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晴朗 24.吃我,當心噎死
不容分說,白一塵便擁著董咚咚,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了AIR。
他還是那般,擅長用溫柔的霸道,永遠容不下半分拒絕。雖然一臉風淡云輕,手中力道卻推著她,暗中掌控所有方向。
他們上了觀光直梯,朝著地下車庫而去。
一路之上,電梯里進出了數位熟識,便有了各種驚詫的寒暄。這完全出乎董咚咚的計劃,她心頭一緊,但愿不要被白家人知道才好,不然又得生出一番是非。
“差不多得了,白一塵。”董咚咚無奈掙扎了下,小聲提醒:“我……可不想上帝都的娛樂版頭條。”
“風尖浪頭,你更需要我。”白一塵側頭,低低在她耳畔親昵低語:“你知道,此時制造輿論,會對你有什么好處。利大于弊。挺胸……抬頭……笑得自然點兒,別跟小寡婦一樣,我還沒死呢……”
董咚咚斜了一眼,身邊好看的男人。她用自己右手,暗中狠狠掰了下,他正攬住自己腰間手掌的小指。咯嘣一聲脆響,后者悶哼一聲,笑容更加美妙動人。
走到白一塵的黑色勞斯萊斯幻影前,司機已經屁顛屁顛下了車,為他們打開了車門。
“董小姐,您好。”司機是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穿得規規整整,態度謙和。
“莫叔,你好!”董咚咚微微蹙眉。
看見這個熟悉的人,往事之中一些并不愉快的回憶,猶如潮水般席卷而來。她可不是從前任人擺布的小丫頭,她微笑停在車門前,態度不溫不火。
“莫叔,開車。咚咚,上來!”白一塵彎起手指,彈了下董咚咚的腦門,帶著習慣般的親近。
“白一塵,謝謝你今天為我解圍。可我還有事,先回去了。”她機敏的往后退了一步,遂而轉身就走,一點不帶猶豫。
他卻身手矯捷,從后面突然抱住她細腰,將人一下子帶進了后面車廂。
他邁腿跟著上車,又姿勢瀟灑的落了鎖。
他愜意的松了松領帶,又解開了襯衫的第一個領扣,笑吟吟道:“小妞兒,你可該減肥了。我都抱不動你了。”
他話音未落,她一個餓虎撲食推倒他,順便用雙手,緊緊掐住了他喉嚨。
她咬牙切齒道:“老混蛋,開門。趕緊的,別廢話!”
“輕點兒,會死人的。莫叔,別管她。開車,去水色軒。”白一塵一邊笑著掙扎,一邊對著前面的老司機說話。
莫叔搖搖頭,暗自嘆息一聲,無奈的發動了車子。
“停車,停車!!!白一塵,再不停車,我把你頭發都揪下來。”董咚咚氣急敗壞。
她眼見掐脖子這招并不管用,便雙手揪住了他有型的頭發,下手兇狠,一通亂拽。
“疼,疼,疼!”他真著了急,一邊奮力掙扎,一邊威脅道:“停車!別揪了,要禿了。”
莫叔忍住暗笑,把車子穩穩停在路邊。
董咚咚聽到車門開鎖的清脆聲,哼了一聲,朝著白一塵翻了個白眼,開門就要下車。
她身后的男人淺笑未央,在她彎腰瞬間,電閃雷鳴的突然襲擊。他一個勾身,就把她拽回了車廂。這回他也聰明了,用自己的身體壓住了她的,雙手又緊緊攥住了她手腕。
“行啊,小妞兒。幾年不見,還真長本事了。認準了,我治不了你是吧?”他呲著細白牙尖,力道凌厲,看來這些年的拳擊訓練,一直沒荒廢。
“白一塵,老混蛋,放開!”她不顧一切,憤怒詛咒。
“繼續開,莫叔。別管她。”他咧嘴一笑,紅艷艷的唇瓣,暗涵著狂狷邪魅。
“老不死的,放手!”她被他壓得快喘不上氣來了,齜牙咧嘴道:“該減肥的是你,死沉死沉的。滾!”
“再動……再動,我就在車上辦了你。不信?”白一塵將自己的鼻尖抵上董咚咚的,陰森森道:“董咚咚,我就是把你慣壞了。如果,當初沒由著你性子亂來。你也不會成今天這個德行。別逼我啊……我說到做到!”
“喂,別亂來啊。”她敏感的覺察出他身體的變化,充滿了男人的欲望與侵略。
她知道他認真起來的可怕,一時間冷汗都冒了出來。權衡利弊,她掙扎的動作,不由自主安生了許多。
“怕什么?我從來不對小姑娘亂來。”他似笑非笑著,用自己的鼻尖,摩挲著她的,又戲謔道:“不過,董咚咚,你都嫁過人了,正好啊……”
“你還說過,白一塵從不強迫女人。”她憤怒道,星眸幾乎要冒火。
“嗯……說過。你記得挺清楚。”他遂黑的桃花眸,漣漪層層,誘惑熠熠。
他舔舔唇瓣,半真半假道:“但你是一般的女人嗎?要你臣服,不用點兒非常手段,恐怕不行吧?不管了,先吃了再說。”
“吃什么吃?噎死你!白一塵,我……我想吐……”她翻著白眼,伸著舌頭,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我……暈車。”
“嗯,編,接著編。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么伎倆。你是我帶出來的徒弟,你這點兒鬼心思,還能騙過我?班門弄斧!”他哈哈一笑,繼續著自己的侵略。不過,少了些欲望,更多了久違的溫柔,似乎在回味記憶中的繾綣與眷戀。
她剛要反唇相譏,卻實在忍不住自己涌上來的惡心,哇的一聲,便將早上喝的牛奶,全都吐到了他身上。
白一塵目瞪口呆的松了手,董咚咚艱難的爬起身來,指著他身上的污漬,不吝幸災樂禍道:“我沒騙你吧……”
話音未落,她又捂住了嘴。聽得司機老莫心驚膽戰。心想,這回有嚴重潔癖的二少爺,恐怕要徹底爆發了。
果不其然,白一塵迅速脫下自己的外套,張開衣兜,推到董咚咚面前,接住了她嘔吐出來的牛奶,又忙不迭的攬住她肩膀,輕輕拍著她后背。
“小妞兒,身體不舒服怎么不早說……”他焦急而心疼道。卻完全沒有顧忌名貴的西裝,已經被牛奶糟蹋得不成樣子。
董咚咚微微愣住,一時間她無言以對。她是故意吐的,故意惹他厭惡,故意想要遭他嫌棄,但結果怎么會這樣?這還是白一塵嗎?
而司機老莫,除了震驚,暗自嘆息了一聲,搖搖頭。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看來當年這丫頭,如今還是二少爺心尖上的肉。孽緣啊,不是冤家不聚首。
白夜晴朗 24.吃我,當心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