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超級警察 1122、沉尸20年
看著張紹文的離開,大家此時也頗有感慨。
所謂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
誰都不喜歡行李重,但不知不覺行李就變重了,這就是人生。
在大家看來,不管生活怎么艱難,終究都是要堅持下去的。
按照丁警官的理解就是,要相信明天不會比今天更糟糕。
當然,如果還能更糟糕,那今天的糟糕又算什么呢?
尤其是看到張紹文,包括丁警官在內的大多數老同志都頗有感慨。
畢竟長大了,就不一樣了,所有的委屈和煎熬都只敢僅自己可見了。
也難怪張紹文今天一直怪怪的,也就顧晨看出了端倪,這才問清楚情況。
中午大家吃完午飯,在警員宿舍休息之后,陸續來到辦公室上班。
此時的顧晨就明顯感覺盧薇薇狀態不對,嘴里還不停的塞著薯片。
要說盧薇薇吃薯片有個習慣,午飯之后一般不吃。
除非是遇到一些郁悶的事情。
出于好奇心,顧晨問她:“盧師姐,你也遇到煩心事了?”
“沒有啊?”盧薇薇口是心非。
何俊超也察覺到貓膩,忙道:“你媽也被車撞了?”
“你媽才被車撞了呢。”盧薇薇黛眉微蹙,一臉兇狀。
顧晨則是調侃著道:“看來是有人惹盧師姐生氣了。”
“嘿,還真就被你顧晨說對了。”盧薇薇放下薯片,也是不由分說道。
王警官聞言,趕緊扭過頭道:“什么?還有敢惹你盧薇薇的?你盧薇薇竟然被人欺負?我沒聽錯吧?”
“你當然沒有聽錯了。”盧薇薇面無表情,感覺有些生無可戀。
袁莎莎也是一頭霧水,忙問道:“盧師姐,話說真有這么大膽的人,干惹你。”
“害。”感覺大家都誤會了,盧薇薇趕緊解釋道:“當面惹我的人,肯定是沒有的,只是被那些鍵盤俠給氣壞了。”
“鍵盤俠?”
聞言盧薇薇說辭,大家頓時異口同聲。
感覺這跟鍵盤俠有毛關系?
顧晨好奇問她:“盧師姐是在哪個平臺跟人懟上了?”
盧薇薇一臉認真道:“不知道最近你們有沒有看《大秦賦》?”
顧晨搖頭:“沒時間看。”
王警官也是笑笑說道:“看了一兩集。”
“我看了5集。”袁莎莎說。
可回頭一想,袁莎莎也是一臉納悶,忙問盧薇薇:“可是盧師姐,看《大秦賦》怎么就讓你郁悶成這樣?是電視劇不好看?”
盧薇薇搖頭:“當然不了,我的意思是,你們看《大秦賦》的時候,記得一定要把彈幕點開。”
袁莎莎:???
王警官:???
顧晨:???
“我說盧薇薇,看《大秦賦》跟點開彈幕有毛線關系?”王警官有一說一,感覺這盧薇薇到底在賣什么關子。
結果盧薇薇卻是陰陽怪氣的大笑起來,弄得整個辦公室人云里霧里。
“我,中午,在寢室看《大秦賦》,我就隨便發了一條彈幕,說秦國最后會統一六國。”
話音落下,辦公室內鴉雀無聲。
好半天后,大家似乎沒get到盧薇薇想說什么。
何俊超忙問:“所以呢?”
“哈哈。”盧薇薇干笑兩聲,直接憋笑出聲道:“我就說了一句秦國最后會統一六國,我這也算是劇透么?我說秦國最后會統一六國,怎么就劇透了?一群人說我劇透狗。”
“噗!盧師姐,就為這事?”袁莎莎差點笑噴在那。
盧薇薇默默點頭,一臉認真:“就為這事啊,這幫年輕人太不講武德了,要這么說,那神劇里的臺詞,八年的抗戰要開始了,算是遇見未來嗎?”
