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27世紀 第102章 我要收版權費
廖吉的話,氣的武文帥肝疼。
“你們這群畢業生,目中無數,簡直就是一群井底之蛙,我今日就給你們漲漲記性。
“我武文帥不打無名之輩,報上你的姓名!”
武文帥咬牙切齒。
本身就是易怒的人,這種毫不留情的嘲諷,真的激發了他的肝火。
當然,武文帥也不傻,后方有個學生給他遞過來一柄木刀,武器必不可少。
雖說木刀效果不如利刃,但對方畢竟還要高考,略施懲戒就可以,沒必要見血。
自己必須要讓這群人,知道什么是戰法。
“我是廖吉!”
廖吉從兜里找了一只搏擊手套戴上。
平日里練刀,手掌和刀柄摩擦,會很痛,所以廖吉兜里常備一些手套。
“原來你就是廖吉,潛能班唯一一個可以施展戰法的人,怪不得這么囂張。
“不過,似乎也只有你一個人可以囂張。
“廖吉,最好拿一件武器,免得被人說我欺負你!”
武文帥木刀直至廖吉。
“你從小就這么多廢話嗎?要打就打,不打滾開!”
廖吉言語冷漠。
原來裝比是這種感覺,還真的蠻爽的。
“廖吉同學,同學之間切磋,你最好還是拿一件木刀吧!”
對方一個教官開口說道。
武文帥的戰法,真的不是開玩笑。
其實以去年潛能班畢業生的水準,武文帥真的可以完虐。
這種天才,層巖市很久都不會出現一個。
他雖然倨傲,但也足有倨傲的資格。
“戴岳歸,小孩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快讓廖吉拿一件防護!”
對方總教官也黑著臉提醒道。
從始至終,戴岳歸一言不發,那表情明顯是看不起武文帥。
他和戴岳歸雖然沒什么仇恨,但畢竟新老交替,他心中也在暗暗較勁。
自己新官上任,一定要比戴岳歸做的更好。
“沒事,學生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即可!”
然而,戴岳歸平淡的搖搖頭,一副坐視不理的表情。
噗呲!
突然,畢業生這邊,有個學生沒忍住……他,笑了出來。
這貨和傻子一樣,竟然笑出了聲,幸虧周云粲及時制止了他繼續笑。
可這一笑,簡直是在嘲諷潛能班啊。
“廖吉,你簡直不識好歹,既然你不拿木刀,那我就打倒你拿起來!”
武文帥氣血翻騰,頓時間一層稀薄的氤氳,覆蓋在木刀之上。
“好!”
“厲害!”
“流弊!”
頓時間,潛能班的驚嘆此起彼伏。
聽著后方贊嘆,武文帥體內的熱血更加沸騰,他目光如炬,遙遙鎖定著廖吉,手中的木刀,已經顫抖到極致。
“我外甥的戰法,又精進了,看來,這次這幫高考生,確實要吃虧!”
武永昌滿意的點點頭。
其余教官也紛紛點頭。
厲害,不愧是武文帥,小小年紀,竟然能將罡氣修煉到這種地步,貨真價實的天才。
“廖吉,我要讓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氣勢積攢到極致,武文帥大臂一甩,罡氣頓時劃出一道匹練,刀芒從天而降,直指廖吉的肩膀。
雖然是木刀,但刀芒依舊凌厲。
當然,武文帥出手有分寸,他并沒有砍廖吉的頭顱,免得重傷不治,自己還得擔責任。
武永昌他們還有些緊張。
武文帥出手沒輕沒重,可千萬別捅下什么婁子。
如果是蘇越還好,反正也是個平頭百姓。
可廖吉家名門大戶,到時候不好解釋。
總教官也皺著眉,萬一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自己還得去救廖吉。
再一看戴岳歸。
該死。
這家伙身為廖吉的教官,這時候竟然還無動于衷,簡直不負責任。
而在潛能班,還有個教官一臉茫然。
不正常啊。
畢業生這么多人,都這么蠢?
