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超級警察 2379、賺他的錢不辛苦
審訊室內,劉發根的供詞,基本上與顧晨團隊調查一致。
劉發根先是讓自己的外甥,將咸菜運送到自己的出租屋附近,在確認數量無誤后,這才根據之前老板提供的地址,將整車的咸菜,運送到了雨華物流園區菜市場的外圍。
這樣一來,就符合之前大家所調查當中需要的條件。
由于那扇窗戶是個監控死角,所以,在那里發生過什么?沒人知道。
但運送貨物的人,并不是賣菜大爺劉發根,而是他的外甥。
由于三輪車在物流園區菜市場外頭停了一整晚,所以,要搞清楚具體情況,就需要將賣菜大爺劉發根的外甥叫過來核實一下具體情況。
“劉大爺。”顧晨右手轉筆,也是看向劉發根道:“你外甥,那天晚上有沒有跟你聯系?”
“有啊。”面對顧晨的提問,劉發根回答的也是相當爽快,當即回道:
“我問外甥,貨物有沒有送到?他說送到了。”
“我又問他,那剩下的錢有沒有給你?他說人家當場就給了錢,我一聽,那不就得了嗎?后來就沒有去管這些。”
“畢竟,那個送貨的是我外甥,后來,也就是我回村里的時候,我外甥就把錢,按照相應的數量金額轉給我了。”
“我也給我外甥支付了一筆跑腿費,事情就是這樣。”
聽著劉發根的解釋,顧晨眉頭微微蹙起,又問:
“那你外甥有沒有說,他交易的具體情況是如何?”
“沒有。”劉發根搖搖腦袋:“我干嘛要去管這個呀?人家要咸菜,我賣給人家就是了,貨送到了,也就結束了。”
“至于其他東西,我也不想去了解,也不敢興趣。”
“所以你外甥回來之后,也什么都沒跟你說?”盧薇薇感覺,這個劉大爺的外甥,似乎有些可疑。
但劉發根卻是義正言辭道:“沒有,這有什么好說的?”
“好吧。”見此情況,盧薇薇趕緊又問:“那您可以聯系到您外甥嗎?”
“可以。”劉發根點頭。
盧薇薇猶豫了幾秒,趕緊又道:“那您打個電話,問問您外甥現在具體在哪?但是不要告訴他,你現在在我們分局。”
“呃……”感覺有點懵,劉發根也是好奇問道:“警察同志,這是為什么?”
“我們想過去找您外甥了解下情況,因為感覺跟您外甥接觸的那個客人,或許身上有案子。”
“您外甥不清楚具體情況,我們怕走漏風聲,所以,想確定一下您外甥的具體位置,我們再過去找他問話。”王警官也是將這里面的厲害關系,跟劉發根詳細說明。
劉發根也知道,警方能把自己帶到分局審訊室,說明這件事情,或許是真的牽扯到某個案子。
想想自己也不好怠慢,于是便點頭同意道:“那行,我幫你們問問。”
話音落下,大爺直接掏出手機,開始尋找外甥的電話號碼。
顧晨與盧薇薇對視一眼,盧薇薇心領神會,立馬站立起身,來到了劉發根身旁,密切注視著劉發根的電話情況。
沒過多久時間,劉發根的電話打通:“喂?外甥,在哪呢?在家?又打牌?誒我跟你說,以后少跟那幫人打牌,你打不過他們,這幫人可是老手了。”
頓了頓,劉發根又道:“什么?贏了?有贏有輸,但是,十賭九輸,賺點錢不容易,嗯。”
抬頭看了眼身旁的盧薇薇,劉發根繼續跟外甥通電話道:“我沒事,就是想問問,家里的咸菜還有沒有?今天又有一個新客戶,說要一些,數量還沒確定。”
“說是想先看看咸菜的質量如何,好像是酒店的采購員,對,家里的咸菜,可不要偷工減料,對,嗯,那沒啥事了,好,少打點牌……”
這邊劉發根還沒把話說完,那邊的外甥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劉發根看著自己的手機,也是不免碎碎念道:“這家伙,說他幾句還掛電話。”
“怎么樣?他現在在家?”盧薇薇問。
“對,在北山鎮,胡家村那邊,應該是在家里打牌。”劉發根說。
“那您外甥叫什么?”負責記錄的袁莎莎問。
“他叫胡建斌。”大爺又道。
“具體樣貌特征是怎樣的?”由于沒有胡建斌的具體信息,因此袁莎莎繼續追問。
“具體樣貌特征?”撓撓腮幫,劉發根也是思索了幾秒,這才有道:
“反正,有點胖,短頭發,在胡家村,就他叫胡建斌,你們過去問問就清楚了。”
“行。”見劉發根將交代的情況都已經交代清楚,顧晨也是善意提醒道:
“由于我們要先去找您外甥了解下情況,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所以,您的手機,我們暫時幫您保管一下。”
“另外就是,還要請您先待在我們芙蓉分局,晚飯我們包了,等我們問清楚情況后,會親自送您回家,順便幫您把那些菜錢給結了,您看成嗎?”