“哈哈。”顧晨也是淡笑著說:“盧師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啊?”盧薇薇表情一呆:“我的不對?”
“對啊。”顧晨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被你劇透了,那六國會齊齊說:這仗沒法打了呀。”
“哈哈。”聞言顧晨說辭,盧薇薇也被逗樂了。
結果王警官一拍桌子,豎起大拇指道:“彩!”
何俊超也是侃侃而談道:“你們還別說,我有個朋友更離譜,說是追了幾集《大秦賊》,結果才發現,原來是《大秦賦》。”
“反正你何俊超也不靠譜,物以類聚,有這么不靠譜的朋友也沒啥毛病啊。”盧薇薇抓住漏洞,趁機搞一波人身攻擊。
丁警官則是淡笑著說:“你們別說這《大秦賦》了,我前幾天看《隱秘而偉大》里楊奎和青禾打斗,因為場景比較黑,就有個彈幕說:你們慢點打,我看不清。”
“哈哈哈。”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何俊超笑出眼淚道:“看來看劇最好不要打開彈幕,遲早要被笑死。”
也就在大家調侃的同時,張紹文走了進來。
顧晨問道:“東西收拾好了沒?”
“已經收拾好了。”張紹文說。
顧晨笑道:“待會你第一個體檢。”
“謝謝顧隊。”張紹文點頭感謝,隨后又想起什么,于是趕緊將抽屜打開,將一份資料放在桌上頓了頓,隨后交給顧晨道:“對了顧師兄,這里有一份資料,是趙局讓我交給你的。”
“因為上午回去收拾行李,所以忘記給你了,這好在我現在還記得,要不然,這份資料肯定還鎖在我抽屜里。”
“什么東西啊?”顧晨也是一臉疑惑。
張紹文交給顧晨的同時,主動解釋說:“是一宗陳年舊案,因為我們芙蓉分局要配合市局的依次集中行動,目的就是要將一些陳年舊案再翻出來辦理。”
“而上頭也將這起案件定為督辦案件,要在省廳指導下,盡快成立攻堅隊,再次對這起案件發起挑戰。”
“這你不說,我倒是沒聽趙局說起過。”顧晨拿著手中卷宗,也是一臉迷茫。
張紹文則是懊惱道:“都怪我,本來趙局上午就將卷宗交給我,讓我傳達下去。”
“可那時候顧隊你正好不在辦公室,我就想著等你回來再告訴你。”
“結果因為家里的事情,讓我有些心神不寧,所以才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不過好在最后還是記起來了,所以我得趕緊把卷宗交給你,否則趙局非罵我不可。”
“那趙局還有哪些交代嗎?”顧晨一邊翻著卷宗內容,一邊問張紹文。
畢竟趙國志上午就出差外地,估計要一兩天回來。
因此顧晨只能找張紹文問問。
張紹文回想了幾秒,這才又道:“趙局的大概意思是,按照‘一案一檔’,所有案卷和物證全部理清的原則,要我們刑偵隊將相關物證進行梳理,盡快破解這個案子。”
“行,那我知道了。”顧晨默默點頭,可是看著卷宗的年限,頓時也有些犯愁。
盧薇薇撇過腦袋,也是不由一愣:“這……這都是20年前的案子啊?年限也太久了吧?”
“20年前?”聞言盧薇薇說辭,袁莎莎也是表情一呆:“這20年前,我們都還出生沒多久,那么久遠的案子交給我們?”
瞥了眼大家,盧薇薇有些不悅道:“這種案子其實都是無頭案,要找尋線索很難,當初找不到線索,現在再去找線索,豈不是難上加難?”
