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婦不從良 142 融為一體
上午的經念完,剛出了凌空殿卻碰巧遇到蕭瑾瑜,不止是他,還有楚王蕭珺玦。
“怎么這么巧在這遇到兩位王爺?”榮老太太帶著眾人上前行禮。
“不必多禮。”蕭瑾瑜連忙扶起她,又對眾人揚手叫起,道:“母妃這幾日噩夢連連,被夢魘所困擾,難以安寢,找了欽天鑒,說是有冤魂糾纏。本王聽聞這座道觀的符咒能鎮定心神,所以和楚王一道來求。”
蕭珺玦記在溫貴妃名下,名義上也算得上是她的兒子。為盡一份“孝道”,也不得不來。不過他并不多言一句,沉默不語。這也是見怪不怪,誰都知道楚王冰冷如山,讓他多說一個字都難。
眾人一聽溫貴妃也被鬼魂所纏,紛紛變色。
榮昭不動聲色的提了下眉,真的假的,要不要這么巧?難道高氏的鬼魂真的回來了?
蕭瑾瑜掃了眼眾人,又問道:“今日是什么日子?怎么府上的各位小姐夫人也都來了?”
榮老太太嘆了口氣,“哎,實不相瞞,我們府上也是有鬼混作祟,弄得府里雞犬不寧,人人惶恐。前幾日請了觀里的道長,道長說府里女人太多,陰氣太重,所以讓我們上山吃齋念經,誠心為那鬼魂超度,已來了好幾日,等過了今日便功德圓滿了。”
一道長上前行禮,對蕭瑾瑜道:“外面下了大雨,山路滑濕泥濘,恐兩位王爺暫時不能離開,要在本觀停留一時。”
蕭瑾瑜望了望天,“那也只好這樣。”
道長道:“那就請兩位王爺一起去南緣閣用膳吧。”
“好。”蕭瑾瑜氣度高雅,溫文爾雅,并不以皇子王爺的身份高高在上,客氣的對著榮老太太一擺袖,“老夫人先請。”
“兩位王爺請。”即便如此,榮老太太也不敢造次。人家也只是客氣一下,她雖老但還不至于糊涂,連基本的禮數都忘了。
蕭瑾瑜幾乎與老太太并肩而走,稍稍越過一個肩膀。走了幾步,又回頭望了一眼。
從蕭瑾瑜出現,榮曦的眼睛幾乎扒在他身上,真是連眼睛都不眨。等蕭瑾瑜回頭來望,心中一喜,以為表哥是看她,剛揚起笑臉,卻見他的目光并非視向自己,而是越過她看向榮昭。
蕭瑾瑜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但就這一眼,也已經讓榮曦怒不可遏。
她恨恨的橫了眼榮昭,眼神如淬了毒的雪白刀刃射出,如果她的目光真的能殺人,那榮昭早已經死一百回了。
這灼熱的目光很難讓人忽視,榮昭抬眼望去,猝不及防的與她對視上。榮曦眼中的陰毒盡收于眼底,可榮昭卻不惱。對著她微微一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讓榮曦覺得這是在向她示威,心里更加憎恨。
雨一直沒停,到了傍晚道觀里給蕭瑾瑜和蕭珺玦也安排了住處,他們決定明日和榮家的人一起下山。
齋菜淡而無味,榮昭只是吃了幾口就率先離開,只是越往回走,頭里就越不清醒,昏昏沉沉的,甚至有種頭疼欲裂的感覺。想著許是今日下雨著涼傷了風,她只想著快點回房休息,硬是堅持著走回了小院。
進了院她就更懵了,房子在她眼前一遍遍的轉,也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況且道觀里的客房看上去都是一樣的,一時她找不到哪個是她住的房間。
她晃晃悠悠要暈倒,頭又痛的緊,渾身難受,也不管是哪個房間,奔著一個便進去了。
晚飯時蕭珺玦沒有去,只讓人端到他的房間里。他不像蕭瑾瑜長袖善舞,平易近人,能和榮家的人坐在一起吃飯聊天。
再者如果他在那里,反倒讓那些人拘束了,還不
