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尼克·弗瑞

X光透視、有氧呼吸兩種能力，都是一種對光能的運用，而不是像鋼鐵之軀一樣需要改造，所以這次不需要充光改造。

按照細胞中的指引，維克多打開X光透視，世界瞬間變為黑白灰色。

就跟拍X光片一樣，維克多可以直接看見身邊哈皮的骨頭，能夠瞧見他右膝蓋上釘著鋼釘，還有他口袋里的車鑰匙。

再看向手術室里，目光在托尼心口處仔細掃視一圈，沒有任何彈片的殘留。

饒有興趣的四處打量一番稍作適應，維克多關閉X光透視，轉而開始憋氣，用光能替代氧氣對細胞的呼吸作用。

這種感覺更是奇怪。

作為人類的本能，讓他對無法呼吸頗有些不習慣，但實際上身體并沒有“憋屈”的感覺，相反還十分的暢快。

隨著時間的推移。

這種暢快感慢慢轉為惡心感覺，細胞的活動速度漸漸放緩。

直至接近40分鐘時。

維克多覺得自己像是吃了榴蓮一樣，滿嘴巴都是臭氣憋著，很是膈應人。

雖然還能再憋下去，維克多卻是不想再忍受這種奇怪的感覺，張嘴吐出一口灰色氣息。

那是身體里被光能排擠出來的廢氣。

再次吸進一口空氣，那種暢快感再次回來，他又可以憋氣40分鐘起步。

不過他沒機會繼續適應了。

手術室的大門打開，主刀醫生約翰當先走出來，摘下口罩沖滿臉緊張的佩珀點了點頭。

“手術很成功，傷口在我縫合的時候已經愈合了，甚至連手術創口都沒有留下，等麻醉的藥性過去，斯塔克先生就可以宣布康復了。不得不說，這兩種藥劑真的太棒了！”

后面一句，約翰醫生是對著維克多說的。

維克多笑著點了點頭，沒有接話。

不然約翰指不定要追著問要不要拿出配方，為人類的健康做貢獻之類的。

佩珀也是明白人，當即搶過話頭：“實在是太感謝您了！您肯定也累了吧？我給您安排了休息室，請您去休息一下。”

見維克多和佩珀兩人的態度，約翰醫生也是明白事不可為，很是惋惜的嘆了口氣。

“不用了，才不到一個小時的手術，連熱身都不算上。”約翰搖了搖頭：“這次在斯塔克先生身上耗費的時間太多了，我需要趕回去繼續我的研究了。”

佩珀又是寒暄了幾句，約翰和收拾好手術工具的助理們，徑直離開了斯塔克工業。

接下來的術后康復，斯塔克工業都有最專業的陪護，不需要他們再操心。

送走約翰醫生一行人，佩珀臉上不再那么緊張，重新掛上了自信的微笑。

她沒有急著去看托尼，而是找到了維克多，再次表示了感謝。

維克多不以為意的擺擺手，道：“既然托尼這邊確定沒有問題，我就先離開了，我約了一名天文學家，需要去一趟新墨西哥州。”

“好的，有需要隨時給我電話。”佩珀笑的燦爛：“等你回來之后，我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維克多挑眉。

“其實也算不上驚喜。”佩珀耐心解釋著：“昨晚襲擊的機械軍團，所用的芯片、材料都來自漢默工業，目前賈斯汀·漢默已經被捕，這次他得罪的人可不少，預計他的資產會被拍賣，用作補償本次造成損失。”

維克多了然點頭。

托尼·斯塔克過生日，美女固然少不了，商業大亨、國家政客也是一抓一大把。

莫名其妙差點被連帶殺死，這群掌控著美國金錢、權勢的人，自然要有一個出氣筒。

始作俑者伊凡被電熟了，那作為“幫兇”的漢默工業自然就成了集火對象。

維克多作為這次救援眾人的主力，投桃報李之下，漢默工業的消亡后的大部分財富，估計是會被送到他的手里。

是示好，也是報恩。

對此維克多倒不是很在意，財富而已，他從出生到現在，就沒有領過哪怕一分工資。

錢多錢少，根本無所謂的。

再次和佩珀告別，維克多離開斯塔克工業，上了車，由皮特羅駕駛直奔機場，路上隨口應付皮特羅的各種問題。

車輛直接駛入機場，停在維克多的私人飛機旁。

皮特羅沒有下車跟著一起走，而是在駕駛位上揮手道：“多玩幾天再回來啊，我正好也可以多放幾天假。”

