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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銷金窯

更新時間:2019-05-01  作者:憶江
幸孕:冷梟的契約情人 第八章 銷金窯
文以墨坐在他對面,屋里還有四個人,坐在厲昊南身邊的是陳家強,臉‘色’郁郁的是吳闖。斜下里還坐著兩個人,長的人高馬大,兇神惡煞,阮文正,冼志明。

“已經查清顧晴北的去處,她在兩天前去了百納堡!”

“什么,她去了百納堡?”阮文正怪叫著。

百納堡,位于南部邊境線的三不管的地帶,因為那里沒有突然來的檢查和麻煩,可以盡情的玩耍,因此受到各國出手豪闊又不愿意暴‘露’身份的政要富商的青睞,成為整個東南亞生意最紅的銷金窟。

“啊哈哈,她竟然去了百納堡,那不是自投羅網嗎?難道她不知道百納堡是咱哥的地頭!”

文以墨瞪了冼志明一眼,慢聲細語的說道:“別說她不知道百納堡是誰開的,就是她爸爸活著,也不會知道百納城幕后的老板是誰!拜托,管好你這張嘴!”

厲昊南雖然在臺面上看已經是干干凈凈的生意人,可是誰又會舍棄日進斗金的利益。他在金三角是有自己的武裝力量的,且規模龐大,首屈一指,并且組織嚴密,機動‘性’強。他又與地官方關系密切,形成利益網絡。所以在緬甸,越南的很多地方,他都有這樣的大型消費場所,但是其中最有明的是百納堡。

阮文正小心的看了看厲昊南,見他閉著眼呼吸均勻,他和冼志明是除了厲昊南誰也不怕,看了文以墨一眼,低聲說:“要不我過去一趟,直接把她‘弄’死到那里算了!”

文以墨心機縝密,加上旁觀者清,多少已經窺探出厲昊南的一些心思,聽阮文正這樣胡說,急忙看了眼厲昊南,見他毫無反應,踢了阮文正一腳,輕聲說:“不準‘亂’說!”

一直沒說話的吳闖在一邊悶悶的說:“都是我不好,沒有看住顧小姐!”

“跟你沒什么關系,‘腿’長在她身上。是她自己愿意跑的,還好死不死的跑到百納城,估計以她的智商,此刻不是被人‘奸’了,就是被人殺了,要不就是先‘奸’后殺!”冼志明大大咧咧的說。

厲昊南猛然站起身,渾身散發著寒意,稍稍停留了一下,快步的走出‘門’去。

“你一天不胡說就心難受!”陳家強大聲的吼他。

“我以為昊南哥睡著了,在說了,咱哥不是早就想殺了她嗎,現在這樣不正好!”冼志明小聲的嘟囔,他還一肚子的委屈。

文以墨苦笑,這個‘混’人又怎么會明白厲昊南的心。

百納城位于Y國,這個亞熱帶國家的最前沿的城市,這個國家在這里施行了開放的國策,神秘的傳說,美麗的‘女’子,妖異的中‘性’,和廉價的勞動力吸引了來自世界的觀光客和商人。

街道兩邊亞熱帶的樹木生長的矯健茁壯,開出‘艷’麗的‘花’朵,綠樹間是座座摩天大廈,在藍天下熠熠生輝。

百納堡里面金碧輝煌,這里的主營項目是賭博,比起拉斯維加斯,澳‘門’或是摩納哥的賭場規模并不很大,可是位置隱秘,裝修豪華,‘性’感的東西方‘女’郎穿梭其中,美‘艷’奪魂。隨時有‘藥’物助興,二十四小時循環不斷的刺‘激’妖‘艷’的附屬娛樂項目。

這里的很多人,都是手里擁有‘花’不完的錢又想要尋找被禁錮已久的樂趣的人,或者是擁有無邊的權利又不能拋頭‘露’面、正大光明放縱自己的人。

顧晴北從香檳噴泉中又接了杯香檳,大口的喝下去,趴在欄桿上,描畫著煙熏妝的大眼睛,狠狠的看著樓下的老虎機,那里,吞噬了她身上的最后一個銅板。

二樓的趣味表演一如既往的糜爛放‘蕩’,治‘艷’媚‘惑’,釋放著蟄伏在地獄的墮落靈魂。舞池的中央有一個長約30米左右的環形展臺。吊頂上放置著暗黃的燈,讓人感覺有種說不出的墮落。

三個‘女’人剛剛跳完鋼管舞,幾乎‘裸’.體的就被幾個男人狂笑著抱下臺。

隨著走上臺的是一個妖繞的美‘艷’‘女’子,但是來了三天的顧晴北知道,這是個男人,說實話,真的沒法把他當成一個男人,可也沒法說他就是一個‘女’‘性’。她知道,在這種地方,需要的就是這種不男不‘女’的人,不然怎么能叫刺‘激’!

穿著黑‘色’緊身長‘褲’和繁復黑‘色’上衣的男子勾魂攝魄的笑著,他已經掌握了將近四分之三的人的呼吸節奏,他微微的側側身,顯示出修長有力的‘腿’讓在場的不只是‘女’人還有男人都不由的覺得口干舌燥……

但是卻只能引起顧晴北的一聲哀嘆!