如自己獨自在房間里吃,省的攪了別人的興致。
飯前他收到一個紙條,是榮晚讓人給他的,讓他去她的房間,有要事詳談。他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既然她說是要事,他定要走這一趟。
他從懷里拿出一塊螭龍玉佩,白玉通透,在燭光下散發著微微潤光。看著這塊玉,他的臉難得多了一絲柔和,甚至若是細細探究,隱約會發現他的嘴角往上翹了翹。
那是他在冷宮里的第七個年頭,天氣很冷,他的手又凍出瘡來。好像從有記憶起,他就沒有吃飽過,太監欺負他們母子,將吃剩的飯菜給他們,可就那么點剩菜,他和娘每天都挨餓。
依稀記得,那是個除夕,離得老遠就可以聽到冷宮外的熱鬧,管他們的太監早跑去過年,沒人看著他。他就想偷跑出去,看看能不能去外面偷點吃的回來。
可當打開冷宮的大門,他就看見一個小女孩正站在門外。她很小,五六歲的樣子,肉嘟嘟的漂亮極了。
她一點都不認生,跑到他身邊,拉著他讓他陪她一起玩。他現在還記得被她肉乎乎小手牽著的感覺,心都化了。
從那以后,她總是來找他玩。她不知道他是誰,她問過,他謊稱是看守冷宮的小太監,被總管太監欺壓天天吃不飽飯。
聽他說天天挨餓,她每次來都帶一大堆好吃的,說是從家里偷來的。那是他人生第一次嘗到燒雞豬蹄的味道,他舍不得吃,就偷偷的揣懷里給娘留著。之后她總是跑來,仿佛皇宮里只要有什么宴會,她都會帶著很多好吃的來找他。
可沒過多久,冷宮里發生了一場大火,娘死了,他也被接出去了。大火燒了他的臉,砸了他的腦袋,他休養了一個月才醒過來。
皇太后容不下他,說他和娘一樣都是不祥人,就把他送出了宮,到避暑山莊養著。而那個小女孩,他就再也沒有見過。
不過在大火之前幾天,小女孩找他時送給了他這塊玉,這本是一對龍鳳,她把龍給了他。
原本以為此生無緣,卻沒想到上元節那日無意中撞到一位姑娘,正好從她身上掉出另外半塊鳳凰玉佩,這才知道那個小女孩就是榮晚。
他曾經答應過小女孩要娶她。
蕭珺玦吃過飯就去往榮晚的房間,房里很暗,只有一只蠟燭燃著,想著她還沒有用完膳,就坐下等她。
可只坐了一會兒的功夫,他就燥熱起來,體內像是有一股洪流在不斷上涌。他心中大呼不好,接著運功去壓制,但卻適得其反,非但沒有起作用,反而越來越強烈。
他的額頭青筋欲暴,雙拳緊攥,一條條白筋都迸了出來。他的理智慢慢渙散,只有身體在不斷叫囂。
本就理智幾乎全無,忽聞床上傳來一聲女子的顫顫嬌聲,“好難受,好熱啊。”
女子的呢喃軟語酥軟人心,嬌喘輕顫,撩撥心弦。
鬼使神差的,他的腳步不聽使喚,本想離開,但身子又不受控制的往聲音的方向而去,再見床上的人俏臉酡紅,咬唇細喘,袒露的白嫩嫩臂膀,使人想入非非,櫻桃嘴唇,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加上嘴中溢出的一兩聲嬌哼之聲,對焚身的蕭珺玦來說無異于是將他僅有的一點清醒也打碎。
他是那么狂熱,那么盡情,甚至有些瘋狂粗暴。吻著那櫻紅的嘴唇,仿佛嘗到了楊枝甘露滋味,讓他不斷的汲取花蕊的芬芳。但對他來說又像是讓人上癮的罌粟,令他欲罷不能,恨不得將女子拆食腹中才罷休。
女子的舌頭像小蛇一般游滑,卻又似花蜜一樣清甜,她回應著他,雙臂慢慢摟上他的肩,再一點點收緊,緊到兩個人融為一體,在朦朧的黑暗中瘋狂了一次又一次。
毒婦不從良 142 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