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各自的路

就如同對待一頭野獸。

看到曾經無比強大的三代風影卻落到這種下場，這讓宇智波辰唏噓不已。

在這個忍界，誰不是在努力的過活？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活法，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活法，但在戰爭和死亡面前，沒有誰是特殊的。

就算是六道仙人也不例外。

而比起別人的死活，他更關心自己珍視之人，只有在這個基礎上，如果有能力，他才會進而考慮其他人。

但是這個順序絕對不能反了，宇智波辰雖然不是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但也絕不是一個圣母，如果要他像水門那樣把自己一家子都犧牲掉，他絕對做不到，當然了，他也不會準許九尾事件這種事發生。

“怎么了，和你的族人發生了不愉快？”坐在地面上重新繪制封印術的大蛇丸抬頭問道。

相處了好幾年，他對自己這個弟子的一些情緒變化了如指掌。

“沒有...只是看到三代風影這樣...有些感慨罷了。”

大蛇丸點點頭道：“很正常，你現在還小，等你到我這個年齡就不會有什么波動了。”

“為什么？”

“麻木了...”

宇智波辰一愣，卻只能默然無語。

“是不是感覺這種狀態很可怕？”大蛇丸輕笑了一聲。

“我六歲就從忍者學校畢業了...任誰殺了十六年的人，也都會麻木的。”

宇智波辰下意識的看了看他蒼白的手，卻只能再次默然無語。

過了半響他還是勉力問道：“怎么畢業這么早，我記得忍者學校介紹歷史時說那時都是八歲畢業啊？”

“現在還是十歲畢業呢，你去看看今年上戰場的下忍有幾個十歲的？”

宇智波辰點了點頭，他把第一次忍界大戰給忘記了。

原本還在繪制封印的大蛇丸也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然后隨意的坐在地面上。

“當時戰爭已經打了好幾年，木葉嚴重缺乏忍者，那慘烈程度可比這次大戰嚴重多了。”

作為當年歷史見證者的他，露出了追憶的神情。

“那時木葉可是內憂外患，初代火影去世后，四大國開始挑起戰爭，就算這樣也就罷了，沒想到二代火影在幾年后也被伏擊犧牲了。

就是因為這件事，差點讓木葉分崩離析！”

“而作為指定接班人的三代火影卻因為太年輕壓不住各大家族，尤其是你們宇智波一族。”

大蛇丸看了一眼宇智波辰繼續道：“忍者學校的歷史書對這段歷史做了大量的刪改和美化，你們現在學的都是閹割版的。

就比如三代火影并不是一開始就繼承火影位置的，而是在二代火影死后數年！”

他站起身望著天空的太陽，道：“當時二代火影的死和木葉的動蕩給年幼的我，帶來了很大的沖擊。”

“直到那時我才明白：原來強如二代火影也會被人殺死；原來五大國之首的木葉也隨時有覆滅的危險。”

“當時的我就在思考兩個問題：人為什么會爭斗；人又為什么會死亡。”

“直到很多年后，經歷的事多了，我才逐漸明白...原來爭斗源自于欲望。

而人會死亡是因為...”

大蛇丸束手而立，舉目望天，眼里只有天空的層云，以及日月星辰。

“肉體的生命太短暫，太無常罷了....”

當大蛇丸給三代風影重新繪制完封印后，兩人起身開始朝著大部隊走去，在路過了一個休息區，還碰到了朔茂，在打個招呼后，他們又繼續朝前走去。

“朔茂可真是一個純粹的忍者。”

大蛇丸如同感概一樣說了這么一句。

這次計劃他完全沒有和朔茂說，不然也不會提前讓宇智波辰去告訴朔茂不要動手。

從開始和三代火影交流情報，再到放出風影，大蛇丸的心里永遠一桿秤，什么能做什么應該做他比誰都要清楚。

知曉木葉的黑暗層面，心中也有著光明……至少現在就是這樣。

這也是三代火影想要讓大蛇丸繼任為四代火影的原因，單單就是這方面，大蛇丸就要比自來也和朔茂兩人高出不知道多少。

但是誰又能保證見識了太多黑暗的大蛇丸，不會投身到黑暗呢？越是絕頂聰明的人，反而越會陷入偏執，因為他們同時也是個自我意識很重的人。

就在宇智波辰胡思亂想時，走在前面的大蛇丸突然問道：“你的那個朋友…是叫波風水門吧，就是自來也的那個傻徒弟...”