眼看著廖吉就要重傷,他們竟然都在看笑話?
沒錯。
有幾個人,好像還在使勁憋著笑。
你們笑什么呢?
“這罡氣刀,真的沒意思,而且這家伙的步伐凌亂,下盤不穩啊。”
蘇越看了一眼,意興闌珊。
甚至那幾個二品的教官,也真的沒什么看頭。
和A段擂臺的搏擊者比較,根本就是氣血武者,按俱樂部的說法,叫垃圾武者。
觀察一個武者的實戰能力,需要看其下盤,這群人可能在教育局舒服了太久,他們走路的時候,已經沒有那種龍行虎步的凌厲。
這就代表,他們的反應能力已經遲鈍。
退化了。
如果面對白兆那類狠人,這群二品武者極有可能被越階強殺。
眨眼之間。
刀芒已經落下,潛能班那幫學生各個驚呼,有幾個人閉著眼睛,竟然不敢看。
武文帥也太可怕了。
然而。
就在刀刃即將落下的剎那,廖吉懶散的瞳孔,陡然綻放出一抹精芒。
武文帥原本一臉倨傲,輕蔑的笑著。
可當廖吉瞳孔一瞪的剎那,他大腦一片空白,就連握刀的手掌都開始顫抖。
可怕。
他竟然被廖吉一個眼神嚇住了。
目露兇光,似乎還有血腥氣。
武文帥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他根本沒有想到,廖吉在深山里抓逃犯,雖不說殺人如麻,但也手刃了幾十個逃犯,特殊情況下,他甚至還動用過不少酷刑。
論殘忍,蘇越都不及廖吉。
邊境偵捕局,常年與最惡的罪犯打交道,他們唯一的依仗,就是比罪犯還要惡。
廖吉平日里內斂,但特定的情況下,僅僅是那種兇惡眼神,就能震懾不少罪犯。
更何況,武文帥還只是個學生。
下一秒,廖吉掌心里彌漫出刺眼氤氳。
他平靜的抬起手掌,隨后輕描淡寫的用掌心,抓住了木刀。
木刀在掌心里紋絲不動,表面的罡氣早已經震的煙消云散。
真的不堪一擊。
武文帥楞在當場,滿臉都是震撼的表情。
他想將刀抽出來,再砍廖吉一刀。
剛才可能是自己的失誤。
可惜,對方力氣奇大,他的刀根本就掙脫不了其手掌。
其實,廖吉也遺憾。
該死。
還是不如蘇越。
他清楚記得,當初蘇越裝比的時候,是用指頭夾住了自己的刀。
而自己道行不深,竟然不敢用雙指去夾刀,最后只能用掌心抓。
不圓滿啊,有些遺憾。
嘎嘣!
廖吉手掌一震,刀柄頓時從武文帥手心里脫手。
“失去了木刀,你的罡氣刀,就無法施展。
“對于我來說,其實已經不屑再玩罡氣刀。”
捏著刀尖,廖吉手臂一甩。
他模仿著蘇越,赫然是用刀柄,斬出了罡氣圓弧。
以柄為刃,化腐朽為神奇,這一招很炫酷。
殺招太快,武文帥臉色煞白。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廖吉斬殺出來的刀氣圓弧,已經是從天而降,眼看著就要打到自己肩膀。
武文帥呆若木雞。
他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我會被打成殘廢嗎?
