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漫漫長河以及……絕望

秦歌側頭朝著上方朝著姜雯的下巴看去，滿是好奇的問道。

關于人類歷史之前的幾大族的演變，秦歌其實已經有所了解了，只是了解的并沒有那么多，沒有那么清楚。

他只是知道大概的演化進程。

姜雯微微一笑，低頭在躺在她腿上的秦歌嘴上輕輕一啄，滿面風情無限的巧笑倩兮著開口道：“嗯呢！南極大陸那三千米冰層之下，保存著靈族的建筑和遺址，其中遍布空間結構的變量體，最中心則是靈族的傳承之地。”

“喏……”

說著，姜雯指了指插在她頭發上的通體墨玉，卻在盡頭有著一點猩紅的簪子道：“這就是靈族中空間靈的寶物，叫做界靈簪，里面蘊含了八十四個符文，每一個符文都有著一種空間能力運用……”

“但，可惜的是……寶寶只能掌握第一個符文的能力。”

秦歌微微一頓：“就是玄貓哭訴的那個吸過來推過去的能力？就是類似于火影長門的神羅天征和萬象天引的能力？”

姜雯輕輕點頭：“嗯，實際上只是利用空間維度的變化產生的引力和斥力的掌控手段。”

說到這里的時候，姜雯依然很是震撼。

因為……張逸南那家伙居然只用了短短五個小時，就研究明白了玄貓的貓語，徹底跟玄貓達成了完美的溝通，然后幫助惆悵了許久的玄貓重新開懷。

而玄貓重新開懷的原因是——張逸南在稟明秦歌之后，秦歌許諾了會給玄貓準備十個母貓，十個跟玄貓一樣體型的母貓……

但問題是……玄貓本身不就是母的嗎？

每每想到這里，姜雯都有些控制不住內心的八卦念頭，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去深入思考玄貓當初迷醉的空間之中到底發生了怎樣的故事……

“說說你獲得的傳承吧，重點是那個時代的歷史人文或者說靈文……”

姜雯點了點頭，輕輕的用手在秦歌的臉頰上撫摸著，而后一點一點的將記憶中的一切說給了秦歌。

“玄鴉開天……玄鴉開天，生和萬物，歷八十八量劫后，玄鴉出天，再七百九十二無量劫后，玄鴉歸而隕。

玄鴉隕而生九荒，九荒之首名盤古，盤古引領荒族興盛，又千二百七十一紀，域外來客，荒族覆滅，又十三元，海內西山，荒尸生魔，曰陽澤，自稱魔族，魔族歷四百七十二紀，天外來客，魔族覆滅。

又十三元，大荒之內，魔骨之上，一靈初生，名曰樰瓏，靈族乃始……”

開天的居然不是盤古！

秦歌微微有些愕然，雖然早就有過關于神話是后來人根據本身的現實基礎進行添油加醋的東西。

但秦歌卻真的沒懷疑過開天的是不是盤古，頂多就是懷疑過，盤古開的天是不是神話中說的那個混沌之天。

可現在看來……后人的添油加醋實在有些過分，分明不是盤古開天，卻給硬生生的說成了盤古開天，而真正開天的玄鴉，卻是在時間的演變之中，一點一點的被人給遺忘了。

直到如今，幾乎再也沒有人知道什么玄鴉的存在，最多就是還留下了一個玄鳥生商的傳說。

只是……似乎也沒人思考過，商湯為什么非要說自己是玄鳥所生的呢？

要知道，商湯是在造夏桀的反，而造反一般都需要師出有名。

夏桀是誰？

夏桀是大禹的后嗣，而大禹是誰？大禹往上推出去，那可是軒轅黃帝，是五帝之首，是炎黃之祖。

所以，商湯造反的話，想要師出有名的話，就一定得拉出一個更加合理的大旗，至少要比五帝之首的軒轅黃帝還要高的大旗才行。

但，在這種情況下，商湯拉出來的大旗，卻是玄鳥，玄鳥生商的玄鳥似乎就是比軒轅黃帝這位五帝之首還要高級和權威的存在……

以前的史學家沒有人考慮過這個問題，就好像也沒有人考慮過華胥為什么是龍的兒子一樣……

這可能是因為后來的史學家都將那個遠古時代的人當做了愚昧至極的絲毫沒有開化的原始人，這才沒有將這些記錄進行一個合理的說明，也就更加不會去考較這些神奇的記錄的背后的原因。