見顧晨安排的也還算合理,想著警方調查案件,也是為了避免自己私自與外界聯系,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劉發根思考了幾秒后,還是爽快答應道:“那行,聽你們的。”
“很好。”話音落下,顧晨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吳小峰的電話。
在電話中,讓吳小峰帶著劉發根,暫時在刑偵隊辦公室待著,其實就是看著他。
順便幫他解決掉晚飯問題。
而自己則需要帶著團隊成員,出發前往北山鎮,胡家村。
由于路程需要行駛1小時10分鐘,因此在路上,大家也都是吃著簡單的法式小面包來解決饑餓問題。
“顧師弟,你餓的話,就換我來開車吧,你坐副駕駛吃點東西?”盧薇薇說。
顧晨微微一笑:“不用了盧師姐,趕時間要緊,我現在并不餓,等任務結束之后再吃也不遲。”
“那行,聽你的。”見顧晨堅持己見,盧薇薇也不好強求。
眼看天色昏暗,也已經遠離市區。
郊區道路上只有少量路燈,但是導航系統上顯示,還有10分鐘就要到達目的地。
盧薇薇看著遠處昏暗的高山雛形,也是不由感慨道:“還是第一次來北山鎮,聽說這里馬上要舉辦戶外越野跑活動。”
“沒錯。”這邊盧薇薇話音剛落,后排的袁莎莎也是附和著說:
“聽說現在還是處在報名階段,很多戶外徒步大神都會報名參加。”
看著遠方的山巒雛形,袁莎莎也是不由感慨道:“挺想參加的,感覺戶外越野跑,應該挺有意思。”
“可咱沒那個時間。”王警官吃著法式小面包,也是侃侃而談道:
“其實啊,我剛加入警隊那幾年,也參加過一次戶外越野跑。”
“你?”一聽王警官也參加過這種大神級別的戶外越野跑,盧薇薇一下子便來了興趣,趕緊問王警官道:
“老王,我怎么沒聽說過?”
“嘖!”面對盧薇薇的質疑,王警官也是“嘖”了一聲,整個人沒好氣道:
“盧薇薇,我總不可能把我小時候尿床過幾次都告訴你吧?”
“尿床幾次我可沒興趣知道。”盧薇薇扭頭說道。
王警官哼笑一聲:“那不就得了?說起那次越野賽,還是我的高光時刻呢,因為我是代表江南市警隊單位去參加的。”
“哦?”也是聽著王警官如此一說,袁莎莎頗為好奇,也是趕緊追問道:
“王師兄,你代表警隊參加?那應該很厲害才能參加對吧?”
“可不是嗎?”見袁莎莎一臉崇拜的看向自己,王警官立馬擺出一副大佬的架勢,侃侃而談道:
“這你要去參加這個北山越野賽呢,首先你要先去參加北山徒步登山活動。”
“北山徒步登山活動?”袁莎莎有些不解,忙問王警官:
“有這個活動嗎?”
