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骸騎士 不知不覺間的上架
王城大劇院
十二月已經是雪花飄落的季節,轉眼間已經從六月的涂安來到十二月的王城。
王城大劇院外早已是白雪紛紛,在一排排路燈中孤零零的墜落。
劇院內,舞臺上又是那一部曾經很火的權利的冰與火之歌。
“哦,你是我的女王。”飾演雪諾王的演員再次將劍刺入龍之母之后。
臺下,整個劇場最好的位置孤零零的坐著一對年輕男女。男的一身黑色禮服正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女孩在大冷的冬天依舊是一身吊帶白裙,任頭發自由的散落在肩上。
穿著黑色正裝的姬丹,領口別著一枚暗金色荊棘胸針,注視著舞臺上上演的劇情,眼睛眨也不眨。
這是這部劇的最后一幕,也是姬丹最看不慣的一幕。但是這部劇每次在王城排演,姬丹都要看,只不過距離上次已經隔了三年多,快要第四年了。
本來這部劇已經不火了,但是在三天前一個來自東方,黃皮膚的圣教軍花了大價錢、找了還是那一年的所有演員。
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準確無誤的結束這場劇目。
演員們朝臺下鞠躬,然后謝幕。
臺下的依舊是昏暗暗的一片,似乎有人特意關照了燈光師,給這對年輕男女留一些時間。
安娜將頭靠在姬丹的肩上,盡管是素面朝天但依舊可以說得上絕世。
“時間過得好快。”安娜呢喃著,將唇湊到姬丹旁。見后者沒有反應,有些生氣地在他的臉上狠狠啄一口。
“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什么?”
“你說有一天,我會不會向你出劍。”
安娜噗嗤一笑,她回答道:“當你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我記得你在圣都靈學院學得是商務管理,不是哲學。”
“哲學就在我們身邊。從大沼回來,和李察大人談過之后,你就沒怎么笑過,發生了什么。”安娜美麗的金色眸子,在昏暗的環境中熠熠發光。
她燃著金色的火焰,同樣燃燒著憧憬與希望。
姬丹漆黑的眼睛,在這片黑暗中更像是深不見底的水潭,或者是深淵。
姬丹牽起安娜的手,用自己的臉蹭著那只如同瓷器般的玉手,如絲綢般細膩的感覺依舊是那種讓他迷醉的感覺。
“憐,我們逃吧,去一個誰都找不到我們的地方,像過去的魔女們一樣,隱姓埋名過一輩子。”姬丹的語氣沉悶,但是里面呆著挫敗感與疲憊。話音到最后,更是低聲的啜泣。
安娜一把抱住姬丹的頭,輕輕地吻著他的耳朵,柔聲細語般的說道:“好呀,聽你的。去哪里,我都可以。”
在安娜懷中的姬丹先是顫動,然后是自嘲般的笑道:“怎么可能呢,我怎么能帶著你私奔呢?如果將來我們有了孩子,我不想讓他說我是一個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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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很大,安娜高高的鞋跟從劇院的門探出,鋪面而來的冷風讓她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氣。隨后就是身上一暖,姬丹將一件黑色名貴毛裘大衣披在她的身上。
安娜真是衣服架子,無論是什么款式的衣服,哪怕造型與顏色再土,穿在她身上都有一種別樣的味道。
一枚雪花落在安娜的大衣上,還沒有多停留片刻就被姬丹拍下。
紛紛揚揚的雪,是拍不完的。
“王城,好久都沒有回來了。”安娜看著筆直且寬闊的街道,路燈將遠方映照的發亮。即使這路上燈火不息,但是有很多人已經倒在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看不到第二天的日出。
“我想走走,陪我。”
“你喜歡的店鋪都關門了,你現在的鞋子,不適合長時間走路。”姬丹看著安娜,如同水潭般不可見底的瞳孔中,罕見的流露出幾絲溫柔。
“那便不穿。”安娜直接將腳下這雙價格不菲,可以堪比普通家庭一年收入的鞋子踢遠。然后光著腳踩在地上,蹦蹦跳跳地跑到姬丹前面,然后轉過身面對著姬丹喊道。
“姬丹,你喜歡安娜?還是喜歡那個所謂叫姬憐的公主?”
姬丹注視著眼前這個面容如同精靈一般的女孩,她依舊西方血裔深邃五官,但是面容中卻糅雜著東方柔美到極致的氣質。
平時安娜都是用冷色系妝容將這份東方的嫻靜與柔美悄悄隱藏,此刻的安娜已是素面,那份來自她母親的遺傳的珍貴東西,再次顯露無疑。
“十分的臉蛋,零分的個性。”姬丹笑著。
安娜俏皮的晃了晃手指,對著姬丹說道:“話這么少,不像是你。以前,用好幾層牛皮紙都糊不上你的嘴。”
姬丹搖了搖頭,他依舊是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他說道:“男人都是這樣,他剛接觸你的時候,嘴巴就像唱話劇的演員,神情且不失幽默。”
“那你也是這樣。”
“我是這樣,對你的幽默與深情變成了愛。”
安娜撲到姬丹身前,注視著他,嘴角帶著戲謔問道:“姬丹,你可真擅長哄女孩子。是不是經歷豐富呀。”
姬丹只是將她攔腰抱起,然后去找鞋子,然后用空出來的一只手,釋放溫暖的圣光,將鞋子里的雪融化,然后烘干,再將鞋子套在安娜的腳上。
“沒想到圣安夜,居然這么安靜。”姬丹背起安娜在空曠的大街上走著。
“估計人家都回去陪家人了,只剩下我們這兩個孤家寡人在游蕩。”
姬丹一笑,沒有說什么只是繼續向前走著。
在不遠處的一座鐘塔上,梅爾麗一聲筆挺的禁衛軍軍裝,外套厚厚的大氅站在大鐘旁看著下面兩個情意綿綿,久久不語。
“喜歡,就要去抓緊啊。你辦事這么利索,這么到了這里變得這么慢慢吞吞的。”又是丹格妮娜恨鐵不成鋼的聲音。
“老師,你不也把姬晨大人,讓給了奧奎麗絲殿下嘛。”
“我只是覺得他是個渣男,提前放棄了而已。”
梅爾麗笑笑沒有說話。許久,她將左眼的眼罩摘了下來,抹了抹濕潤的眼睛。
“這雪有點大,有點瞇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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