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5冰封帝國 第三十七章 半島之殤(2)雅爾塔的前世今生(上)
,1625冰封帝國
在浩渺、黑暗的黑海上,依舊是陳子云的分艦隊打頭陣。
眼下,對于使用老式分艦隊打頭陣,瀚海軍軍官都是趨之若鶩,因為自從瀚海軍海軍成立以來,凡是被委以打頭陣重任的將領都升到了高位,無一例外。
遠的不說,自從尼堪親自帶著歐洲艦隊從亞洲來到美洲,進而來到歐洲、北非后,首先是陳牧之,然后是柳川憶興,接著是陳子云,都升到了高位。
陳牧之現在貴為歐洲艦隊下轄的第一分艦隊司令,雖然都是分艦隊,但畢竟是新式艦隊,主力艦包括金雕號、游隼號都是有著三層火炮直通甲板的戰列艦,而在老式分艦隊,也只有有著兩層火炮直通甲板的金雕號勉強稱得上戰列艦。
這樣一比較,其火力就不可以同日而語,何況老式分艦隊所采用的蒸汽機都是老型號,雖然皮實耐用,但效能卻趕不上新艦隊。
故此,在洲際艦隊里擔任分艦隊司令的實際上要比老式分艦隊司令要高半個級別,比如,現在的陳牧之已經升到少將了,而老式分艦隊的陳子云還是上校。
如今管轄著委內瑞拉、牙買加、納塔爾三地的總督孫秀濤兼任著幾支老式分艦隊的總司令,他的副手就是以前的先鋒柳川憶興,柳川憶興也升到少將的位置了。
在黑夜里的大海上行軍時,大夏國已經用了一些年頭的用玻璃制作的原始“探照燈”終于派上用場了。
所謂探照燈,實際上是馬燈的變種,還是燒油的,不過利用凹凸鏡的原理,將發光的部分變長,讓光線從以前在燈罩四周發散變成向遠方直射,并將燈罩固定在船首斜桁桅桿的高處,由于斜桁桅桿遠離船身,在夜間航行時在它的中前部位置一溜固定好幾個這樣的探照燈,便可以看到前方大約二十米的距離。
二十米,在當前的條件下就算不錯了,時下的歐亞諸國也用上了馬燈,但再大號的馬燈也只能看到船身周圍幾米遠的地方,在夜間航行,他們全憑運氣和經驗。
故此,像阿布拉爾這樣的情況,若不是被逼急了,他是不會出來的。
饒是如此,在漆黑如墨的大海上航行,還是要冒著偌大的風險的。
基于此,這一次,陳子云沒有在自己的旗艦金雕號上,而是來到了一艘在自己的分艦隊里擔任先鋒的雨燕號上,因為他要顧忌皇帝陛下的安全。
在夜里時,分艦隊里的兩艘雨燕號是在一起的,為的就是一旦有何發現,一艘船只可以留下來處理,另一艘可以快速回去報訊。
同時,在夜里,就不可能有那甚“前出三十里、二十里探查”的說法了,根據瀚海軍望遠鏡的視力,最遠可觀察二十里左右的目標,但到了晚上,這個距離又要縮短到一半,故此,兩艘雨燕號雖然處在最前面,不過與大隊的距離也是十里左右,雖然所有船只上的航海長和觀測手都能通過舵位、航海鐘、船速、指南針來綜合判斷方位,但就怕萬一。
故此,在黑夜的大海上,還是有風雨的大海上,保持十里的距離便成了瀚海軍海軍的慣例——當然了,若是在本土的海岸線上,或者美洲的西海岸線上,由于對海岸線附近的海域實在太熟,根本不需要這些,舵手多半也能把握好方向。
而像戈查、阿布拉爾等人敢于在這樣的天氣出海,唯一憑借的就是經驗。
所謂經驗,也就是對這片海域的熟悉,閉著眼睛操控船只就能大致根據時間的流逝知道到了那里。
饒是如此,到了卡法城東南大約兩百里的海面上,無論是戈查還是阿布拉爾都有些打鼓了。
就在這時,雙方的距離已經拉近到可以相互看見的地步了!
