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背叛的滋味

“掐死我，憑你嗎？”

晁雷驚悚地看著，自己掐住袁洪脖子的手臂，被一雙并不粗壯的手臂輕輕抓住，卻像是一對鐵鉗一般，將自己的手肘仿佛折草桿一般，輕松地折成兩截！

與此同時，袁洪輕輕踢出兩腳，將晁雷的雙腿膝蓋粉碎，冒犯自己的人，怎么能不給一些懲罰呢？這可不是自己的性格！

“啊——”猝不及防的晁雷倒在地上，痛得翻滾不休。

眾將可以看到，在晁雷的手肘之處，骨頭已經折斷成兩節，在不同的地方刺破皮肉，鮮血直流！

咝——眾人都倒吸一口冷氣，都以為陸相是文人，沒想到他的力氣這么大，連斗神將都被他如此輕松地玩弄于股掌之間！

黃飛虎更是一驚，本以為自己的武力，是西周所必須的，現在看來，文官之中，不見得就沒有高手了！

這位陸相，一直以來都是聽聞他的文治之功，現在看來，也是聞太師一流人物啊！

或許，與之并稱的姜帥，也很可能是一樣的人物啊！

姬發看了一眼晁雷，雖然對他的言行并不感冒，但是，看著他這樣的慘狀，雖然解氣，又有些不忍。

不由看向袁洪：“陸相……”

袁洪淡淡道：“陛下仁慈，不過，像這種降而復叛的家伙，不多給點苦頭嘗嘗，又怎么能讓他長長記性？

沒有刻骨銘心的記憶，等到下一次，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背叛西周，這樣的人，我們要來何用？！

還給原本團結一心的團體，帶來了不好的榜樣！”

“你如果能夠熬過這一天的痛苦，我西周自然有可以治愈你的手段。”姜子牙開口了，冷冷地看著晁雷。

本來，他的想法是假裝聽信晁雷，然后順勢讓黃飛虎去商營受點教訓，自己再表現出神機妙算的樣子，調兵遣將，收服晁家兄弟，這樣自己在軍中的威望，就一下子樹立起來了。

可是這個家伙，演技不過關啊！居然被陸相一下子就看穿了，看來，想要收服軍心，自己還得另找契機。

“天子仁慈，心懷不忍，但是我執掌軍紀，斷無放縱之理。

除非你能立下大功，才能將功折罪！”

“是，罪臣謝過不殺之恩。”此時晁雷也明白過來了，姜子牙還是沒想殺自己，但是，自己也必須表現出相應的價值才行！

自己兄長那邊，只能對不住了！

在深入骨髓的痛苦不斷刺激下，晁雷已經不能正常地思考問題了，對于大商的忠貞，對于家人的愛護，此時此刻，都抵不過這斷骨的痛苦！

“進入商軍的口令是，歸西。”晁雷喘著粗氣，一邊拼命思索著破商軍的辦法，一邊接著說：

“現在已經傍晚了，只要知道商軍的口令，小隊的精銳周軍自然可以混入商營，造成混亂。”

“以周軍的精銳，打敗商軍，并不是問題。”

“主意也就一般，口令是不是真的，我會派人去試試。”姜子牙，伸手一指，一道白光飛出，帶著些許粉末，糊在了晁雷的幾處傷口上，淡淡地開口：

“先給你緩一下，如果，有問題，你會知道更痛苦的滋味。”

嗯？這是？袁洪的眼睛一亮，腦電波掃描，智能中樞得出的結論，竟然是類似罌粟的植物粉末！

有了這一道白光里邊所包含的罌粟粉末，晁雷的神情明顯舒緩了許多，但是聽著姜子牙的話，還是全身一抖，顯然，是被剛才的折磨給弄怕了。

死也就罷了，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可是，要在不斷的極限痛苦折磨中挺住，不改變自己的意志，這就需要堅定的信仰。

數千年之后，倒是有那么一批為了國家興亡，民族獨立的先驅者們做到了，但是，晁雷么，顯然不是這樣的人。

骨頭沒有那么軟，但是也沒有那么硬，區區刑罰，已經讓他心驚膽戰，而在一旁的周營諸將卻是更加忠心了，自己這邊，有這么厲害的陸相，直接算盡人心，還有誰敢心懷二心？！

“這一次，誰愿意去商營試探一下口令的真實性？”姜子牙笑著開口，眼神掃過諸將。

“還是我帶人去吧。”黃飛虎誠懇地開口：“這一次，我肯定會小心的，而且，諸位都沒有商軍的衣物，也不知道商軍的作息底細，肯定難以混進去。”

“好，那就勞煩將軍了。”姜子牙點頭，確實，也只有黃飛虎才能完成這個任務。

只要黃飛虎小心一些，不深入商營，就是被圍，也能突圍出來，畢竟是穩步晉升的斗神將實力！

見軍營無事，姬發遂起身離開，袁洪自然跟著一起離開，與姜子牙等人道別。

歸途之中，姬發就問了：“陸兄，我何時才能如你一般，看透人心？”

“我覺得，作為一個天子，上位者，能夠看透人心，似乎比任何本事都重要！”

“這話，說的有些偏頗。”袁洪緩緩搖頭。

“難道不是嗎？”姬發很是詫異，舉例道：“你看，文臣的事物，有你和散大夫處理，征伐訓練之類的兵事，有尚父與武成王等人處理，我又何須勞神勞力？”

“唯一需要擔憂的，其實就是陸兄你們手下的人不盡心盡力，甚至心懷二意罷了！”

至于袁洪與姜子牙背叛什么的，姬發還真的沒想過，畢竟，除了自己，也就是商朝那邊才有人王了。

可是，姬發很清楚，這兩位，謀求的可不是一般的榮華富貴，而是封神的功德，這一點，是帝辛絕不會給他們的！

而自己，因為需要他們的輔助，才能戰勝帝辛，成為擁有天下的天子，反倒是沒什么在意的。

自己這邊，本就沒有的功德，需要從對方那里奪過來的東西，自己為什么還要吝嗇？

“陛下，就目前而言，你是不需要掌握政事、以及軍事。”袁洪緩緩搖頭：

“但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我與姜子牙，都不可能輔佐陛下一輩子，等到我們老去、離去的時候，難道陛下，就不管朝政了嗎？

上位者，可以不精通這些具體事務，但一定要了解其中的運轉機制，發展方向，以及配套的獎懲機制。”

“我明白陸兄的意思，怪不得這段時日，一直要我跟著，就是在觀察學習你治政的手段。”姬發很是感激，這么做，雖然沒有明說，但實際上，就是在教導自己。

“陛下有此領悟就好。”袁洪淡淡一笑，心中也是嘆氣，這姬發身為人王，有人族的氣運加持，學什么都是輕松領悟，學一知十，舉一反三。

簡直比自己還要掛逼，這種人，就不該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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