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吾兒莫方 0774 松枝荷包
那一剎那,腦海中閃過無數個畫面,最后匯集于眼前這張恬靜而美好的面龐。
只是短短的一瞬,迷蒙的腦子突然清醒過來,瞬間從美好中被迫抽出。
感受著唇上的溫軟,懷里的嬌軀,他像是被嚇到了一般,突然松開放在她腰上的手,重重把她從懷中推開!
“嘩啦!”一聲巨響,房門被強勁的內力震開,驚訝中的她也跟著被一雙無形大掌推了出去。
“嘭!”的一聲,房門再度合上,而閻貝卻被留在了門外。
她看著眼前這扇門,抬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唇,眼中全是懵逼。
難道是老娘進攻太猛把人給嚇著啦?
“喂!”她“砰砰砰”不停拍門,疑惑問道:“你沒事吧?”
不成想,話音剛落,立馬得了一句怒極的:“滾!”
閻貝:emmmm
走廊下昏黃的燈籠在夜風中搖曳,一晃一晃的燈光打在閻貝盛滿疑惑的臉上,形如鬼魅。
她穿著綠色的宮裝,頭發梳成特定的形制,很老氣的發型,每天都能夠讓閻貝默默吐槽三遍以上。
門上映著她的影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煩躁,她就是覺得那影子礙眼,煩躁的伸手把頭上兩根玉簪抓下來,黑色的齊腰長發沒了固定,傾瀉而下,在風中凌亂著。
閻貝暴躁的用手把了把亂糟糟的長發,仍覺不爽,盯著手里那兩根玉簪,直接把怒氣轉嫁到它的身上。
靠在門后的林憲只聽得“吧唧”一聲脆響,緊接著便是女人氣沖沖離去的腳步聲。
門外死一般的寂靜,他等了一會兒,這才沉著臉打開房門,低頭一看,就見到本“五馬分尸”的玉簪碎塊兒。
林憲看看玉簪尸體,又看看她離去的方向,頓了頓,蹲下身,把玉簪碎塊撿起來。
碎塊有利口,他從袖子內袋里取出一張手帕包好,起身時,一個繡著松枝的荷包不慎從袖內滑落,掉在了地上。
林憲一怔,低頭一看,見是那個荷包,慌忙把它撿起收好,好像怕被人發現似的,迅速關上了房門。
躲在院門背后一直就沒走,本想詐他一詐的閻貝瞧見這一幕,本還怒氣沖沖的小臉上立馬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那模樣,小竊喜中帶著得意,如果不是理智戰勝了感性,她一定忍不住要跳出去,站在他面前得意洋洋的說:
“小樣兒,明明對老娘有意思還欲拒還迎,悶騷!”
當然了,她沒有這么做,想想只是想想,他現在明顯情緒不對,她可不敢跳出去。
不過.....如果不回去的話,她今晚睡哪兒?
閻貝后知后覺的想著這個問題,突然開始后悔自己剛剛為什么臉皮不再厚點。
可惜這世上沒有后悔藥賣,就連系統商城也沒有,那么,她現在應該去哪兒?
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閻貝從門后走出來,尋著琳瑯閣而去。
比起皇宮,這林府不算大,就是一個常規三進院子,從主院出去,往左走,一直走到墻角,便是琳瑯閣。
名字倒是挺好聽,可真當看見它,閻貝這才知道這里居然只是一個客房,連院子都沒有。
來的路上遇到過幾個下人,早有劉管家交代過,沒有人阻攔她去往何處,只要她不出府,這些下人是不會管的。
閻貝順利抵達琳瑯閣門口,屋內還亮著燈,抬手敲了敲門,房門很快就被人從里面打開。
連生關切的面龐出現在眼前,閻貝先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確定他沒有任何不好的地方,這才抬步進了他的屋子。
但是,就在連生準備關上房門之時,一道黑影猶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門口,提起手中長刀便擋在了房門上。
閻貝大驚,下意識以為是刺客,取出一張火字方巾便要甩出去。
“主子吩咐了,夫人不能與外男共處一室!”
毫無情緒的提醒聲及時響起,打斷了閻貝正準備做的動作,她反應極快的把抽出一半的方巾又放了回去,抬眼打量眼前這黑衣人。
黑衣黑發黑面罩,只露出一雙黑色眼珠在外面,連容貌都看不清。
但她在他身上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視線移到門上那把長刀上,刀未出鞘,但血腥味兒就是從這把刀身上傳出來的。
這是一把殺過人的刀。
連生有點沒反應過來,怔怔看著被刀隔開的兩扇房門,默默把放在門上的手收了回來。
閻貝瞥見他的小動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別緊張,這才上前一步,伸出手輕輕掃開面前的長刀,笑問道:
“你是林憲的暗衛?”
黑衣人不答話,只是再一次重復道:“主子交代了,夫人不能與外男共處一室!”
“他不是外男。”閻貝看著連生,笑道:“這是我兒子,不算外男。”
然而,她的解釋并沒有什么用,黑衣人依舊執著的重復著剛剛那句話。
閻貝一聽,眉頭便皺了起來。
小樣還來勁兒了是吧!
“我說了,他不是外男!”她一字一字的重復道。
黑衣人明顯一怔,似乎是沒想到居然還會有女人不害怕自己,詫異的同時,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表現得太溫柔了,“唰”的把刀拔了出來,又一次重復了一遍剛剛說過的話。
“嘿!你這人怎么一點都不懂變通?要不是看在你家主子的份上,信不信我弄死你!”閻貝叉腰喝道。
黑衣人聽見這話,藏在面具底下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總覺得她這話說得有點怪怪的。
什么叫做看在他家主子的面上?
難道不是他看在他家主子的面上才沒有一刀劈了她嗎?
“你聽不懂是不是?”沒等到回復,也沒看到眼前黑衣人消失,閻貝沉著臉不耐問道:
“真是的,怎么會有你這種頑固不靈的暗衛?兄弟你的職業素養呢?”
“夫人,您別逼我!”黑衣人有些崩潰的威脅道。
閻貝挑眉,“我哪里逼你了?沒看見我被你家主子趕出房門了嗎?不來找我兒子你讓我擱哪兒睡去?”
不敢置信的指了指前方花壇,“難道你想讓我睡花園?”
聽見這話,暗衛這才明白過來,自己一直是在雞同鴨講。
因為他們兩人說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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