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這就是惹了爺的下場

一個人明明對你笑著，但是你不能從他的眼神中接收到任何情感是什么體驗？

此時此刻，艾麗莎覺得自己所面對的，根本就不是個人類！

“我能否看一下你的證件？”

李世信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將艾麗莎嚇得微微一哆嗦。

意識到影棚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在李世信和自己的身上，她才趕緊低頭看了眼劇本，但是慌張之下，她已全然忘記了剛才李世信的安排，磕磕絆絆的念起了本應該是格里夫進行的旁白。

“史達琳猶豫的低下頭去，從口袋中掏出了自己FBI實習探員的證件，并舉到了自己的胸前。”

注意到對方的節奏已經全無，李世信暗暗一笑。

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一些。

“請拿近一點，謝謝。”

緊緊地盯著艾麗薩，李世信說到。

在那種從容，但卻似乎不容置疑的語氣中，艾麗薩慌張的看了看周圍的周人。

似乎從劇組一眾工作人員的身上找到了一些勇氣和自己并不是孤單一人的心理安慰，她深吸了口氣，配合著李世信，伸出了手——她做了一個將證件靠近過去的動作。

“近一點。”

然而李世信，卻絲毫沒有罷休的意思。

隨著他的命令，艾麗薩下意識的向前邁了一步。

注意到她猶豫的腳步，李世信樂了。

“再近一點。”

這一次，他沒有命令。而是用一種近似哄騙小孩兒的輕佻語氣，鼓動著。

或許是被李世信那輕佻的語氣而惹怒，艾麗莎這一次終于抬起了頭，向前走了一大步。

而她對面的李世信，也緩緩地邁開步伐，走到了她的面前。

而當李世信靠過來的剎那，艾麗薩后悔了。

那是怎么樣的一張臉，和怎黁和的一雙眼睛啊！

如果只看一眼，絕對會被它們的平靜和深邃而迷惑。

可是如果長久的對視，你就會發現，那張臉和那一雙眼睛，就像是廣袤神秘的大海。在那平靜祥和的海面下，隱藏的是深不見底，蘊含著危險和未知的深淵！

近在咫尺的對視中，艾麗薩慌忙的躲開了眼神。

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仿佛被沉到了海底——那種強大的壓迫感，令她透不過氣。

好在，這種對視并沒有持續太長。

垂下眼皮，迅速地看了眼那并不存在的探員證件，李世信的眼神更加的犀利了。

“你的證件一周內便到期了，你不是真的聯邦探員吧？”

雖然壓迫感并沒有因李世信開口而減輕多少，但是借著看臺詞的功夫，躲避開了李世信的眼神，還是讓艾麗薩松了口氣。

這也使得表演得以進行了下去。

“我仍在警校受訓。”

“所以說克勞福派了個實習生來見我？”

“是的，我是個學生。我是過來向你學習的，也許你可以決定我是否有這樣的而資格、”

這場戲在劇本中起到一個非常重要的作用，說的是剛剛進入FBI的菜鳥探員史達琳為了破獲水牛比爾案，在上司的指派下探訪心理學大師，同時也是食人魔的漢尼拔尋求嫌疑人線索，卻全程被漢尼拔牽著鼻子走的過程。

戲里是這樣。

而現場的情況，似乎更加強烈！

眼見著艾麗薩已經不敢和自己對視，完全被自己的氣場壓住，李世信勾起了嘴角。

“你很不老實呢，史達琳探員。坐。”

隨著他那短促而不容置疑的語氣，下意識的，艾麗薩便坐回了自己的椅子。

而當她的屁股都已經在椅子上坐穩，她才忽然抬起頭，憤怒的望向了李世信。

收到來自艾麗薩，附加惱怒的負面喝彩值，678點！

收到附加驚奇的喝彩值，3611點！

一旁。

看到艾麗薩如同一個木偶般，節奏完全被李世信所掌控，格里夫等人瞪大了眼睛。

“我的天，吉姆斯你看到了嗎？他的表現就像是上帝！艾麗薩完全失掉了她的節奏，被他掌控住了。見鬼，我是說，這太神奇了。他的表演里仿佛有一種魔力！”

