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日本文藝生活 第二百六十七章 有文豪想給這部小說寫‘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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瀧田洋二郎并不知道,有人也在讀鬼吾老師的新作。
波士頓,查爾斯河沿岸的一棟別墅里。
啪的一聲,有人拍了一下桌子。
“好你個鬼吾!哈哈……”
他就是村上春樹先生。
按照約定,也就是之前在箱根蘆之湖的時候,二人相遇,一起跑了一段,說了一些事情。
東野強答應會把自己的新作交給村上先生先看看,好吧,這本來就是村上先生希望的,現在便是給他看了。
郵遞是肯定不行的,所以,發的是網絡郵件。
這個郵件還比較的難受,并非是什么word文件,而是掃描出來的,一個個的圖片,這圖片里面是《新參者:箱根驛傳》的內容。
很是費勁,但也沒辦法,鬼吾老師一直在用紙筆來寫作,除非換成電腦,這樣才會方便一些。
當然了,受累的也不是鬼吾老師。
這樣雖然看著費勁一些,卻也無法阻擋村上先生的迫切心情。
戴著眼鏡,還煮了一杯咖啡,全部讀完之后,村上先生忍不住拍案叫好。
這個鬼吾呀,這個東野強,哈哈……
村長先生看后,自然很是感動,但他畢竟是文學大家,許多情感方面的沖擊,在他這里被消化的差不多了,至少沒有淚流滿面的這種情況出現。
但,也確實是覺得,這部中,親情,友情,愛情,寫的是極好的。
關鍵是這其中的一些細節。
中,并沒有以往的推理的那種常見的模式,根本就沒有什么殺人的案件出現。
可這確確實實的是一部推理,村上先生可是文學大家,他不會看錯的。
而這部推理,最不像推理的地方,卻也是它最大的特點。
寫出來的都是平常的故事,都是普通人的生活,也就是多了一個跑步的事情,也就是這些個小伙子要參加箱根驛傳。
剩下的,都是日常。
有馬、市原、細川這三人的故事確實很吸引人,但其他幾人的故事,也是關鍵。
不甘心。
其他幾個人都能讓村上先生看出他們的不甘心來,也許并沒有喊出來,鬼吾的行文只是在描寫他們的故事,慢慢的揭露出其中的真相,或者讓真相自己跳出來。
可是這其中,真的有不甘心。
特別是,淺野熏的故事。
熏,這個名字,用的可真的是好。
男女都能用的名字,而這個設定,當出現之后,就等于是完成了一個非常復雜的推理過程。
簡單而言,淺野熏與花菜熏,兩個人是怎么相戀的?
不用解釋了,就這么一個字‘熏’這就足夠了。
給讀者留下了極大的想象空間。
他們兩個人都叫一個名字,還是同班同學,那么,產生戀情,這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嗎?
至于怎么相遇,怎么交往,根本就不需要寫,或者說,就只是這么一個‘熏’字,便全都的寫出來了。
而作為文學大家,村上先生當然能看的出來,東野強借用了好多的東西。
其中,《情書》,就是這個‘熏’嘍。
哦對了,是‘藤井樹’,兩個同名同姓的人在一個班級里。
實在是不用寫什么了。
另外的,還有那個艾爾斯巖,那不就是亞紀的故事嘛。
村上先生看到這些,他如何能不拍桌子?
這當然不是憤怒,根本就是一種笑罵。
村上先生記得在中國有一個詞可以形容東野強,那就是:雞賊。
確實是太過雞賊了,這文章寫的,仿佛就是在偷雞。
不過,寫的確實不錯,特別是在最后,揭示出跑步是什么。
把這部中,最為核心的那個問題,也是被藏的很深的這個問題,給回答了。
跑步是人生。
其實,這個答案根本就是反的。
村上先生完全確定,真正要講的是,人生就好像跑步一樣,方向就是那個,向前。
而這樣的答案,這樣的道理。
其中就透著那個詞。
不甘心。
只有不甘心的人才能邁開腿,只有不甘心的人才會像主人公加賀恭一郎這樣,在找不到方向,在很是害怕,在以新參者的身份出現的時候,一直向前。
對了,新參者這個詞的意思,那就是一個‘新人’,或者干脆就是‘菜鳥’,在美國這邊就是這樣的。
新人或者菜鳥,都有怯懦這種心情。
所以,新參者與箱根驛傳,本身可以說的上是一對反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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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此時忍不住又想到了太宰治的那部《人間失格》
牛奶的反義詞是什么來著?
