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有田有點閑 第六百七十九章 回家
永珠想來也會滿意的。
這么想著,宋重錦也坐不住了,事情已經結束,他得回去告訴永珠這個好消息去。
因此起身就跟朱浩然告辭。
朱浩然也不虛留,只叮囑宋重錦,回去后也要好生讀書,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給他寫信之類的話,還給了一張他的名帖,囑咐著,若是到了京城,一定要讓他知道之類的話。
宋重錦謝過,接了名帖就被朱浩然派人給送回了家。
隨著他回家的,還有好幾箱子的謝禮。
見宋重錦回來了,大家都圍了上來,這幾日不能出門,都想聽聽外面到底情況如何了。
宋重錦簡短的將王永安和高進的下場交代了,不說別人,王永平先松了一口氣,王永安雖然壞得無可救藥,可好歹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能留得命在,就是萬幸了,至于革去功名什么的,對于王永平來說,那玩意除了一年一點銀米外,也沒啥用。
王永貴皺皺眉頭,倒是覺得便宜王永安了,害死了親爹,又差點害了妹子,居然只是革去了功名,太便宜他了吧?
張婆子滿臉的不高興:“那個畜生害死了他爹,還參與了那什么礦的,居然沒被下大牢關上十年八年?”
這不科學好嗎?
宋重錦只得耐心解釋:“害岳父大人的事情,口說無憑,到時候他死咬著不承認,也沒辦法。至于他參與私礦,因為參與的時日尚短,好些事情都不知情,倒是讓他逃過了一劫。更別說,他還當堂反咬了高進一口,扯出了好些朱大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徹底將高進和那些地頭蛇們的罪名給落實了。”
“也勉強算是個戴罪立功!再說了,這剝去了功名,以后王永安就是個平頭老百姓,他為了脫身,咬住了那些地頭蛇,以后的日子只怕是難過了。”
這么一說,張婆子和王永珠還有王永貴立刻就心領神會了。
“那咱們現在能回家了吧?”張婆子見事情解決了,立刻歸心似箭起來。
主要是王老柱的棺槨還停在義莊,雖然如今天氣寒冷,又用著冰,倒還能保持著。
可這時日久了,也不像話啊。
可是看看宋重錦還綁著夾板的腿,張婆子又猶豫了,這女婿的腿是大事,可別因為趕路給耽誤了。
“我的腿沒事了,一路坐船,也累不著我。娘說得對,咱們今天先收拾收拾,明天一早就回七里墩去。”宋重錦也不想留在齊城,這個地方對他來說,并沒有留下什么好的回憶,尤其如今是多事之秋,別看朱浩然現在對他這般客氣禮遇,可畢竟是在別人的低頭,怎么都要小心為上。
王家兄弟一聽,終于可以回家了,一個個都忍不住露出笑容來,回去收拾行李去了。
王永珠攙扶著宋重錦,慢慢的回了房間。
房間里堆了好幾個箱子,這都是朱浩然的謝禮。
王永珠隨意的打開一箱子,里面都是些綾羅綢緞之類的,其他的箱子里,有書,有幾件古物字畫之類的,還有最后一個箱子里,用匣子裝了五百兩的銀票。
“這朱浩然的謝禮倒是挺用心的。”王永珠翻看完畢后,指著那一箱子書道。
送銀子,送綾羅綢緞和古物字畫都是次要的,一箱子書,才是朱浩然態度的體現。
宋重錦瞇了瞇眼睛:“我這些天跟著他,聽他的口風,如今皇帝對當年那些跟著太祖打下天下,得到重賞的權貴們似乎忍耐不下去了。這些年,皇帝屢開恩科,提撥新人,就是想將權利從權貴手里奪過來。”
“這朱大人,就是皇帝給天下讀書人樹立的一個標桿,在他身邊已經很是匯集了一批讀書人,對皇帝忠心耿耿,能和權貴有一抗之力了。朱大人對我如此禮遇,不過是想我為他所用而已。“
”我如今不過是個秀才,還幫不上什么忙,所以他督促我去考鄉試,還給我名帖,讓我去京城。這一切都一切都是為了將來,我或者能成為他的助力。當然這也是他們習慣的手段,看到一個不錯的苗子,順手施恩,投入小,可是一旦有回報,那回報可高的很!誰不樂意呢?“說到最后,宋重錦諷刺的一笑。
他不僅不傻,還尤其的敏銳,朱浩然看著溫文爾雅,可是能從一個沒有什么后臺的新科探花,一步步的走到皇帝心腹的位置,如果真是個君子類的人物,能有今天?
每一年那么多的狀元、探花,難道真的是才學不如他,還是相貌不如他?
不過是心機手段不如而已。
自己拼死救了他一命之后,也沒讓朱浩然的疑心少一點,反而只怕是懷疑他用的是苦肉計。
直到今日,還在試探自己對他是否坦誠。
在自己將身世和盤托出后,他才感覺到了朱浩然的放松。
能給自己名帖,這算是初步相信了自己,而且看中了自己的能力,也是給自己一個信號,如果想要更進一步,那么就要抓住這個機會。
宋重錦此刻急著回七里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是為了讓朱浩然放心,免得誤會自己跟宋弘的關系,他還年輕,沒有任何的根基,實力微薄,此刻如果不避嫌,卷入兩人,或者是兩個權利圈子中間,只怕首當其沖的就要成為炮灰了。
他要變強,要能護住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家人,可他也不會盲目的胡亂的什么船都上。
王永珠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如今齊城就是朱浩然的舞臺,說不定背后還有什么,他們不過是普通百姓,在沒有能力掌控或者參與的時候,還是遠遠的避開為上。
第二天一早,王永貴已經在碼頭邊談好了一條船,給足了銀子,人家才愿意連棺材也一并帶上路。
一家人上了船,回首齊城,只覺得唏噓不已。
且說王永安被打了板子丟出縣衙后,還好如今街上人不多,縣衙門口尤其有士兵把守,沒幾個人敢在街上游蕩,頂多就匆匆過路的行人看上兩眼,生怕惹事上身,忙忙的就跑了。
王永安身上疼,心更疼。
趴在街上,狼狽得連乞丐都不如。
雖然沒什么人,可王永安還是覺得臉面被人扒了下來,又羞又急又絕望,一口氣沒上來,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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