聽著格里夫的驚呼，李世信暗暗一笑。

雖然令艾麗薩坐在了椅子上，但他并沒有入座，而是直接站到了艾麗薩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望了過去。

“告訴我，麥斯對你說了什么。我指的是隔壁的，多面人麥斯。他向你發出嘶嘶聲，他說了什么？”

“他說......說......我可以聞到你的私處。”

“哦？”

看著艾麗薩咬著嘴唇，羞憤的念出臺詞，李世信優雅的笑了。

“我可聞不到。”

說完，他高高的抬起了頭，用力闊開了鼻翼。

似乎有些陶醉的閉上了眼睛，在艾麗薩的身前深深的嗅了一下。

“你用艾夫斯潤膚膏，偶爾也會涂一些香水。”

他并沒有猜測，而是用陳述事實般的語氣。像是戳破小孩子心思，亦或者是行走在林間的野獸忽然發現了一個弱小的獵物般，得意的笑了。

“但今天沒有。”

在那樣的語氣了表情之下，在場的所有人，不禁打了個哆嗦。

“我的天，幸虧我和這個家伙沒有對手戲。和他對視，絕對不是什么愉快的經歷！”

“他是何方神圣？我的上帝。簡簡單單的動作，語氣和表情層次，便將整個氣氛營造到登峰造極的程度。我怎么之前從未聽說過這個人？”

“光是看著我都緊張了，不敢想象和他面對面是什么感受。可憐的麗薩......”

“他說話的時候像是惡魔在低語！天殺的，他到底是什么時候拿到的劇本？這個角色被他演繹的太傳神了，我甚至都有點懷疑他就是個變態罪犯！”

收到附加震撼的喝彩值，4161點！

在一起竊竊私語中，艾麗薩惱怒的咬緊了嘴唇。

一面努力的躲避著李世信的眼神，一面大聲念起接下來的臺詞。

劇本的這一部分，說的是史達琳為了重新掌控主動權，試圖和漢尼拔閑聊。然后進入正題，將自己準備的一份調查變態殺人犯的調查表格交給漢尼拔，請求他配合。

臺詞李世信都已經滾瓜爛熟，自然沒有什么波折。

只是注意到艾麗薩不再與自己對視，李世信冷冷一笑。

其實表演進行到現在，他的演技已經完全展現出來了。

但是顯然，這并不是他想要的。

爺的演技，根本需要向別人證明。

他想要做的，非常簡單。只是單純的想要從心理上，摧垮面前這個女人！

“你以為憑借這個拙劣的問卷便可以分析我？”

“不，我相信你的學識。”

“你很有野心，是不是？”

看著只顧低頭念臺詞，演技認慫不敢和自己對視的女人，李世信的笑容里，染上了一層嘲笑。

“史達琳，你可知道你今天的穿著，唔、就是你廉價的西裝和那雙價值不菲的普拉達，像是什么？”

看著劇本上根本沒有的臺詞，艾麗薩一下子抬起了頭。

她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ZARA外套，和腳上的普拉達高跟鞋，然后，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李世信。

抓住這個空檔，李世信的目光，驟然深邃了起來。

“像一個因為不善理財而破了產，費盡心機想把自己賣到每晚兩百美金，以改善生活境遇的....妓女。”

隨著李世信的臺詞，所有人都驚訝的打開了劇本。

在發現這些臺詞完全脫離了劇本后，所有人懵了。

“你到底在說什么？！”

場中，被李世信借題發揮而激怒的艾麗薩一把將劇本扔在了地上。

可是面對她的憤怒，李世信好以整暇的抬起了兩根手指，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嘶。”

他吸了口氣。

“唔，先不要急著生氣。”

他隨意的拉過了一把椅子，不慌不忙的坐在了艾麗薩的面前。

“不妨讓我們猜一猜，你今天早上是如何度過的。”

雖然口口聲聲的說著諸如“妓女”的詞匯，但李世信言語之間似乎并沒有侮辱火激怒誰的意思，他更像是一個找到了線索，對案發過程了然于胸的偵探，在客觀的陳述著案發現場的事實。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艾麗薩的眼睛上。

