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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1悔了

更新時間:2021-09-04  作者:天泠
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811悔了
許夕玉聞言,眼神瞬間變得陰鷙如梟,拼命地對著孫四老爺搖頭,示意他不能說。說了,就前功盡棄了,他們只會全都折在這里!

然而孫四老爺心中已經恨死許夕玉了。若非是場合不對,他真是一刀捅死許夕玉的心都有了。

真是信了她的鬼,再攀著許家,自己也得沒命!

好死不如賴活著。

曹由賢笑了,負手朝孫四老爺走近了一步,“那就說說吧。”

岑隱也勾唇笑了,低聲對著慕炎道:“再硬的骨頭,這一打也就斷了。”

慕炎隨意地拍了拍手,拍去手間的碎末,聳聳肩道:“畢竟不是第一代了。”

孫家第一代來大盛的人是孫希的父親孫智,孫智背負如此重任來大盛,對南懷自然是忠心耿耿。孫希生在南懷,長于大盛,又由孫智親自教養,孫希對南懷十有八九也是忠誠耿耿,才會如此費心養了這么多女兒與人聯姻。

但是,到了孫鼎、孫延這一代,他們已經是生于大盛,長于大盛。他們在大盛扎根多年,這富貴的日子也過慣了,他們對南懷的認知來自于父祖輩,于是,對南懷的忠誠也不會有祖輩那么高,也更怕死了。

所以,他們沒有直接審孫希,而是先審了孫鼎、孫延兄弟幾個。

孫希的話怕是更忠誠,牙關也會咬得更硬,而孫鼎的子侄輩作為孫家的第四代,怕是現在還所知無幾。

岑隱自是聽明白了慕炎的意思,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又端起了手邊的茶盅。

孫四老爺理了理思緒,顫聲道:“我們孫家是懷國安插在大盛的內細……”

當第一句說出口后,后面的話就簡單多了。

孫四老爺說的這部分關于孫家來歷的訊息,慕炎和岑隱早就知道了,比如孫家是從孫智開始潛伏在大盛的,比如孫家養了不少養女與別府聯姻等等。

曹由賢想聽的可不僅僅是這些,道:“咱家可不是想聽這些個早就知道的事。”

孫四老爺心下更為駭然,心里拿不準曹由賢到底知道了多少。

他心神不定地咽了咽口水,只能拋出家中的機密來換取活命的機會:“我家父藏有兩本賬冊。”

“哦?”曹由賢挑了挑眉,似乎還挺感興趣的樣子。

孫四老爺略略松了口氣,仿佛竹筒倒豆子一樣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這幾十年來,我們孫家每年給朝中的一些官員‘孝敬’了不少銀子,其中一本賬冊中就記錄了官員的名字與數額。”

“另外還有一本賬冊,則記錄了那些嫁出去的姑娘們遞回來的所有消息。”

這第二本賬冊其實是用來拿捏那些嫁出去的養女,孫希生怕這些養女生了夫家的孩子后,就對孫家不忠,就留了這賬冊作為把柄,逼得她們只能繼續效忠孫家。

“那賬冊呢?”曹由賢淡淡地問道。

“賬冊在家父手里,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孫四老爺無奈地說道。

見曹由賢又蹙眉,他更怕了,繼續說道:“其實家父把許夕玉從許家帶回孫家,就想是當養女們那樣教養,以后嫁出去與別府聯了姻,也可以為懷國效力。”

“……”許夕玉聞言身子微顫,怔怔地看著孫四老爺,如石雕般。

孫四老爺為了活命,只能知道多少說多少:“家父也沒料到新樂郡主許景思能有那樣的出息。”

“后來,許景思在蒲國的地位越來越穩固,先是被立為皇后,后來又以太后之尊手掌蒲國的朝政。家父就覺得許夕玉可以有更大的作用。”

“因此,家父就借著許夕玉年紀大了,要說親事了,把人送回了許家。一開始家父是想讓許夕玉去打探關于許景思的事,以及許景思寄回來的信,以便日后謀圖蒲國。”

“可是沒想到許家又起來了,攝政王把許家召回了京城,家父就又讓她進京幫著許家探聽、籌謀……”

孫四老爺越說越恨,覺得都是許夕玉連累了孫家。

要不是許夕玉無用,被慕炎看出了馬腳,還被東廠拿下他,他們孫家何至于滿門都栽了,朝不保夕。還有父親也是,居然把這么重要的事交付給一個才十六歲的小姑娘……

隨著孫四老爺的這番話,許夕玉的神色變了好幾變,陰晴不定,眸色幽深得恍若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

她忍著下巴的劇痛,抬眼看著慕炎和岑隱兩人,怎么也想不明白慕炎到底在想些什么。

為什么他能那么篤定,親手把自己的把柄送到岑隱的手上?!

