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探花郎 第三一零節 不是不講理
三塊絲綢,一塊正紅,一塊水藍,一塊亮紫色。
劉安說道:“拜占庭皇帝,會用兩倍黃金的價格采購這紫色的,我說的對嗎?”
“對,對,全對。”
“拜占庭皇族被稱為紫色幔帳下的貴族,而正紫只有我可以提供。沒有我的允許,你們一塊都帶不出大宋。你們一路回去也挺遠,海上也危險。我作人很公道,紫色的用重量算,最低等重三倍純銀,最貴六倍。”
劉安說完轉身對知府說道:“介時勞煩,讓咱們的客人也見識一下何謂上等絲綢。”
劉安把上字咬音極重。杭州知府秒懂,這意思是把最頂級的收起來,先拿上等下品讓他們見識一下就夠了。”
寫,馬上寫。
漢語的華麗言辭大食使節團長寫不出來,用他理解的話語很用心的在寫。
連寫了三遍,劉安卻根本沒看。
一直到錢若水點頭,這才讓他正式抄錄一份。
末了,鐵頭帶人捧著六卷中等中品的紫色絲綢給了三人:“一點小心意,用于給三位壓驚,外面還有兩擔雜色絲綢,用于給你們的船員壓驚。”
說完,劉安揮了揮手。大食使節團長千恩萬謝的退了出去。
很快,一只七彩金剛鸚鵡就給送了進來。
劉安看了一眼:“吾皇萬歲。”
劉安連說十幾遍,那鸚鵡就學會了:“吾皇萬歲。”
“護好了,這是給官家的禮物。誰有空再教一點吉祥話。”劉安吩咐之后鐵頭派人將金剛鸚鵡接了過去。
劉安又說道:“咱們的貴客要照顧好,安排一下找幾個先生讓他們學習一個漢話,學一學寫字。也學一學守規矩,最重要的是,不應該讓他們知道的,永遠別讓他們知道。”
“還有,從今天開始杭州內市面上不再經營衣料,全部改為成衣鋪。成衣鋪采購衣料這事要有一個安排。衣料的市場放在杭州之外,或是偏僻的地方。這里的番商會越來越多,別讓他們摸清了咱們的底。”
杭州知府立即迎上來:“劉學士,這事你放心,我杭州府上下一定辦好。”
“三倍等重銀子,這利夠厚了吧。”
“夠,夠。”
“走了,鹽倉監沒錯,但有些事情要變通一下。招呼好咱們的客人,府衙上下內外都辛苦,貪污者流放,但誰家沒點小生意。”
“是,劉學士說的正是,就是這么一個理。”
劉安點了點頭,走到那位鹽倉監的官員近前,然后貼近對方低聲說道:“官家要謀的是整個遼國,你恪盡職守沒錯,但有些事情確實不能放在明面上。得罪之處請見諒,若心里依然不順,可上述彈劾,我叫劉安。”
說完這話,劉安才離去。
劉安說了什么,沒第二個人聽到。
看劉安走遠,那官突然喊道:“劉學士。”
劉安回頭,那官長身一禮,什么也沒說。
劉安回了一禮,這才轉身離去。
杭州知府這才說道:“皇城司為官家辦事,有些事情你等不要過問,不要插手。今日之事不要外傳,否則別怪本官辦你一個通敵之罪。”
“是!”所有人官員齊聲回答。
皇城司的校尉趕緊對杭州知府施禮:“我等公務之外,斷然不敢影響各位公差,今日之事揭過不提,容在下請各位在杭州新建的摘星閣喝杯酒,請一定賞臉。”
“客氣了,酒要好酒。”
面子是人給的,皇城司的人雖然干著刺探敵情,內部監視的活,可依然不敢得罪文官,他們斷然沒有他們的后輩錦衣衛那么牛。
可有劉安撐腰。皇城司的人也敢開口請文官喝酒。
劉安在杭州根本就沒打算停留,當天就坐上官船從隋唐大運河的杭州往洛陽這一航道回汴梁。
杭州知府來要送行被劉安拒絕,同樣的皇城司的校尉想來送行,劉安也一并拒絕。
只有錢若水一個人來到碼頭上。
在準備官船的時候劉安和錢若水來到水邊。
錢若水對劉安說道:“學士,這次若真有人彈劾,你怕不好給官家那里解釋。”
劉安搖了搖頭:“解釋這種事情,信得過隨便有個理由都可以,信不過你說的是真的也不行。所以你不用擔心我的事,皇城司不同于其他的禁軍,他們要刺探軍情,需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財三司不出這份錢,皇城司禁軍的賣命錢就要有個地方給掙出來。”
錢若水點了點頭:“也對。我會和杭州這邊的官員打好交道,他們沒錯。”
“我沒說他們有錯,而且鹽倉監的話說的在理。船在海上他們不管,可靠了岸他們就要管。他們只是盡責,有時候有些事情就是誰都沒有錯,可事情的結果偏偏就錯了。”
“學士,我有一個想法,建一個軍港,依現在的情況可以建。不從杭州水師調人,讓武清的戰俘與登州那邊的人來建,位置我已經選好了,華亭江口。”
劉安想了想明白錢若水說的是那里。
后世魔都的黃浦江口,那里確定可以建一個港,后世那里也有碼頭。
但是。
劉安問:“建一座軍港,錢從何來。嚴禁軍中行商是我定下的規矩,這個規矩不能破。一但這個規矩破了,現在看不出來,將來呢?軍中必生蛀蟲,軍再無心作戰,只為錢。”
錢若水看了看四周,沒有閑雜之人后才說道:“學士,程、祝兩家遞了帖子想見你。”
“程、祝?祁門?”
“祝家先輩,三兄弟販茶在三十年前經營祁門茶行,后分家當地稱為十萬二公,只說他們家財十萬貫。”
聽了這話,劉安搖了搖頭:“十萬錢不可能,十萬貫多大一點錢。”
錢若水趕緊解釋:“萬貫家財為富,十萬貫為巨富,程家三房兄弟的家產累計相加百萬貫是有的。而且還有祝家,祝家在徽州可是有祝百萬之說的。”
祝百萬劉安沒聽說過。
不過祝半城劉安有印象。
并不是他認識這個人,而是這個人是扒灰子的岳父。應該就是這個祝家后人吧。
劉安聽懂了:“他們想建港?”
宋朝探花郎 第三一零節 不是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