而此刻，站在蓬萊已經了解的人類史來看，遠古時代還真沒有原始人這個東西……根據這個歷史去推測的話，當時的人是遠遠強于科技時代的人的。

當時的人的智力以及力量都完全超乎了科技時代無數。

這樣去逆推的話，就會得出玄鳥生商的玄鳥是高于軒轅黃帝的權威存在，以玄鳥的子嗣去造反那就不叫造反，那就可以叫做上天的要求。

就好像后來的漢代的黃巾起義一樣，張角也拉出了一個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說法，還是從最高的天開始尋找名正言順的造反依據。

而這個天……其實一開始并不是最高的，天之所以成為最高，大概還是周朝自稱天子的緣故。

也就是說玄鳥高于軒轅黃帝……那么玄鳥到底是什么？

這一點在過去也無人可以解答，直到現在……秦歌或許知曉了，玄鳥生商的玄鳥，大概率就是玄鴉！

只不過，商湯的時代距離玄鴉的時代也已經過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其中還穿插了六個種族的興衰……所以，不知道玄鴉，而將之名為玄鳥是情有可原的。

而從這個結論去逆推，玄鴉開天……似乎也就真的不能再真了！

地球歷史……或者說這個宇宙存在的歷史，也終于在此刻真真切切的展露在了秦歌的面前，展露在了這世界的第八代靈力生物人類的面前。

從玄鴉開天之后，誕生了萬物，萬物欣欣向榮，在歷經了八十八個量劫的漫長歲月之后，而后玄鴉出天，這個天……應該指的是宇宙邊緣，也就是在開天之后過了八十八個量劫的漫長歲月之后，玄鴉走到了宇宙之外。

不知道玄鴉在宇宙之外經歷了什么，僅僅只是知道玄鴉在宇宙外呆了漫長到無法考量的七百九十二個無量劫的超級超級漫長的歲月之后，玄鴉才回來。

而剛剛回來玄鴉就死了，或許是自然死亡，或許是重傷而死。

大概率是重傷而死。

因為在玄鴉在死前，直接以自身的力量強行在萬物欣欣向榮的宇宙內制造出了九個荒族，九個荒族中最強的一個就是盤古。

盤古似乎并不知道玄鴉的死亡原因，而是單純的帶領著荒族發育，荒族興盛了一千二百七十一紀的時間之后，域外來了外星人，然后荒族就這么覆滅了。

荒族覆滅之后，又過去了整整十三元的漫長時間，在荒族的尸體上，魔族又誕生了出來，魔族的時代經歷了緊緊四百七十二紀，天外又來客，魔族又覆滅掉了。

又過去了十三元之后，魔族的骨骸上誕生出了靈族……而靈族則經歷了三百五十一紀的時間……

后續則沒有了。

靈族的傳承自然只記錄到了靈族覆滅前的一刻，靈族后面的龍鳳巫妖四個靈力生物種族的時代則沒有任何記錄了。

可就如此去推測的話，這個世界從玄鴉開始，到靈族覆滅為止，所經歷的漫長時間……似乎也超過了過去時代科學家們對地球年齡的判斷，甚至超越了科學家們對宇宙年齡的判斷。

要知道，一元等于十二萬九千六百年，十二元為一紀，十二紀為一量劫，十二量劫為一無量劫。

不說其他，光是玄鴉前往宇宙之外的時間，七百九十二個無量劫，那就是九千五百零四個量劫，就是十一萬四千零四十八紀，就是一百三十六萬八千五百七十六元，就是一億七千七百三十六萬七千四百四十九億年！

再加上后來荒族、魔族以及靈族經歷的漫長時間……這代表宇宙已經誕生了超越三億億年，豈是過去時代科學家測算出來的一百三十六億年這個微小的數字？

更別說，在靈族之后，還有這龍族鳳族、巫族妖族，以及經歷了至少兩億年的人族……

世界很大，宇宙很大！

世界很漫長，宇宙更是漫長到了一個幾乎無法計量的數字……

聽完了姜雯對靈族記錄的宇宙歷史之后，秦歌的心底也陷入了巨大至極的震撼之中。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能游離到時間長河之外的話，還真想去好好的從玄鴉開天的時候，一直看到無盡未來……

去看一看，慢慢時間之中，到底有多少的精彩和落寞！

在秦歌陷入震撼之中的時候，姜雯也自然而然的安靜了下來，她就這么輕輕的撫弄著秦歌的發絲，滿眼的溫柔。

良久，秦歌才緩緩開口道：“時間長河之浩瀚……簡直……簡直……恐怖如斯！”