許夕玉的心一點點地沉了下去,臉色越來越糟。

四舅父已經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都說了,那也就意味著她曾經的堅持成了一場笑話。

那也就意味著,她已經沒有價值了!

這一刻,許夕玉才開始怕了。

就像是早就傷痕累累的外殼在這一瞬被徹底擊潰了。

她突然意識到她曾經自以為的倚仗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對于慕炎而言,她許氏女的身份不是問題。

對于慕炎而言,她根本就不是必要的。

許夕玉纖細的身子肉眼可見地顫抖了起來,憔悴的面龐上,花容失色,惶惶不安。

她還不想死!

她才十六歲而已,她還有大好的年華,她還不想死!

“……”許夕玉想說什么,但是她的下巴被卸了,根本什么也說不了,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她想求饒,她想讓慕炎知道,她是有價值的,她還知道很多事。

但是,岑隱和慕炎根本看也沒看她一眼,說笑間,兩人已經站起身來。

“慢慢審吧。”岑隱對著曹由賢丟下了一句,就朝門外走去。反正孫家的嘴已經撬開了,接下來,他們不說也得說了。

慕炎也跟上,頭也不回。

眼看著慕炎和岑隱兩人就要離開,許夕玉急了,想追,可又不敢動,嘴里又發出“嗚嗚嗚”的聲音,試圖吸引二人的注意力,卻是徒勞無功。

一旁的曹由賢自然注意到了許夕玉的異狀,扯了扯嘴角,神情不屑。

他們故意把她留在這里,就是讓她親眼看著他們審訊。

讓她看看他們東廠不怕殺人。

讓她明白一旦進了東廠,可不是她想說什么就想什么的。

而是,他們想讓她說什么就得說什么!

“恭送督主。”曹由賢恭敬地對著岑隱的背影行了禮,跟著,就看到慕炎親熱地對著岑隱摟肩搭背。

曹由賢皺起了眉頭,其他幾個東廠番子也齊齊地對著慕炎投以不以為然的眼神,狠狠地瞪著他,瞪著他,繼續瞪著他。

慕炎似是渾然不覺,攬著岑隱的肩膀笑呵呵地提議道:“照我看,東廠這個廚師只炒花生太可惜了,這個時節,應該讓他順便做個糖炒栗子才算物盡其用是不是?”

幾個東廠番子的臉色更古怪了。這什么攝政王啊,就知道吃吃吃,就沒說過幾句正經話!

岑隱勾了下唇角,那張絕美的面龐柔和了三分,失笑道:“你想吃就直說。”

慕炎做出一副“那我就不客氣了”的樣子,“其實啊,蓁蓁最喜歡吃糖炒栗子了。”

幾個東廠番子起初還一臉的看不慣,一聽說這是要為四姑娘炒栗子,臉色霎時又變了,心道:好吧,這位攝政王雖然有幾分不靠譜,但是對于四姑娘倒是有心了。也勉勉強強夠資格做督主的妹夫了。

岑隱和慕炎一邊說,一邊從審訊室出去了,把許夕玉與孫家人拋諸腦后。

慕炎一說到端木緋,就來勁了,滔滔不絕:“等栗子炒好了,你記得叫我來取啊,我等著送去給蓁蓁呢!”

“你是不知道啊,這禮部啊,做事真磨蹭,連那么點小事都安排不好,總跑去麻煩蓁蓁,沒事給她找事。”

“我都舍不得讓蓁蓁費神操心,他們倒是厚臉皮。”

“難怪祖父說范培中這家伙是個無賴,沒說錯!”

慕炎嘀嘀咕咕地說著,他口中的祖父當然指的是端木憲。

兩人沿著詔獄狹窄的通道往前走著,好一會兒,都只有慕炎一人的聲音回響在空氣中。

聒噪。小蝎在后方暗暗地腹誹著。

岑隱是聰明人,即便慕炎沒把話說白,他也聽明白了,挑了挑眉,問道:“為了皇后?”