維克多頭也不回的比了個中指，走上飛機來到客艙里，旺達坐在那兒眼睛泛著光。

“你來啦。”旺達甜甜笑著。

“嗯啊，哈迪去了韓國，這次路上就要麻煩你照顧了。”維克多點頭道。

“應該的，我是你的......你的私人廚師嘛。”旺達意有所指道。

維克多笑了笑，坐下來和旺達閑聊起來。

這次的新墨西哥州之行，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在安排了。

之所以讓維克多這么急著趕去的原因，是今早凌晨愛麗絲匯報，早前雇傭的雇傭兵發現，一把錘子從天而降。

毫無疑問，那就是錘哥的武器雷神之錘。

因為早先定制的雇傭條例，雇傭兵們沒有去動雷神之錘，而是就近建立了隔離區，加上有他們全副武裝的把手，在這荒郊野外的，雷神之錘墜落的消息并未走漏。

而在外界，或許監測到了雷神之錘墜落的消息，但肯定也是當做一次隕石記錄。

墜落的地點偏僻異常，等地理局過去檢查少說要兩天之后。

現在。

維克多要在神盾局反應前，先一步把雷神之錘備份完畢——備份商品數據，并不需要收入庫存中，只要有直接的肢體接觸即可。

至于為什么帶著旺達一起去......

一個原因是弗利希亞不在。

她今早帶著專業團隊和趙海倫前往韓國，預計一周內完成對“再生搖籃”的考察，并就投資的規模和協議落實到細節。

維克多順其自然的，就邀請了旺達一起去，借口是暫時頂替弗利希亞的工作。

但實際上。

維克多準備多和旺達接觸，如此才能看出自己對旺達，到底是當做伊麗莎白的替身、還是本身對這個18歲的小姑娘就有興趣......

對于維克多“替班”的要求，旺達自然是欣然同意，能夠和維克多一起獨處的機會她可是求之不得。

于是就有了現在的情況。

維克多和旺達天南海北的談論著，盡可能讓自己和旺達多做交流，以此獲得更多判斷的信息。

旺達全程雀躍的回應著，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總是能夠愉悅異常。

本來氣氛很是愉快。

只是。

維克多忽然眉頭一皺，讓的旺達心里咯噔一下，以為自己講錯了什么話，小心翼翼詢問是怎么回事。

“沒什么，忽然有點意外事情發生。”維克多強忍著慍怒之色：“正好有點肚子餓了，你看？”

“哦哦，我馬上去準備。”旺達趕忙起身來：“今天午餐吃意大利面配神戶牛排，沒問題吧？”

“嗯，記得也給自己做一份哦。”維克多不忘囑咐一句。

等旺達離開客艙后，維克多強笑的面孔一收，盯著羅伊斯的一連串轟炸，眼睛瞇出一個危險弧度。

羅伊斯：老弟，我這邊收到平臺警告了，你把《河豚病毒》給逆向推理了？

羅伊斯：那玩意又不是好東西，你想要和老哥說啊，沒必要這么整啊！

羅伊斯：是不是藥劑流露在外被別的組織拿到了？

羅伊斯：這些先不著急掰扯，趕緊的，我提出以1位面點先私下和解，不然平臺介入可就那麻煩了。

毫無疑問。

這絕壁是神盾局那邊搞的鬼！

維克多總共就買了兩管河豚病毒，托尼這邊可是當著自己的面注射的，即便是最開始損毀的那一份，吸收藥劑的安全海綿也被丟進了工業熔爐銷毀。

現在出現藥劑配方泄露，只有一個可能，娜塔莎在這之前替換了兩管藥劑！

心中快速推理出因果。

維克多手上不慢，重新操作著平臺，將一管《蜘蛛血清》搭配剩下的一些彼得血液，當做補償條件提出。

對面羅伊斯也沒有多說，先點了同意后，才嘮叨了起來。

羅伊斯：老弟你這是看不起老哥是不？說了1位面點就行，怎么還整這些沒用的？

羅伊斯：又不是什么值錢玩意，老哥托你的福才晉級的，能要你這些東西？

羅伊斯：多的不說，這個月老哥贈送名額用完了，下個月給你送回去。

羅伊斯：下次再這么見外，那就是拿老哥當外人了啊！

這樸實的話語，反而逗樂了維克多。

果然還是東北人實在啊。

維克多：沒別的意思，血清是自家生產的，彼得的血液獲取也不麻煩，老哥你來乘火打劫就是仗義了，兩個給你培養新的生化產品，舔食者太弱了。

羅伊斯：那必須的啊！乘火打劫的事兒老哥能干？那不得天打雷劈啊！

羅伊斯：哎，懲罰者和其他的種類沒備份到，舔食者是有些弱了。

羅伊斯：既然老弟你需要，那老哥就留下來研究一下更強力的保鏢打手，有了成果成本價賣你。

羅伊斯：哎哎，老哥這邊又有新訂單了，沒啥事不和你聊了。

和羅伊斯解決了問題。

維克多關閉聯系人對話框，眼睛瞇出一個危險的弧度。

神盾局是吧？

不管如何這一筆賬我記下了，之后有你們幾何倍數吐出來的時候！

華盛頓，神盾局總部三叉戟大樓，科技部中。

弗瑞難得的出現在此處，拿著一份數據報告認認真真里里外外逐字查看完后，抬頭用獨眼看向眼前的白胡子科學家。

“所以，科學部動用了這么多資源，只是復制了河豚病毒，自愈病毒卻始終沒有頭緒？”

