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零五十四)何須

　　“是啊，我就是認為，用主出現那種表現，他自己也沒辦法。”灰手人笑道。

　　“會不會就是‘用能’不夠了，但用主也沒辦法‘續上’？你認為這可能性有多大呢？”褐手人問。

　　灰手人笑道：“我看好像是這樣的，可能性特別大，大到我已經很直接地相信了這種可能性。你認為這可能性大嗎？”

　　“我的想法跟你差不多。”褐手人道，“如果用主能‘續上’，他為什么第二次咆哮的過程中會出現眼睛瞪大的過程，而且到最后用主也僅僅弄碎了一個石壇？”

　　“如果按照用主自己說的話看呢？”灰手人問。

　　褐手人“哦？”了一聲，問道：“真能按照用主自己說的看嗎？”

　　“為什么不能？”灰手人故意笑著問。

　　“你看，你問的時候都這么笑了。”褐手人道。

　　“我怎么笑了？”灰手人問。

　　“故意笑啊。”褐手人道。

　　“故意笑又能說明什么？”灰手人問。

　　“說明你不認為用主自己說過的那些話能反映實際情況啊。”褐手人道。

　　褐手人又故意問：“你就這樣確定嗎？”

　　“確定。”灰手人道。

　　褐手人笑道：“你是真不擔心自己說得過于絕對了。”

　　“如果是事實，又何須管絕對不絕對？”灰手人問。

　　“我看啊，是反正就算說絕對了也不再會像剛才樣出現沒那么舒服的感受了，又何須管絕對不絕對？”褐手人問。

　　灰手人笑著問：“這是你的看法嗎？還是成心說著玩的啊。”

　　“就算是成心說著玩的，我也可以說出自己的看法吧？”褐手人問。

　　“你這話不顯得矛盾嗎？”灰手人問。

　　褐手人笑道：“不顯得矛盾啊。”

　　“我有自己的看法，說出來，既可以是自然說出來的，也可以是成心說著玩的。”灰手人道。

　　“什么叫‘成心說著玩’啊？”褐手人道，“這聽起來不奇怪嗎？”

　　“有什么奇怪的？”灰手人笑道，“你聽著順耳不就不奇怪了嗎？”

　　褐手人道：“你認為我聽著順耳嗎？”

　　灰手人毫不猶豫地回答：“順耳啊。”

　　褐手人笑道：“嗯，順耳。”

　　“認了？”灰手人問。

　　“你認為我聽著順耳，我就愿意說我聽著順耳。”褐手人道。

　　“愿意是愿意，跟實際聽著順耳不一樣啊。”灰手人道。

　　褐手人笑道：“我愿意說，你就當我聽著順耳唄。”

　　“你這話就是在表達實際上你聽著并不順耳這個意思的。”灰手人笑著說。

　　褐手人道：“這也是你認為的啊。”

　　“你是不是這意思啊？”灰手人問。

　　“反正我沒直說。”褐手人笑道。

　　“你這樣算耍賴嗎？”灰手人問。

　　“應該不算吧？”褐手人問。

　　灰手人笑著問道：“如何證明不算耍賴啊？”

　　“我才不證明。”褐手人笑道，“‘耍賴’可是你提出來的啊，這種事，還是你來證明算我耍賴了吧，你要是能證明我這樣算耍賴，我就承認我耍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