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制演繹 1128:演員的碰面
1128:演員的碰面
他故作驚訝的指著地上:“咦,大人這錢袋可是你掉的?”
“喲,還真是。”
二人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一副‘我看好你’的表情,低頭撿起錢袋,朝他擺擺手:“滾蛋吧。”
“多謝,多謝官爺。”郝興河干笑著離開了這里。
來到客棧的他,迅速要了間上房,透過房間的窗戶,可以清晰的看到不遠處,已經淪為焦黑的廢墟的春風細雨樓……
那個閆妄……他到底做了什么?
郝興河陰沉著臉,站在窗口處,遙遙望著廢墟,心情十分復雜。
自以為脫身的郝興河,壓根不知道在他離開后,兩名錦衣衛的對話。
“咱們就放過他了?”一人掂量著錢袋,靠在巷子口淡淡的說道。
另一人嗤笑一聲,眼中閃爍著殺意:“呵呵,你覺得他沒問題?這可是十兩銀子,普通人能隨隨便便拿出來?這個人,絕對有秘密。”
拿著錢袋那人拍了拍同伴的肩膀,迅速離開。“他進來福客棧了,我先回去給大人稟報,你這邊聯絡線人。”
線人,其實就算錦衣衛的情報網棋子,他們分布五湖四海,身份各異,代代相承,有的終其一生都不會被啟用。
上到王公大臣,下到市井平民。各行各業,各個地方,都有他們的影子。
這就是錦衣衛,幾百年中,監察天下的特務組織。
縱然至今已經逐漸沒落,但所殘留的底蘊,依舊雄厚到令人顫栗的地步。
“姜大人尋你前去。”小宦官來到閆妄家中說道。
“帶路。”閆妄擦了擦因練劍而滲出的汗,淡淡的說道。
這次來的不是沈毅,他也不認識對方,只是在途中,和他稍稍說了幾句話。
等到了東廠,小宦官告罪一聲,忙活其他事情去了。
閆妄沖姜毅抱拳:“大人,不知找我何事?”
姜毅笑道:“這件事,你做的很好。圣上放下話,要讓我提拔你。說吧,你想要什么?”
“房子!”閆妄毫不猶豫,兩個字脫口而出。
姜毅眼角抽搐,不禁盯著閆妄,似乎對他的選擇很稀奇。“為什么不想升官呢?”
“呃……”
閆妄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大人,我這個人,不適合官場,還是打打殺殺適合我,再說我那個房子現在都破的不成樣了,您一問我,我不就……呵呵。”
姜毅也無言以對了。
他發現閆妄這個人,腦子活絡,眼光看的挺遠,功夫也很強,只是這個政治覺悟,著實有點差勁,怪不得在錦衣衛混不起來。
說難聽點,這孫子就是沒出息,沒志氣,沒理想,沒抱負。
現在錦衣衛都是一群老油子,他沒靠山,沒背景的,也不是趨炎附勢的性格。
沒讀過書,沒去過學堂,加上他這種沒出息的慫樣,受欺負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話說回來,像閆妄這種人,只要是上司都喜歡啊。
你瞅瞅……不想上位,頭腦精明,身手敏捷,只追求物質。
這尼瑪放現代社會,妥妥的沒人要,畢竟現代社會全是一群沙雕老板跟你畫大餅,噴未來,一說到錢立馬翻臉。
但在這個封建社會,嘖嘖,閆妄可就是難能可貴的人才。
畢竟誰都喜歡辦事利索的屬下,尤其是對方縱然有實力,但又威脅不到你。
錢!東廠缺嗎?
就算錦衣衛缺錢,東廠都不會缺。
所以,姜毅越看閆妄,覺得越滿意。
姜毅無奈的嘆了口氣,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復雜心情。“有實力,那就得坐到該坐的位置。男兒建功立業,志遠八方。你瞅瞅你那德行!”
“大人,咱小時候吧,過得苦。所以……”閆妄很死心眼,認準了就要房子,實在不行你折現也可以接受。
“滾,滾,滾。”姜毅一腳踹到他屁股上,滿臉嫌棄。
看他委屈的站在那,姜毅無奈的搖搖頭,丟給他一張地契:“京城外的別苑是你的了,別急著走,去里頭報備下,你現在是隸役,有資格留像了。”
“隸役管人不?”閆妄搓搓手,有些緊張。
姜毅嘴角一抽:“不管。我準你不管,只是官銜升,你還干老本行。”
“那敢情好,多謝大人。”閆妄收起地契,美滋滋的離開了這里。
姜毅看著他的背影,心情很復雜,良久才唏噓一嘆:“……任重而道遠啊。”
閆妄這小子,估計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入了圣上的眼,這次可是皇上親口吩咐下來的,如果不出意外,這廝鐵定是要往上走的。
不過看他現在這吊樣……
姜毅覺得,還是慢慢培養他吧,畢竟人都得有個成長過程。
話說回來……
所謂留像,類似證件照。
不過現在又沒相機,自然是靠畫師作畫。
這種畫像,等弄好了以后,是要掛在東廠內,并且閆妄的詳細信息也要入卷的。
算是古代的檔案信息。
閆妄在畫師的指導下,換好衣服,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這一坐就是兩個時辰,直到天色漸暗,才徹底搞完。
腰酸背痛的他,感覺坐在這比跟人干一架都難受。回到家連衣服都懶得脫,直接鉆到被窩睡了過去。
轟隆……驚雷聲滾滾。
“又下雨……嗯?”
閆妄瞳孔一縮,拍床而起,提劍翻身躍下床鋪。驚疑不定的望著房頂。
下一刻,徒然磚瓦崩裂,房梁斷碎,一個黑影自中砸落,正中床榻,連同傾瀉的磚瓦將之埋了起來。
“錦衣衛。”漢劍甩出,精準的穿入桌上腰牌的鐵環中,隨之飛到閆妄手里。
遂有兩人自房屋大洞中鉆下,落在地面對峙。其一名身穿飛魚服的人朝閆妄歪歪頭:“官府辦事,閑人退散……嗯?”
他看到了閆妄身上的裝束,不要有些愕然。
閆妄將腰牌丟給他,三步邁出,來到此人面前,目光閃爍,打量著這個年紀不大的青年。
“他是誰?”他問道。
從廢墟中爬了出來,捂著胸口的錦衣衛虛弱的說道:“我們今日在春風細雨樓巡查,發現此人站在路邊,望著廢墟良久。
我們認為此人,說不定與那群殺手有關,所以上前盤問。被他的回答糊弄了過去,然而隨后線人來報,此人在客棧,打聽春風細雨樓的消息。
所以我們才趕來準備抓他審訊一番,順帶查一查他的底子,沒曾想此人功夫非凡,我們十幾個兄弟現在都身受重傷……”
“春風,細雨樓?”閆妄喃喃著,給二人打了個手勢,順帶接過腰牌:“一人去東廠傳訊,另一人去照顧受傷的兄弟們。”
“是,閆大人。”二人對視一眼,提著繡春刀,踉踉蹌蹌的闖開門離開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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