忍不住想笑。
村上先生覺得,東野強這個小子還真夠可以的。
話說,村上先生自己也想寫一部關于跑步的書,其實已經在寫了,就好像這次來波士頓,就是為了準備波士頓的馬拉松大賽。
但是,村上先生想寫的這部書,屬于紀實文學,并不是什么,他是想寫一下自己在跑步的時候,到底在想什么。
他覺得這樣挺有趣。
可是現在,東野強的這部,哦對了,是鬼吾老師的新作,竟然搶在了前頭。
村上先生臉上笑容不斷,根本就不以為意。
反而覺得很好。
而且,有一種沖動。
忍不住了,干脆的拿起電話,也不管日本那邊是個什么時間,打了過去。
“村上先生?”
“是田中先生嗎?”
“是我。”
“好,我有個想法,那就是想問問,鬼吾老師的新作什么時候會出版呢?”
“這個……”
田中自然知道鬼吾老師的新作內容,可他真的沒想到,村上先生竟然會這樣的問。
到底村上先生想做什么呢?
“現在還沒有談具體的東西,我估計,久木那家伙一定會再來一次大家出價競爭,誰的原稿料多,誰才能拿到鬼吾老師的作品把。”
田中算是交代了實情。
村上則是笑道:“不管如何,我都想給這部寫個‘序’,就是這樣。”
田中一聽,非常驚訝。
“村上先生,你是如此喜歡這部的嗎?”
“當然了!我這么喜歡跑步,怎么可能放過這樣一部作品呢?”
田中自然吃驚不已,但他明白,這絕對是一件好事。
這部《新參者:箱根驛傳》,他田中已經決定了,一定要搶下來才行。
村上先生掛來電話,臉上的笑容更多了。
這個序,可怎么寫呢?
雖然是這么想,但卻已經提起筆來。
其實,還有一個人在看這部還沒有出版的《新參者:箱根驛傳》。
他就是大江健三郎先生。
一口氣讀完這部,大江先生忍不住老淚縱橫。
其實,在讀到中間的時候,他就忍不住了。
為什么呢?
親情,特別是父母之愛,在他這里有特別的意義。
自己的孩子。。。
唉,不由得一聲長嘆。
不該想這些,但又忍不住。
全部讀完了,擦干眼淚。
大江健三郎閉上雙目,冥思起來。
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
23歲那年他就拿到了芥川賞,意氣風發。
可是近年來,他的氣勢已經弱了好多。
這也是正常的,人年紀大了,就算是以前再怎么輝煌,也會慢慢的暗淡的。
另外,大江先生自己也知道,目前的日本國內,對他這樣的人,不太歡迎。
大江先生在日本國內,都是以親華著稱。
關于這件事,大江先生并不后悔。
因為歷史發生了什么,那應該如何如何,而不是像某些人那樣,這個不承認,那個修改的。
那樣做才是真正的蠢貨!
想的有些多了,還是回到這部中來吧。
他忍不住拿起了電話。
“是久木先生把。”
“大江先生您好。”
大江先生之前跟東野強有過一面之緣,而這次的這部還沒有出版的,便是久木先生郵寄過來的。
所以,給久木先生打電話,這是應該的。
“我想給這部寫個序,如何?”
大江先生的話,讓久木聽了之后非常吃驚。
不管怎么說,大江健三郎都是日本歷史上唯二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家其一。
只有他與川端康成先生兩人啊。
這樣的人物主動的要給鬼吾老師的新作寫序。
絕對是一種榮譽了。
久木分外的重視。
“實在是太感謝大江先生了!這件事,我一定會鄭重的轉告鬼吾老師的,到時候……”
大江健三郎一聽,便笑道:“不用這般的正式,只是告訴他一聲便好,讓鬼吾老師繼續安心的寫作把,我這樣的人,能幫他一分便是一分好了。”
久木一聽,內心感動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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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物,才能拿到諾貝爾文學獎呀。
兩人又簡單的聊了幾句,這才結束了通話。
大江健三郎又翻動了這部,接著,他便忍不住動筆了。
東野強,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現在有兩位日本當代的文豪來作序。
當然了,村上與大江兩位老師,他們的出發點是截然不同的。
一個是因為跑步,另外一個則是因為親情。
可是,這個情況,絕對是榮耀。
東野強現在卻無心理會,因為他要面對一件事,還有一個人。
“結衣,你干嘛要跟我扮演什么情侶呢?”
沒錯了,結衣這丫頭就在他的面前,而且,非要跟自己的歐尼醬,玩這種情侶扮演的游戲。
結衣此時雙手叉腰,一副生氣的樣子說道:“歐尼醬!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東野強一聽,立馬搖頭。
我怎么可能不喜歡結衣這丫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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