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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二百一十章 遙遙領先的能源互聯網調度中心

  他頓了頓,調出一張動態拓撲圖:“更關鍵的是‘互聯網’這三個字。傳統能源調度是‘單線程’的——電廠發電、電網輸電、用戶用電,像條直線;我們這是‘神經網絡’,每臺設備都是一個智能節點,能實時感知供需變化,自己做決策。比如光伏板突然被云層遮擋,發電量掉了30,系統不用等調度指令,1.2秒內就會啟動儲能電池補能,同時給高耗能的電解車間發信號‘降載’,整個過程波動不超過2。”

  一位來自電網公司的專家指著屏幕上的氫能板塊追問:“電解水制氫的效率能到多少?儲氫成本怎么控制?”

  “電解槽用的是我們自研的質子交換膜,效率穩定在78,比行業平均水平高12個百分點。”吳浩調出制氫車間的實時數據,“儲氫用的是高壓氣態儲氫罐,材料是碳纖維纏繞的復合材料,重量比鋼制罐輕60,成本卻低了40。更重要的是‘峰谷套利’——白天光伏過剩時制氫,一度電成本不到0.2元;晚上用氫燃料電池發電,度電成本能壓到0.5元,比買電網的峰電便宜一半。去年光靠氫電套利,就賺回了一套儲氫設備的錢。”

  周院士盯著屏幕上的“碳排放監測”模塊,綠色的數據流不斷刷新著“累計減排量”:“已經減了18萬噸二氧化碳?這相當于種了100萬棵樹啊。”

  “這正是多能互補的威力。”吳浩點開一組對比數據,“如果只靠柴油發電,基地每年要燒4.2萬噸柴油,碳排放13萬噸;現在92的能源來自可再生能源,柴油發電機只在極端天氣時當備用,去年全年才用了280噸。而且我們的碳捕捉系統能把剩下的8碳排放‘抓’回來,提純后送到智能農場當CO肥料,真正實現‘零排放閉環’。”

  張副總忽然指著屏幕邊緣的“軍事能源模塊”問:“這部分是單獨隔離的?”

  “對,軍用和民用是兩套子系統,物理隔離,但能應急互聯。”吳浩切換到加密界面,“靶場的電磁炮試射時,單次能耗相當于300戶家庭的月用電量,要是靠電網瞬間供電,肯定會跳閘。我們專門設計了‘脈沖儲能池’,平時慢慢充電,發射時1.8秒內釋放完能量,既不影響基地正常用電,又能保證炮口動能穩定。”

  他調出一段測試視頻:“上個月實彈演練,連續12次速射,儲能池的電壓波動始終控制在5以內。這技術不光能用在電磁炮上,未來艦艇的電磁彈射、激光武器,都得靠這種‘瞬時大功率’儲能技術。”

  那位電網專家又追了個尖銳的問題:“這么復雜的系統,萬一被黑客攻擊怎么辦?自主可控性如何?”

  “核心算法和芯片全是自己的。”吳浩調出系統架構圖,“調度中樞用的是我們自研的‘昆侖’工業操作系統,搭載的是國產28納米芯片,從底層代碼到硬件設計,沒有任何‘后門’。去年請了三批白帽黑客‘攻防演練’,連續攻擊72小時,最多只攻破了外圍的環境監測節點,核心調度模塊紋絲不動。”

  他笑了笑補充道:“而且系統有‘自愈能力’。去年一次雷暴劈壞了3個光伏逆變器,系統沒等維修人員到,自己就重新規劃了電路,把受損區域的負載分到其他逆變器上,供電中斷時間沒超過15秒。”

  屏幕上,一條紅色曲線正在緩緩爬升——“國際能源署能效評級”,旁邊標注著“AAA”。吳浩指著這曲線說:“目前全球能達到這個級別的能源互聯網,不超過5座。但他們大多只做單一能源類型的調度,像我們這樣8種能源深度耦合、軍民兩用的,還是獨一份。”

  離開調度中心時,那位電網專家拉著吳浩的手不放:“你們這套調度算法,能不能給我們電網做個‘縮小版’?現在城市電網峰谷差越來越大,太需要這種‘智能大腦’了。”

  吳浩笑著點頭說道:“我們正打算推民用版本,上海浦東的試點項目已經立項了,明年就能看到效果。”

  擺渡車繼續前行,窗外的光伏板在陽光下泛著金屬光澤,遠處的風機緩緩轉動。眾人望著那片連綿的能源矩陣,忽然明白——這座戈壁上的基地,不光在造武器、種蔬菜、測裝備,更在編織一張能托舉未來的能源大網。而這張網的每一根線,都寫著“自主可控”四個字。

  走出調度中心時,夕陽正將光伏板染成金紅色。吳浩指著遠處一列緩緩移動的貨運無人機,它們正將靶場回收的彈體運往檢測中心:“那是我們的無人貨運系統,載重5噸,續航300公里,能在惡劣天氣下自動避障。

  以前靠卡車運輸,遇到沙塵暴就得停運,現在全年出勤率能達到98。”

  張副總望著無人機編隊掠過天際,忽然問道:“小吳,你在這戈壁灘待了十年,就沒想過回城里?”

  吳浩低頭看著鞋尖沾著的沙粒,忽然笑了說道:“剛來時確實想過。那年冬天零下35度,水管凍裂了,我們裹著棉被守在實驗室,就怕設備凍壞。但第二年春天,看到第一批改良的紅柳冒出新芽,突然就覺得值了。”

  他抬頭望向連綿的光伏陣列,夕陽的光在他眼里跳躍,然后接著講道:“您看這戈壁,以前連草都不長,現在能長出實驗室、農場、光伏電站。其實科研和種樹一樣,只要根扎得深,再貧瘠的地方也能長出東西來。”

  周院士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老花鏡后的目光帶著暖意:“你們這些年輕人,把論文寫在戈壁上,把成果種進土壤里,比在期刊上發多少文章都實在。”

  擺渡車駛回主樓時,夜色已經漫了上來。基地的路燈次第亮起,像一串珍珠灑在戈壁上。吳浩看著車窗上倒映的燈火,忽然想起十年前第一次來這里,只有幾頂帳篷和一臺發電機。如今這片土地上跳動的智慧脈搏,或許正是對“扎根”二字最好的注解。

  “明天帶你們去看智能靶場的實彈測試,”吳浩轉頭看向眾人,眼里的光比路燈還亮,“保證比今天的更精彩。”

  車窗外,晚風拂過紅柳叢,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為這片土地上的故事伴奏。那些埋在沙下的根系,那些流淌在電纜里的電流,那些回蕩在靶場上的轟鳴,共同編織成了一首屬于戈壁的創新之歌。而這首歌,才剛剛唱到精彩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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