“有,當然有。”見袁莎莎或許不太清楚當年的事情,王警官也是繼續說道:
“其實,當年我剛加入警隊的那幾年,搞得挺好的。”
“尤其是當時的幾個市領導,不是喜歡爬山嗎?所以就帶動了全市人民的爬山熱。”
“那個時候,徒步爬北山,也是一項江南市的熱門運動。”
“于是乎,我們江南市警隊也要趕一趕潮流不是嗎?就組織了每個單位,都去參加徒步爬山活動。”
“也是跟其他單位的朋友們交流學習,增進友誼。”
“而且,那時候還挺有意思的,由于我們江南市警隊的各大單位陸續參加,加上各家媒體的報道。”
“很快,我們江南市警隊的爬山隊伍,就成了頂流。”
“很多參加徒步爬山的游客,都在社交媒體上說,我們江南市警隊的爬山隊伍,就是顏值擔當。”
頓了頓,王警官也是躺靠在座椅上,回味著當年的感受。
“那后來呢?”盧薇薇說。
“后來?”猶豫了一下,王警官也是努力回想,繼續說道:
“這后來吧,就有不少網友想要在線選老公,就說,你們這些單身的警察和結婚的警察,都得分開隊伍,這樣大家好選老公啊。”
“然后我們市局的領導,也很快順應了網友們的要求,就說,這個當然沒問題了,結過婚的戴帽子,沒結婚的不戴帽子。”
“這樣一來,很快就能區分開來。”
“所以呢,當時每當我們警局的隊伍去組隊爬山,就會有很多市民,爭先恐后的跟我們拍照打卡。”
“尤其是警隊中那些沒戴帽子的年輕小伙子們,那都是女網友們爭先恐后合影的對象。”
話音落下,王警官也是笑孜孜道:“那時候吧,感覺還挺有意思的。”
“加上我老王,那個時候,可是體力擔當,當時就一馬當先,把隊伍老遠的甩到身后。”
“所以呢,最后,我以我們隊伍第一名的成績,登上了北山的最高峰。”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趙局就讓我代替單位,去參加這個北山徒步越野賽。”
“那這兩個賽事,有什么區別嗎?不都是徒步爬山嗎?”盧薇薇表示不解,感覺自己也沒參加過這種賽事。
開車的顧晨則是微微一笑,趕緊解釋:“當然還是有區別的。”
“哦?”盧薇薇表情一呆,趕緊看向顧晨道:
“顧師弟,你知道?那你說說看。”
“嗯。”顧晨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這才與眾人解釋說道:
“其實王師兄最早參加的那個北山徒步登頂,就是從山腳下,沿著石臺階,一直爬到山頂。”
“對。”這邊顧晨話音剛落,王警官也是點頭附和:“就是從山腳下,一直沿著石臺階,爬到山頂。”
“雖然就是爬樓梯,但是,那也是相當困難,因為有些地方,坡度實在太陡。”
“好吧。”聽著王警官的解釋,盧薇薇扭頭又問顧晨:
“那這個徒步越野賽呢?”
“徒步越野賽,就是從山腳下出發,爬上山頂的同時,還需要沿著山脊線繼續攀爬,直到翻越整個山脊線,再從另一側下山,跑到終點線。”
“沒錯。”這邊顧晨話音剛落,王警官則繼續解釋:“就是顧晨說的這個意思,就是在山脊線上走一遭。”
“反正,路程要比從山腳下,直接爬上山頂,困難好幾倍。”
“那有多遠距離呢?”袁莎莎也沒有參加過這種活動,因此非常好奇。
王警官則是一臉得意,侃侃而談道:“不長,也就50公里的樣子。”
“50公里?翻越山脊線?”聽到這個數字時,袁莎莎還是嚇了一跳。
但袁莎莎越是驚訝,王警官就越是得意,也是擺擺手,不由分說道:
“小袁,你也不用那么驚訝,其實當年對我來說,那就是小意思。”
“我輕輕松松就能跑到終點,而且還能排在整個隊伍的前30名呢。”
“前30名?”聽到老王同志如此一說,盧薇薇瞬間有些震驚,也是忙問王警官道:
“老王,那一共有多少人參加這個越野賽?”
“呃……”王警官猶豫了幾秒,也是故作回想道:“好像……也就1000多人參加吧?”
