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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更新時間:2020-06-21  作者:向陽花落定
殤陌劍狂 第六十三章
刑天笑負傷在身,沒敢再次迎戰,倏地一躍,已飛奔進了府內,幾個晃動,已不見了蹤影!

東郭鳶縱身追了上去,方到門口,便已看不見了刑天笑的影子,不由站在門口,破口罵道:“刑老賊,就暫且讓你多活幾日,我東郭鳶絕不會放過你的!”

府內一片寂然,也不知刑天笑躲在了何處?這里畢竟是他的地盤,就算東郭鳶真的追了進去,也于事無補!

易風云上前說道:“敢情是天下聞名的藥前輩的得意門生,失敬,失敬!”

東郭鳶將劍“嗖”地回鞘,神情高傲之至,斜眼向他們這邊打量一陣道:“足下何以知道在下的身份?”

易風云笑道:“藥翀老前輩乃是聞名遐邇的當世戰神,他有一個嫡傳弟子叫東郭鳶,這是世人皆知的事,何足為奇?”

東郭鳶冷冷地道:“別提我師傅還好點,一提到他,我就火冒三丈,他早已將畢生武學傳給了那笨頭笨腦穿封狂,早已奚落了我!”

云中燕聽他對穿封狂惡語中傷,不由本能地吼道:“不許你說穿封大哥,大哥他冰雪聰明,哪里趕不上你了?”

東郭鳶神色一沉,故意挑釁道:“喲呵,沒想到這個穿封狂還是一個多情種子,到處都能見到他留下的殘花敗柳啊?”

云中燕見他口齒如此骯臟,不由長劍已出!

易風云忙頂住她尚未出鞘的劍,對著東郭鳶怒目以視,沉聲說道:“東郭,念在藥老前輩的情分上,我且不與你計較,不過,你和楚軍同流合污,這事我易某絕不能袖手旁觀!”

東郭鳶哈哈笑道:“所為識時務者為俊杰,我敬項羽是條鐵錚錚的漢子,所以愿在其麾下鞍前馬后,在所不辭!”

易風云道:“話雖如此,但項羽手中已染上了不少冤魂的鮮血,像這樣殘暴不仁之徒,就該人人得而誅之!”

東郭鳶怒道:“少廢話,放馬過來吧!”

說著,一只手已輕輕放入懷囊之中,不知想耍什么陰險的伎倆!

就在此時,突聞上空衣袂飛飄,傳來一陣吼聲:“東郭小兒,休要施毒害人!”

隨著話聲,半空中已飄飄然落下一個黑衣蒙面人來!

敢情東郭鳶懷中揣的可是一瓶毒藥,他乃藥翀之徒,最擅長的就是對人施毒,他正欲對易風云和云中燕下毒,卻被黑衣人喝住了不齒行為!

云中燕和易風云在驚愕之余,卻聽東郭鳶大聲喊道:“鐵奴,你休要多管閑事,與霸王作對之人,都是我的敵人,你不也是楚營的人嗎?莫非你想倒戈相向?”

鐵奴哈哈笑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鐵奴雖身在楚營,但從來不做傷天害理之事!”

東郭鳶怒視著他,狠狠地道:“念在你我共事一主的份上,今天我暫不與你計較,不過請你別再妨礙我辦公事!”

鐵奴不以為然地走到易風云和云中燕身前,輕輕啟齒說道:“你們快走吧,這里交與我了,你們所要找的穿封狂和南天竹,暫無生命之憂,可他們并不在這泰山之上!”

云中燕和易風云頓時驚喜交加,聽鐵奴之言,穿封狂和南天竹暫無異樣,心里怎欣喜萬分?

互望一眼,便舉步而去!

東郭鳶見二人欲走,不由大怒,吼道:“休想離開!”

說著,已將長劍一揮,身子倏地拔地而起,直朝云中燕和易風云的方位襲去!

鐵奴見狀,立即展開身形,雙掌交錯間,已朝東郭鳶那邊猛發了幾掌!

