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收復康科德的第一槍

那就是東部兄弟會，作為一支外來的勢力，在首都廢土扎了根，成功蛻變為一個武裝割據勢力，就如同西海岸的NCR與凱撒兵團一般。雖說因為起步晚的緣故，在規模上還沒發和前兩者抗衡，但是從四代里他們展現出來的工業實力上，首都廢土的鋼鐵兄弟會，已經是一方實力極強的廢土諸侯了。

這種力量最為直觀的體現，不是搗鼓了這樣那樣看起來神秘的黑科技，而是將廢土客們望眼欲穿卻又難以觸及的動力甲，徹底白菜化。

輻射4游戲中的鋼鐵兄弟會，除非是極端厭惡他們的玩家，否則大多數人都只會開個檔過一下學院和鐵路劇情時，普利德溫號給沉了……畢竟，四代的兄弟會給予玩家的福利太好了。

像是經常組隊出沒于荒郊野外，在玩家被傳說輻射蝎追的走投無路時勇敢地站出來擋搶這種常規操作就不說了，游戲中，兄弟會的一大“日常”，就是駕駛著飛鳥直升機完成墜機、自爆殺敵、送動力甲這樣一氣呵成的操作……當然，實際情況下，飛鳥直升機再怎么脆應該也不至于被掠奪者的鐵管槍打下來，也不可能無止境地“送”動力甲，不過兄弟會在四代的富裕程度可見一斑。

Ump45這叫一個眼饞啊。

只不過，現在的東部兄弟會，還被困在首都廢土，一邊面臨著生存危機，一邊還要在里昂斯長老的指揮下，為首都廢土的居民維持安全秩序……某種程度上，和義勇兵的那一套很像，只不過里昂斯再怎么大方，也不會讓兄弟會打白工。雖說很多兄弟會成員不滿里昂斯長老的政策，認為他背叛了兄弟會的傳統，最終選擇了出走另立門戶，但隨著里昂斯開放了對廢土居民的招收，有了大量年輕的新血加入后，鋼鐵兄弟會目前的處境，還是比不斷走下坡路的義勇兵好很多的。

這種情況要一直到首都廢土的兄弟會，與英克雷開戰，才會變得越發嚴峻。

Ump45現在沒工夫也沒想法去首都廢土，比起排外性比較嚴重的兄弟會，還是義勇兵給她的觀感更加親切，反正不出意外，首都廢土的兄弟會，最終會在101避難所里出來的“獨行者”的幫助下，摧毀英克雷的指揮部，奪還凈水設施，以后總有機會見到的他們的……以及那讓ump45垂涎不已的T60動力甲。

但這都是以后的事了。

眼下，ump45首要考慮的，是如何將康科德這座城市拿下。盡管她做了周密的準備，盡自己所能，給這一支義勇兵的戰士們，提供了足量的武裝、防具，但醫療物資短缺的現狀還是沒法解決。現實中，喝水吃肉可沒法快速恢復生命值，躺床上睡一覺也不會徹底痊愈，醫療針那都是稀缺資源，通常情況下，廢土居民受了傷，都是依靠著繃帶、烈酒隨意消毒包扎下完事的。

這點，參考下游戲中直接從商人處購買醫療針的價格，的確高出很多物資一大截。

要不怎么說莫哈維那邊的“天啟追隨者”是廢土小華佗呢？

收復康科德，最主要的敵人，就是那些盤踞在下水道里的泥沼蟹，以及四處游蕩的死亡爪，但除了這些可怕的怪物，零散的掠奪者，以及隨時隨地都會從地上跳起來撲咬生者喉嚨的狂尸鬼，對于那些沒有裝備動力甲的義勇兵戰士，依舊有著不小的威脅。Ump45說她不希望有人犧牲，不是簡單的場面話，這些老兵都是優秀的軍官人才，折損在這里的確非常可惜，因此她幾乎可以說是將當前的積蓄全部拿出，給沒人準備了一支治療針，以備關鍵時刻救命。