武文帥極度恐懼。
電光火石間的反擊,令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偏偏武文帥跑過去打廖吉,距離潛能班的教官們距離有些。
他們想去救武文帥,可已經來不及了。
受傷,在所難免。
然而。
就在刀柄即將抽在武文帥肩膀的瞬間,廖吉輕輕一抖胳膊,卻是散去了刀弧。
廖吉用刀柄,輕輕搭在武文帥肩膀上。
這一幕,同樣是模仿蘇越。
“放心吧,作為前輩,我不會打傷你的。
“你不懂事,我作為前輩,總不能和你一樣不懂事啊。
“同學之間,有競爭是好事,但下次注意點,說話別太囂張,容易被人笑。”
廖吉輕輕將木刀,輕輕插在武文帥褲腰帶里,隨后轉身。
一套裝比流程結束,行云流水,圓潤流暢。
果然,舒爽!
畢業生們轟然大笑,有幾個人簡直要笑抽。
廖吉這家伙,純粹是在模仿蘇越。
關鍵,還模仿的微妙微翹。
蘇越黑著臉。
勞資是不是該收點版權費。
還有,我有這么裝比嗎?
我應該很低調的吧。
“廖吉,還沒打完呢!”
武文帥受此奇恥大辱,怎么可能咽下這口惡氣。
從小到大,他都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你廖吉是個是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教育我。
武文帥失去理智。
他拿出了自己的鋒利匕首,又是一道罡氣刃斬了出去。
這一次,他直接斬向了廖吉的脖頸。
一剎那,全場震撼。
誰都沒想到,已經一敗涂地的武文帥,竟然會從背后偷襲。
關鍵廖吉背著他,一時間還沒察覺。
不怪廖吉粗心。
大家都是潛能班同學,這里又不是神州邊境,根本就沒有罪犯。
武文帥的突然刺殺,出乎了所有人意料。
戴岳歸反應過來的時候,刀刃距離廖吉的后腦勺,已經不足20厘米。
武文帥的戰法,確實已經有些基礎,這一次是偷襲,更是超水平發揮。
武永昌嚇的臉色發白。
該死。
武文帥心態果然失衡,他從小到大沒有失敗過,太容易失去理智,可現在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廖吉感覺到了身后的冰冷,他原本就無防備,一時間完全陷入了被動。
畢業生們的笑容,徹底定格在臉上。
誰都沒想到,對方會背后偷襲,而且還是利刃偷襲。
“這就是你小瞧我的代價。”
武文帥睚眥欲裂,簡直和瘋子一樣。
然而,眼看著刀刃就要捅下去,突然出現一聲清脆的響聲。
眾人只感覺到黑影一閃。
原本偷襲廖吉的武文帥,竟然倒飛出去。
他被扇了一耳光。
廖吉得救。
“蘇越?”
廖吉驚魂未定。
他回過頭來,身旁站著蘇越。
“謝謝!”
廖吉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這次是自己大意了,怪自己。
“小小年紀,對同學都這么惡毒嗎!”
蘇越皺著眉。
他在搏擊場訓練了一年,已經對殺氣有了些許的預判能力。
戴岳歸哪怕是四品武者,也已經很久不在搏殺。
他沒有注意到,武文帥的腳掌變化。
其他人更不可能注意這些細節。
但武文帥的心態與癲狂前兆,卻沒有瞞得過蘇越的眼睛。
搏擊會培養一些直覺,從而預判對手會不會出招。
武文帥腳尖移動的剎那,蘇越就判斷出他要偷襲廖吉,那時候武文帥甚至還沒有抽刀。
戴岳歸詫異的看著蘇越。
這小子剛才的速度好快,而且他距離廖吉最遠,竟然會第一個來救人。
唯一的解釋……蘇越早已經判斷到了武文帥要出手。
一年的搏擊生涯,果然沒有浪費時間。
這種戰斗本能,甚至要比氣血還要珍貴。
戴岳歸更加欣慰。
“你是誰,畢業生的教官嗎?
“背后偷襲一個學生,你還要不要臉!”
武文帥爬起來,捂著臉咆哮道。
這一巴掌,蘇越扇的毫不留情,武文帥右臉高高腫起,嘴角和鼻孔都流著鮮血。
雖然蘇越看上去年輕,單實力絕對不是學生,所以他認為是教官。
“你不是一直要挑戰蘇越嗎?
