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紀元119年 179 亂2
“以撒!以撒!不要激動,我們只是想原路返回,并沒有惡意。”克萊爾這時展示出女人的特質了,對面子問題看得不是特別重,也不覺得率先解釋有什么丟人。
“最好別食言,否則我會一輩子纏著你!”以撒更是一個頭兩個大,加西亞已經好幾分鐘沒動靜了,如果自己攻擊克萊爾,實力對比倒是占優,可一時半會也沒法完勝,更沒法去支援加西亞。咬了咬牙,還是選擇先救人,反正這個女人自己也知根知底,如果真是她搞的鬼,以后還可以算賬。
“巴克,我們走別的路……”看著以撒的五艘戰艦一起消失在星門里,克萊爾才長長松了一口氣。這個人咋和火藥桶一樣,時刻都有爆炸的危險,還是別去挑戰他的忍耐度了。
“……沒有別的路,這里只能通往未知星系……”巴克是編隊里負責跟蹤導航的,對克萊爾的命令無法執行。
“……真是見鬼了!”克萊爾看了一眼星圖才想起來,這是個雙星門星系,只有一進一出兩個星門,要不就向前要不就向后,沒有第三條路可選。同時她也感到了一絲危險,如果說以撒早就發現了自己,他為何要選擇這條線路呢?難道是巧合!
“你們預設好躍遷點,我先過去看看……”旺圖瓦一直沒吭聲,他也不是喜歡說話的性格,這時不光有了聲音還有了行動,闊刀級一頭鉆進了星門。
這么選擇也對,與其在這里傻等著不如過去看看。他的飛船皮糙肉厚,除非對方有大型戰艦,否則很難在短時間內對其造成致命傷害。只要能給幾秒鐘時間,就可以重新通過星門回來。
“克萊爾,快過來,他們打起來了……這恐怕就是你要找的人!”不到十秒鐘,旺圖瓦的聲音響了起來,語氣格外急,但沒有絲毫慌亂。
“……”同伴之間最重要的是啥?第一就是信任。如果是經常一起出去冒險的同伴,那連第二、第三也必須是信任。很多時候只要多遲疑幾秒鐘,多想一下對方可不可信,危險可能就發生了。
克萊爾和巴克都是不錯的同伴,沒遲疑馬上就鉆進了星門,幾秒鐘之后就見到了一場格外精彩同時也非常想不通且從來沒見過的戰斗。
最靠近星門的地方漂浮著一堆雜物,體積不算小,像是某種機械或者飛船殘骸。但誰都沒顧得上仔細看,真正的主角在二十公里之外。
兩艘巡洋艦正拼命的噴吐著彈藥,攻擊目標則是一艘比護衛艦大點、比驅逐艦又小點,渾身都是天線還胖乎乎的飛船。
這飛船誰也沒見過,別說型號,連它算什么級別、什么血統也看不出來。如果只看被磁軌彈轟擊得不住閃光的能量護盾,這應該是艘聯邦戰艦。
之所以不稱它為飛船,完全因為能量護盾的強度。和它的身軀相比,護盾有些太強了,兩艘巡洋艦火力全開居然沒完全打透!
沒完全打透的意思就是還有部分磁軌彈透了,可這么一透更讓人費解。它的能量護盾下面居然還有類銀超合金裝甲,被大口徑磁軌彈命中愣是扛住了。
要知道這種距離是磁軌炮的全威力狀態,再加上口徑級別,別說驅逐艦,巡洋艦挨上一發也得打到結構上,可它的小身板居然比旺圖瓦的闊刀級全合金裝甲還能抗。
這么強的超合金裝甲,應該是艾瑪戰艦吧……也不對,這艘小飛船沒有裝備激光武器,也沒有空間導彈和磁軌炮,它還擊的手段就是不還擊!