顧晴北沒有錢了,對于從小奢靡驕縱的顧大小姐來講,沒錢就等于斷了血,她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應該說顧晴北從小到大都是在蜜罐里長大的,而且順風順水。她在享受著肆意的生活時,偶爾也會想一下,多虧當年自己不是后出生的那個,不然,現在流落他鄉,吃苦受罪的那個人就會是自己。

當年顧長河的原配妻子被檢查出懷有雙胞胎,他妻子在生下大‘女’兒的同時,外面傳來喜訊,他的公司上市了。雙喜臨‘門’的他欣喜若狂的等著另一個孩子的出世。可是誰知道妻子生了大‘女’兒后力氣用光了,另一個孩子遲遲不肯出生,直到半個小時候,才艱難的從娘胎里分娩而出,她的妻子也心血耗盡,難產而死。

兩個‘女’兒的到來,給顧長河帶來一喜一悲的結局。

顧長河這個人生‘性’‘迷’信,他跟很多自詡高人的術士結‘交’,有個大師級的人物為他指點‘迷’津:你的大‘女’兒是福星,會為你帶來好運;你的小‘女’兒是災星,會為你帶來霉運,現在是人亡,不久會是家破。小‘女’兒應該與他相隔千里,從此不再見面,方能化解此災星。

只因為這一句話,顧長河將小‘女’兒‘交’給家里的一個傭人,隨便的塞了點錢,就這樣打發出家‘門’。千金小姐出身的顧筱北,從此如同孤兒一樣,流落他鄉,過著灰姑娘的日子。

原配妻子死后,顧長河又娶了別的‘女’人,甚至在外面養了若干的小三,無奈的是再也沒有‘女’人為他生過孩子。

顧晴北順理成章的成為顧長河千頃地里的一顆獨苗,再加上顧長河信了高人的話,認定顧晴北是自己命里的福星,更是嬌寵備至,對她的要求百依百順

顧晴北這些年一直是肆意放縱而快樂。

而現在,從前揮金如土的顧大小姐卻身無分文了!

她在離家出逃后,也曾經惴惴不安的給爸爸打過電話,顧長河在電話里小聲的告訴她:讓她躲在外面千萬不要回來了,他已經找到了當年被他送人的顧晴北的孿生妹妹,去厲昊南那里李代桃僵。他要顧晴北先呆在外面,等自己這邊事一完,就出去找她。

顧晴北這個人沒有什么道德觀念或者正義感,從小的嬌生慣養,她自‘私’自利慣了,只有自己過的好,別人的苦難坎坷跟她都無關。

她甚至覺得讓妹妹去替代自己天經地義,反正都是爸爸的‘女’兒,妹妹送給厲昊南,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讓她苦惱的是,眼見著錢都要‘花’完了,她卻怎么都聯系不上爸爸了,她給爸爸打了無數次電話,都是關機。她到不關心爸爸的死活,只是沒錢的日子,對于她來說,是寸步難行的。

她又在香檳噴泉里接了一杯香檳,在這里,這種東西都是免費的,可是卻不能讓她活命。

顧晴北羞惱的看著手腕上那道細細的傷疤,她就不知道了,為什么這個世界對她如此不公平!

從一生下來就沒有媽媽,長大了也沒有真心真意的朋友,甚至連從小最疼愛她,最嬌寵她的爸爸,也要把她送給厲昊南,那個可怕的男人做情人!

厲昊南是什么人,她心里清楚,厲昊南跟爸爸的過節,她多少也知道,自己到了他的手里,只有死路一條。

而讓她不顧一切卷著爸爸一部分財產逃跑的主要原因,是她瘋狂的愛上了一個美院的學生。她的‘性’格從小就這樣,傲慢,任‘性’,不顧一切。

是她先追求那個學生的,用盡手段拆散了人家原來的一對戀人。她和學生剛剛開始熱戀,就聽說爸爸要將她送給厲昊南。

所以她選擇了逃跑,卷上了爸爸的一部分財產,跟著新搭上的美院學生。

學美術的人骨子里都有著‘浪’漫的瘋狂,在最初的開始,他們是很契合的,甚至是快樂的。因為他們都是一樣的不切實際,一樣的揮金如土,拿著顧長河的錢,肆意的享受生活。

但是在兩個月錢,在‘浪’漫的法國,美院學生被街邊彈著吉他的‘混’血兒‘女’郎吸引了,無論顧晴北是哭著,喊著,歇斯底里的怎么挽留都是無濟于事。

最后,她選擇割腕自殺。

可悲的事,是她養的狗發現她在流血,狂吠著招來人,將她送進醫院。

等她醒來后,美院學生和‘混’血‘女’郎都憑空消失了。

就算她以死相‘逼’,還是留不住負心漢的腳步!

也許冥冥中真的有一種注定,在顧晴北割腕自殺的同一時期,她的孿生妹妹也在一個男人的威‘逼’下割腕自殺,姐妹二人最終都是自殺未遂!

顧晴北醉眼‘迷’離的哀嘆自己的命運可悲!最可悲的是,懷著悲憤心情來到百納堡的自己,只用了三天時間,就已經輸得連晚餐都成了問題。

幸孕:冷梟的契約情人 第八章 銷金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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