“我就是,我可以陪你玩!”
蘇越黑著臉。
這一次,他是真的動怒了。
“蘇越!”
武文帥瞠目結舌。
他從來沒想到,蘇越會這么強。
在他心中,畢業生里,只有一個廖吉還能看。
這次之所以廖吉出來,一定是因為蘇越廢物,他要挽回畢業生的面子而已。
蘇越身形一閃,人們只是眼花了一下,空中竟然是又想起一聲脆響。
剛剛站起身來的武文帥,又一次被巴掌抽飛。
這一次,人們甚至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蘇越抽的很狠,毫不留情。
“我在潛能班修煉了一年,認識了不少武者。
“我聽了很多故事。有武者,為了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粉身碎骨,在所不惜。有武者,不惜和異族同歸于盡,戰死沙場。有武者,哪怕殘廢了,也在默默為神州奉獻。也有武者,哪怕生活潦倒,也不愿意吸國家的血,他們方式補助,反而在打拳賣藝求生存……
“我雖然還沒下過濕境,但我也知道,神州并不太平,武者應當團結一心,保家衛國。
“相互切磋,共同進步,再正常不過,有輸有贏,大家友好交流,很正常。
“但你年紀這么小,出手為什么這么狠毒……剛才那一刀斬下去,廖吉非死即殘,他可能沒命啊。
“他本來一招可以打殘你,卻根本沒有出手,甚至給你留了面子,你就這樣回報他?
“如果你不服氣,你大可以努力修煉,和他考一所武大,來年再切磋,可你為什么要背后陰人呢?
“他是你的學長啊,未來也可能是你并肩作戰的戰友,你們有什么深仇大恨。”
蘇越嘴唇干澀。
其實蘇越是幸運的。
從開始修煉,他遭遇的武者,大多心性還不錯,除了白兆人格分裂,其他人并沒有害人之心,哪怕是搏擊,大家也有合同,死而無憾。
可有光的地方,就會有陰暗。
有些武者,確實就是人形兵器,其人格品性之低劣,甚至根本不配稱之為人。
蘇越很久都沒有這么憤怒過。
他要好好教訓這個武文帥。
“你別過來,舅舅,快救我。
“總教官,蘇越要殺人,你快救我。”
武文帥剛剛爬起來,就看到蘇越走過來,他嚇的魂飛魄散。
這個蘇越,簡直是惡魔。
自己竟然都看不到他怎么出的手。
兩巴掌,武文帥臉龐腫脹,整張臉甚至有些變形。
“戴岳歸,讓你的人住手。”
新總教官說道。
“學生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蘇越不會殺人。”
戴岳歸黑著臉。
他也憤怒,但身為教官,也不方便對武文帥出手。
蘇越是學生,他教訓也合理。
而且這個武文帥,也真的太狠毒。
小小年紀,對同學下死手,如果現在不教訓,以后還不知道會發展成什么樣子。
“蘇越同學,武文帥做錯了事情,潛能班會教育他,還請你住手!”
武永昌直接跑到武文帥身前,攔住了蘇越。
不能再打了。
雖然武文帥確實錯了,但自己的使命是保護外甥,萬一被打出什么三長兩短,就壞事了。
“我今天就要打!”
蘇越面無表情的看著武永昌。
一個二品的氣血武者而已。
“蘇越同學,我說過,潛能班會教育他,請你離開,切磋結束了。”
武永昌也怒了。
你一個學生,難道還敢和我堂堂二品教官頂嘴?
繼續打?