這叫哪門子戰術啊,光挨打不還手,如果讓驕傲的艾瑪帝國皇帝知道,分分鐘得把飛船設計師放逐到沃申行星上去。
“看,那艘流浪級解體了!神啊,那是什么東西,自律無人機!克萊爾,我們怎么辦!”所有人都是通過外部傳感器直接觀看戰斗場面,巴克不是,他看的全是搜集到的所有戰斗數據。也不能叫看,因為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大腦。這種方式顯然比光用眼睛全面,很快便發現了戰場上的變化。
“……你們的任務完成了,走吧!”克萊爾此時反倒更平靜了,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那艘胖乎乎的小飛船,好像能透過外殼看進去。
“巴克,跟上我,去幫幫以撒……別忘了,我們曾經也是聯邦海軍,這些該死的無人機殺過我們不少同伴!”
旺圖瓦真是人狠話不多的典范,看到那艘巡洋艦的慘狀之后也不管克萊爾是什么意思了,一邊呼喚著巴克一邊啟動飛船向戰場沖去。
“克萊爾,不要怪他,畢竟那是自律無人機……”巴克只遲疑了幾秒鐘也跟隨巴克而去,他們倆誰也缺不了誰,互相之間的默契和感情顯然比克萊爾深的多。
“你們見過這種自律無人機嗎……”克萊爾也沒閑著,她除了眼睛在看之外,大腦同樣在分析著戰場上的所有細節,還有所收獲。
那兩架從解體巡洋艦上飛開的無人機確實有些像自律無人機,但體型太小了,同樣也沒有裝備任何武器。
對自律無人機克萊爾還是很了解的,至今為止從未發現過有這種型號,更沒聽說自律無人機還有母船。這顯然不是依靠智能程序作戰的機器,有人在指揮它們,指揮者肯定就在胖胖的飛船里面。
另外她還發現了另外四架無人機,它們并沒參與戰斗,或者說沒直接參與戰斗,以撒編隊里的另外三艘飛船好像也當了觀眾,既不參戰也不離開,就在原地懸浮著。
克萊爾不認為那三艘飛船里的飛行員全睡了,能造成這種局面的只有一個解釋,它們被干擾了!這一點也從附近紛亂的引力波、磁力波和光電信號中得到了證實,還不是普通干擾,是全頻段、全屬性的干擾。如果自律無人機有這種手段,新伊甸人早就被滅了。
可惜旺圖瓦和巴克都不打算聽自己的分析結果,佩刀的激光炮已經在發射粗壯的藍色光柱,五架戰斗無人機也撲向了那艘胖乎乎的小戰艦。巴克更狠,它最先發射的不是空間導彈,而是一枚躍遷擾斷力場發生器。
有了這玩意在,方圓15公里以內的飛船和無人機誰也別想進入躍遷狀態,就算把施放這種設備的飛船擊毀,也不影響發生器的工作,除非把它關閉或者擊毀。
巴克這個選擇很聰明,眼下己方數量占優,拖的時間越長越有利。像他們這樣從海軍退役的資深飛行員,凡是參加過剿滅無人機母巢行動的,無一不恨死這些冷酷無情的機器,可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克萊爾立刻就陷入了兩難境地,在無法確定那艘小飛船里是艾特的前提下,她無法站在朋友和新伊甸人的對立面上。可又不能直接問,那樣同樣會引起巴克和以撒他們的猜忌甚至敵視。到底該怎么辦呢?不得不說她有個聰明腦瓜子,很快就找到了兩全其美的方法。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一邊向小無人機發射空間彈道,一邊在公頻里念詩!
這首詩是艾特教的,據說是上古文明的產物。目前看來除了艾特和自己之外沒有第三個人能懂,甚至連聽說都沒聽說過。
攻擊小無人機看似是很正確的選擇,實際上屁用都沒有。以克萊爾的能力,她已經計算出來了,不祥者號裝備的輕型空間導彈對小無人機夠不成傷害,它們的信號半徑太小了,速度也太快,一個急停急轉就能讓導彈失去目標。
新紀元119年 179 亂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