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心靈之語”、奪舍與馴化

這感知并非局限于生靈，哪怕沒有生命存在的存在同樣能感知到它們的所思所想。

李初一直沒有搞不明白為何“心靈之語”能做到這種地步，無生命的存在連生命都沒有，又怎么會有思想，怎么會有心靈，這一點都不合理！

但是，這所謂的不合理在“心靈之語”面前也變成了不合理，或許這所謂的不合理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有可能心靈之語其實是一種領域，在這一領域之中便會賦予萬物人格與意識。”

李初偶爾猜測道。

但事實究竟如何，李初不知道，至少現在的他完全無法觸及真相。

不過這不妨礙李初使用這一天賦。

“孤獨！”

“寂寞！”

“永恒！”

這些是李初自無邊信息流之中感受到最多的情緒。

星辰虛空之中星辰無數，但是星辰虛空廣袤無盡，哪怕距離很近的星辰亦是相隔遙遠，而且星辰虛空中的星辰遵循一種規律運動，星辰之間鮮少有碰撞之時。

不知多么悠久的歲月都沒有碰見同類，這一顆星辰不免充滿孤寂。

以星辰的角度這種感覺或許難以訴說，但是如果從人類的角度去感知，理解，無疑便是孤獨寂寞了。

不過孤獨寂寞并非是全部，除此之外還有許多不同的情緒，李初能夠分辨出的便有喜悅、親近、恐懼、詫異等。

同時這幾種情緒，李初隱約能分辨出因何而起。

這些情緒可以說都是因為李初的到來而誕生的，只不過具體原因又有些許區別。

喜悅與詫異不提，親近與恐懼才是最令李初關注的。

“異界封神秘法同化的區域對我十分親切，此外的區域則對我散發恐懼嗎……”

李初低喃道。

如果真的一切有靈的話，異界封神秘法算不算另類的奪舍？

突然，李初冒出這么一個念頭。

難說，一顆星辰的意識，或許可以套用記憶碎片中的一個詞語——泛意識。

如果我真的以異界封神秘法融魂于此，讓整顆星辰成為新的軀體，那么還真與奪舍相差不遠。

只不過也不對，按照我現在的感知，這顆星辰是分成兩部分的，一部分親近，一部分恐懼，這么說來，也有可能并非奪舍，而是類似馴服一般，將星辰意識馴化，使其聽命于我。

按照異界封神秘法中的記載，一名將靈魂意識完全投入山川河流的異界神明在其附魂所在之地崩毀后，靈魂亦會消融，但是神明靈魂意識毀滅卻不會對山川河流造成影響，可以有下一任神明。

如果按照奪舍理論，那么靈魂消融，軀體自然也會崩滅，山川河流也將會陷入死亡。

但事實并非如此，神明的死亡只是讓山川河流恢復之前的常態，并不會“死亡”。

嗯……這是建立在異界同樣有“泛意識”存在，也就是我這一理論成立的前提下。

李初心中思索。

那么異界神明隕落山川河流不會崩滅這一狀況在我的世界是如何呢？

貌似暫時沒有例子可言……不對，燕鵬運使用過這一秘法融合流火重殞澗，那么燕鵬運隕落后流火重殞澗有發生崩滅嗎？

想到這里，李初查詢了一下流火重殞澗的消息。

流火重殞澗死亡的信息沒有，倒是李初之前使用赤火紅蓮導致流火重殞澗流火暴動，兇獸與探險者死傷慘重的信息刷屏了，哪怕過去了這么長的時間都未曾停歇。

“明明我之前回去看過，根本沒有這上面說得這么嚴重，肯定是有人在栽贓陷害！

至少……至少也不可能責任全在赤火紅蓮身上，不在我身上，再說了，是那些異界生靈先動手的！”

李初嘀咕道。

李初又仔細看了看，太陰圣地弟子沒有出現傷亡，只有寥寥幾個圣地下屬勢力的倒霉弟子受傷了。

“那就好，那就好……

風鳴宗、上華教、云星書院，如果日后遇見這三個勢力弟子便照顧一二吧。”