就你這種力道,武文帥得在床上躺半個月。
“舅舅,打斷這個畜生的腿。
“爸媽和外公都舍不得刪我耳光,他憑什么扇我……給我打死他,打死他。”
武文帥氣的呼吸緊促,說話都開始語無倫次。
“我說要扇他,就一定要扇他,別說你個二品,就是天王老子……都攔不住。”
蘇越言語很平靜,甚至平靜的有些寒冷。
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紈绔。
被家長慣壞了。
如果武文帥能意識到自己錯,親口向廖吉認錯,蘇越也就原諒他,畢竟年紀還小。
可他執迷不悟,竟然還要繼續惡化。
蘇越也是個倔骨頭。
他認定的事情,今天就一定要做到。
“蘇越,我是教官,我不想為難看你,立刻離開。”
武永昌身上彌漫出了氣血氤氳。
“蘇越,回來吧,他是二品武者,沒必要沖突。”
廖吉眼圈發紅。
蘇越為了自己,敢和二品武者對抗,這也太感動了。
這才是同學啊。
“蘇越,我們上車走吧。”
弓菱他們也滿臉焦急。
面對二品武者,蘇越就是再厲害,也根本不可能有一點點勝算啊。
“蘇越,走吧,沒必要繼續糾纏!”
戴岳歸想了想,也開口說道。
真和二品武者起了沖突,根本沒有一點勝算。
潛能班的教官們,也特別尷尬。
誰都能看得出來,明顯是武文帥尋釁滋事,并且暗算在先,真按照武者的規矩,廖吉殺了他都活該。
可武文帥畢竟是自己的學生。
他們只能保持中立,不去幫武文帥,這是武者的底線。
但也不能去幫畢業生。
當然,武永昌是武文帥的舅舅,底線這種事情,不存在的。
氣氛凝固。
蘇越和武永昌對峙著,武文帥爬起來躲在武永昌身后,怨毒的盯著蘇越。
“蠔油,取一把刀過來。”
寂靜了幾秒鐘,突然,蘇越平靜的開口。
蠔油叫了一聲,眨眼時間不見了。
幾秒種后,蠔油叼著一把鈍刀,直接跑到蘇越面前。
它尾巴瘋狂搖著,似乎再鼓勵蘇越:小子,本犬好看你,千萬別慫。
“明天就要高考,我真的不想多生事端!
“可你一個教官,如果非要參與學生間的恩怨,那我就連你一起打。”
蘇越捏著刀柄,說話的語氣更加冷漠。
與此同時,一層淡淡的罡氣,浮現在刀刃之上。
面對二品武者,蘇越當然不敢大意。
“荒謬,何其荒謬。
“蘇越,你簡直狂妄自大,連二品武者你都敢挑釁,你簡直是活膩了。”
武文帥尖著嗓子叫囂道。
“蘇越,我承認,是我外甥做事不妥當。
“但你如果執意要挑釁,我也只能出手,我以大欺小,已經不公平,所以我不會傷你。”
武永昌也寒著臉。
自己一個教官,去欺負高考生,簡直就丟人現眼。
但為了外甥,也沒辦法。
“如果你敗了,就乖乖閉嘴,別打擾我教他做人。
“有些事情,需要一些代價,否則不足以長記性。”
蘇越微微低著頭,根本就沒有一絲懼怕。
“哈哈,你們聽到了嗎?
“他瘋了,他一個學生,要打敗二品武者,你就是個白癡!”
武文帥一聲嗤笑。
這真的是本年度,最蠢的笑話。
潛能班一群新生早已經被嚇的臉色慘白。
這一屆的畢業生,都這么囂張嗎?
連教官都敢挑戰。
而教官們,卻微微搖搖頭。
蘇越很強,這毋庸置疑,從他打武文帥耳光,就不難看得出來。
甚至,蘇越已經有了挑戰一品武者的資格。
但面對二品武者?
真的是個笑話。
廖平他們滿臉焦急的看著戴岳歸。
這可怎么辦。
蘇越是厲害,但二品武者更厲害,他千萬別受傷啊。
“蘇越有分寸,讓他瘋一回吧,我也勸不回來,大不了,我出手救他。”
戴岳歸搖搖頭。
“蘇越,謝謝你,謝謝你給我出頭!”