“1000多人參加越野賽?你跑進前30名?”盧薇薇也是被老王同志的成績驚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道:
“老王,可以啊。”
“哈哈,小意思啦。”王警官也是挺得意的,趕緊又道:
“主要吧,當時報名參加的那些選手,很多都是業余選手,或者說,只是爬過幾次山,就想著來參加這種高強度越野賽。”
“所以,大部分人,本質上還是重在參與,可我不一樣啊,我們警隊的這部分人,我爬山第一名。”
“跟這幫人比賽越野賽事,那就是降維打擊,跑進前30名,還是因為我一路上都在欣賞風景,將名次拋之腦后。”
“不然的話,以我當年的巔峰體力,拿個冠軍那也是輕輕松松的事情。”
“哎呦喂,夸你幾句,你還喘上了。”一聽老王同志如此一說,盧薇薇就知道,這里面肯定有不少水分。
畢竟當年老王同志參加的那次越野賽,自己也不清楚具體情況,還不是由著老王同志自己使命吹?
也就在大家談笑風生之際,顧晨提醒著說:“胡家村到了。”
“啊?”盧薇薇看了眼窗外,趕緊說道:“祠堂那邊,好像有個停車場。”
“看見了。”顧晨早就看見了那處位置,直接將車輛開過去,穩穩停在一處空地位置。
下車之后,大家立馬開始尋找當地村民,詢問胡建斌的具體位置。
一位老太太此刻正提著竹籃,從一條小河邊走向房屋。
竹籃里放著一些蔬菜,見顧晨幾人朝自己走來,老太太也是停下腳步,借助著村里太陽能路燈燈光的照耀,查看幾人的具體樣貌。
“奶奶您好,請問胡建斌您認識嗎?”盧薇薇也是率先走到老太太跟前,趕緊問道。
“胡建斌啊?認識。”老太太點頭附和。
盧薇薇則趕緊又問:“那您知道,他現在在哪里嗎?”
“現在?”老太太看看左右,隨后指著一棟建筑方位,說道:
“可能在那邊打牌吧?他每天這個時候,基本上都會在那邊打牌。”
“謝謝奶奶。”從老太太這里知道了方位,盧薇薇趕緊湊到顧晨跟前,提醒著說:
“就在那邊。”
“走,過去看看。”顧晨說。
大家沒有絲毫停頓,直接朝著前方建筑快速走去。
剛走到建筑門口,就聽見客廳位置,傳來一陣“啪啪啪”的甩牌動靜。
里面人打牌的動靜很大,氣勢很強。
顧晨幾人來到門口,幾人似乎都毫無察覺,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歡樂當中。
“你們誰是胡建斌?”顧晨直接問道。
“啪!”一名胖胖的短發男子,甩出手里的一張牌:“一個A。”
扭頭看了眼顧晨,說道:“我就是,你找我?”
“請跟我出來一下好嗎?”顧晨說。
“正打牌呢,有事說事。”胡建斌似乎并不想配合顧晨,直接又開始進行手里的甩牌動作。
顧晨也不慣著他,見幾人依舊沉浸在拍桌上,直接將自己的警察證掏出,打開之后,輕輕往牌桌上一丟。
當顧晨的警察證,剛好落在眾人的牌面上,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隨后低頭一瞧,這才反應過來。
胡建斌呆呆的看著走來的顧晨,也是一臉茫然。
顧晨則是笑孜孜道:“我這張牌,能不能請你出去聊聊?”
“呃……”
胡建斌此刻慌了一批,趕緊與顧晨解釋說:“警察同志,我們就是打著玩的,沒有賭錢,真的。”
“我不管這個。”顧晨將桌上的警察證收好,這才又道:
“我是來找你的,想跟你聊聊。”
“啊?”感覺還是不太明白,胡建斌撓撓腮幫,也是一臉疑惑道:
“可是,你們找我,到底什么事情?”