“也不一定。”王警官并不贊同盧薇薇意見,說道:“當初或許受限于偵查技術手段,可現在不一樣,現在的偵查手段和技術,已經遠超當年。”
“也是。”聽聞王警官說辭,盧薇薇倒也沒覺得有多大困難。
可畢竟是幾十年前的卷宗,忽然丟到刑偵隊,急是急不來的。
也就在此時,走廊上,其他警員正在陸續下樓。
顧晨將卷宗放進抽屜,提醒著道:“大家先去體檢,體檢之后回到辦公室,討論一下卷宗的事情。”
“是。”
眾人齊聲呼應。
顧晨瞥了眼張紹文:“小張趕緊去占位置。”
“好。”張紹文默默點頭,趕緊小跑了出去。
隨后,大家也都按照秩序,在體檢去領取表格,準備體檢。
一圈體檢忙碌下來,已經是下午3點40分。
此時此刻,顧晨把大家重新召集到小型會議室,利用投影儀設備,將卷宗內容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隨后顧晨將平臺交給袁莎莎,說道:“小袁,你把這個案件,大概的跟大家講述一遍。”
“好。”接過命令,袁莎莎小跑到顧晨身邊,開始利用投影設備,與眾人介紹。
“這個案件是這樣的,大概是20年前,有人在合江鎮三溪水庫發現一具被堵嘴、蒙眼、綁腳的尸體漂浮在岸邊。”
“當年的民警在接到報警后,迅速趕到現場,發現死者身上還被綁著編織袋,里面裝滿了石塊。”
低頭瞇了瞇眼,袁莎莎又道:“而且根據當年民警的資料整理,經過稱重,石塊重量共計39.7公斤。”
“而且更讓人氣憤的是,經過當年的法醫檢驗,死者為生前溺水窒息死亡。”
就在袁莎莎話音剛落之際,顧晨站起身道:“我看過檢測報告,當年負責檢測的法醫,正是我們市局技術科的劉法醫。”
“資料里的檢測數據非常詳細,當年這起案件,也曾轟動一時,破案擒兇,這是社會公眾最迫切的愿望。”
“這個案件我聽說過。”王警官喝著手中的枸杞茶,也是不由分說道:“當年負責這個案件的是其他部門,并不是我們芙蓉分局的案子。”
“但是因為當時的線索條件實在太少,最終還是沒有找到兇手,所以這起陳年舊案被再度提及,我一點都不感覺意外。”
“對。”顧晨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盡管線索幾度中斷,迷霧重重,但是既然交到我們手里,那我們就得把案件給辦好。”
“而且隨著時代發展,許多檢測手段和技術,也都在不斷更替,這給我們破獲案件有了許多技術支持。”
低頭看了眼卷宗資料,顧晨又道:“而且這些年,我們的同事們,也都沒有放棄追捕兇手,何種線索也在同步跟進。”
“我覺得這次市局的行動,猶如一個加速器,可能是推動這起案件出現轉機的最佳時機。”
看了眼身后的袁莎莎,顧晨又道:“小袁,你繼續跟大家講解一下案情經過。”
“好的。”袁莎莎默默點頭,繼續根據卷宗內容說道:“死者是當時33歲的魯俊,他是在江南市芙蓉汽車站附近使用私家車載客的黑車司機。”
“20年前3月25日的中午,他因為接了一個神秘電話后,匆匆駕車出了家門。”
“之后,他兩天未歸,魯俊的妻子擔心丈夫安慰,所以選擇了報警。”
“隨后就是同年的3月28日的下午,魯俊的尸體,在合江鎮三溪水庫被發現。”
“而我們警方當時迅速趕到了現場,發現在距離水庫岸邊的兩三米遠的地方,漂浮著一具尸體。”
“而出現場的法醫,也就是現在的劉法醫,所有現場檢測工作是由他來完成的。”
“20年前?”聞言袁莎莎說辭,王警官也是不由分說道:“那時候的劉法醫還很年輕啊,差不多28歲左右的樣子。”
“嗯,是的。”袁莎莎默默點頭,又道:“根據卷宗記錄,當時他接到指令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六點鐘的樣子。”