“說真的，哪有不會死人的戰斗？一個人端起槍的那一刻，殺人或者被殺，都是理所當然的命運——你未免太照顧這些家伙了。”

朗尼•蕭對于ump45的“大方”，也都覺得很不適應，這簡直就像是看著家里的小孩要出遠門，千叮囑萬吩咐的操心爹媽。

在她看來，人各有命，有時一名身經百戰的老兵意外地被一個雜魚干掉，也是常見之事，活在廢土，沒人的命生來比別人高貴。

“理是這么個理，但話不能這么說——我如果明明有能力可以幫助他們躲避死亡的命運，卻因為吝嗇，導致他們沒法得到關鍵性的治療或者防護，那最終便是我的錯。畢竟，我們之間的關系，不是陌路人，他們為我的野心賣命，我就理應為他們的生命負責。更何況，他們如果可以活下來，我能得到的利益遠遠大于一些物資上的投入，這筆賬，我心中早就有數。”

將這種觀念認為是“好心”、“善良”，ump45也不會反駁，但她更喜歡將其解釋為一種契約——單方面的契約，那是魔鬼的騙局；合理的契約，則能讓雙方都能因為自己的付出，而得到等價的回報。

既沒有時間去肝日常搬磚，又不想充錢，不肝不氪也想要有正常的游戲體驗？不可能的。既然現在ump45缺少時間慢慢發展，那最快捷的途徑就是投入大量金錢，盡可能地武裝好手頭上的力量。

“你確實有著和我認識的絕大多數人，都不一樣的價值觀念呢——在廢土上，如你這么在乎人的生命，不多見，但也不少見；但可以把理由說的這么清新脫俗，將它說的好像一樁利人利己的大好事的，你是我見到的頭一個。”

“很多事情，你找對了方向，就那么簡單——也許同樣一件事，在別人手上，給手下人太好的福利，就是蠢事。我這是經過了權衡利弊后的選擇，所以，不用抱有這么沉重的心理負擔，朗尼。”

Ump45看得出來，她給了義勇兵“過高”的福利，讓朗尼•蕭開始不安了……潛意識中，她應該是覺得，自己帶來的這只殘兵敗旅，不值得ump45如此關照吧？

“行，動嘴皮子十個我也說不過你，我也懶得多想了，聽你的吩咐行事吧。”

“這樣可不好，會有人覺得我奪了你的權……”

“拉倒吧，有句話叫有奶便是娘——你能給人改造槍械，能每天提供一瓶純凈水，能改善大伙的生活條件，還搬出來了動力甲這種完全讓人沒法抗拒的究極大殺器……換成是我，我肯定死心塌地跟著你混，有前途多了。”

“別啊！朗尼你可是義勇兵西北支部的一桿旗幟，你可不能撂挑子不干！”

“安心，我年紀也大了，再過幾年估計也很難提的動槍了，轉到幕后專心處理民政上的事務，這樣的安排我沒什么意見。只不過，現在的情況，就好比你在野外，用最原始的方法鉆木取火，當看到煙冒出來的瞬間，那種心情……既充滿了希望，也不禁擔憂這微弱的火苗轉瞬即逝，只是一個荒誕的假象——我扛了一輩子的槍，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這么害怕。當年獨立城堡被攻破的時候，我都沒有這么害怕……因為那時除了絕望，什么都感受不到。”

朗尼•蕭將手里的鐳射來復槍的手柄連續轉動，充能到了極限，槍膛之中悅動的紅光越來越強，正如同她此刻的內心。

“復興康科德的第一槍，可要打的準一些哦。”

“呵，你以為我這些年都是當的混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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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康科德，寂靜地讓人情不自禁地感覺發毛——這座原本波士頓的衛星城，并沒有被核戰直接摧毀，但是兩百年的滄海桑田，還是讓這座城市的人口消失殆盡。昔日熱鬧的街道，如今只剩下了凌亂的房屋磚瓦、廢棄的汽車、以及一些無家可歸的骸骨。這些已經放置了兩百年的骨頭，就連最為饑餓的野狗，也不會問津，一如康科德這座城市……至于掠奪者？那是例外，畢竟他們連野狗都不如。

