,摁了摁眼角之后,語氣平靜道:“我沒事。”
陸行舟沒有問芳華留在后面跟女兒說了什么,他信得過她,不管說了什么,總歸不會是當場相認,“公主府那邊的東西已經全部收拾妥當,咱們是不是現在啟程?”
“嗯,即刻啟程。”
還沒從先前的情緒中緩過神來,芳華有些沉默寡言。
上了馬車,陸行舟才跟她說:“過去的事已經無法挽回,最重要的是眼下和將來,日子還得繼續,咱們總要往前看的。”
“我明白。”芳華說著,輕輕靠在他肩頭,“只是那么多年來,頭一次跟女兒單獨相處,有些情難自禁落了淚而已,我知道分寸,也知道將來比過去更重要,會努力過好往后的日子,盡可能地不再辜負任何人。”
陸行舟彎起唇角,“阿音能看透,我便沒什么遺憾了。”
宋巍剛到翰林院不久,就被御前總管傳召去了乾清宮。
光熹帝想見他,主要是給大環山煤礦案收收尾巴,同時,也是想重新認識一下自己這位外甥女婿。
說來也是巧,自己當年只是隨便那么一選,竟然就選中了自家人。
果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大水沖了龍王廟。
宋巍動作快,早已經把自己在寧州的辦案過程寫成折子,這會兒皇帝讓他述職,他沒口述,直接把折子遞上去。
光熹帝打開,粗略瞟了一眼就擱在一旁,垂眼望著他,“你這次案子辦得挺漂亮。”
宋巍聽不出皇帝這句話是喜是怒是褒是貶。
不過他覺得,大概怒要多一點,畢竟自己親手把皇帝的外甥給送到三千里外的苦寒之地去了。
皇帝能給他好臉嗎?
光熹帝還真沒想給宋巍好臉。
娶了公主家閨女這么大的事兒,這兔崽子竟然也沉得住氣,尤其是上次自己讓他去送畫,明明都見著丈母娘了,他回來竟然屁都不放一個!
光熹帝越想越氣,說他,“既然你把狀元郎給踹下去,那往后你來頂替他的缺
,朕什么時候要聽人講經了,不傳別人,就傳你。”
宋巍總覺得這位皇帝是在跟自己賭氣,可具體皇帝在氣什么,他也想不明白,不過人家是天子,說了讓他去侍講,往后他就得隨傳隨到,平時還得多做做功課把四書五經重新梳理一遍,不定哪天皇帝就讓他講到其中一篇,到時候講不出來,可是要被問罪的。
侍講是個職位,給皇帝講經讀書就是他們每天要干的事兒。
翰林院沒啥油水可撈,但就這點好,隔三差五能見到皇帝。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
對于一部分人來說,這是個苦差事,畢竟君心難測,沒準兒哪天自己一時口誤說錯句話惹怒皇帝,腦袋就得搬家。
但對于愛鉆營的那部分人來說,這就是明晃晃擺在眼前的機會。
你要表現得好了,興許都不用熬三年一考核,直接入了皇帝青眼,他老人家要肯伸出手拉拔拉拔你,那別人要用一個三年甚至是更多個三年才能熬到的位置,你就等同于走了近路一步登天。
宋巍就屬于這種“一步登天”的。
去年才入的翰林院,到如今也不過才恰恰一年,他就從正七品編修升到正六品侍讀。
官升一級,俸祿上雖然也就那樣沒太大變動,好歹是成為皇帝身邊的人了。
往后要表現得好,立功也不過是皇帝動動嘴皮子的事兒。
從乾清宮回去,同僚迫不及待地拉住宋巍問咋樣,皇上有沒有給升官。
宋巍說往后去給皇上講經。
這就是官升一級的意思。
打今兒起,他不用再埋頭修書,每天只需要多看書,隨時準備好被傳過去講經就是了。
“侍講是個好位置啊!”同僚不忍心打擊他的積極性,只揀著好聽的話說,“講得好了,就算升不了官,皇上給的賞賜也不少,宮里的物件兒,咱們拿出去也變賣不了,到時候皇上問你要什么,你就直接要金銀,金銀多實在,拿回去缺什么買什么。”
另一人道:“話也不能這么說,再是皇上身邊的人,咱的官階也擺在那,該收斂的還得收斂,你稍微立個小功就得意忘形尾巴翹上天,皇上沒準兒不給賞,還會一刀剁了你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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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點趕,先上傳再精修加,不會多收錢的哈!
ps:另外,三郎的品階前面有誤,是正七品,被我寫成正六品了,特此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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