“什么叫只是？”白胡子科學家憤憤道：“這個河豚病毒用的是生物病毒，逆向推理還有跡可循。

但是這個自愈病毒用的完全是新技術，是一種從未見過的病毒！

它擁有癌細胞一樣的無限增值！甚至這種細胞線粒體的端粒，擁有超乎尋常的自我修復性！

而且它們竟然會識別細胞，像干細胞一樣快速修補受損肌肉組織！

這是從未出現過的全新細胞！甚至我都不理解它什么叫病毒？

這種劃時代的發現，怎么可能在短時間內被解析出來？那不可能！就算是皮姆、霍華德兩人都回來了，也不可能做到！

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看報告內容？”

最后一問，弗瑞選擇避而不答：“我只想知道，復制這個自愈病毒需要多久？”

“我不知道！”白胡子科學家吼的底氣十足：“我都說了，這是全新的細胞！它一定擁有特定的培植環境，我們沒有任何的數據，必須從頭開始研究，沒有人知道這需要多少時間！”

“我知道了。”弗瑞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那這個項目就交給你了，劃入7級檔案，需要什么資源和我說。”

“我需要讓皮姆回來，你能做到嗎？”白胡子科學家道。

“我會聯系他的，我想他可能會有感興趣。”弗瑞回答的異常迅速。

“又是用我的名義？那不用你！我自己會聯系他的！”白胡子科學家不客氣道：“現在沒你的事情了，別在這礙手礙腳的！”

弗瑞聞言，竟然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還真的就這么轉身離開了。

不過那張臉啊，是真的黑。

也不知道是種族天賦，還是因為白胡子科學家的態度。

離開科學部后，弗瑞回到自己辦公室中。

還沒等屁股坐熱，副手瑪麗亞·希爾敲門進來。

她開門見山道：“科爾森給我提交了報告，說是您同意批注一架昆式戰斗機給維克多·陳？這不合適！他的背景我們根本不清楚，萬一昆式戰斗機被逆向解析了呢？”

“事實上，這正是我希望的。”弗瑞雙手合十，頂在下巴用獨眼注視著希爾：“如果他背后的組織，真的的逆向解析昆式戰斗機，那么想要制造的話，肯定會有痕跡可尋，那就是揪出他們的時候——如果他背后真的有組織的話。”

“什么意思？”希爾眼神微瞇，似有所悟：“難道，你認為他做到的這些，單純只是變種能力嗎？他背后肯定有一個龐大的科研機構！否則無法解釋他的所作所為！我再次建議立即逮捕他，他的危險遠比你看見的更多！”

弗瑞不為所動的搖了搖頭。

他站起身來，鳥瞰著窗外的華盛頓，意有所指道：“我看到的危險，遠不是他一個人能夠相比的，不管他的背后是誰什么，只要和......無關，那就是我必須要拉攏的力量。”

“復仇者聯盟嗎？”希爾難以理解的緊皺眉頭：“我不理解由不受控制的綠色怪物、背景不明的變種人、花花公子組成的小隊，到底有什么作用？弗瑞局長，真的不能告訴我你這么做的理由嗎？我們究竟在面對什么樣的敵人？”

“你越權了，希爾！”弗瑞頭也不回道：“我能相信的人不多，別讓我也開始懷疑你，那太累了。相信我，我這么做都是為了地球的安全。”

希爾不甘心的咬了咬貝齒，倔強道：“在我看到需要他們的理由前，我不會信任他們的！”

說完。

希爾轉身離開，關上辦公室大門，留下弗瑞一個人站在窗前，背影看上去孤單異常。

許久。

鳥瞰華盛頓的弗瑞深呼吸一口氣，腰板更是挺直了幾分，回到辦公桌上繼續辦公。

即便被質疑、被記恨、被不理解、甚至是被無意識的孤立。

但既然他選擇了這個位置，那么這些就都是他注定要承擔的，甚至連抱怨都是沒必要的，因為不會有人聽，也沒有人敢聽。

除了......

想了想。

弗瑞覺得是時候去醫院探望下佩吉了，上次和她見面，還是半年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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