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對立搭檔 25 林曼淑心中的痛
林曼淑和她的父母還在對立著,天色日漸變黑。m.x現實中,她們的距離很近幾乎就隔著一道門檻的距離。但心靈上的距離卻如汪洋大海,始終無法觸碰到對方的心靈。
“暉京是因為你們死的啊,因為你們沒有做到父母的責任,沒有給他溫暖,整天只知道吵架,在家里吵,在外人面前吵,吵不夠還要動,把人都丟盡了。因為你們這樣,暉京才會在外面受盡欺負,才會被人指指點點,被人議論、嘲笑。因為受不了那些嘲笑,才殺了人啊。”林曼淑說后面那句話的時候,幾乎要哭了出來,可她還是堅強的忍住了。她覺得,至少,至少不能在他們面前哭。
接著她又說:“所以暉京是因為你們死的,是你們害死了他。拜托以后別出現在我面前,每次看到你們,我都會想起暉京的死,會更加恨你們。”
“林曼淑女士,你好,我們很不幸的通知你,你的弟弟林暉京昨夜在監獄死亡……”
這些話,重復不斷的在林曼淑耳邊回響,林暉京的尸體,那慘白的、憔悴的、充滿傷痕的尸體也在林曼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回到自己昏暗的房間,看著床頭柜上的照片,那時候的林暉京還是一個陽光的、笑容滿面的少年。
寥寒予和蕭慕白簡單的交流后立馬回到了家中。他知道林曼淑現在的心情不好,但因為擔心她,還是來到了她的房門前。林曼淑的房門沒有關緊,隱約的從里面傳來抽泣聲。
聽到抽泣聲的寥寒予心中一驚,趕緊推門進去了,順手將房間的燈打開。
果真,林曼淑蜷縮在床上,正在捂著胸口哭泣。眼淚順著眼角,在整張臉上肆意的流淌。從她的面部表情和被手抓皺的衣服看,她此刻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她的哭泣聲不大,似乎是有意的在克制著自己,但從那聲音中,寥寒予能聽出她極大的悲傷。
“曼淑,你怎么樣,沒事吧?”寥寒予扶起林曼淑問。
“我……我……”林曼淑想說著什么,但內心極大的悲傷讓她難掩哭泣,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和心臟傳來的撕裂般的疼痛,壓的她喘不過氣,就更沒有力氣說話了。她的唇色發白,臉色也很不好。
寥寒予見狀趕緊在抽屜中取出一瓶藥,倒出兩粒喂給林曼淑,一邊還說道:“把藥吃了就好了。什么都不要想,聽到了嗎?曼淑啊,什么都不要想,拜托了,那件事不是你的錯,聽到了嗎?”他的聲音帶著緊張和心疼。
因為之后林曼淑經歷的所有事,所以寥寒予更懂她的痛。他太害怕林曼淑沉浸在悲傷中無法出來了,她當初多不容易才活下來的啊。
林暉京死后,林曼淑就換上了心病,雖然吃著藥但始終治愈不好。她開始酗酒,因為沒有酒她無法入睡;她開始瘋狂的工作,那也才想不起林暉京尸體的模樣;她比以前更冷淡的生活,那樣才看不到自己的悲傷。
弟弟的死給林曼淑帶來了巨大的打擊,七年來,她一直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也一直沉浸在自責之中。
林暉京活著的時候,林曼淑的性格雖然冷淡,但沒有現在這樣冷到極致。林暉京死后,仿佛帶走了她生活的希望,她關上自己的心門,不讓任何人進去。仿佛弟弟生前承受的巨大痛苦,她也要承受,那樣才能離他更近。
他們本就是相互取暖,互相支持的人。那個能溫暖自己心靈的人走了之后,她的心就只剩下一片寒涼。
蕭慕白本來已經離開了林曼淑家,但不放心又重新回去了。路上他一直想著該如何跟林曼淑說。誰知他剛走到別墅的院子里,就看到寥寒予抱著林曼淑出來。
蕭慕白見狀趕緊跑了過去,問道:“她怎么了?”
現在的情況很緊急,寥寒予也沒有時間解釋,問道:“車,你開車了么?”
