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成了丞相的炮灰前妻 256:第一天就遲到
也不知過了多久,隨著程寧寧呼吸的逐漸平穩,暗夜里傳來了她的一聲低聲囑咐。
“明早起來的時候動作輕點,別弄醒我,離開的時候也別跟我告別,不過得給我留張紙條,讓我知道你是去縣學了。”
“好。”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顧秦便起身了。
起身的時候,顧秦的動作甚是輕手輕腳。
怕吵醒程寧寧,沒有在一側耳房梳洗,而是穿戴好衣衫,直接推了門準備去院子里洗漱。
門推開的時候,顧秦看到了走廊下面倚著柱子站著的沈佑,在看見他雙肩上明顯暗于其他地方的潮濕痕跡之時,“一夜未睡?”一聲詢問如這清晨的溫度一般清冷。
沈佑邊站直身子轉身,邊回應,“半夜。”
“為何?”顧秦邊說邊轉身順著走廊朝著廚房而去。
“等公子。”
“等我作何?”
“跟隨公子離開。”
此刻,顧秦已然到了廚房,站定腳步側首看了沈佑一眼,看到的是沈佑看著他的堅定眸光。
顧秦沒做聲,而是進了廚房,取水開始洗漱。
洗漱完之后,刷了鍋,往里面添了水放了米,然后坐在灶臺邊的小馬扎上開始生火,待灶臺里的火焰旺盛起來的時候,顧秦這才看向了一側的沈佑。
顧秦這一看,沈佑立刻單膝跪地,如此剛剛好與顧秦平視。
顧秦也未出聲制止,而是,“為何要跟我離開?”
“保護公子。”
“我暫時不需要。”此為拒絕,“且你身子尚未大好,對我來說是拖累。”此為扎心。
“……”沈佑一時間接不上話。
“再給你一次機會,理由。”
“承蒙公子相救,我與舍妹才不用再輾轉流離。公子外出,夫人一人在家,我留下不合適,這是其一;其二,我知我不會對夫人不利,但我與舍妹初到公子家里才一日,我不能讓公子在外擔心夫人。其三,我是真的想保護公子。”
“第一,沒有什么合適不合適,第二,我既用你便是信你,第三,你要跟著,身子養好了再跟著,我不要累贅。”
顧秦的話讓沈佑再無言語。
“去休息,把身子養好了再說其他。”話落,顧秦不再看向沈佑,而是看向了灶臺里燃燒著的火焰。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側響起了沈佑的聲音,“是,公子。”
再然后是起身離開的聲音。
而顧秦就那般坐在灶臺邊看著火焰等著粥好。
一切妥當離開的時候顧秦終是沒忍住在程寧寧的唇上印上一吻,這才拿著包裹轉身離開。
有一種依賴不叫你知道的依賴,而是刻入骨髓的依賴。
比如每天早上有人喊你起床,而有一日早上沒人喊了,結果就是……
一覺睡到巳時的程寧寧,醒來的時候都來不及緬懷顧秦的離開,看著照到屋中心的日頭的時候,那是瘋狂起身穿衣洗漱。
論上班第一天就遲到,還是過了一個時辰是什么感覺?
洗漱好的程寧寧幾乎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出了屋門,等在門口的沈芙只來得及感受到身側刮過一陣風,不過隨即立刻速度的追了上去。
“夫人,發生什么事了?”
程寧寧停都沒停步,“遲到了,遲到了……”
沈芙不解,“什么遲到了?夫人是要去做什么嗎?”
“遲到了,遲到了,上班遲到了……”
何為上班?
沈芙滿目疑惑,不過卻沒再問,而是速度的抬腳跟了上去。
在看到普仁藥房的牌匾的時候,程寧寧終于得以停下,而一停下則是手按住腰腹不停地喘氣,只覺得氣接不上來。
程寧寧第一次這么嫌棄自己這身子嬌弱。
“夫人,你還好嗎?”沈芙見程寧寧氣都要喘不過來的樣子,站在一側擔憂的問道。
程寧寧側首看過去,不要說氣喘不上來,沈芙那是連氣息都不帶亂的,面色更是一點兒都沒變。
“教我……”程寧寧羨慕得不行,抬手按住了沈芙的臂膀,邊說邊大喘氣。
沈芙順勢扶住,滿目疑惑,“教夫人什么?”
“教我……教我強身健體……”百米沖刺都受不住,太弱了。
“好。”沈芙沒多想,直接應聲。
程寧寧沒再說話,就那么搭著沈芙的肩膀不停地喘著氣。
程寧寧扶著沈芙不停喘氣所站的位置剛剛好對著普仁藥房側面的一扇窗戶,而那窗戶后面也剛剛好站著一個青年男子,于是……
差不多能平穩呼吸的時候,程寧寧這才站好身子,然后理了理自己的發絲和衣衫,并詢問沈芙,“我衣服亂嗎?頭發亂嗎?”
“不亂,夫人。”
“那就好。”說著,程寧寧轉身就朝著普仁藥房的大門走去。
沈芙緊隨其后。
程寧寧一進普仁藥房就直掃小亮的身影,好在小亮還在原來的地方,當下就蹭蹭蹭地走了過去。
程寧寧走到柜臺邊的時候,小亮剛剛好抬頭,一下子就看見了她。
“師妹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是有什么事耽擱了嗎?”
程寧寧還沒來得及開口,小亮開口便率先開了口。
這一問,問得程寧寧滿面赫然,“睡……睡過頭了……”
她安逸慣了,又一直有顧秦在身邊,一直是顧秦叫她起床,昨兒個怕今早離別難受,就讓顧秦別驚醒她,然后就……
“呵……”一聲冷笑從一側傳來,“就這還要跟人家一樣上工……”嘲笑的意味十足。
程寧寧不轉頭都能知道是誰。
“師妹第一天上工,不適應很正常。”小亮當下轉頭看向霍晗昱,為程寧寧辯護。
“不敬業就是不敬業,何須用借口。”霍晗昱嗤之以鼻。
要不是這個女人,他能損失四百兩,明明穩賺的事,都是這個女人。
“師妹她……”小亮還欲維護。
“師兄,不要跟無業之人廢話,他就是嫉妒。”程寧寧截斷了小亮的話,丟下了這么一句便朝著不遠處柜臺的門欄處走去。
“你說誰無業之人呢?你說誰嫉妒呢?”
程寧寧一句話就讓前一刻還閑適坐在椅子上的霍晗昱跳了起來,是真的跳起來的那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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