這么想著，李初心中再也沒有了一絲負擔。

說實話，如果真的有傷害到圣地弟子，他還會會有些內疚的。

至于傷亡的兇獸和散修？

算了吧，自己人李初都顧不過來，哪里顧得上這些外人？

這么一打岔，李初突然覺得奪舍還是馴化其實無關緊要。

不過，究竟會不會對山川河流為代表的天地造成危害還是要探究的。

只不過現在沒有更好的例子，哪怕燕鵬運也沒有修煉到將魂意徹底融入山川河流的地步，做不到以山川河流為肉身的地步，他的死亡崩滅應當起不到多大的影響。

應該與我現在的情況相同，按照我現在提出的理論，應該是馴化更多一些，他可以調動于他親近之地的力量，但并非是他本身的力量……

李初心道。

“無論是馴化還是奪舍，對我有所恐懼也就理所當然了……

只不過到現在為止未曾見到這顆星辰有任何反抗的跡象，但是根據異界封神秘法秘法中的記載，異界生靈要想成就一方神明，會受到多次天地的考驗，這里的考驗，或許可以當成被馴化或奪舍天地的反抗。

如果煉化的過程中會面臨這一顆星辰反擊的話，那么其中必定有著風險存在，應該好好合計合計……”

“嗯？”

李初正想著星辰會進行反擊的，此時星辰的反擊真的來了。

之前星辰意識的詫異正是察覺到李初竟然能夠感知到它的意識，也可以說星辰意識詫異它能夠感知到李初的意識。

之前星辰意識雖然也可能存在，但是它是無法感知到李初意識的，兩者彼此間都無法感知，現在李初自己送上門來，詫異過后自然會進行攻擊！

“轟！”

李初只覺似乎有一顆星辰以無比迅疾的速度撞在他的意識之上，猶如火星撞地球那般激烈強大，一時間李初甚至以為這一具化身所附著的意識就要崩滅。

然而……

李初發現那顆星辰意識的攻擊只是威勢唬人，實際上就是紙老虎，就是小拳拳捶你胸口的力度。

“這……這是怎么回事？”

李初不解。

在他的感知中，想對他而言，這一顆星辰的意識絕對稱得上浩瀚，如果是一名擁有如此浩瀚意識的修行者，要想碾碎李初無需任何動作，一個眼神，一個意識威壓便能將他這具化身崩滅，便如同李初面對真仙那般。

但現在的情況是，只是一個唬人的家伙，毫無威力可言。

李初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不解，那就不去尋求解釋了，或許不是現在的他可以探求的。

他只要知道他沒有受到傷害便可以了。

星辰意識會進行反擊，那么說明異界生靈使用異界封神秘法遇見的劫難有一定的參考價值，我們的世界也有可能會出現反擊！

嗯，這個信息不容忽視，一定要告訴另外兩位大師！

李初察覺到這個信息的重要性，立刻將其告知另外兩人。

“多謝李大師告知，這幾日我正心有所感，一股悸動徘徊不去，起初還不曾確定，現在卻是有了八九分的把握，看來我需要暫且停止修行，做一些準備才好。”

李初向兩人傳遞消息沒多久，便收到了回信。

李初看了看，這是徐偉大師的回信。

另外兩位大師與李初不同，他們是沒有化身存在的，生命只有一次，徐偉大師更是特殊，因為徐偉大師的壽命已然不長，因此此次試驗修煉起來突飛猛進，并不似李初這般小心翼翼，也不似他這般悠閑。

李初也想到了這一茬，因此當即將消息告訴了另外兩人，只是他沒想到徐偉修煉竟然這么快，竟然已經觸及到了第一次反擊。

如果按照異界封神秘法記載那般，大概煉化到十分之一時才會迎來第一次天地劫難，也就是星辰反擊，這個速度比李初快了不知道多少倍，他現在才煉化了萬分之一區域不到呢。

不過李初仍然不著急，快有快的好處，慢有慢的妙處，此時讓他最為高興的是，他的推測幫到了徐偉大師。

“能幫到徐大師便好。”