他的掌力何止千鈞之力,東郭鳶自恃武藝高強,可也沒在他的掌力之下敵過幾個回合,倉皇之下,已是重傷,身子倒在一旁,一口鮮血從口中一噴而出,再難支起!

鐵奴見易風云和云中燕已去得遠了,不由冷眼望了望倒在一旁的東郭鳶道:“礙于那藥翀的情面,今天暫不與你計較,藥翀乃是位行俠仗義的武林至尊,卻不知怎會教出你這樣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徒弟來!”

東郭鳶掌撫胸前,冷冷地道:“你就不怕我在霸王面前奏你一本?”

鐵奴哈哈笑道:“就憑你片面之言,霸王能信嗎?若再不自重,刑天笑便是你的前車之鑒!”

說畢,立時展開身形,已向山外飄飄而去!

東郭鳶努力支撐起身子來,想那鐵奴一雙鐵掌,功力遠在自己之上,真是山外有山……!

時光荏苒,不覺數日已過!

穿封狂和南天竹在回竹桃山莊的路上,見山歡呼雀躍,見海飛鴻戲海,彼此針芥相投,趣味橫生,真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這日,時近正午!

二人走到一坐大山之下,穿封狂頓時感覺到了一陣陣的花香撲鼻!

南天竹在前領著路,翩翩欲飛,高興地道:“我們已踏入竹桃山莊的地界,這里有許多毒花,千萬不要亂碰!”

穿封狂道:“不是有你嗎?我才不怕那些花花草草呢!”

說著,伸出的右指不覺已被一種帶刺的毒花給扎傷了!

南天竹甚是一驚,玉手一揮,一把拉過他受傷的手道:“怎么跟小孩子一樣,千囑咐萬囑托的還是不聽呀?現在好了,受傷了吧?”

穿封狂看她著急的樣子,不覺忍俊不禁地道:“放心,我是百毒不侵的,一般的毒,是傷及不到我的!”

南天竹忙從懷中拿出一塊香帕,給他小心翼翼地擦拭掉冒出的血珠,謹然說道:“此花奇毒無比,一般人若是傷成這樣,早已見血封喉,看來,你真有抗毒的異能!”

穿封狂笑道:“我已齊聚四大戰神之力,身體里早是百毒不侵,所以你就放心吧,這些花毒,傷不了我!”

南天竹道:“還是少碰為妙,這里毒花遍野,若是種了多種花毒,我也難保無事!”

穿封狂笑了笑,沒再言語,只一路觀賞著那些美妙絕倫的奇花異草!

南天竹看著那片親自蓋造的房舍,頓時黯然傷神起來,走進去看了看,里面擺設依舊,什么都既往如前,只是多了幾絲沉寂罷了!

走進自己布置的那間臥房,和易風云在此花前月下的情景,仍是歷歷在目,不由雙目微紅,不自覺地掉下淚來!

穿封狂見她感物傷懷,以為是她舍不得這里才這般潸然淚下,忙上前安慰道:“天竹妹妹不要哀傷,這里風景如畫,與世無爭,若是不舍得這里,以后就別離開了!”

南天竹忙整理了一下自己失態的情緒,喃喃地道:“沒事,我帶你去個地方!”

說著,便向屋外走去!

穿封狂跟著她來到屋前大院之中,南天竹抬頭向上空指了指道:“我們去上面看看!”

穿封狂跟著她一起縱身而上,飄飄然落在了翥翔峰之巔!

南天竹看著那根繩索,已是陳舊不堪,在長時間的日曬雨淋下,早已變得易斷易碎,可那原先的擺放,卻是絲毫未動!

南天竹向懸崖下指了指道:“當年我曾從這里摔下,好在后來有位漁翁把我救了,才使我逃過一劫,不然,我早葬身于懸崖之下了!”

穿封狂向下望了一望,詫異地道:“這里乃是萬丈深淵,你能死里逃生,已算是萬幸了!”

