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偶天成 抱歉……
姜綰臉上的憤怒凝固,漸漸轉為吃驚和不信。
還有專門寫給她看的話本子?
逗她呢?
姜綰白凈的臉龐上寫滿了質疑。
齊墨遠斜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不必懷疑,我不會幫惜字齋說好話。”
這一點,姜綰不用懷疑。
齊墨遠要是會幫惜字齋說話的人,惜字齋也就不會被查封了。
難不成惜字齋真的把繡球記寫了兩版?
齊墨遠手中那一版,她過的慘不忍睹,含恨而終,把丫鬟氣了個半死,外加哭成淚人兒。
昨兒齊墨遠給她買話本子,結果自己看了后,氣的不輕,不許她看話本子,還直接讓人把惜字齋查封了。
姜綰更好奇了,她憋笑道,“你昨天看的不會是自己被雷劈了吧?”
齊墨遠,“……。”
這女人!
只要一張口,總能氣的你頭頂冒煙。
虧得他剛剛還以為是姜四太太病入膏肓,好心寬慰她。
齊墨遠把書拍給姜綰,咬牙道,“遇到你,我被雷劈已經算好的了。”
姜綰,“……。”
她眨眨眼,同情道,“這么慘啊?”
齊墨遠臉黑成鍋底色。
轉身就走。
他怕再留下,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結果姜綰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拿著書追著他問,“你和我說說,你將來過的有多慘唄?”
齊墨遠腳步一頓。
姜綰沒及時剎住腳,直接撞他后背上去了,疼的直揉鼻子。
齊墨遠轉身瞪著她,姜綰后知后覺問錯話了,無辜道,“我是問你在書里過的有多慘。”
以后他過的是好是壞,天知道。
齊墨遠眸底火光大勝,游走在憤怒的邊緣。
再問下去,估計他都扛不到吃回門飯就要先走了。
姜綰退一步,“好吧,好吧,你不愿意說你自己過的多慘,那總能和我說說我過的有多幸福吧?”
齊墨遠,“……!!!”
真的。
呼吸都快氣的窒息了。
這就是她的退讓?
這是往人家傷口上捅了刀子再撒鹽!
見姜綰一臉好奇,要刨根問底的神情,齊墨遠心口堵的厲害。
既然是專門寫給她看的,自然是她怎么高興怎么寫了。
想到這里,齊墨遠就覺得只是查封惜字齋太輕了。
“夫妻恩愛,長命百歲,兒孫滿堂!”
齊墨遠咬著牙說完,抬腳走人。
姜綰覺得這結局才叫好,剛剛那個實在是太悲慘了。
見齊墨遠走遠,姜綰要追上去,金兒拽著她云袖,不讓她走。
姜綰瞥頭看著金兒,“拉著我做什么?”
金兒不松手,“再問,姑爺真的要掐死姑娘你了。”
出嫁前,姜綰在金兒跟前說過怕齊墨遠掐死她。
金兒記住了,剛剛她發現姑爺一直盯著她家姑娘的脖子,眸底全是怒氣。
那明顯是想掐姑娘脖子又顧及這里是河間王府不敢。
姑娘還不見好就收。
姜綰則道,“難道你就不好奇我最后改嫁給誰了?”
金兒有點懵,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為什么要改嫁?”
姜綰抬手敲金兒腦門,“夫妻恩愛,長命百歲,兒孫滿堂,要寫的是我和他,他能氣的把惜字齋查封嗎?”
金兒懵懵懂懂。
姑娘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姑爺剛剛說被雷劈都算好的了,她聽見了。
難道姑娘最后真的改嫁他人了?
金兒有點不想,她覺得姑爺挺好的。
齊墨遠走遠了幾步,見姜綰沒追上來,腳步放緩。
這一放緩,正好聽到姜綰說的話,氣的兩眼發黑,差點氣死過去。
暗衛躲在樹上,是萬分的心疼自家世子爺,這門回的也太糟心了,好不容易闖過了姜老王爺的關,躲過了姜大少爺、姜二少爺,結果世子妃的威力更大,簡直是氣死人不償命啊。
姜綰見齊墨遠停下沒走了,她邁步走過去,“怎么不走了?”
“你讓我往哪里走?”齊墨遠臉黑成炭,周身寒氣直往外涌。
姜綰嘴角笑憋不住,看來是真氣大了。
她把手里的書原樣拍給齊墨遠,“這書不適合我看,你看應該挺解恨的。”
不得不說惜字齋會做生意。
她是河間王府唯一的姑娘,集萬千寵愛于一身,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妒忌,她倒霉,過的凄慘,又不知道多少人會拍手稱快。
繡球擇婿又是前些天才發生的事,還是街頭巷尾的談資,這時候一本影射她和齊墨遠的繡球記橫空出世,必定會被大家搶購一空。
只是繡球記迎合了大家,勢必會得罪她和河間王府。
姜老王爺敢罷朝一月,退掉先皇的賜婚,權勢可見一斑。
這樣的人家,可不是隨便誰都能惹的起的。
不然惜字齋也用不著專門寫一本來應付她姜綰。
惜字齋考慮的很周到,可惜架不住意外頻生啊,該她看的話本子她沒見到,落到了齊墨遠手里,惹禍上身。
齊墨遠手里拿的是下冊,姜綰看向金兒,“把上冊拿給他。”
金兒覺得這書不合適姑爺看。
萬一姑爺有樣學樣,那姑娘可就慘了啊。
只是姜綰發話,她一個小丫鬟不敢不聽。
金兒跑回涼亭,把扔在地上的書拾起來,又跑回來。
看著手里的書,齊墨遠怒氣一點點被壓了下去,只余下無力,還有一點點羞愧。
昨天他怕她學壞,不許她看話本子。
她倒是一點不怕,坦然的把書交給他。
這些姜綰倒是沒想過,她好奇的是,“你不是陪我祖父嗎,怎么來找我了?”
齊墨遠也沒多想,回道,“工部尚書和夫人登門了。”
姜綰沒什么反應。
金兒站在一旁,憤恨道,“他們還有臉來?!”
姜綰看向她,疑惑道,“怎么了?”
金兒鼓著腮幫子,氣呼呼道,“大少爺定親的就是工部尚書府大姑娘,要不是工部尚書府他們把親事退了,姑娘也不會覺得連累了大少爺二少爺,傷心的跳湖自盡。”
姜綰瞬間明白過來,她說河間王府來客,怎么她娘不讓她去會客呢。
原來來的是工部尚書和夫人。
既然親事退了,這會兒來府上不會是后悔了吧?
姜綰把猜測壓下,輕咳一聲,“什么跳湖自盡,我那是在湖邊走,不小心腳滑了。”
金兒望著姜綰。
她也知道跳湖自盡丟人,可姑爺知道的很清楚,根本瞞不住的。
齊墨遠嘴角微勾。
姜綰看著他,妙目一瞪,“怎么,你覺得我是會跳湖自盡的人?”
齊墨遠搖頭,“不會。”
姜綰燦然一笑。
如料峭春風里悄然綻放的梨花,明媚的晃人眼睛。
只是笑容剛綻放出來,就凝固在了臉上。
因為齊墨遠又補了一句,“比起你跳湖,我覺得你把別人踹湖里自盡的可能更大。”
姜綰磨牙,“你還真是了解我!”
嫁偶天成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