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艱難的抉擇

史蒂夫、霍布斯等秘密復仇者針對那些地下勢力當中，沒有證據、無法快速解決的問題，而喬丹尼則是針對各國官方當中，那些地下勢力的后臺。

這扎扎實實的，讓喬丹尼、史蒂夫等人，領略了一番世界的黑暗。

有的時候，現實簡直比電影、電視當中演繹出來的還要夸張，喬丹尼甚至有種感覺，這些地下勢力和齷齪政客，簡直比地獄當中的惡魔，來的還要讓人深惡痛絕。

同樣的，這種雙管齊下式的出擊，也讓整個世界，在短短的幾天時間當中，開始變得形勢動蕩無比起來。

地下世界當中還好，大量的幫派頭目被清洗而掉，更多的人們開始上位。

在喬丹尼的通風報信下，金并的勢力，更是在短短幾天的時間當中，直接將地獄天使飛車黨擊垮開來，甚至走出了米國，向著全球范圍內擴張起來。

本來金并還擔心自己這種兇猛的擴張，會引起官方勢力的注意和打壓。

誰也沒想到，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當中，就連各國的官方當中，也開始頻頻有高層政要被人刺殺，這些被人刺殺的政客死后，還有著大量與地下幫派勾結的證據被曝光開來。

如果是超凡能力者犯下的案子，各國高層和安理會，或許還會找上神盾局和復仇者聯盟的麻煩。

但喬丹尼在行動過程當中，并沒有動用一絲一毫的神力，只是以強橫的身體素質和各種槍械、刀具等來執行任務，事件很快被定性成為了普通刺殺事件。

民眾輿論、官方壓力，幾乎整個世界的官方高層，都在人人自危。

世界上沒有完全光明偉大的人，任何地方都有著黑暗的勾連，只不過區別在與多還是少而已。

在這種情況下，各國官方甚至沒有注意到，在這背后，有著一只無形的大手，在操縱著這一切，每個人都在想辦法擦著自己的臟皮股。

而在這種近乎詭異、古怪的風潮當中，大量的信息、情報，被匯總到了尼克·弗瑞的手中。

無數情報分析員的抽絲剝繭下，原本關于維度錨點那不怎么清晰的線索，也漸漸的浮現在了神盾局和復仇者聯盟的視線當中。

復仇者基地當中。

一面巨大的投影畫面當中，無數的名字、線索匯聚，形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蛛網圖。

而在這巨大的蛛網圖當中，有著一道道被加重、加粗的線路被人標記出來，縱橫聯合，最終全都匯聚在了一個名字下方。

斯特拉克男爵！

托尼很明顯不能夠接受這個結果，略顯激動道：“弗瑞局長，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蛇盾局覆滅之戰當中，一個逃掉的喪家之犬，你別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斯特拉克在背后搞的鬼！”

斯特拉克男爵，如果不是在尼克·弗瑞拿出的情報當中看到這名字，恐怕喬丹尼、托尼等人早就已經忘掉這個人了。

可以這么說，斯特拉克男爵，幾乎是整個九頭蛇當中，最早被淘汰掉的一個蛇頭了。

早在娜塔莎剛剛加入到神盾局的那會兒，斯特拉克古堡就在賽弗的設計下，被人給端了個干干凈凈，就連斯特拉克男爵都成為了喪家之犬，不停的在九頭蛇各大分支麾下來回奔波，乞求庇護。

蛇盾局毀滅的時候，斯特拉克男爵藏身在了漢默工業當中，見到事不可為，卷了一大筆錢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事實上，從那個時候開始，復仇者聯盟也好、神盾局也罷，早就已經沒把對方當成什么威脅了。

現在尼克·弗瑞突然跳出來，告訴所有人，這一場波及了整個世界，甚至是波及到了地球和地獄的巨大動蕩，居然是斯特拉克男爵一手操縱而成。

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人說《復仇者聯盟5》將會以鷹眼作為絕對主角一樣，讓人無法置信，還有那么點兒搞笑。

事實也確實如此，在喬丹尼等人所經歷的事情和敵人當中。

斯特拉克男爵在反派里的定位，就好像復仇者聯盟當中的克林特一樣尷尬，很容易就被人忽視的小透明。

尼克·弗瑞表現出來的，也很古怪。

但等到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以后，尼克·弗瑞終究還是開口而道：“雖然這個結果很難讓人相信，但這就是真相，斯特拉克是九頭蛇當中的元老，熟悉九頭蛇的一切，無論是北約聯盟、還是東歐地帶，亦或是亞洲九頭蛇，包括地下世界當中，都有著斯特拉克出沒的痕跡！”

“斯塔拉克有這樣的能力，這也是我們在長達十多天時間里，得到的最接近真相的敵人，有足夠的情報可以推測，只要抓到斯特拉克，我們就無限接近了維度錨點！”

