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轟動全球了 暴君獨寵(12)
東方的魚肚白漸漸透露出來,攜著一絲熹微晨光。
龍床上的少年微微蹙眉,在滿室安神的熏香中,輕輕睜開一對狹長冷厲的眼眸,纖長睫毛如蝶翼般輕顫,下一瞬就完全清醒,琉璃般的眼珠冷酷暴虐,微瞇了瞇,臉上沒有什么表情,顯出一貫的冰冷漠然。
哪里有些不對……
他低下頭。
懷里鉆著暖融融、軟乎乎的一團。
女孩睡得香甜,烏黑的發絲襯著一張素白臉頰,睡夢中神情安靜。
他的手正緊緊攬在對方腰間,不留一點縫隙,抱得極緊,仿佛是擔心她跑了似的。
少年面無表情,眸梢還有些未褪去的嗜血之意,他沒睡醒時容貌美無害,如同稚嫩的孩童,而一旦睜開眼睛,其中冷血和殘酷的意味,又十分清晰地呈現在眸底,依舊是傳聞中高高在上的暴君天子。
他微微低頭,白凈的手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冷冷掐住女孩脖頸,陰沉冷厲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凝視著那張巴掌大的素白小臉。
手指抵在女孩脖頸間,然而那只手卻停著,半晌也沒有用力掐下去。
少年眸中陰冷的神色變換,望著這張睡夢中白嫩的臉,臉頰軟乎乎的,唇珠飽滿,是一張很好看的臉。
讓他有些熟悉……
他神情冰冷地凝視對方,過了幾秒之后,卻輕輕松開手,忽然微微俯身,貼近了她。
高挺鼻尖碰到她的鎖骨,濃密的眼睫掃過她下顎,修長的身影居高臨下,重新把女孩籠罩住了。
他神色淡然,眸梢有未褪盡的冷血赤紅,依舊是殘忍冷血的君王模樣,但動作卻并不重,側臉貼上女孩的側臉,埋在秀發松散的頸窩中,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低著眸蹭了蹭對方,雙手重新攬上了她的腰。
軟乎乎的溫暖感覺。
云夏眼睫微動,睜開一只眼睛,往下瞄了瞄。
隨即她又閉上眼睛裝睡,故意哼哼唧唧幾聲,“不經意”地抬起手,摸了上去。
少年天子察覺她的動作,微微抬起眼眸,盯著那只動作自然摸過來的手,也沒躲開,只是不動聲色地望著。而在他冷冷冰冰的視線中,那只小手卻徑直摸上了臉。
云夏指尖碰上軟而滑嫩的臉,毫不客氣地摸了一把,把神情冷冷的人摸得微微怔住。
女孩這才“悠悠轉醒”,微微翻了個身,睜開眼睛,正對上那人一雙漆黑澄澈的眼眸。
那雙眼睛漂亮到極致,卻又冷漠而殘暴,連視線都透著令人心驚的壓迫,沒有絲毫溫暖,像在看一個死人。仿佛下一刻就會毫不留情掐死她,不帶一點猶豫。
但云夏如果怕天道,那她也就不是大哥了。
她的神情沒有絲毫懼怕,反而只是淡定,仰著臉對天子微微笑了笑,神色靜得幾乎有些冷淡。
在古代,該遵守的規則還是要守。
少女披上外衣起身,站在床前標準地行了一禮,低著頭沒有看床上的人,問安道:“陛下。”
她這模樣冷靜而守禮。
但卻讓人莫名有點不爽了。天子微瞇起眼眸,放在一邊的修長手指收緊,眸光漠然地盯著行禮的少女。
她身上披著華麗宮裝,更襯得骨架纖細高挑,清晨起床未施粉黛,臉頰白生生的,不知道是懼怕還是無所謂,她沒有看他,反而只是低頭。
她從身邊離開之后,懷里便空了,軟乎乎的溫暖,以及淡香的氣息,都沒有了。
皇上蹙眉。
他如今并不頭疼,甚至可以說睡了一個好覺,是多年也沒有過的舒適感,大腦并沒有疼痛,但心情卻仍舊莫名的煩躁……
少年壓抑著隱隱的暴躁,瞇著狹長妖異的眼眸,冷眼打量了女孩一會兒,他一雙長腿微曲,手肘抵在膝蓋上,嗓音蘊著清晨剛起時的沙啞,慵懶朝對方伸出手:“過來。”
云夏抬眸看了他一眼,走過去,站在龍床前。
結果剛站定,腰間就被一雙修長好看的手攬過來,整個人不由自主往前一步,膝蓋跪上龍床的邊緣,身體已經落入天子懷中,修長手臂緊攬著她細細的腰,抬頭就看到對方白皙漂亮的下巴,以及殷紅的薄唇。
少年皇帝神情似笑非笑,睨著她,纖薄唇瓣的弧度慵懶迷人,甚至有幾分盎然邪意,一手攬著腰把她按在懷里,另一只手勾起女孩下巴,凝望著她黑白分明的眼,啞聲:“你就是云夏?送手絹的人,后宮的妃子?”
云夏點了點頭。
她承認了后妃的身份之后,天子捏著她下巴的力道放松,若有所思望了她一會兒,忽然輕微嗤笑一聲。
他眸里那點煩躁消失得無影無蹤,深邃狹長的眸瞇起,眸光輕飄飄落在她身上,看起來甚至心情好了不少,輕聲冷冷念了句:“云夏……”
我又轟動全球了 暴君獨寵(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