除了恐怖如斯之外，秦歌也實在找不到其他形容詞了。

姜雯噗嗤一笑。

秦歌則接著問道：“那靈族的人文方面呢？”

聽到秦歌的問話，姜雯微微沉默了一下，而后開口道：“其實最好不要知道靈族的人文，否則……我怕你會絕望。”

秦歌愣住。

絕望？

為什么絕望？

還能為什么絕望？

玄鴉隕落的原因是因為玄鴉去了天外，也就是玄鴉開天的宇宙之外。

而玄鴉死前制造或者說繁育的荒族，也覆滅在了天外來客之手。

隨后的魔族雖然在記錄中說的是覆滅在了域外來客之手，但域外或許跟天外也沒什么太大的區別。

魔族之后，在魔族骸骨之上生育出來的靈族，也照樣是覆滅在了天外來客的手中。

而絕望的話……或許是姜雯在靈族傳承中看到了當時的靈族是如何的強大，可就是如此強大的靈族依然覆滅了……所以，才會絕望嗎？

但……

這又如何呢？

秦歌會怕嗎？

真正讓秦歌絕望的，不是什么令玄鴉隕落，讓荒族魔族靈族都覆滅的天外來客。

而是迫在眉睫、火燒眉毛的太淵！

不能先解決太淵的話……還需要再擔心其他嗎？

而連太淵都沒能真正讓秦歌絕望……那還有什么能讓秦歌絕望呢？

必須要知道！

要知道曾經的靈族到底有多么的強大，才能推測出一點所謂天外來客的力量，才能知曉該做到什么程度，才會有機會去抵抗得住天外來客的侵襲！

秦歌微微一笑：“我永遠不會絕望，你說吧。”

姜雯徹底沉默了下去。

看得出來，在知曉靈族的強大以及靈族的覆滅之后，姜雯內心的壓力很大。

甚至可以說，姜雯已經絕望過了。

絕望到底之后，反而出現了不在乎那份未來的危機，反而更加貪戀此刻的時光和幸福了。

這或許就是明明不矯揉做作的姜雯，會在從南極回來之后，都能在秦歌面前自稱寶寶的撒嬌的原因了。

這或許就是姜雯之所以突然變得和善得仿佛一個真正的小女人一般的原因了。

秦歌緩緩起身，離開了姜雯那溫柔的懷抱，而后站起來，輕輕的將姜雯擁入懷中。

“放心，一切有我！”

“即便真的是絕望，我想幫你分擔這份絕望，而不是讓你一個人藏在心里去絕望，去承受那些巨大的壓力！”

聽著秦歌的話語，感受著秦歌的懷抱的堅挺。

姜雯將腦袋緊緊的埋在了秦歌的胸膛上。

“嗯！”

貪婪的呼吸了一口。

姜雯輕聲開口道：“靈族……在覆滅之前，單單是空間靈一族就有八十七為第四境，也就是類似于學長你所說的至人境界的存在。”

“而第三境更是中流砥柱，空間靈一族有著八千萬人口，其中第三境也就是神人境界的，有著兩千多萬名，其余六千萬人口，除了五百多萬的新生兒以及第一境的一千多萬之外，全都是第二境圣人境的存在……”

“這還僅僅是空間靈一族，而在整個靈族之中，除了空間靈之外，還有結構靈，自然靈，自然靈又包含水土火氣木風雨雷霜雪花等等……”

“整個靈族總人口超越一千億，靈族的領土似乎遍布了整個銀河系，甚至有河外星系的領土……”

“而整個靈族，一共有著九千萬第四境，以及三千名第四境至高，第四境至高也就是無限接近第五境的存在……甚至于，那個叫做樰瓏的初代靈族，也就是從魔骨之上誕生的第一個靈族，她也一直存活著，她應該是真正的第五境……也就是你之前所說的西特樂告訴你的只存在于傳說中的真人境……”

沉默！無止盡的沉默！

靈族的這份力量，真的徹徹底底的超越了秦歌的想象，一開始秦歌甚至想象過靈族可能有不下五百名至人，否則如何絕望？

可他萬萬沒想到，靈族有九千萬至人，有三千名至高，還有一個亙古存在的第五境的老祖宗！

可就是這樣強悍到匪夷所思的靈族，居然覆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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