艾迪恩、極道組織、十戒幫、光榮會、利維坦，這些勢力固然是龐然大物，但卻也擺在了明面上，在神盾局、CIA、軍情六處等各方情報組織的注意范圍內，一舉一動其實都很難逃脫。

反倒是斯特拉克男爵，一個幾乎已經消失在了所有人視線當中的“隱形人”，才能夠在無聲無息間，把事情推動到這種程度。

不可思議之真相如此。

仔細想想的話，倒也勉強算是在情理之中，畢竟爛船還有三斤釘，斯特拉克男爵背靠九頭蛇，真要是能夠將自身的人脈全部發揮開來，倒也能夠促成這樣的局面。

伴隨著尼克·弗瑞的話音落下，整個房間當中，所有人都在震驚之余，議論開來。

而這時候，在不經意間，喬丹尼與尼克·弗瑞的目光對視，一錯而過。

斯特拉克男爵，確實是在整件事情出了絕大力氣的，就算是把所有的資料、信息、情報掰開了揉碎了，九頭蛇明面上拋出來的幌子，也絕對是斯特拉克。

但實際上，喬丹尼和尼克·弗瑞在暗中所做的那些事情，卻是有一些信息，并沒有公開出來。

這是喬丹尼和尼克·弗瑞布置下的一個局，表面上把斯特拉克男爵推出來做一個替罪羊，真正藏在背后的維度錨點，卻是不能在這個時候被摧毀而掉。

正如喬丹尼所說的那樣，地獄通道如果利用的好，就是一柄懸在了地球所有人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足以在極大程度上，讓世界各國政府將力量凝聚在一起。

地獄惡魔大軍的出現，或許會造成無數軍隊、士兵的傷亡。

但無論是喬丹尼，還是尼克·弗瑞，都認為這是可以接受的代價，在兩個人的身上，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私心，只是為了地球人類可以在將來，能夠更好的應對來自宇宙深處的危機。

同樣的，喬丹尼和尼克·弗瑞兩人的謀劃，也絕對不能見光。

好一陣子的討論之后，房間當中最終還是很快安靜了下來。

史蒂夫經過這十多天的秘密行動，整個人的身上都多出了一種冷厲之色，道：“無論斯特拉克是不是幕后主使，我只想知道，通過他，我們能不能找到維度錨點？”

史蒂夫所說的，也同樣是所有人都想要知道的。

在這十多天的時間當中，卡西利亞斯和莫度等法師眾人，已經感應到了，敵人又一次完成了血腥祭祀，如果這一次還是不能找到維度錨點，等到最后的血腥祭祀完成，地獄通道的降臨，就將會變得無法更改。

聽到史蒂夫的話語，喬丹尼的臉上有一絲絲的動容。

這也是讓喬丹尼一直以來，都猶豫不定的一點，如果要實施自己和尼克·弗瑞定下的計劃，最后一次的血腥祭祀就必不可免。

如果說與地獄惡魔的戰斗當中，會犧牲很多的戰士，喬丹尼還不會有所動容，因為在喬丹尼看來，戰死沙場，是軍人的榮耀。

可如果是血腥祭祀的話，其中九成，絕對都是平民。

眼看著那些平民被屠殺而不去救援，喬丹尼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因此而產生心理障礙，甚至悔恨半生。

尼克·弗瑞顯然也同樣在這一點上，很是糾結。

良久時間，尼克·弗瑞的目光掃過喬丹尼，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開口而道：“新西伯利亞，這是我們唯一的線索，那里是九頭蛇曾經廢棄的一個秘密基地，斯特拉克就藏身在哪里，最后一次血腥祭祀，也將會在那里進行！”

按照喬丹尼和尼克·弗瑞兩人的計劃，本應該在一天之后，才曝光這個最后的線索。

到時候，最后一次血腥祭祀，就已經完成了。

不過看起來，尼克·弗瑞最終還是沒能夠狠下心來做出那狠辣的決定，而在這個過程當中，喬丹尼也同樣沒有反對。

這最后一條線索和情報，喬丹尼和尼克·弗瑞兩人也同樣是剛剛得到。

這是一場人性上的抉擇。

喬丹尼把最終的決定權交給了尼克·弗瑞，而現在看來，尼克·弗瑞也終究是沒有狠心絕情到無視那許多無辜者的生命。

沒由來的，喬丹尼反而心里像是有一塊大石頭消失了。

與此同時，尼克·弗瑞的目光，向著喬丹尼方向望來，目光交錯以后，兩人的臉上，均是露出一抹坦然的笑意而來。

兩人一個是殺手，一個是間諜頭子。

雖然兩人都做不到如同史蒂夫那么的正義感爆棚，但同樣也做不到視無數生命于不顧。

整裝待發，整個復仇者聯盟所有人都開始準備出擊。

這時候的喬丹尼，也長嘆一聲。

瑪德，現在的自己，應該也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圣母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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