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前往瀧之國

曾經被譽為忍界第六大國的國家。

瀧忍者村最初也是闊綽過的。

當年初代火影召開第一次五影大會，確立一國一村制度，并且將九只尾獸分配給五大國，用以平衡各國的力量，希冀著五大國彼此制衡，從而達到消除戰爭的目的。

愿望無疑是美好的，但也是天真的。

初代火影所希望的和平并沒有長久的維持下去，在他死后，戰爭很快就爆發了······扯遠了，總之，瀧忍者村是除了五大忍村之外唯一一家擁有尾獸的忍者村，從此便可看出來最初建立瀧忍者村的那一群人有多么的厲害了。

當然，祖宗再闊，也架不住不肖子孫的敗家。

瀧忍者村從最初時候僅次于五大忍村的強勢地位，淪落到如今連鄰國的雨忍都不敢招惹的地步，二戰、三戰雨忍雖然都戰敗了，但好歹也是和木葉、巖忍、砂忍斗了個有來有回，半神半藏更是名滿天下，是與木葉白牙齊名的超級強者。

而瀧忍，因為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再加上擁有一匹尾獸，所以歷次大戰都僥幸沒有被卷入，甚至還扯出來了一個中立國的名頭。

但事實上沒有被卷入忍界大戰的瀧忍并沒有積蓄實力變的更強，反而是一代不如一代，混的越來越差。

瀧之國東側是號稱最強中立國的鐵之國，鐵之國沒有忍者，只有武士，向來閉關自守，對瀧忍來說沒有危險；而南方是火之國，西面是土之國，這兩個國家礙于種種原因，同樣沒有對瀧之國下手。

真正對瀧忍伸出了爪牙的是草忍。

沒錯，忍界素有“墻頭草”之稱的草忍面對擁有一匹尾獸的瀧忍甚至是占據了上風。

別看草忍面對巖忍和木葉忍者的時候卑躬屈膝的樣子，但草忍這些年一直都在努力的學習他國忍術，通過外交手段和木葉建立了良好的外交關系，同時還一直積極的對瀧忍進行侵襲。

沒有正兒八經的宣戰，草忍只是在暗中不斷打擊瀧忍，一點點蠶食著瀧之國的地盤······

“瀧忍可真是一群沒用的廢物！”

“不能這么說，瀧忍應該說是運氣不好，差不多是在四十多年前，瀧忍者村的一個高手背叛了村子，而且將瀧忍者村的高層全部殺光了，要不是恰好有一位高層頭目外出不在村子里，說不定瀧忍者村當時直接就滅亡了。”

“雖然沒有直接滅亡，但是瀧忍者村也是遭受了極大的打擊，從那以后是一代不如一代，要不是七尾一直牢牢把持在瀧忍手中，說不定現在的瀧之國已經被草之國吞并了。”

馱馬拉著載滿了貨物的車子在風雪中艱難的跋涉前行。

今天的天氣異常惡劣，才上路沒多久暴風雪就吹了起來，路上根本看不到一個行人，呼嘯的風雪遮住了人的視線，仿佛天地間就剩下這一支拼湊起來的車隊。

這支有著數十輛車架的隊伍有商人，有游人，因為前進的方向一致，都是去瀧之國的，在半路上慢慢匯集到了一起行動，畢竟人多一點也不用怕攔路搶劫的盜匪賊人。

龍樹也順勢混跡其中。

他和宇智波琉璃搖身變作了商隊主事人的侄子和侄女，本來他是想裝扮成父女來著，可惜被宇智波琉璃強烈抵制了，最后想想他的面相看起來還是太年輕了點，所以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離開木葉之后，擺脫止水這個尾巴，龍樹帶著宇智波琉璃搭上了一支前往瀧之國的商隊，準確來說他用幻術迷惑了商隊里的人，被商隊主事人視作是自己的侄子和侄女，這一次去瀧之國做生意的同時也送他們回家。

冒充商隊主事人的侄子和侄女自然是有好處的，兩人分得了一輛車子，要比七八個人擠在一起舒服許多，而且從火之國一路趕到瀧之國路程雖然不是太遙遠，但在這寒冬臘月趕路可不比春秋兩季來的輕松。

比起冒著風雪用雙腳趕路，還是坐車更加舒服。

車中央放著暖爐，無煙炭燒的半邊赤紅，釋放出來的融融暖意充塞不大的空間，抵消了車外那凌冽刺骨的風雪，這樣的天氣閑著沒事，車內地方狹窄也不好修行，龍樹干脆撿起來一些趣事和琉璃閑聊解悶，話題不知不覺就說到了瀧忍身上。

