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373.多情卻似總無情(57)
甄善眸中劃過水色,點點頭,“好,我在家等你,相公。”
“善善,你、你叫我什么?”郎宇新眸中放光,幾乎要開心得手舞足蹈。
甄善好笑,“你不是我相公嗎?”
郎宇新直點頭,溫柔到傻乎乎地喚道:“娘子。”
“郎宇新,走了。”
郎將軍見兒子跟公主黏糊個沒完,原本是想著給他們小兩口一點道別時間,但眼見著日頭越來越毒,這小子還沒完沒了,沒辦法,只好做個惡人,出聲提醒。
郎宇新嫌棄地看了自家老爹一眼,“啊好了好了,知道了。”
再等一下不行嗎?
他都要跟自己的愛妻分離那么久,還不讓他多說幾句。
爹真是沒良心。
下次,跟娘告狀去。
郎將軍:“……”
對著公主,就是溫柔如忠犬,說個話都要黏得不行,對著自己老子,卻是嫌棄加不耐煩。
呵呵,這小子翅膀還真是硬了。
有這么要媳婦不要爹的嗎?
郎將軍覺得自己是有多想不開,才生出這么一個貨?
打死算了!
甄善忍住笑意,嗔了郎宇新一眼,小聲道:“不能對爹這么沒禮貌。”
她朝著郎將軍福了福身,“爹,相公就麻煩您照顧了。”
郎將軍趕緊抱拳,“殿下放心。”
郎宇新拉著甄善的手,“善善,那我走了。”
“一路小心。”
“你在家要照顧自己,我會天天給你寫信的。”
最后郎將軍實在看不下去了,朝甄善歉意地點點頭,揪著郎宇新的領子,直接將他丟上馬。
“啊,爹,你干什么?我一定要跟我娘告狀,讓她把你的鋪蓋卷扔出去。”
郎將軍臉直接黑成鍋底,直接一拍馬屁股,空氣中就只剩下郎宇新的喊叫聲。
這個混小子!
甄善抬手掩唇,眉眼滿是笑意。
不遠處的茶樓,茶杯碎片扎入肉中,鮮血溢出指縫,低落在地上,謝寧卻似沒有半分感覺。
他臉色冷得宛若寒冰,只是淺淡眸子除了怒火,還有刻骨的嫉妒和痛苦。
她面對郎宇新,永遠是溫柔含笑,眸光如同晨曦的日光,柔得沒有一絲防備。
還喚那個傻子“相公”!
那一刻,謝寧只想讓郎宇新消失在這個世上。
她的相公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那個廢物傻子算什么?
謝寧閉了閉眼,笑得諷刺又苦澀,心中也不知是憤怒多一些,還是痛苦多一些。
“主人,”張德滿是擔憂。
“張德,你說我哪里比不上那個沒用的傻子?他能做到的,我也可以,為什么她就那么放不下郎宇新這個傻子?”
張德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說。
郎宇新與公主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可主人與她之間,好似就只有傷害。
“可我不能做什么,她好不容易才答應要跟我在一起,若是我此時殺了郎宇新,她也會瘋的,不過沒關系,那傻子很快就會離開的,我們有的是一輩子的時間,她以后都只屬于我了。”
所以他必須忍,不能動手,不能再將她推遠了。
張德嘆息,“主人,她是為了郎宇新而妥協,她……”不愛您了啊!
“她向來心軟重情,對郎宇新有感激和愧疚,自然會對她好些,”謝寧喃喃自語,“所以,我會讓那傻子一輩子安然,這樣,她就不會再牽掛他,心就會回到我這。”
他深深地望著她的背影,不想明白其他,也不去探究別的。
他只要知道,她的以后都是他的。
張德無奈地搖搖頭。
自欺欺人就自欺欺人吧。
或是就像主人說的,公主已經退讓了一步,那只要郎宇新離開,主人得到了她,也許就不會再這么瘋魔下去了吧。
隨后兩個月,甄善除了每日跟郎宇新寫寫信,就是忍著不耐應付謝寧。
京城除了朝堂上幾個皇子掐得厲害之外,倒是還算平靜。
但她明白,這種平靜不過表面。
帝王與世家的矛盾如今越發的尖銳了,只差一個契機,就會徹底撕破臉。
而謝寧那個鬼畜還能忍多久?
甄善身在局中,無法去阻止,也沒想過阻止。
她唯有做好自己的事情。
只是漠北那剛安靜了沒一年,又開始起幺蛾子了,而且這次還是鐵騎突襲,打得邊境軍隊措手不及,節節敗退。
漠北鐵騎所到之處,浮尸遍野,生靈涂炭,形勢十分嚴峻。
無法,皇帝只好再次讓郎威掛帥,帶兵抵抗漠北騎軍。
期間,郎宇新從軍營回來,告訴她,他想要隨父出征。
甄善原本是不想讓他去的,擔心他在戰場有個萬一。
但他第一次,眸光堅定地告訴她,他是七尺男兒,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他上戰場,不僅僅是想為她賺一份榮耀,還是想幫妻子、幫自己的岳父、更是幫百姓守護這個國家。
他父親是個大英雄,他總不能做個狗熊吧!
如此,甄善心中再不舍擔憂,也不能阻他。
男兒有夢,自當乘風破浪。
若是她阻了,也是將他這一生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給挫敗,或許他這一世也就只能做個被人嘲笑是個傻子,終生遺憾了。
甄善親自送他出征,為他到寺廟祈福,祝愿自己的夫君能平安凱旋。
她將一個錢袋交給主持,添了香油錢。
“施主慈善,我佛慈悲,定當佑施主所求,阿彌陀佛。”
“多謝方丈,”甄善雙手合十,朝他點點頭。
出了寺廟,紗兒小聲道:“殿下放心,奴婢已經派密樓的人沿路接應保護駙馬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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