“為了今天的劇本研讀會擔心了一整個晚上的你，早上醒來只覺得頭昏腦漲。當你穿著性感的睡衣站在洗手間的時候，你卻發現自己熬出了眼袋。”

“對于今天重要的場合來說，這顯然不是一個好兆頭。所以你抹了小半瓶的眼霜，甚至都不知道它已經濃厚的化開了你的粉底。”

接著，他看向了艾麗薩那因為衣服面料瑕疵，而略微帶著些褶皺的上衣。

“然后你打開了衣柜，略過了那些過于夸張的衣服，最后你選了一身基礎款的休閑裝。你不想讓自己顯得太過正式和刻意，讓人覺得你太過在意今天的研讀會，或者說是這個戲。”

順著艾麗薩已經略微發抖的身體，他的目光略過了那曼妙的胸線和被白色打底背心包裹的曼妙腰肢。

滑過那修長的大腿，最終落在了那穿著一雙槍灰色高跟鞋，顯得腳背潔白鮮嫩的美腳上。

“但是在搭配鞋子和配飾的時候，患得患失的你仍然挑選了一雙讓你看起來身價不菲的普拉達。并且用了一點香奈兒五號，來掩蓋你公寓中濃濃的霉味兒。”

說著，他抬起了下巴，用力的吸了口氣。

當他再次低下頭的時候，他的目光......無比的犀利而具有壓迫感！

“哦，你很可能還是個被渣男糾纏不清的妓女。我猜你手臂上的淤青，一定還還隱隱作痛。”

“他是一個癮君子，還是個酗酒漢？當他把你剝光了扔在床上，用那張剛剛嘔吐過的臭嘴在你的身上亂舔的時候，是讓你感到別樣刺激還是令你作嘔？

你想擺脫他，想從這種生活中走出去，但很明顯他已經把你當成了搖錢樹。

你再也無法忍受了，終于有一天，在他再一次沒辦法從你那里搞到錢之后，你退掉了自己的房子，離開了繁華的洛杉磯。

搬到了好萊塢逼仄的公寓里和一群沒頭蒼蠅一樣在好萊塢闖蕩的蹩腳演員成了鄰居。

但是在這里，你發現并沒有那么容易。你像那些沒頭蒼蠅一樣，到處托著經紀公司發放著自己的簡歷，期望可以打開局面。

你自恃自己以前的名氣，但又急于拿到一筆可觀的片酬來改善目前的境遇。

終于，有一個剛剛拿到了一百萬投資的冤大頭找到了你。跟你說他手里有一部戲，認為你的氣質和形象都非常符合女一號。

至于你，除了可以拿到客觀的片酬之外，更有可能讓你在好萊塢獲得青睞。甚至，還能拿到奧斯卡的女影帝呢。”

隨著李世信一句句的說著，艾麗薩身上的抖動越來越劇烈。

在所有人驚奇的目光中，她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直到李世信說出了她接受這部戲的目的，她再也承受不住了。

整個人從椅子上跳下來，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她的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已經染上了一層血絲。

“FKU！該死的中國佬，變態！你監視我？你一定監視我了對不對？該死的，我現在就應該報警，把你這個變態抓起來！”

她大叫著。

“你會很慘的，我保證你會很慘的！你會在監獄里和那些黑老粗住在一個監牢里，我發誓，他們會把你的菊花爆成O型！”

看著歇斯底里的女人，李世信的眉毛微不可查的輕輕一揚。

他走了過去，以幾乎是貼著鼻子的距離，站到了艾麗薩的面前。

他垂下了眼皮，像雄獅一般俯視著面前的女人。

“曾經也有個你這么蠢的女人威脅我，我把她的肝配蠶豆吃了。”

他微笑著，陳述著一個事實。

“還配有美味的紅酒呢。”

說完，他突然張開了嘴巴。

緊接著，一陣神似野獸進食般的呼嚕聲，炸響在艾麗薩的面前。

噗通。

后者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

在現場所有人的震驚中，那兩條抖若篩糠的長腿下，一攤腥黃的液體...蔓延了開來。

艾麗薩，尿了！

高齡巨星 第十九章:這就是惹了爺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