此行的目的地就是瀧之國。

“還要多久才到啊？”

宇智波琉璃掀開窗簾，窗外是呼嘯的風雪，白茫茫一片，除了砸在窗子上的雪花外看不見任何景物。

這樣的風景呆在家中就可以看到，著實無趣。

因為車上看書太費眼，所以也沒有拿出書來看，以至于眼下不是聊天，就是睡覺。

“快了，就算暴風雪不停，最遲下午就能進入瀧之國的地盤，如果風雪減弱的話，說不定能在瀧之國吃午飯。”龍樹半閉著眼睛靠在車壁上養神，比起還是小孩子的琉璃，他的耐心自然不會那么差。

“龍樹，為什么要去瀧之國？”

宇智波琉璃努力尋找著話題，好消遣時間。

“這個問題······也沒有什么理由，硬要說的話，瀧之國的風景不錯，我挺喜歡瀧之國的瀑布的，看起來很壯觀，就算是冬天瀧之國的瀑布也不會凍結，等到了瀧之國可以帶你去看看。”

“嗯？是這樣嗎？感覺你沒有說真話誒？”

宇智波琉璃黑白分明的眸子盯著龍樹。

“我有騙你的必要嗎？”

龍樹不動聲色的反問道。

“哼哼！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沒打算干好事，不過······隨便你了，我反正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宇智波琉璃皺了皺鼻子，轉頭盯著窗外的風雪，嘴里小聲嘀咕著些什么，可惜聽不清。

不感興趣問個什么勁啊？龍樹在心中腹誹了一句，嘴上沒說出來，和小孩子較真未免太過于無聊了！

他轉了轉眼珠，轉移話題。

“琉璃，你知道瀧之國為什么取了這個‘瀧’字嗎？”

“瀧？沒錯的話······是指湍急的流水吧？是瀧之國境內有很多瀑布的關系嗎？”

龍樹：“······”

忘了這小丫頭也是個書癡了，這種問題能難倒一般的小孩子，卻難不倒這個和自己同樣喜好讀書的丫頭。

看著啞然無語的龍樹，小丫頭很得意的挑了挑眉毛，“吶，龍樹，風之國地處沙漠，多有風暴，所以叫風之國，土之國境內全是荒山土石，叫土之國沒錯，雷之國位于群山之上，據說常有雷鳴，故而有了雷之國的名字，水之國就不用說了，海島上的國家四面全是水······那么，火之國為什么是火之國？”

火之國為什么是火之國？

這個問題問的妙。

龍樹睜開了眼睛，看著小臉蛋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笑容的琉璃，無奈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火之國為什么以火為名？龍樹確實是不清楚，他也沒興趣去了解這種無聊的東西，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看兩卷小說放松心情。

正說著話，外間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車子也猛地停了下來，重心失衡的宇智波琉璃一頭撞在了車壁上。

“好痛！”

捂著腦袋，宇智波琉璃發出了悲鳴。

“反應太慢，注意力渙散不集中，基本功沒練好就是這樣的下場。”

龍樹坐的穩穩當當，看著宇智波琉璃撞了腦袋也沒有伸手幫忙，反而是一通教訓，氣的宇智波琉璃兩眼發紅——不是開眼，只是感覺快哭了——狠狠瞪了龍樹一眼，便急忙從兜里掏出來小鏡子，對著光滑無痕的額頭瞅來瞅去。

看見額角一塊青痕，頓時咬緊一口細牙，要不是車子中間隔著一個暖爐，她能直接撲過去咬龍樹一口。。

太氣人了！

沒看見人家額頭都發青了嗎？

龍樹看見了小丫頭腦門上的烏青的疙瘩，和個犄角一樣，咧了咧嘴，沒有笑出來，伸手掀開了車門簾子，麻溜的鉆了出去，口中大聲嚷嚷著，“老叔，出什么事了？”

此刻風雪稍稍減弱了一些，起碼能看到十幾米外的景物了。

兵器撞擊的清脆響聲也混雜在嗚嗚的風聲中從車隊的前方傳來。

「不是吧？這種天氣還有人剪徑？」

龍樹愣了一下，賊人做生意也是要看天時的，這么惡劣的天氣一點都不適合出來‘做生意’，寒冬臘月的路上行人少的可憐，偶爾遇見肥羊也是像這般的大隊伍，很難啃下來，所以這個時候和老農一樣，盜賊也大多在老巢里睡覺。

“龍樹，你也來了。”