慕炎點了下頭,攤了攤手。

可不就是嗎!

后宮的那些個妃嬪、皇子和公主們差不多都解決了,只剩下皇后堅持不肯搬出宮,禮部三次去了鳳鸞宮,都被拒之門外。

范培中實在沒辦法,昨兒就又跑去找端木緋,問她要怎么辦,結果這一次端木憲回來的更早,直接把人給趕走了,還吩咐門房不許再放范培中進府。

今天一早,端木憲就跑去找慕炎“告狀”,把范培中兩次跑去找端木緋出主意的事給說了,還把慕炎也給訓了一通。

慕炎作為未來的孫女婿,只能乖乖聽訓,回頭還送了端木憲幾罐好茶和印石討好端木憲,生怕端木憲又后悔了,想延遲婚期,那么慕炎就是哭也來不及了。

對于皇后,慕炎也覺得有些棘手。

他本人對皇后是沒有任何情感,既沒有厭惡,也沒有親情。對于他來說,皇后不過是一個不太熟的嬸母而已,多年來也就是幾分面子情。

但是,舞陽和端木緋素來要好,舞陽如今又嫁給了君然,而慕炎和君然的關系又是極好,可說是生死之交。

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

慕炎顧忌著舞陽和君然的臉面,才遲遲沒有定論。

不然,根本由不得皇后自己愿不愿意搬,慕炎也會讓她搬。

話語間,兩人來到了詔獄的大門口,前方的鐵門再次打開了。

慕炎迫不及待地走出了詔獄,笑嘻嘻地說道:“我還約了蓁蓁去玩,就先走了。”

他才邁出兩步,又不放心地回頭叮囑道:“別忘了我的糖炒栗子啊。”

“……”岑隱看著慕炎輕快的背影,又笑了,眉目生輝。

小蝎從后方看著岑隱柔和的側臉,心道:為了這個,他且勉強忍了這位攝政王的無禮。

這時,岑隱喚了一聲:“小蝎。”

小蝎嘴角抽了抽,恭敬地領了命:“奴才這就去吩咐廚房。”他這是為了四姑娘,可不是為了那什么攝政王!

匆匆離開東廠的慕炎徑直地去了端木府接端木府,兩人在半月湖那邊玩了一下午,他帶著大包小包依依不舍地把人送回了府。

這個時候已經是黃昏了,天色昏黃,夕陽已經落下了大半。

端木憲和端木珩祖孫倆也已經回府了,慕炎完全無視端木憲要趕人眼神,應是賴著不走,等著用晚膳。

出去玩了一下午,端木緋還是精神奕奕,一邊喝著茶,一邊與端木紜說著今日出門的收獲:“姐姐,我和阿炎今天運氣可好了,回來時經過西洋街,那邊正好又一批從閩州剛運過來的西洋貨。”

“我和阿炎淘到不少好東西,還有個音樂盒,掌柜說,這音樂盒放的樂曲是西洋那邊的安眠曲,用來哄小孩睡覺最好了。我想送給澤哥兒。”

姐妹倆湊在一起,就有說不完的話。

當著小孫女的面,端木憲趕人也不好意思太直接,委婉地打發了慕炎三次,但是慕炎都恍若未聞,根本就不接端木憲的話。

“……”端木憲的嘴角抽了抽,覺得慕炎這個臭小子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慕炎只當沒看到端木憲嫌棄的眼神,笑吟吟地與端木珩閑聊著:“大哥,明年會開恩科,你可要下場試試?”

恩科?!

端木珩和端木憲皆是一驚,祖孫倆面面相看,饒是沉穩如端木珩,此刻神色間也露出了一絲動容,以及心動。

端木憲很快回過神來,微微蹙眉,問道:“開恩科?為什么內閣不知道?!”

慕炎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和岑督主商量過了。最近太忙,忘記知會內閣了。”

“……”端木憲嘴角抽了抽,覺得這個慕炎真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辦事也太不靠譜了吧。

想歸想,端木憲也沒反對,頷首道:“開恩科也好!”