到了這時,戈查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船上的所有馬燈都滅掉,然后憑著感覺朝大致的方向行駛,而阿布拉爾要做的是在戈查徹底消失在黑夜之前趕緊貼上去!
最后,終究是阿布拉爾他們三艘燈光全開,能快速調整帆位的船只還是快上一些,他們貼近到離戈查的奴隸船只有二十多米的距離!
但此時的戈查、阿布拉爾原本都在聲色俱厲招呼手下操控船只的動作都慢了下來。
海面上出現了兩艘大船,兩艘在船頭掛著明亮燈光的大船!
這樣大船的出現,只有一個可能。
大夏人的戰艦!
當黃蜚的克里米亞分艦隊成立后,自然不會讓他們在平均水深只有十米的亞速海窩著,他們的雨燕號也曾深入到黑海來探索,由于他們奇快無比的速度,他們巡弋的范圍遍及整個黑海,以雨燕號攜帶煤炭的補給能力,在兩臺機器全開的情形下,一天要消耗煤炭十噸,雨燕號能夠儲存煤炭一百噸,便只能消耗十日。
但雨燕號的速度乃眾艦之冠,時速多半能保持在三十公里以上,于是一天一夜就能行駛七百公里,十日便是七千公里了,當然了,途中若是遇到敵情還要額外消耗煤炭,事實上她的有效航程是五千公里,五千公里,在這個世界上可以補給的地方就太多了。
至于淡水的補給,只要有陸地的地方都能補給,雨燕號上還有小船,可以不需要港口也能上岸尋找水源,故此能不受限地多次補給。
至于在像途中沒有陸地的太平洋上,只能通過信天翁來補給了。
從亞速海的新天津港出發,穿過刻赤海峽進入黑海,沿著此海東海岸線南下航行一圈,從其西海岸回到羅馬尼亞的康斯坦察航程大約是四千五百公里,回到烏克蘭的敖德薩正好是五千公里。
所以,黑海,可以說是在瀚海軍雨燕號的單程巡弋范圍內,在康斯坦察或者敖德薩補給完畢后又能或直航,或貼著海岸線行駛回到亞速海。
格魯吉亞波季港的戈查、卡法城的阿布拉爾都見過雨燕號,但從未在如此漆黑又下著大雨的海面上見到。
一見到兩艘大夏國軍艦,戈查、阿布拉爾兩人的反應又不同。
戈查是東正教徒,而羅馬尼亞、烏克蘭這樣的東正教國家都是在大夏國的扶持下建起來的,而明斯克大公國根本就是大夏國自己的東正教國家,在戈查的眼里,大夏國至少對東正教國家沒有仇怨才是,于是他便指揮船只向雨燕號靠攏。
而在阿布拉爾的船上,阿布拉爾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他們為何來到這里?難道是從亞速海里出來巡航準備返程的大夏戰艦?但無論如何,由于大夏人的出現,我想要追上奴隸船就完全不行了!”
“可惡的大夏人!”
一剎那,陳子云對突然出現的槳帆船也是大吃一驚,他還暗自慶幸“幸好是自己親自帶隊,否則,沒準還會吃虧”
心念百轉,他立即讓正在主桅桿上瞭望的水手用信號燈召喚后面十里的大部隊趕緊跟上來,就在一艘雨燕號正在打信號燈時,另一艘雨燕號已經圍著一前一后四艘槳帆船轉了一圈。
“四艘槳帆船,前面那艘還向我軍打出了白旗,而后面那三艘掛著奧斯曼人的旗幟,多半是他們正在追擊叛逃的船只,怎么辦?”