躲在一輛車子后方的身材有點發福的中年胖子看見了走過來的龍樹，這位穿著厚厚皮衣的胖子就是商隊的主事——被龍樹用幻術操縱的倒霉蛋——完全把龍樹當作了他的親侄子，雖然他根本沒有兄弟姐妹，根本不可能有侄子、侄女。

但在幻術的迷惑下，這個不走運的胖子被植入了虛假的記憶。

“老叔，是遇見盜賊了嗎？”

“是一群流寇，也不知道是哪來的？這附近也沒有寨子啊！”身材發福的胖子長吁短嘆，“不過龍樹你也不用怕，我可是雇傭了木葉的忍者，有他們在區區一群流寇根本不在話下。”

龍樹沒有說話。

被雇傭的木葉忍者自然是和龍樹碰過面的，三個年輕的下忍罷了，被龍樹用幻術輕輕松松就欺瞞過去了，此刻，正是他們在和襲擊的盜賊戰斗，不過從那乒呤哐啷好似打鐵一樣的聲音來看，似乎戰斗并不順利。

“老叔，你在這等著，我去看看情況。”

“誒？龍樹你······”

三勾玉的寫輪眼一照，中年胖子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楞楞的看著龍樹一步步走向前方正打的激烈的戰場。

“原來如此。”

看著和三名木葉下忍斗的激烈的十余名盜匪，龍樹臉上露出了了然之色。

是流浪忍者。

他從這些人體內看到了流動的查克拉。

再看看他們亂七八糟的裝扮，沒有護額，沒有制服，以及十多個人連三個下忍都解決不了的孱弱戰力······只有流浪忍者這么一個解釋了，至于說叛忍，不可能是叛忍。

甭管是大忍者村的叛忍，還是小忍者村的叛忍，就沒有一個簡單的。

能夠躲過村子的追殺活下來的叛忍，最差都是個中忍，而且在中忍里面也算是佼佼者。

“這倒是個不錯的機會！”龍樹摸了摸下巴，不管這群流浪忍者是從哪里來的，但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堆再好不過的經驗包，用來給宇智波琉璃這個新手練級最合適不過了。

忍者，注定是要上陣殺人的。

五歲，已經是有能力殺人的年紀了。

龍樹沒有拖沓，直接回到車上，將還在照鏡子的小丫頭提拎了下來，干脆利落的丟進了戰場之中，立刻吸引了流浪忍者們的注意，雖然很奇怪這么一個小孩子怎么也沖出來和他們作對。

不過別看流浪忍者實力不濟，眼力卻不差，警惕心也很高，看見宇智波琉璃掛在腰間的刀具，立刻從圍攻三名木葉忍者的人手中分出來了兩個人，務求快速干掉這個小女孩。

“龍樹，你個混蛋！”

看著揮舞著長刀悍然沖上來的流浪忍者，宇智波琉璃氣的大罵起來，可惜小女兒的聲音一點兒煞氣都沒有，反而像是黃鸝一樣的悅耳。

嘴上咒罵著龍樹，宇智波琉璃心中卻沒有一點惶恐，加速跳動的心臟讓熱血往頭頂匯聚，她現在腦海中只剩下了素日里學習過的戰斗技巧，明明是第一次經歷實戰，腦海中已經近乎本能的構思出來的戰術。

她毫無猶豫的拔出掛在腰間的小太刀，順勢撥開劈落下來的長刀，邁開雙腳，在雪地中飛快的移動，和意圖左右夾擊自己的兩名流浪忍者們拉開距離。

在雪地中移動的同時，她的左手伸進了掛在屁股口袋后面的忍具袋，摸出來三枚手里劍突然間擲了出去。

宇智波家的手里劍術和火遁術是同樣有名的。

每一個宇智波從小訓練手里劍的投擲技巧，即便是沒有開眼，也能將手里劍術玩的出神入化，這可不是沒有傳承，無人指點，全憑自己琢磨研究的流浪忍者們能比的，就算是木葉村內的普通平民忍者，除非驚才絕艷之輩，否則也無法和宇智波在手里劍術上媲美。

“鐺鐺！”

手里劍被挑飛。

宇智波琉璃的手里劍自然還沒有真正練到家，至今也就能做到“穩”字，“準”字則還差了點，十環頂多命中個五環的水平，但是她也沒指望射中眼睛或者咽喉這種要害位置一舉建功。

她是在爭取戰機。

果然，擋住了手里劍的那名流浪忍者追擊的步伐減緩了下來，和另外一人之間的距離瞬間就拉開了。

然后，刀光在風雪中連閃。

下一瞬，血光迸射。

木葉之赤月 第六章 前往瀧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