“出去你就知道了,給你10秒鐘。”話音落下,顧晨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見狀,也都跟隨在顧晨身后,一起朝著車輛走去。
不到8秒中,胡建斌就屁顛屁顛的從客廳走了出來,直接跟在顧晨幾人的身后,一起來到了車輛旁。
王警官將后排車門打開,提醒著說:“進去吧。”
“啊?”感覺有些害怕的胡建斌,也是猶豫了幾秒,站在車輛旁不敢邁步。
王警官也是眉頭一蹙,繼續提醒著說:
“就是讓你上車,在車上問個話。”
“哦哦。”感覺是那意思,胡建斌深呼一口重氣,這才坐上車輛。
隨后,王警官和袁莎莎,直接分別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
而顧晨和盧薇薇則坐在前排。
盧薇薇將執法記錄儀調整好方位后,鏡頭對準胡建斌。
而此刻的胡建斌,也是有些緊張過度,不由撓撓腮幫,請求著說:“警察同志,能不能把窗戶打開?我……我有點熱。”
袁莎莎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將自己的車窗,落下三分之一。
“可……可以了。”見警方已經滿足了自己的要求,胡建斌也不好再要求什么。
轉而看向坐在駕駛位上的顧晨,忙問道:“警察同志,不知道,你們找我過來,有什么事情嗎?”
“這個人認識嗎?”顧晨將手機掏出,將鄒雨華的樣貌照片亮在胡建斌跟前。
胡建斌眼眸一瞇,有些猶豫。
于是盧薇薇將車頂燈光打開,繼續說道:“看仔細點。”
“不認識。”胡建斌搖頭否認。
顧晨將手機收回,隨后,又打開另一張胡哲的照片,亮在對方跟前道:
“那這個人呢?”
“這個人……”
看到胡哲的照片時,胡建斌眼眸一瞇,也是短暫的思考幾秒后,這才緩緩說道:“有些眼熟,感覺好像是見過,但是,又沒啥印象。”
“那如果我告訴你,這個人,是在雨華物流園區菜市場,你應該有點印象吧?”顧晨又道。
“哦。”似乎是被顧晨提醒了一下,胡建斌眼睛一亮,趕緊說道:
“對,我好像是記得有這么一個人,對,他好像是雨華物流園區菜市場那邊的一個商販吧?我好像,給他送過貨。”
“是送咸菜嗎?”盧薇薇問。
“你怎么知道?”也是被盧薇薇的話嚇了一跳,胡建斌整個人目瞪口呆。
但是回過神來,反應過來的胡建斌,頓時恍然大悟,趕緊問道:
“哦,你們是不是去找過我舅舅?”
“找過啊,就是你舅舅告訴我們你的位置。”王警官也隨口一說。
“可是,我又沒有犯罪?”胡建斌還是有些搞不明白,搞不明白警方找到自己,到底所為何事?
袁莎莎深呼一口重氣,也是緩緩說道:“簡單點說吧,那天向你舅舅訂購咸菜的那位客戶,可能牽扯到一起案子。”
“所以,我們才向你舅舅詢問了一些相關情況。”
“但是那天去送貨的人是你,而且,根據我們調查發現,你那天是騎著一輛三輪車過去的對吧?”
“對。”感覺警方調查的非常仔細,胡建斌也是趕緊回道:
“我那天的確是騎著一個三輪車過去的,因為我舅舅打電話告訴我,有人要個幾百斤咸菜,讓我把咸菜裝好之后,用三輪車運送過去。”
“能把那天發生的具體情況說一說嗎?”坐他身邊的王警官,也是挑眉說道。
“可……可以。”胡建斌此刻也不敢怠慢,也是趕緊回道:“我記得,那天我先是準備咸菜,然后騎著三輪車,送到了我舅舅那里。”
“我舅舅清點了一下數量后,就讓我送到那個什么雨華物流園區菜市場,但是并不是送到菜市場的里面,他讓我送到菜市場左側旁邊的小路上,就是沿著那個市場外邊的小路,靠左邊的那條,一直往前走。”
“說是看見一個帶鐵欄桿的窗戶,就停在那里,等消息。”
“那你是怎么做的?”顧晨問道。
“我?我當然是聽話照做啦。”胡建斌說話有些緊張,但還是將自己知道的情況,交代給顧晨:
“我當時記得,我送到貨的時候,天都黑了,市場里雖然還開著門,但是里面的商戶好像都已經關門回家了。”
“只記得,市場里面,只有一小部分燈光還亮在著,但是外面的路燈倒是有一些,不多,但我送貨的那個地方,感覺就挺詭異的。”
“哪里詭異了?”盧薇薇一聽,也是趕緊問道。
胡建斌撓撓后腦,也是思考著說:“說不上哪里詭異,但是吧,人家都是把貨直接送進市場,而那個客戶,要求把貨送到市場外面。”
“我是沿著那條小路,一直把三輪車開到了那個窗戶邊,才發現,這個窗戶其實挺小的,還有防盜鋼筋,但是沒有玻璃。”
“我當時有點懵,感覺舅舅是不是記錯了地方?就剛想打電話問問情況,就聽見窗戶里邊,有人跟我問話,但是可把我嚇了一跳。”
說道這里,胡建斌不由自主的拍拍胸口,似乎當時的情況,依然歷歷在目。
顧晨則是繼續追問:“那后來呢?”