廖吉感動的熱淚盈眶。
如果是自己,面對教官,真的只能認慫。
可蘇越,敢和教官叫板,不愧是班長。
這才是班長。
“蘇越,你說武文帥囂張,應該被教訓,這點我承認。而我覺得,你也夠囂張,你同樣該漲一點記性。”
武永昌也動了肝火。
我好歹是個二品武者,你竟然敢這樣蔑視。
蘇越沒有多廢話,回答他的,是從天而降的刀芒。
轟隆!
武永昌畢竟是二品武者,雖然是氣血武者,但基礎的身體素質還在。
他身軀一側,便輕松躲開了這一刀。
與此同時,武永昌鞭腿直接掃向蘇越的胸膛,二品武者的氣勢,甚至將空氣都抽出了呼嘯聲。
這一腳,蘇越根本沒時間避開。
面對二品武者,他根本沒有一點機會。
弓菱他們滿臉焦急,蠔油都低鳴著,狗腿不安的亂蹬。
然而。
蘇越腳掌輕輕后腿了一部,隨后身軀以一個詭異的角度一扭。
必殺的一腳,赫然是被他險之又險的避開。
有兩把刷子。
武永昌一愣,他根本沒想到蘇越能避開。
攻勢不減。
武永昌一只腳剛剛落地,另一條腿已經再次踢出去。
他在武大,主修腿法。
這也是一部戰法,連環十九腿。
可惜。
看似精妙的第二腿,蘇越竟然再一次原地閃開。
武永昌開始發怒。
一腳連著一腳,他靠著二品武者悠長的氣息,攻勢連綿不絕,根本就不給人喘氣的機會。
二品武者的強大,就在于此。
相對于一品武者動不動氣血枯竭,二品武者的氣血幾乎是無止境狀態,除非一些特殊情況,否則耗也能耗死一品武者。
武永昌根本就不怕浪費氣血。
然而。
這一次他也遭遇了對手。
包括戴岳歸他們,誰都沒有想到,蘇越的身法,竟然會如此靈巧。
他的身軀簡直和長了眼睛一樣,每次都能提前預判到武永昌的攻擊,從而完美躲閃。
“是小凌波步,簡直見鬼了,一個還沒有封品的武者,怎么可能將小凌波步修煉到這種地步!”
潛能班一個教官驚呼。
他在武大修煉過小凌波步,可和蘇越的狀態一比,自己就該去自殺。
其余教官也一臉呆滯。
如果不提氣血境界,僅僅是對戰法的掌握,蘇越能給他們當教官了。
武文帥更是目瞪口呆。
蘇越的戰法水準,這么高嗎?竟然能在舅舅手下走這么多招。
然而,更加令他們震撼的事情,才剛剛開始。
蘇越并不是一味的躲閃。
他一邊閃避,一邊在尋找武永昌的破綻。
果然。
招多必失。
武永昌焦慮,心態爆炸,招式的漏洞也越來越多。
蘇越找到一個空隙,罡氣刀直接劈在他小腹。
蹬蹬蹬蹬!
誰能想到,堂堂二品武者,潛能班教官,武永昌竟然被蘇越一招劈的后腿十幾步。
而蘇越,則提著鈍刀,沉默不言。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逃跑。
冷靜,是廝殺中必要的素質。
“氣血武者,真的差。
“如果和王伯言對戰,這個人撐不過十招。”
蘇越搖搖頭,內心分析道。
果然,同樣的境界,實力一個天、一個地。
“我饒不了你!”
武永昌被一刀逼退,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一次,他不再留手。
比之前還要迅捷的腿法,狂風暴雨一樣籠罩下來。
可蘇越依然可以從容閃避。
雖然有幾腳他也不得不出刀對抗,但后者還是沒有敗跡。
躲閃騰挪。
根本就不費太多氣血,蘇越也還能支撐。
“這一次,我看你怎么躲!”