南天竹嘆道:“當年救我的恩人,不知是否還存活于世?”

穿封狂道:“好人有好報,他自會吉人天相的!”

南天竹嘆息道:“當時我墜崖之時,感覺山腰有棵樹干將我擋了一下,而后摔至地面,已是不省人事,當我醒來,已在那漁翁家里,漁翁年紀五十多歲,家里有一老伴,對我照顧倍至,我的傷很快就恢復無恙了!”

穿封狂道:“那后來呢?”

南天竹黯然說道:“后來我便去了泰山的玄陰洞中,因為那里有我先人的足跡,不覺一呆,就是這么久!”

穿封狂觸景傷懷,也跟著黯然傷神起來!

南天竹微微緩神道:“你聽說過蓬萊仙山的易風云嗎?”

穿封狂道:“他的大名早是如雷貫耳,雖未曾謀面,但卻是敬佩之至!”

南天竹黯然說道:“當日他不幸中了花毒,我到崖下給他采摘解藥,才不幸墜崖,險些身亡!”

穿封狂道:“后來他沒有去找你嗎?”

南天竹道:“那時我還很小,曾和他定下了月下之約,曾同起同睡一年未曾越體,我以為他會在這竹桃山莊等我回來,沒想到我傷勢好了之后,回來這里找他,可這山莊之上,早已是人去樓空,傷心之下,我才負氣去了泰山!”

穿封狂感傷地道:“想必易英雄也有他自己的苦衷吧!”

南天竹沒再多言,想想自己當日墜崖的一幕,至今仍是不寒而栗!

穿封狂站在她的旁邊,和她一起凝望著遠方,神色凄苦地道:“世事往往難遂人愿,就拿我和云姑娘來說吧,他日一別,晃眼至今已近大半年之余,我相信她也在拼命地尋找著我!”

南天竹不禁笑道:“原來穿封哥哥也有意中人啦?”

穿封狂對云中燕內心有愧,不敢直言和她的曖昧關系,只隨口答道:“算是同病相憐吧!”

南天竹笑道:“喜歡就是喜歡,怎么叫做同病相憐啦?”

穿封狂雖被激起一片思潮,但那也是不可能的事了,想想自己已經和程慕雪促成了夫妻之實,這是永遠無法磨滅的事實,也是永遠無法忘記的傷痛,所以和云中燕即便感情再深,自己也不可能從陰影中走出來,更不能如此不公的對待云中燕!

穿封狂尋思片刻道:“不提這些也罷,不知天竹妹妹今后有何打算?”

南天竹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不禁茫然地道:“沒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

穿封狂毅然說道:“如今亂世,要做的事很多,只是一時間難以理出頭緒來而已!”

南天竹抬頭望了望天空,喃喃地道:“天色不早了,此處地高風寒,我們還是下去吧!”

二人躍下高峰,來到了屋前的庭院之中……!

這日,云中燕和易風云離開泰山,直奔當日和劉雖夫婦分別時的那間廟宇疾馳而至!

來到廟宇前,這里已和前日是判若云泥,先前的不蔽風雨,凋敝殘垣,早已煥然一新,雖然諸多主干部分仍是陳舊不堪,但在劉雖夫婦的一番建復后,遠遠望去,卻變得極有古韻的味道!

二人看著正在梯子上忙忙碌碌翻新著屋頂茅草的楊穎嬌,云中燕不覺像見到親人一般,心花怒放地大叫了一聲:“姐姐,我們回來了!”

楊穎嬌本就很膽小,正聚精會神地干著粗活,對這突如其來的一陣喊叫,可吃驚不小,不由雙手一顫,從梯子上咕嚕嚕地滾在了地上,頓時摔得她喊爹叫娘起來!

云中燕也不知事情會弄成這樣,忙幾步跨了上去,將其攙扶起來道:“姐姐,沒摔傷吧!”

殤陌劍狂 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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