“沒有。”蕭慕白回答說。
“那你先看她一下,我去車庫取車。”寥寒予說著就把林曼淑給了蕭慕白,自己快速的跑到車庫取車。
蕭慕白代替寥寒予接管了林曼淑,他抱著林曼淑到一旁的桌椅處,將林曼淑放在地上,讓她都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林律師,你怎么樣了?沒事吧?”蕭慕白擔心的問道。
林曼淑的手一直捂著胸口,她皺起的眉頭和慘白的臉顯示她現在正處于痛苦之中。她閉著眼睛,眼淚不斷流出,將蕭慕白的衣衫打濕。
“滴滴”,傳來了車打喇叭的聲音。寥寒予打開車窗,沖蕭慕白喊道:“快上車。”
蕭慕白沒有遲疑,立馬橫抱起林曼淑上車。路上,林曼淑一直躺在蕭慕白的腿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已經暈了。
林曼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剛才因為太難受而暈倒的她此刻還沒有醒。蕭慕白看著她依舊慘白的臉色,很心疼。
他剛想問寥寒予她為什么會這樣,卻接到了一個電話。通電話的時候他臉色凝重,最后說道:“好的,我馬上過去。”
掛掉電話后,蕭慕白重新進了病房,寥寒予問道:“出什么事了嗎?”
蕭慕白點點頭說:“林曦路的陽光小區又發生了一起命案,作案手法和椿景路的那起相同。”
“難道……是連環殺人案嗎?”寥寒予喃喃道,然后又說:“你先去忙吧,這里有我,不用擔心。”
蕭慕白是必須要離開的,他說:“那我先去了,忙完再過來看她。”說完蕭慕白就走了。
林曦路的陽光小區中,警方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安靜的夜晚,警燈閃爍,也讓這個小區的居民非常不安。
“半小時前接到的報案,與椿景路的死者相同,都是窒息死亡。尸體出現局部僵硬,推測死亡時間在兩到三個小時前,也就是下午四點到晚上七點之間。”
蕭慕白到達現場后,同組的警員給他講了這些事情,幫助他快速進入案情。說話間,蕭慕白已經到達尸體旁,第一眼就看到死者也被砍去了手臂,和安露不同的是,她被砍去的是左手。
林曼淑醒來是在幾個小時之后,寥寒予依舊守在她的身旁。醒來后的林曼淑不再哭泣,臉上也沒有悲傷的顏色,眸子恢復以往的冷清。
“你醒了?感覺還好嗎?心臟還疼嗎?”寥寒予看到林曼淑睜眼,關切的問道。
林曼淑微微搖頭,然后就要掙扎著做起來。寥寒予幫她將枕頭放好,這樣坐著會舒服很多。
“曼淑,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不要再想了好嗎?已經七年了,無論是愧疚還是其他,都該忘記了。忘了那些事好不好,繼續這樣我真怕你……”
寥寒予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哽咽,他真的害怕林曼淑這樣,害怕她某一天真的活不下去了。所以才會這樣守在林曼淑身邊,看著她。但即使那樣,他還是不能幫林曼淑走出那個陰影。
“怎么能忘記?”林曼淑看著寥寒予說道,“暉京慘死在監獄中,你被警校開除,你們都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我怎么能忘記?怎么能厚顏無恥的幸福下去。”
說著說著,林曼淑的眼淚又在眼中續集起來,最后匯合成一滴淚珠,掉落下了。
“我沒事的,那件事是我自己愿意的,是我自己的選擇。”寥寒予說道,他從來不后悔為林曼淑做的任何一件事。
林曼淑側頭望向窗外,說道:“如果沒有那件事,你可能會和蕭慕白一樣吧,在犯罪現場忙碌著,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將才能發揮到極致,應該會很幸福。”
“我現在也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當私家偵探很自由……”寥寒予說道。
“別自欺欺人了。”林曼淑忽然轉頭看著寥寒予,說:“失去了公權力,你的調查,你的手段都蒙上了非法的色彩,你做所有事情都會束手束腳,不然你也不會偷偷跑去現場。”
我的對立搭檔 25 林曼淑心中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