自打前一陣一批官員提前致仕后,朝廷雖然也勉強忙得過來,但多少有點青黃不接了,需要注入新鮮的血液,培養新的人才。

想著,端木憲幾乎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含笑捋著胡須。

端木珩本來是打算下一科再下場的,既然來年有恩科……

他以眼神詢問了一下端木憲的意思,見端木憲點了下頭,這才道:“好。來年我就下場先試試。”

端木珩一臉的鄭重,既然要下場,那自然要全力以赴,他已經琢磨起再調整一下每日的安排,尋些歷年的考卷來參閱,還得多練練文章。

端木珩與慕炎就著恩科聊了幾句,就有管事嬤嬤來請示是否可以擺膳。

端木紜率先起身道:“祖父,那我們就先去用膳吧。阿炎,你也沒還沒用晚膳吧,留下一起用了膳再走。”

慕炎忙不迭地應了,做出一副卻之不恭的樣子,得意地笑了,暗道:這人還是要臉皮夠厚,這不,賴著賴著就蹭到了晚膳。

端木憲一看到慕炎這得意的樣子,就來氣,但終究沒趕人,反正也就是一頓飯的事。自家也不缺一雙筷子。

一直到用過晚膳,慕炎這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告辭:“時候不早,祖父,姐姐,大哥,蓁蓁,我先走了。”

慕炎一臉期待地盯著端木緋,指望端木緋可以送送自己,他可以順道牽牽她的小手,再說些體己話什么的。

端木憲一眼就看出了慕炎的用心,打算隨便找個人替他送客。

然而,端木憲的話還未出口,想一出是一出的慕炎又想起了一件事,體貼地說道:“對了,祖父,您最近又要很忙了。要是蓁蓁的婚事您忙不過來,我可以讓我娘過來幫忙呀。”

“嫁妝也不用準備很多的,還缺什么,我叫我娘送來就行了。”

“祖父,您可別跟我客氣,我們以后都是一家人,千萬別見外了。”

慕炎笑瞇瞇地看著端木憲,一臉真摯地表達自家的誠意,真恨不得什么都替端木緋備好了。其實,蓁蓁只要人嫁過來就好!

“……”端木憲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又有趕人的沖動了。

這個慕炎又在說什么昏話!

古往今來,兩家結親,哪有女方的事讓男方來幫忙的,哪有來男方來幫女方準備嫁妝的啊!

不知所謂,這小子真是越來越不知所謂了!

面對這個不著調的未來孫女婿,端木憲也顧不上給小孫女面子了,直接就轟人了。

慕炎摸摸鼻子,只好乖乖地走了,看端木憲在氣頭上,也就沒敢火上澆油地再提議讓端木緋送送他。

哎,打是親,罵是愛,大哥也好,祖父也好,那都是不把他當外人。

慕炎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端木憲也打發兩個孫女和長孫下去休息:“四丫頭,你玩了半天也累了吧,早些和你姐姐回去休息吧。阿珩,你也回去陪你媳婦和澤哥兒吧。”

等孫子孫女們出了廳堂,端木憲也打算回外書房去,可是才起身,又驀地駐足。

端木憲這才遲鈍地想起了一件事,剛剛慕炎走之前似乎是說,自己又要很忙了?

什么意思?!

最近朝堂上挺平穩的啊。

端木憲疑惑地拈須思索著:雖然有一批官員被迫提前致仕,但是,經過這段時日的吏制改革后,精簡了辦事流程,這人手也勉強夠用了。大家現在都各司其職,平平順順。

等等!

端木憲又皺了皺眉。

慕炎這個小子從來不會無的放矢,所以,莫非是他又要做什么“大事”啦?!

當這個念頭浮現在端木憲的心頭時,端木憲心里咯噔一下,隱約浮起一種不詳的預感。

以慕炎這小子的性子,他說能讓自己“很忙”的事,怕是又要在朝堂上攪出一片風雨來。

算了算了。

端木憲破罐子破摔地對自己說,反正再愁也沒用,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

果然讓端木憲給料中了。

第二天一早,慕炎就下令徹查孫家的姻親,并將此事交由錦衣衛全權負責。

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一下,滿朝文武都驚了。

孫家代代有養女,孫家男丁又廣納妾室,庶女庶子也多,姻親遍布朝堂。

孫家的姻親們都怕了,不知道慕炎這是想干什么。

照理說,除非是謀逆大案,都是禍不及出嫁女的,也不會株連姻親。

朝堂上猜測紜紜,人心動蕩。

事情既然發展到這個地步,內閣也不再瞞著了,公開表示孫家是原南懷安插在大盛的內細。

滿堂嘩然,整個朝堂幾乎都震了一震。

------題外話------

二更在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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