李初回復道。

再次感受了一會無邊信息流的沖擊，李初便嘗試著將感知區域縮小。

假如將異界封神秘法煉化山川河流的過程比作馴化意識的話，那么弱能時時刻刻掌控意識所想，煉化起來自然更加得心應手。

李初現在做的就是這么一個嘗試。

李初試著將感知領域縮小到只比他已經“馴化”區域大一圈的程度，只是他遇到困難了，因為他并不怎么使用“心靈之語”，以致于他對“心靈之語”的控制十分之差，現在他哪怕用盡全力也只能將籠罩半徑縮小為原本的五分之四。

這就尷尬了！

“心靈之語”功效強大，提升到高階后有讀心術的效果，更能與天地萬物進行交流溝通，在修行上有著得天獨厚的功效，但是也有一個缺陷很大的副作用，那就是如果修行者不加控制，無邊無際的信息流便會撐爆修行者的意識。

最重要的是，“心靈之語”與“絕對潛行”相同，都是被動天賦，不需要主動觸發。

因此，“心靈之語”的這個天賦就十分致命了。

不過實際上這個缺陷也算不得什么，覺醒這個天賦的修行者如果沒有在死亡的壓迫下學會控制，那么就已經涼了，只要活下來的修行者絕對能進行控制，缺陷也就無關緊要的。

但是偏偏有李初這個奇葩，他能夠復制他人天賦，融合新的天賦，“心靈之語”剛剛被他獲取之時他便已經是神意境修士，看了天賦效果描述之后當場將“心靈之語”晉升到了四階，他根本沒有從頭掌握的經驗，四階的“心靈之語”也遠遠超出了他的掌控能力。

好在李初可以自由裝卸天賦，不然他現在早就意識爆炸身亡了……

也正是因此，造成了李初現在的尷尬局面。

“嗯……”

李初沉吟著，暫時將“心靈之語”卸下。

不知道我的推測能不能成，但是這并不妨礙我自由掌握“心靈之語”的能力，這個天賦很強大，但總是因為其缺陷難以排上用場，這就太可惜了，接下來我要抽出時間將其掌控。

不說達到開發出諸多能力的境界，至少也要掌握自由縮小放大范圍的能力，如此一來便有了很大的實戰價值與參悟價值，不然只能在特定時機才能使用，如此是極大的浪費！

李初心道。

李初終于下定決心將“心靈之語”掌控。

心靈之語的掌控不必急于一時，接下來還有一個天賦要進行嘗試。

話說，這個天賦，相比異界封神秘法更加像是奪舍，另類奪舍。

李初心中思索道。

天賦“他化本我”，能夠將自己的部分靈魂分離放入到其他存在中，這個存在可能是生靈，也可能是花草樹木，石頭泥土也沒問題，甚至高山大河。

原本李初只是覺得對著其他生靈使用之時才近似奪舍，現在看來無論對誰使用都好似奪舍。

“咦，異界封神秘法與這一天賦效果看起來怎么這么相像？”

李初輕咦一聲。

之前他未曾察覺，但是現在當他細細查看“他化本我”效果之時突然發現兩者之間十分相似。

“真是天助我也！

有著這個天賦，對我推演異界封神秘法之時必有大用，哪怕兩者路子不同，定然也可以觸類旁通！”

李初興奮道。

“嗯，接下來我便試著將靈魂渡入山川河流，說不定同樣可以促進我異界封神秘法的修行！”

李初心中隱隱有個猜測，那就是煉化融合的速度快慢很可能與被煉化之物的意識反抗有關，如果通過這兩個天賦將被煉化之物，也就是這顆星辰慢慢侵蝕，那么他的煉化速度豈不是可以飛快？

只不過“他化本我”也是有著缺陷的。

“接下來便測試一下靈魂的承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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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我家好難，爺爺剛去世沒多久，我母親便不知什么原因得病，還好沒大事，昨天做菜的時候煤氣罐起火，差一點我就涼涼，我真是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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