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螟 第三百五十六節 夢中與端倪
被心協鏡碎片復制出的人,雖然實力無法被復現完全,但是被復制之人的言行、舉止、神態、性格都會與其本體保持一致。
可以說被心協鏡碎片所復制出的人,除了實力以外完全就是其本體的翻版。
這是心協鏡的復制能力原本就擁有的功能,這一點師弋早已經知曉了。
當初師弋剛剛坐船到達才國時,景勛健他們早在酒樓之內就已經死亡多時了。
可是他們的復制體依舊按照原身的行動軌跡,不漏破綻的前往船上,去誘騙傅瓊上岸。
就連師弋都沒能及時察覺出兩人的異樣。
心協鏡和師弋手中的碎片,區別只在于心協鏡本身足夠強大,它可以完全控制復制體的行動。
這里從使復制體在不漏破綻的基礎上,誘騙其他人上岸就可見端倪了。
而師弋手中的心協鏡碎片,實在是太過于弱小了。
哪怕是在夢境之中,那些被復制出的人也不會聽師弋的指揮,他們會如正常人一般行事。
完全按照原身的性格、思維、習慣來行動。
簡而言之,師弋通過夢境所能看到的遠不止于須臾山降臨這種事情。
只要不在夢境之中刻意去改變什么,順勢而為之下所有的事情都會按照既定的時間發生。
原本師弋就對刑鉞會不會坑自己感到心存疑慮。
所以師弋才沒敢直接接下這須臾山之行的邀請。
而現在,師弋完全可以在這夢境之中正常扮演他自己的角色。
以夢境之中的時間去往二十天后,看看究竟是自己錯怪了刑鉞。
亦或者真如師弋所想,刑鉞確實在打一些其他的主意。
雖然未來之事渺渺難尋,即便是宙道大能也不敢保證,他所預見的未來真的會發生。
尤其是有師弋參與其中,哪怕是一個不經意的舉動,都有可能使得夢境之中事物與現實發生偏差。
但是,夢境與心協鏡的結合巧妙之處就在于,其去往未來的成本極低。
一枕清風夢綠蘿,人間隨處是南柯。
黃粱一夢、一夢黃粱,夢境之中的時間跨度極大,一個晚上哪怕是幾十、上百年的光陰也能彈指而過。
這意味著師弋可以反復經歷未來二十天將要發生的時間。
以大量夢境經歷,來圈定刑鉞現實當中可能會出現的舉動。
然后在對比重復最多的結果,那樣無疑可以最大程度的預測,刑鉞二十天后在現實當中的行動了。
夢境之中,刑鉞看著身旁的師弋笑著問道:
“師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還有三天時間須臾山就會降臨了,機會難得如果你想要進去的話,我可以幫你拿到名額。”
“我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不去須臾山之中冒險了。
如今我只想等此次事了之后,盡快帶著李家家眷離開奏國。
所以,就不必麻煩為我準備進入須臾山的名額了。”師弋想了想,隨后十分果斷的對刑鉞說道。
刑鉞聞言一愣,沒想到師弋會拒絕這樣的好機會。
不過,刑鉞也并沒有再多做勸說,看起來刑鉞并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時間一晃來到了須臾山降臨的當天。
刑鉞作為皇子早早的來到了須臾山的降臨地點,而師弋作為貼身護衛自然也不例外。
就在須臾山降臨的前夕,刑鉞將一面特殊的令牌遞給了師弋,并笑著說道:
“我覺得師弋你實在是不該錯過這次機會,所以提前給你拿下了一個名額。”
“呃,我不是說過了么,須臾山什么的還是算了吧,一切以救人為先,我實在不想節外生枝。”師弋聞言連忙推卻道。
“呵呵,你如果不去的話,搞不好那些李家家眷,真的活不到須臾山降臨結束呢。”刑鉞沒有理會師弋的推卻,反而笑著說道。
“刑鉞,你這話又是什么意思。”師弋聞言挑了挑眉反問道。
“我所言不過字面意思而已,師弋你如果不去的話,那么李家之事我恐怕只能愛莫能助了。”刑鉞看著師弋一臉遺憾的說道。
“刑鉞,難道你想要出爾反爾不成。”師弋聽到這種話,臉色不由黑了下來。
“我自然會信守承諾的,這前提自然是師弋你不要辜負我的這番好意。”刑鉞再次將那令牌遞到了師弋的面前,同時說道。
“刑鉞你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直接對我言明吧。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僅僅是為了讓我進入須臾山,而沒有其他目的么。”師弋冷笑著對刑鉞說道。
“我覺得朋友之間幫忙乃是相互的。
師弋你要我保李家家眷活命,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
那么我現在也有一個小忙需要師弋你幫忙,師弋你是不是也該義不容辭呢。
而我所求之事便是請師弋你,在進入須臾山之后幫我除掉一個人。
那人實力也只有胎息境層次,對于師弋而言想來并非什么難事吧。”刑鉞對師弋說道。
“為什么要讓我一個外人對你奏國修士下手,你與那人有什么恩怨。”師弋聽到此話不禁皺了皺眉頭,對刑鉞問道。
“還記得之前我對師弋你所說過的,奏國皇室與提挈教的恩怨么。
我們兩家一直勢同水火,互相之間的敵視從來沒有停止過,并且也根本不可能停止。
提挈教本就是當年奏國皇室打散的大勢力所聚攏成型的。
他們聚攏之初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奏國皇室的。
提挈一詞乃是控制掌握的意思。
通過提挈教在我身邊安插護衛,把持教授我的老師等舉動,他們想要掌握和控制什么就不言自明了。
這些提挈教暗中使出的花招我一直都心知肚明。
我也一直都在隱忍,等待成年登基的那一刻。
然而提挈教的舉動越來越過分,他們不知從哪里找到了一個如今皇帝的私生子,打算用那個傀儡取代我的位置。
這種事情我刑鉞如何能忍,無論此事是否確實,我都不能坐以待斃,任那個可以威脅到我的傀儡活著。
而我請師弋出手對付的目標,正是那個提挈教所扶持的傀儡。”
洞螟 第三百五十六節 夢中與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