“后來?”深呼一口重氣,胡建斌也是思考著說:
“后來我才發現,那個窗戶里面,根本就沒有燈光,黑乎乎的,挺嚇人的。”
“而且,我當時又在市場外面,這市場外面,就是一片荒地,本來這里之前也就是一片荒地,到處是雜草,我又處在角落位置。”
“所以,難免有些害怕,關鍵是周圍沒有路燈的燈光照耀。”
“再然后,就聽見那個黑乎乎的窗戶里面,忽然有人叫我,換誰不害怕啊?”
“咳咳。”聽聞胡建斌的說辭,王警官不由干咳兩聲,也是繼續追問:
“那后來呢?你怎么跟對方交易的?”
“后來吧?”也是短暫回想了幾秒,胡建斌這才緩緩說道:
“后來我記得,因為聽我舅舅說過,讓我把貨物送到那個窗戶旁,會有人接應。”
“我當時也沒想太多,就照做了,然后就有了之后的事情。”
“我發現,那個黑乎乎的窗戶里面,似乎一直站著一個人,就等著我出現。”
“我就停下車,走到窗戶邊問他是誰?”
“那他怎么說?”王警官問。
胡建斌回道:“他說,是他定的咸菜,讓我把咸菜,直接從防盜鐵欄的縫隙拿給他。”
“為什么要從鐵欄的縫隙拿給他?難道你不知道走市場里面過去嗎?”袁莎莎也是給出疑問。
但胡建斌卻是侃侃而談道:“我當時也是這么問他的?我說走市場里面不是可以嗎?感覺還方便。”
“但是他告訴我說,他的倉庫在這邊的最角落位置,從市場里面走,還需要把東西搬運一段距離,其實更費力氣。”
“他說如果從窗戶縫隙幫他把東西運送進去,他這邊比較省力。”
“我當時感覺有些想不通,可人家給錢大方啊。”
“我當時跟他說了,你只是支付了訂金,還有余款沒有支付,我跟他核實了一下余款,他直接現場就給了我現金,還支付了我一筆運送費。”
說道這里,胡建斌也是不由自主的笑了笑,這才又道:
“我當時感覺,這人還挺厚道的,至少賺他的錢不辛苦。”
“本來他要這么多咸菜,我們可以免費送貨上門的,因為咸菜價格里,就包含了我這邊的運費。”
“可他讓我從窗戶鐵欄的縫隙,幫他把咸菜遞過去,就又給了我一筆運送費用,或者說,是下車的搬運費吧。”
“反正,就是多給了我一筆錢,但是這筆錢,并沒有包含在我舅舅告知的那筆價格中。”
抬頭看向眾人,胡建斌也是不好意思道:“所以,這筆他多給我的這筆錢,我就自己拿著,沒告訴我舅舅。”
“畢竟,這也是我的辛苦費。”
“我現在不需要知道這些,我就想知道,你看清楚了這人的臉沒?”顧晨也是繼續問道。
胡建斌默默點頭:“本來是沒有看清臉的,畢竟窗戶里面,沒有燈光。”
“他接貨的時候,也沒有使用燈光,只是將接過來的咸菜,重新放到他自己準備好的東西上。”
“我也就是在離開拿現金的時候,通過我自己的手機燈光,看到了他的那張臉,也就是你們手機圖片里的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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