陳子云最終還是接納了戈查,因為此時,戈查冒著被風浪卷入海海底的危險駕著小船來到了陳子云的雨燕號上。
當兩人都用突厥語手忙腳亂溝通一番后,陳子云心中暗生一計。
“既然是卡法城的敵人追到了這里,如果我軍將這三艘槳帆船俘虜,不久可以冒充他們誑開卡法城?”
于是,他讓人用繩索將戈查的槳帆船綁在自己的雨燕號上,而讓另一艘雨燕號緊緊跟著正在離去的槳帆船。
在此時,黑夜、大風浪的黑海上,有著長長船槳的槳帆船的速度非常慢,雨燕號可以好整以暇地圍著他轉,沒多時,陳子云的大部隊趕到了,并將阿布拉爾的三艘槳帆船圍了起來。
此時,風勢雨勢也來到了最大,三艘槳帆船在波濤上上下起伏著,似乎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阿布拉爾見狀,知道今日已經不能善罷甘休了,而對方突然出現的大隊船只也顯示了他們并不是從刻赤海峽過來的。
而在克里米亞半島的西海岸一帶從來沒有聽說過大夏人還有艦隊存在。
這只能意味著一件事。
前不久奧斯曼人送信過來,說是大夏人的大艦隊可能要直闖奧斯曼海峽進入黑海,眼下這情形肯定是他們已經通過了奧斯曼人的阻攔,進入黑海了。
阿布拉爾倒吸了一口冷氣。
奧斯曼帝國成立已經幾百年了,幾百年來與歐洲世界在海上連番大戰,雙方互有勝負,但從未讓敵人經過奧斯曼海峽打到首都附近!
大夏人做到了!
而大夏人的大艦隊進入黑海的目標也是明顯的。
阿布拉爾有些萬念俱灰的感覺,權衡再三,他也向陳子云的雨燕號派出了小船,他親自坐小船來到了雨燕號上。
此時,尼堪帶著大隊船只也到了。
陳子云將阿布拉爾、戈查都帶到了大鵬號上。
當戈查、阿布拉爾見到大鵬號那周身掛滿探照燈,在漆黑的夜晚燈火通明的碩大大鵬號時,一個暗自慶幸自己果然沒有找錯對象,一個殘存的一絲爭強好勝的心思也頓時全沒了。
以下是楊承恩與阿布拉爾兩人的對話:
楊承恩:“你是卡法城的守將?”
阿布拉爾:“是的”
楊承恩:“可愿意投降我國”
阿布拉爾:“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瞞你們,不是我不愿意,我的父親叫圖阿伊巴依,就是在半島地峽以北被貴國擊敗的汗國大將,我是他的兒子,你們現在以新天津港為中心的土地以前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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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島東南海岸,名義上都是汗國的領土,實際上,除了刻赤港,剩下的地方都是奧斯曼人直接管轄,包括卡法城也是如此,不過是對于糧食、奴隸雙方共享罷了,我的父親丟掉地峽以北的土地后便在國內待不下去了”
“后來新可汗上位后才調回國內,不過也是在汗國與奧斯曼帝國共管,實際上奧斯曼人的勢力更大的卡法城,奧斯曼人能讓我父親代表汗國進入卡法城也是因為他是敗軍之將,在國內不受待見,故此,我父子進入卡法城后,只能帶著一千私兵以及十艘船只進入,城防,依舊控制在奧斯曼人手里”
這些訊息是大夏人不了解的,自從克里米亞與大夏國交惡之后,原本在港口也接待歐洲商船的他們就只接納奧斯曼官方的船只,連民間的船只也不讓進去,故此,灰衣衛并沒有探聽到這些訊息。
楊承恩卻不相信,他認為只要扣住此人,詐開卡法城不在話下。
此時尼堪出現了,因為剛才楊承恩自己是大鵬號的艦長,尼堪便自稱自己是艦隊總指揮。
“我相信你”
尼堪帶著微笑出現了。
1625冰封帝國 第三十七章 半島之殤(2)雅爾塔的前世今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