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婦不從良 395 說漏嘴
霍書城還是第一次見榮昭,他以前就常聽榮暖提到她,自然,榮暖的感激,他也有。
他為人爽朗,不推脫,舉起杯子,“阿暖是一定要敬你一杯的,這樣,她喝一杯,我喝五杯。不過,我們兩口子喝六杯,你也得陪著。”
榮昭眉宇一飛,晃了晃頭,對著榮暖一笑,“你這夫君,又會心疼你又懂你,讓我喝六杯,是欺負我沒人嗎?”
榮暖臉頰一紅,她是極害羞的人。
蕭容笙睜著那雙和榮昭很像的眼睛大大的,拽了跩他母妃,“母妃你有我啊,我幫你喝。”
說著小手就去拿酒杯。
“誒?你這小東西,年紀不大就喝上酒了,比你舅舅我還能耐了?”
榮昭吃了一驚,忙不迭將酒杯拿走,這孩子,給他酒,他還真敢喝。
點了點蕭容笙的額頭,“你呀,去一邊去,走路還沒走穩,就想喝酒了,你要是喝上酒,就更不會走路了。”
“哇,好辣啊,我的舌頭沒了。”這邊蕭容念突然喊上。
原來榮昭挪杯子挪到另一邊,正好被蕭容念給夠到。她哪知道酒是什么,但見大人都愛喝,所以,就悄么聲,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嘗一嘗。
哪想,這么難喝,這么難喝的東西,他們大人竟然愛喝,真是不可理喻。
她伸出個舌頭跟小狗似的,上下扇呼。
兩個孩子像是做戲似的,一個演完就另一個上,惹得眾人都轟然大笑。
“哼,誰讓你好奇心那么重,難喝是吧?該!”榮昭說別人來勁,卻忘了自己小時候偷酒喝的時候。嗔著給她喂了幾口飯,去去辛辣。
兩個小孩在酒桌上也鬧,大概吃也吃飽了,榮昭讓人帶著他們下去和孩子們玩,至于蓮蓉那小舌頭,她有經驗,一會兒就好了。
孩子們走了,可算是清靜了,榮昭又看向霍書城,“六杯就六杯,不過,我也有幫手。”
她將另外五杯全給了榮曜,朝著他挑了挑眼角,那意思就是,你幫我喝。
榮曜真是有一種禍從天降的感覺,他摟著陰柔,找著借口,“姐我不能喝,我媳婦懷著孕,熏著她。”
陰柔不以為然,推一推他,“沒事,你就幫姐姐吧,我和孩子不會嫌棄你的。”
瞧,連媳婦都不幫他。
榮曜這輩子算是被女人治的死死的,沒成親之前是榮昭,成了親之后,是榮昭加陰柔。
他突然心里默默祈禱,千萬別生個女兒。
“喝,快喝。”別人也起苗架秧子,鼓動他喝。
榮曜站起來,拿起一杯對著霍書城舉杯,“大姐夫,慢點喝,我至今都記得大姐回門的時候你把我喝到桌子底下的慘狀,人生可以出丑一次,但不能出丑兩次,就這幾杯,可不能再多了。”
霍書城點點頭,“行,我敬六妹就這幾杯。”
幾個人一干脆,幾杯酒都喝了。
榮昕聽出來霍書城是給榮曜下套,站起來,“我去將你顧錦林叫過來,再敬六妹幾杯。”
榮曜的臉別提多難看了,“二姐,你就饒了我吧。你敬她,最后還不是進了我的肚子。”
榮昕憋著笑,“我呀,上次沒看見你喝桌子底下,所以想再看一次。”
榮曜往椅子上一靠,仰天長嘆,“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
這一桌真是太歡樂了,女人多,就只得欺負男的,榮曜的命確實挺苦的。
這一天真是熱鬧,到了很晚,眾人才散了。護國公府都回去了,護國公臨走前叮囑榮昭第二天去他家,給她洗塵在護國公府還有一場。
喝的大了,護國公說話都大舌頭,也墨跡。榮昭滿口答應著,送到馬車上,還在那一遍遍叮囑著。
榮家其他的小姐也都隨著夫君回家了,就剩下榮昕沒回去。
以前她就和榮昭關系最好,鐵定要留下來,姐妹倆三年多未見,一肚子的話要說。
“我相中你家小蓮蓉了,要不把她給我做兒媳婦吧。這回兒你走也別帶著她了,就留在我們家,我幫你照顧她。等大了,她就嫁給我兒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多美好啊。”
晚上她們兩個住在一起,孩子在另一張小床上。榮昕平躺著,就開始打鬼主意了,打到蕭容念身上。
他們顧家這一波,幾個兒媳婦,還是沒生出女兒,看見別人家的女兒就眼饞。
特別是像蕭容念這么漂亮可愛的女孩,粉雕玉琢似的,讓人打心眼里喜歡。
榮昭睨著她,很大方,“那就拿去。”一頓,“要是你們能整得了她。”
看是她的女兒,有時候她還不是她的對手哪。這小丫頭,鬼主意太多,榮昭想,也就是她是她親娘,才手下留情。
榮昕直咂嘴,“你就這么說吧,真是要留她,你不得哭天抹淚的鬧到我家。”
她看一看榮昭,“那孩子長得不像你,她要是不喊你母妃,我還以為是別人家的哪。”