宇智波辰有些無力吐槽了，自來也雖然傻，但水門可不傻，不要以為老師傻徒弟就傻啊，你這印象流可要不得。

“我記得他也是學封印術的吧？籠子上還有一些東西沒有繪制，下次可以讓他來看看。”頓了頓，大蛇丸繼續說道。

——也算是給自來也的補償吧。

在他的心里，還有這么一句話，但是卻沒有說出來。

“那行，下次我叫他一塊來。”宇智波辰笑了兩聲。

“笑什么。”難得大蛇丸在這種沒有意義的笑聲上問了一句。

“沒啥，只是覺得大蛇丸老師真是個好人。”

“這種看法我倒是第一次聽說。”大蛇丸搖了搖頭。

宇智波辰笑而不語。

在路過一個路口后，兩人開始分開，朝著各自的休息區走去。

“好了，水門。”遠遠的，宇智波辰便聽到了自來也的笑聲。

“你應該高興才對，我成功了，這次我一定會拿下綱手！”

宇智波辰一愣，似乎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新聞。

聽到腳步聲，水門、自來也、美琴、姬路四人都轉過頭來。

自來也仿佛見到了大恩人一樣，興高采烈的沖了過來：“誒，小心小心，我扶著你，別栽著了。”

自來也一把抓住宇智波辰的肩膀，慢慢的將他扶了過去。

“我沒受傷吧？”宇智波辰有些不太確定道。

“沒有沒有，現在誰要傷害你，就必須從我身上踏過去。”自來也大義凜然道。

“大叔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說我心里不踏實。”

自來也有些眉飛色舞道：“你不是教了我的方法嗎？我剛剛就拿了一個杯子去找綱手，然后狠狠摔在她面前了。”

“她答應了？”

“那倒沒有。”

“那你得意個什么勁啊？”

“她邀請我和她一塊去旅行。”

“你懂的，哼嗯。”

自來也露出一副成年大叔猥瑣的笑容。

“那她有沒有說去哪里旅行呢？”

“我提議去湯之國。”自來也摩挲著下巴。

他是想帶綱手去泡溫泉的，還能順便欣賞一下軒然大波，可是沒想到綱手不同意。

“她要先去一個叫短冊街的地方，據說那里很好玩。”

“我也沒去過，沒什么印象。”

“沒事你以后會印象深刻的。”宇智波辰為自來也默哀了一秒鐘。

“那是肯定的。”自來也又開始想入非非了。

“對了，你還有什么把妹的知識教給我的嗎？”

這也是今天自來也來的目的，他準備這次旅行就確定和綱手的關系。

“我只能告訴你帶夠錢，最好把你這些年都存的錢都取出來。”

“這都是小事，反正綱手也花不完。”自來也自信滿滿的說道。

宇智波辰默然無語，千手一族的錢都不夠綱手花的，你那點錢...打水漂最多就出個響。

他突然明白為什么自來也要去寫小黃書了，感情是這次欠下巨額賭債啊。

“那你們準備什么時候走？”

自來也搖了搖頭：“還沒有確定，不過還得要一段時間，處理完瑣事再說。”

這次離村可能要好多年，只要呆在村子里總會看見黑暗，對于心向光明他不能忍受。

而且比起村子約束的生活和無休無止的斗爭，自來也發現他還是更喜歡外面的生活。

“至于大蛇丸...管他呢，反正我有綱手了，讓他自己解決生理問題吧，哈哈哈哈”

很快他的笑聲就被淹沒在蟬的鳴叫聲亮中，遠處的樹林里，傳來為迎接夜晚做準備的鳥兒們繚的啼聲，太陽還未完全西沉，余光將木葉大軍的歸途的染成復雜的紫色。

——本卷完

木葉的上下五十年 第一百六十四章 各自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