“因為當時的天黑得早,所以現場亮著燈,根據劉法醫自己的記錄,他當時看見死者面朝下,漂浮在水里。”
“而當時的劉法醫二話沒說,直接就蹚進了冰冷的水里,把魯俊的尸體拉到了岸邊。”
頓了頓,袁莎莎喝上一口水,又道:“而且當時根據劉法醫記錄,死者魯俊的雙腳是被人用麻繩和膠帶綁住的,眼睛還被蒙住,嘴也被堵住。”
“不僅如此,身上還綁著裝滿石塊的雙層編織袋。”
“死者魯俊的雙腳,也被膠帶纏了一圈又一圈。”
“可以說,犯罪嫌疑人整整用完了一卷膠帶,膠帶紙筒還連在上面呢。”
“而且由于長時間浸泡,要找到一些有用的痕跡,恐怕是比登天還難。”
“然而當時刑偵大隊的幾名偵查員,他們并沒有輕易放棄,大家一起動手,小心翼翼的將糾纏粘連在一起的膠帶,一點一點的剝開。”
“那時候,這些偵查員都只有25歲左右,都是一些血氣方剛的小伙子。”
“根據劉法醫做的記錄回憶說,他們一共有三四個人,整整干了四五天。”
“有的地方粘得特別結實,所以他們心里很急,可是手上又要很輕很慢,眼睛還要用力盯著,所以酸得直流淚。”
“劉法醫記錄的這么詳細?”何俊超聞言,也是不由嘖嘖稱奇道:“想不到劉法醫當年的工作就這么認真,也難怪他在市局的地位這么高。”
“所以人要努力才行。”王警官不由吐槽著說。
顧晨則是揮揮手:“小袁,你繼續。”
“嗯。”袁莎莎微微點頭,繼續說道:“雖然案件在當年沒有進展,但是劉法醫還是搜集了許多證據,都在這里面了。”
“是什么?”盧薇薇問。
“是……是一枚指紋和一些零碎的掌紋。”袁莎莎說。
王警官慶幸的道:“好在是劉法醫做的檢測,這些東西被保留下來,也是非常具有參考意義。”
顧晨是看過卷宗的,也是直接說道:“沒錯,劉法醫當年的確搜集到有些有用的證據,而且當年的偵查員,也從膠帶黏面上提取到一枚指紋和一些零碎的掌紋。”
“這枚指紋和兩小塊掌紋,對我們來說,具有一定的鑒定價值。”
看了眼大家,顧晨又道:“常常有人說,把問題交給時間,讓時間證明一切。”
“所以我決定,我們芙蓉分局刑偵隊,必須要用事實證明,戰勝一切的是無悔的錚錚誓言、樸素的愛民情懷和永不放棄的奮斗精神。”
“說的好。”
臺下,也不知道是誰率先拍了拍巴掌,很快,現場掌聲響成一片。
顧晨的演講的確很能鼓舞士氣。
尤其當一開始,大家得知卷宗是20年前的陳年舊案,一個個都頭疼不已。
可現在聽顧晨這么一說,瞬間就跟打雞血似的。
心潮也會跟著澎湃起來。
何俊超問顧晨:“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顧晨淡淡說道:“去取回那些指紋和零碎掌紋的樣本,另外,還要繼續走訪一下死者家屬,看看當年有哪些情況是被忽視的。”
“行。”何俊超默默點頭,說道:“我待會回去整理一下卷宗資料,你們需要的支持,我們極力配合。”
“那顧師兄,我們去哪走訪家屬?”袁莎莎問。
顧晨瞥了眼投影臺上的卷宗資料,淡淡說道:“死者魯俊,他是荷湖鄉人,家庭地址就在卷宗本上,我們可以找找他的妻子,看看當年的情況究竟如何,再去走訪一遍。”
“我們現在出發,估計到那得吃晚飯了。”王警官看著手表,也是不由提醒著說。
畢竟荷湖鄉距離城區非常偏遠,處在江南市最南端。
而那處地點,與其他幾個城市之間,有一座界峰,周圍都是山路,蜿蜒曲折,難以通行。
但是由于這些年基建做的非常好,因此山路也變得平坦許多。
可即便這樣,要去往荷湖鄉,現在出發,至少也要晚上到達。
我就是超級警察 1122、沉尸2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