她生的,怎么就不像她?起碼皮膚白這點像她,還有那櫻桃小嘴,和她一模一樣。這個榮昕,眼睛長雞眼了,這都看不出來。
高傲的哼一哼,榮昭道:“蕭珺玦說,像她奶奶。”
榮昕點頭,“嗯,我看也長得像楚王,我可知道當年婉妃可是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像她,那我兒媳婦長大得多美啊。”
榮昭就挑理了,“長得像我不美啊?我兒子長得還像我哪,你看他多漂亮,簡直和我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長大以后不知道要迷倒多少萬千少女哪。”驕傲啊。
“你兒子再漂亮也沒用,我們家要兒媳婦。”
榮昭驕傲的面容沉下來,“你不識貨,元宵他完全繼承了我的美貌,他要是個女孩,那才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你又白日做夢,不然,再給楚王生一個女兒,長得像你的。”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說到榮昭的痛處。
榮昕也沒注意,繼續說道:“你可真厲害,一下子就生了兩個,榮曜回來和我們說你遇到兇險,真是聽得我膽戰心驚。你說那個莫語怎么就那么狠心啊?她到底是什么人,和你們有什么仇?”
榮昭在想著她的痛處,沒過腦子,“不就是榮晚。”
榮昕“霍”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你說什么?莫語是榮晚?”
榮昭一下子閃回神,自知說漏了嘴,忙將她拉下,“你小點聲,別被人聽見了。”
榮昕是條件反射,她的雞皮疙瘩都全起來了,“真的是榮晚。”她壓低了聲音,“從你失憶以后,榮晚就失蹤了。本以為是蔣家給她弄到哪去了哪,她怎么會追去益州啊?”
直搖著頭,“你說她也是夠癡心的,這么執著。”
榮昭瞪著她,她連忙一笑,“她是自作動情,你家王爺都不將她放在眼里。”
她摟著榮昭的胳膊,還有點小興奮,“你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已經說出來了,也就收不回去了。但這話可就長了,從榮昭失憶前就開始講起了。
聽完,榮昕就睡不著,也躺的不安寧了。
下了地,還倒了兩杯水,一杯給了榮昭,說了這么久,嘴皮子都干了。
她這個心啊,一時還緩不過來神,需要靜一靜。
看榮昭愁眉不展,她道:“你呀,別后悔,她罪有應得。像她這么惡毒的人,死千百回都不夠。”
回想著從前,“哎呀,真是想不到,咱們一個院子長大的,我瞧著她最是溫和不過,沒想到,那么心狠手辣,這人啊,真是不可貌相。這叫什么,會咬人的狗不叫。”
榮昭嘆一嘆氣,坐起來倚在床頭,“只是爹還想著她,今天看見我爹念叨她,我心里就不安。或許當時應該留下她一條命,爹嘗了一次喪女之痛,我真不是不忍心他再經歷一次。”
“你也別自責,她三番五次的害你,幾次置你于死地,她可曾想過你爹的感受?大伯不知道,就讓他一輩子都不知道。這樣的女兒,就算知道了,也寒心。”榮昕把茶杯放一邊,爬回床,“行了,她死了活該,這世上有些人就是不能憐憫,像榮晚這種人,她是壞的冒青煙,心都是黑的。你當時真應該扒開她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不是已經黑透了,壞透了。”
榮昭被她逗笑,榮昕摸摸她的臉,“好了吧,不自責了吧?”
榮昭道:“我也不是自責,就是不想爹傷心,不希望看到他難過。”
“這世上總有讓我們牽絆的人。”榮昕唏噓道。看看外面,說了一夜,這天都快亮著,“行了,咱倆趕緊睡覺,明天我還得負責將你保送到護國公府哪。”
榮昭躺下,閉上眼,又睜開,“二姐,這事你可得守口如瓶,誰都不能對誰說,連錦林表哥都不能說。”
榮昕拍拍她,“你就放心吧,我爛到肚子里也不會說的。”她晃了晃頭,“唉?你剛才和我說什么了?我怎么什么都不記得,完了,我失憶了。”
榮昭哭笑不得,這個二姐,渾身都是戲。
剛要睡,榮昕又坐起來。
榮昭真是拿她沒辦法,不是說要睡覺嗎?
“大小姐,你到底睡不睡了?”
榮昕嘿嘿一樂,吞吞吐吐半天,“那個,你跟我說說,你失憶后又是怎么愛上蕭珺玦的?”
榮昭翻了個大白眼,這覺真是沒法睡了。
毒婦不從良 395 說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