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119.人生若只如初見(34)
顧寧逸給顧母留下了余生可用的金錢和那座宅子,便將他所有的財產全部以甄善的名義捐給了慈善。
他再也不強求她了,只求她來世有個美好的人生。
沒有他這種卑劣的丈夫,她一定能找到一個真心守護她的男子,真正獲得她一直想要的幸福。
善善,我放手,愿以千百世的贖罪,換得你一個回眸。
而后,他沒有再見顧母一面,便去自首。
他重傷了父親,殺害妻子,十惡不赦,罪不可赦,不配茍活于世。
只是最后,法院念在他多年做慈善的份上,酌情判處,判了他無期徒刑。
顧寧逸沒有異議,服從一切判決。
終身牢獄,再無自由,這樣的下場是他應得的。
而且沒了她,活著不過一具身體,自由不自由的,有什么區別嗎?
可顧母無法接受,她抓著欄桿,跪在地上,大聲哭喊,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害死甄善的人是她,不是她的兒子,求法官放過她的兒子,放過他吧。
只可惜,顧寧逸沒有再看她一眼,也沒有人理會她的話。
姜曼萍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被送入監獄中,她徹底一無所有。
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甄善的話如同魔咒回蕩在她腦海里。
顧母真的后悔了,她坐在地上,悲涼地痛哭。
她一生不甘心,求這求那,把自己變成個歇斯底里的瘋子,怨天怨地,任嫉妒仇恨侵蝕,到最后,卻失去所有,害得兒子入獄。
轉眼十年,大街上,公路旁,有個滿頭灰發,佝僂著背,穿著清潔阿姨衣服的蒼老婦人,拿著掃帚,掃著街上的落葉。
偶爾有些年輕人隨地丟紙巾和礦泉水瓶,她也只是輕嘆一聲,默默地去撿起來。
“顧大媽,今天發工資了,快去找領頭拿工資吧。”
“呀,好的,”蒼老婦人對通知她的婦人道了謝,把掃帚放好才去找領班。
“這是你這個月的工資,加班的工資也都算了,你點點。”
“多謝多謝。”
蒼老婦人捧著錢,渾濁的雙眼漫起欣喜。
扣除了丈夫的醫藥費和一點生活費,她還能有一千多可以以兒子的名義捐給國家的慈善,這樣,寧逸或許能有機會獲得減刑,早點出來。
昔日光鮮亮麗、養尊處優的姜曼萍,如今只是做著清潔工作,照顧昏迷的丈夫,和祈求兒子早點出獄的悲慘老婦。
她前半生活得如同一個瘋子,導致失去丈夫,失去兒子,后半生凄涼無比。
其實顧寧逸在入獄前,給了顧母足夠一輩子衣食無憂的錢財,只是顧母親眼看著她自己把兒子送進監獄,如何能無憂?
她賣掉了所有光鮮的衣服和首飾,只留下了給丈夫的醫藥費,剩下的她全部捐出去了,只是想為兒子祈福,為自己贖罪。
真要有報應的話,就報應在她身上吧,她兒子是無辜的。
顧母誰都不恨了,她只恨自己。
明明她可以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卻被她親手毀得一干二凈。
顧母走在街頭,看著別人一家三口開心地逛街吃飯,眼里滿是淚水。
她不配做個母親,小時候灌輸給兒子仇恨,從沒想過他,更沒有帶他出去玩一次。
她的寧逸沒有孩子應該有的童年。
“好心人,給我點錢吧。”
走過天橋時,顧母的褲子突然被拉住,她看向拉著她的乞丐女人,嘴角顫抖一下。
雖然這女人斷了雙腿,臉也毀了一般,但顧母還是認出來了,是當年教唆她上網黑甄善,甚至還讓她去綁架她,折磨她……
方如!
顧母抽回自己的褲子,不再看她一眼。
這世上很多可憐人,卻不包括她自己,還有方如。
顧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她和顧父住的小房子里,她沒有休息,去洗手間打了熱水,到臥室仔細幫昏迷的顧父翻身,擦身體。
她看著丈夫如今只剩骨架子和一口氣,眼里就滿是淚水,假如當年她好好做一個妻子,心放寬些,他不會漸漸地就看到她,愛上她?
畢竟她已經是他唯一的妻子了。
客廳突然傳來電話聲,顧母擦擦臉上的淚水,走出去,拿起電話。
“喂。”
“什么?寧逸獲得減刑,下個月就能出來了?好好,太謝謝了,太謝謝了。”
顧母激動得語無倫次,她的兒子終于能出來了,他們一家可以團圓了,太好了,太好了。
她再也不逼那孩子了,他想做什么,她都不會再阻止了,她會做好一個妻子,一個母親的。
只要這個家好好的、好好的。
顧母擦擦眼淚,不管自己疲乏的身體,拿著剛剛發的工資,跑下樓去超市給自己兒子購買各種生活用品。
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119.人生若只如初見(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