“真是安靜呢，街道上看不到一個人，和列克星敦的差別真的好大。”

“是啊，可能是把人員戰力全部調回去了吧。”

即使是康科德一直都有令人不安的傳聞作祟，放著這樣一快建筑群保存完好的土地不聞不問，終究不是掠奪者們的作風，畢竟他們的建筑學非常之差，出了一個劊子手小巷的選址有點門道，大部分都是死活不堵口讓老冰棍隨便亂干……有時間自己去弄那些漏洞百出的據點，還不如直接尋個現成的一占，萬事大吉。

往南一些進入到列克星敦的地界后，那邊的三大匪幫，那個不是占據了戰前的工廠設施發展壯大的？

康科德也就是因為地址實在有些偏遠，附近也只有一個阿帕納西農場可以敲詐些油水，鼓丘食堂那邊事關碉堡山的商人勢力，就算是掠奪者也不敢隨便動……一來二去，加上康科德這邊的“風水”有些不好，一直以來，幾個匪幫也對它采取的是放置的態度。

不過，最近聽聞北邊的庇護山莊，有人搞了一個凈水工坊，專門生產純凈水，小有規模。根據眼線的報告，這條傳聞基本屬實，而且近期前去庇護山莊的商人也確實變多了。

毫不意外，聽到了這個消息，可偉佳裝配廠的匪幫，第一個想到了占據康科德，以康科德為跳板，進軍庇護山莊。如果那邊的居民識相點愿意配合，還可以像阿帕納西農場那樣留一條命，畢竟一群土匪也不懂怎么維護凈水器；要是反抗，殺了便是，最多花點功夫，從其他地方掠奪一些擁有相關知識的奴隸過來嘛~

而且聽說一手組建凈水工坊的“老板”，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皮膚比芳齡鎮酒吧的舞女還要白凈細嫩，更是讓有些掠奪者小頭目心癢難耐——反正可偉佳裝配廠的大頭領，成天癡迷于開啟“天眼”，對于女人毫無興趣，他們正好可以自己留下來享用。

只不過，進攻庇護山莊的計劃，暫時還沒有辦法實施。

因為就在上個月，豆子鎮釀酒廠和聯邦糧食儲藏庫的兩波掠奪者，好像達成了什么協議，不僅停了火，還展開了糧食和美酒的交易，大有聯合起來的架勢。出于安全考慮，主要戰力現在只能撤回裝配廠，防備可能到來的進攻。

留在康科德的人手不多，但這里也實在人跡罕至，所以掠奪者們也沒怎么在意。兩個負責守夜的掠奪者，實在無聊，放松了警惕聊起了天。

“嘛，反正和我們關系也不大了~”

“你心情很好哦？”

“那是當然啊，我們不用去面對那兩裝備優良的同行，庇護山莊那邊也就是一群有點武裝的平民，等大部隊來了，我們加把勁就能隨便打下來啊~”

“是啊，到時候我們在這里干守了那么多天，這些努力全部都不會白費……嗯？”

年長一些的掠奪者，忽然眼角瞥見一道閃爍的紅點，在夜色中晃了一下，他條件反射地就要抬起槍做出警戒，但那個“紅點”，在他的視野中急劇暴漲，瞬間吞沒了視野的全部……隨后，仿佛連視網膜和大腦，也染成了赤紅色。

四聯裝的“搖搖樂”，是ump45動用手上的材料，目前所能修改出來的單發威力最強的武器，其火力足以在一瞬間將人體燒成一堆灰燼。

朗尼•蕭不愧是義勇兵的編制里，老兵中的老兵，精準度非常堪憂的鐳射來復槍，在她手里和狙擊槍沒什么區別——隔著半個街區，一擊命中，直接將一名掠奪者打成了灰灰。

“什么嘛，我射的還挺準的。”戰術人形的廢土工坊 第十章 收復康科德的第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