不知不覺,十幾分鐘過去,武永昌將蘇越逼迫到了一個豎著大石頭的角落里。
巨石足有三人高,蘇越靠著巨石,已經沒有退路。
“蘇越小心,他要逼你浮空。”
戴岳歸連忙提醒。
蘇越的地面躲閃能力太強,想要一腳抽中,只能將其逼迫成浮空狀態。
武永昌也不在乎戴岳歸提醒。
他一腳連接著一腳,哪怕是二品武者,都有些力竭。
這個蘇越,簡直可怕。
這家伙時不時的反擊,也震的他渾身劇痛。
這還是鈍刀,如果是利刃,自己可能遍體鱗傷了。
這一次,是自己占了便宜。
終于。
蘇越一個不留神,閃避不及的情況下,他被踢到了空中。
“你輸定了。”
看著蘇越浮空,武永昌嘴角一笑。
他腳掌狠狠一踏地面,也跟著蘇越跳躍起來。
他要在空中,以戰斧的形態,一腳將蘇越砸在地上。
可惜,他沒有看到戴岳歸他們的表情。
當初有個叫白兆的強者,也計劃這樣敗蘇越。
他的骨灰,如今已經撒向了大海。
“好,舅舅殺了他!”
武文帥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果然。
長空響起一道脆響。
原本應該落地的蘇越,赫然空中二段跳。
他借力拉開了與武永昌的距離,竟然是先一步落地。
當武永昌落地的時候,他只看到了一道血腥刀芒,拔地而起。
猶如濕境兇獸的獠牙,殘暴兇狠。
隨后,刀芒與他擦肩而過,最終卻轟在了巨石之上。
咔嚓!
巨石轟然炸開,碎石頭四分五裂,打得不少學生抱頭蹲下。
“你輸了。”
蘇越收起刀,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武永昌僵硬在原地,渾身落滿了炸開的碎石與灰塵,他面色呆滯,似乎已經被嚇傻。
剛才那一刀,到底有多強?
如果蘇越手中是利刃,自己會不會被一劈兩半?
蘇越真的是留手了。
他先一步落地,之所以斬偏,一定是不想傷了自己。
“我輸了。”
十幾秒后,武永昌深深鞠了一躬。
輸給一個學生,還有什么臉再說話。
在他們身后,新來的總教官世界觀崩塌。
開什么玩笑。
如果沒猜錯的話,剛才那是枯步和素質刀法。
你一個還未封品的學生,施展出了枯步,竟然還有素質刀法。
你讓我們這群老鬼怎么活。
該死。
還未封品,就能戰勝二品。
雖說是氣血武者,但也是二品啊。
等蘇越封品以后,還能了得?
蘇越一拳將武文帥轟出十米遠遠,他直接暈厥過去。
“這次的教訓,希望你能記得。”
話落,蘇越轉身上車。
“作為家長,別太慣著孩子,下了濕境,你保護不了他一輩子。”
廖吉搖搖頭。
從始至終,他再沒有再看武文帥一眼。
那是不屑。
當然,這也是給自己的一次警鐘,防人之心不可無,哪怕是一個學生。
廖平走的時候,看了眼新來的總教官,他還做不到蘇越的收斂能力,所以黃金骨象的特招,不經意流露了出來。
看著廖平的黃金眼眸,總教官大腦震撼。
黃金骨象。
該死,怪不得戴岳歸要辭去潛能班職務,原來他培養出了黃金骨象,已經功成名就。
不對!
廖平是黃金骨象,那蘇越呢?
他連二品武者都能打敗,他又是什么水準?
難道……兩個黃金骨象?
大巴車緩緩駛離,原地留下一片狼藉。
學生戰教官,竟然贏了。
這一屆的潛能班,開學就遇王者。
武文帥躺在地上,身體還在抽搐,這一次,起碼要躺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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