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大人很煩惱 第三十章 邊境騷亂中上
“魔物浪潮!”
守城的兩名士兵聲音都有些打顫的異口同聲道,他們兩個人也算得從戰場上退下來的老兵,因為負傷被打發來守城門。
在發現幾只落單的雪狼時出色的軍事素質告訴他們要做出正確的應對措施。
戰場上他們參與過兩國之間的戰爭,也參加過對魔物的圍剿,哪一個不是流血,隨時都會喪命的事,所以他們自以為已經對死亡看的很淡了。
然而等他們親眼見到那猶如黑色浪潮一般蜂擁奔襲過來的魔物時,他們只感覺眼前的畫面似乎都被黑壓壓張開血盆大口的魔物所占據,給他們的感覺就像是絕望中連一絲反抗的勇氣都提不起來。
兩人的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不自知的脊背早已濕的一塌糊涂,身體僵硬的杵在那,連思考都忘了是什么,更別提在城墻上喊“關城門”喉嚨都喊的沙啞的巡邏騎士。
吼!!!
一聲震耳欲聾的聲波打破風雪中凝固的空氣,魔力作用下的聲波漣漪掀起一層又一層的積雪風暴朝著城門方向襲去。
刺痛耳膜的聲音驚醒兩名嚇得雙腿都在打顫的士兵,對生的渴求促使他們扭頭把希望寄托到城池里,兩人的表情一瞬間凝固,只見厚重的城門無情對兩人關閉,無論如何敲打也無濟于事。
“開門啊!快給老子開門啊!你們這群混帳東西!老子還不想死啊!”
臉上有刀疤的中年士兵嘶吼著,雙拳狠狠捶在城門上,根本沒注意到雙手被木刺劃出一道道傷口,血液迅速在冰冷刺骨的寒風中凝固。
“快給老子開門!”
刀疤中年人如是嘶聲吼道。
再看一旁長相普通的青年士兵,癱坐在地,最后的求生欲都被一座城門所斷絕了,依靠著城門,目光渙散的眼眸望向那逼近的黑色浪潮,嘴里支支吾吾的沙啞呢喃道。
“別白費力氣了,你明知道的,我們已經被遺棄了,哈哈~~我好不容易從戰場上活著回來,上個月才訂的婚,這個月馬上就要結婚了……我卻要死了……要死了……呵呵……”
刀疤中年何嘗不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認罷了,對死亡的恐懼某一刻化作對出言直擊他內心最不愿意接受的想法的憤怒,發泄在青年身上,一腳踢在青年的面門上,鞋子被血跡染紅。
他卻還想抱著最后一點幻想,用長矛攻擊城門威脅城里的人為他打開城門。
徒勞罷了。
迎來的必定是城里守城騎士那不屑和看死人一樣的冰冷目光。
結局不會因為任何人的哀求和祈禱而改變,就像是撲上來的魔物猩紅眼眸中只有能夠讓它們擺脫饑餓的食物一樣。
啊啊!!!
慘叫聲還沒來得及發出就戛然而止,大批魔物開始蜂擁襲擊城墻,駐守城墻的騎士從最初的慌亂到城主親臨漸漸安定,抵御第一批靈活攀爬上城墻的中小型魔物。
“防守陣型!不要漏掉任何一只魔物!即時填補空缺!”
城主歷代世襲,這一代守衛邊境城池的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身為家族二子,憑借諸多手段擊敗兄長上位。
伊爾頓是他的名字,姓氏則是繼承的義父“葛爾夫”,哈頓·葛爾夫男爵則是正統的邊境統治者,擁有邊境最高權力行使權的領主。
他能擊敗兄長坐上城主的位置還要多虧他的義夫暗中協助,要不然也不可能因為長子意外死亡,城主的位置能夠合理的落在他頭上。
而改姓“葛爾夫”,領主未能誕生子嗣,義子有權繼承其男爵身份并繼承上任男爵所有權力。
刷!
伊爾頓手中的長劍猛然出鞘,銀光乍現,刀劍歸鞘,眨眼瞬間,一只撲向他的血狼從中間分裂開兩半,腥臭的血液和腦漿把積雪的城墻染成了另一種顏色。
他一只腳踏在城墻邊緣,隨手間砍死幾只不長眼的魔物,俯視高墻下方一顆顆攢動的魔物頭顱,時不時就會有幾只被砍死的魔物或是被魔物咬破喉管掉落下去的士兵,緊接著就被饑餓的魔物分食搶奪淹沒。
“呵呵!至少也是近千規模的浪潮吧!嘖嘖!看上去好像還有一只等階不低的雜血地龍種!不簡單啊!也不知道那個老不死的家伙能不能對付!”
伊爾頓挑了挑額間的金發,嘴角似有嘲弄的勾起微妙的弧度。
城池與魔物森林邊境接壤,每年多多少少會有那么幾次魔物浪潮襲擊,他抵御過的浪潮規模大多在幾十幾百的數量,就算是在以往冬季魔物浪潮攻城,魔物數量始終都沒超過五百之數的。
一般情況下他們這種中小型邊境城池遇到超過三百之數的魔物浪潮就存在著覆滅的危機,然而每次魔物浪潮攻城的數量超過兩百之數,他那個老不死的義夫就會出現,使用一種神乎其神的“神降”招數在平民的見證下驅散有滅城危機的魔物浪潮,幾乎被平民當作了神一樣供奉著。
神降?
開什么玩笑,鬼才相信有什么是能借用天神的力量驅逐危機呢,相當于廢話的理由頂多拿去騙騙愚昧的平民。
他查過過去那個老不死使用所謂“神降”招數后城池內在一段時間內發生事件的卷宗,共同點非常一致,“神降”結束,短短幾天不明死亡的人數劇增,死亡人無論婦女老幼,先是會出現困乏無力的狀態,臥床不起,不明不白的死在床榻上。
死者的尸體共同特征都是凹陷的眼球,干癟的皮膚,死后只剩下一具皮包骨的骨架。
根據他所掌握的資料顯示,死法和如上描述接近的只有被魅魔吸干精氣所致死亡的人。
精氣是生命生存的根本,通俗一點就是生命值,如果HP清零,就算返還精氣也無法改變那人死亡的事實。
不排除傳說中大復活術活死人肉白骨的可能性。
魔王大人很煩惱 第三十章 邊境騷亂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