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1008.等閑變卻故人心(78)
東玄朝臣們真的很不容易,頭頂上司是個神經病,時不時就要發病一次,還是毫無征兆的,因此,他們什么時候倒霉,可能頭掉的時候,都還不知道。
真踏馬太苦逼了!
最近,暴君又不知道哪里不好了,整天一張冰寒地凍的臉,仿佛誰殺了他全家一般,那不耐煩的樣子,比女人來月事還燥,這就苦死了大臣們了。
不是,陛下,您有啥不高興的您就說呀,大家伙還能一起來參詳參詳,給您一個解決方案,您別總是擺著一張要砍人頭的臉好伐?偶們很慌啊!
再不行,您有病就去吃藥,別放棄治療啊!
一日,廣陵王在朝堂上請新帝給自己的兒子賜婚,結果,不知道又怎么踩了祖宗的哪條敏感神經。
司馬易一腳踹翻了面前的龍案,面無表情地盯著廣陵王,嚇得他趴在地上發抖,魂都要飛了。
就在廣陵王覺得‘吾命休矣’時,暴君冷冷開口,“各地適齡女子選入宮廷中,充實后宮。”
眾大臣:嗯……嗯!?
然而他們還沒回過神,暴君已經不耐煩地一甩袖子走人了。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首先找回自己聲音的是禮部尚書,“陛、陛下意思是要選秀嗎?”
管錢的戶部尚書擦擦額頭上的冷汗,“應、應該是的。”
眾人一拍手,哦,陛下原來是終于意識到深閨、啊呸,孤家寡人,寂寞了,所以想要溫香軟玉了。
早說嘛,選秀什么的,他們最喜歡了,這種事陛下根本不用發脾氣,他們都會舉雙手雙腳贊成。
大臣們笑得一臉菊花地湊到廣陵王身邊,直夸他是個大功臣。
廣陵王只想去趟茅廁,他內急被嚇的。
“貴太妃娘娘,陛下為什么要您來瓊華宮啊?”
新帝登基后,榮升惠貴太妃的王氏抬頭望著這座華美到極致的宮殿,腳步頓了頓,不知是想到什么,美眸浮起濃郁的哀愁和傷痛。
“太妃娘娘?”
“走吧。”
惠貴太妃搖搖頭,沒有跟身邊的嬤嬤多說什么。
到了瓊華宮門口,她轉頭,看向那些跟著過來的宮人們個個哆嗦著身體,面色慘白得厲害,好似面前的宮殿是十八層地獄一樣……
還真差不多,地獄有鬼,瓊華宮也有。
惠貴太妃淡淡道:“本宮一人進去即可,你們在外面候著就是。”
“娘娘,”她身邊幾個心腹宮人嬤嬤擔憂地說道,“還是奴婢們陪您進去吧。”
“陛下不喜無關緊要的人進這里。”
話落,惠貴太妃也沒再理會他們,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宮人們還想跟,卻被突然出現的黑衣面具人攔住,他們驚嚇的同時,也才明白主子的意思。
小佛堂門輕輕被推開,惠貴太妃抓著手帕,緩緩地走進來,臉色雖有些發白,但并沒有多少恐慌。
這世上,人可比鬼恐怖多了。
佛堂檀香幽幽,清風拂過,幔上掛著的金鈴發出清脆的聲響,惠貴太妃一眼就看到窗邊榻上正在修剪花枝的紅裙女子。
她怔了怔,惠貴太妃出身大家族,不管是閨中時,還是入宮后,環肥燕瘦,何種美人沒見過?
可當她見到眼前的女子時,才明白什么是人間美色,天生尤物。
女子眉如遠黛,膚如凝脂,欺霜賽雪,束腰纖纖,柔弱無骨,美得如詩如畫般清雅,又嫵媚得如妖精般攝魂奪魄。
惠貴太妃終于理解,為什么新帝司馬易即使知道這女子非人,卻對她如此執著了,縱容世間亂花迷人眼,卻不如眼前一朵國色天香。
惠貴太妃回神,上前幾步,朝她屈膝行禮,“妾身見過姑娘。”
姑娘?
這稱呼倒有意思。
甄善放下手上的剪刀,淡淡一笑,“坐吧。”
“多謝姑娘。”
惠貴太妃坐在她下首的椅子上,同時也發現了她手上的鐵鏈,眸光閃了閃,卻當什么都不知道。
甄善將花瓶擺好,揮手,桌上出現一套茶具,“喝茶嗎?”
惠貴太妃適應性良好地點頭,“有勞您了。”
甄善倒了杯茶給她,紅唇微揚,“你倒是有趣,難怪柳念遠對你如此念念不忘。”
啪,惠貴太妃手上的杯子掉落在地上,她臉色很蒼白,隨即垂眸勉強一笑,彎身將杯子拿起來,“抱歉,妾身失儀了。”
甄善看著她,“他付出一切,就是希望你好好的,既然知道了,心里記著他就是了,好好活著才不枉他對你的一片心。”
她能來瓊華宮,證明她已經知道了柳念遠的存在,而恐怕,柳念遠也已經……
這些年,王氏取代皇后掌控了后宮,有了自保的能力,過得不差,甄善也就很少去關注他們了。
柳念遠注定會魂飛魄散,甄善不想多與他們交集,免得到了離別之時,徒增傷感。
只是沒想到,他希望她永遠不要知道他的存在,最后卻還是瞞不住。
更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王氏。
惠貴太妃死死握著手上的杯子,渾身都在發抖,幾乎忍不住低低地啜泣。
“他怎么能這樣?怎么能這樣?”
惠貴太妃痛到極致,也悔到極致,卻注定沒法跟著愛人一起走。
甄善垂眸,輕輕嘆息一聲,沒有開口安慰什么。
生離死別,痛失愛人,并不是蒼白的語言就能抹平傷痕的。
許久,惠貴太妃漸漸平復了情緒,她低著頭擦掉臉上的淚水,抬頭,“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
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1008.等閑變卻故人心(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