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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春風誤

更新時間:2019-04-04  作者:藍天白云飄
君子有匪 【二十七】春風誤
王奕走后,慕容姝才松了口氣,已經很久沒有被人約束過了,進京見到王奕,也算是一朝回到解放前。慕容姝想,自己以后還是得硬氣一點,至少也要能硬氣幾句話的時間才行,不能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正準備好好聞一聞自己那兩位全程旁觀的隨侍,就見兩人正忍著笑意只差沒出聲。慕容姝意識到,自己可能不只是在王奕面前硬氣不來,就這兩個一起長大的隨侍,都敢取笑自己了。

“見我這般,好笑嗎?”慕容姝平心靜氣,甚是‘和藹’的向眼前的兩個隨侍問道。

“婢子是見到小姐與王世子感情越發好了,替小姐高興呢!”只見其中一個面不改色的回道,她們竟然,還在笑。

要是信了她們的話,慕容姝也就不是慕容姝了,可一時要讓慕容姝去罰她們倆,又舍不得去重罰,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好讓兩人退下,這樣,總好過看她們在自己面前取笑自己要好吧。

自己與王奕關系真的越來越好了嗎?慕容姝想起兩人說的話,想,應該與小時候也沒什么分別吧。

慕容姝想要躺下休息,感覺到袖子里有什么東西,才想起是白日里寧遠送來的錦盒。

把盒子拿出來打開,是兩個青玉制的小瓶子,聞著有淡淡的藥香,慕容姝認出,這是寧王府特有的療傷圣品,一瓶里是粉末狀的傷藥,用于外傷效用最好,而另一小瓶中盛著瑩白的膏體,喚做“雪蓮生肌膏”,用于祛疤是再好不過的東西。

只這兩小瓶,就是千金難求的東西,慕容姝心知,寧遠定是把他有的都給了自己。看著兩個玉瓶,慕容姝眼里突然澀得慌,又想起那年自己自己學琴傷了手,寧遠給自己上藥的場景,滾燙的珠淚滑落,打落在手心,劃過指尖的細繭,蘊濕一小塊被角。

寧遠會知道自己受傷的事,想必那一日的殺手,有一波定是那寧王府的人,相信寧遠知道后,一定也去阻止了,可是事實證明,暗殺并沒有被取消,她與寧遠,終究是對立的兩面,舍不下如何,他們身上擔的東西都太多了。

把錦盒放在枕側,不久隨侍稟報說周婉在府里鬧了起來,聽了始末,慕容姝心里越加煩躁,拿了本詩集左翻右翻,到半夜困了才睡下,只是夜里,不只是因為傷口太疼還是其他原因,睡得極不舒服。

話說慕容府大廳處的宴席剛散,寧遠坐在席間看著眾人來來攘攘,又飲了一杯酒。早在慕容姝出去后,寧遠就沒再注意大廳里發生了何事,只一杯一杯的飲著酒,可卻好似怎么也醉不了。

今日是慕容湛的及冠之日,寧遠遙遙朝著昔日好友敬了杯酒,慕容湛眼色復雜的看一眼不再有昔日容光的舊友,舉起杯盞回敬飲下。

寧遠飲了酒,看著眼前的一片繁華之色,兀自不住的笑出了聲,引得眾人不禁回頭。

“寧哥哥今日心中歡喜,多喝了幾杯,打擾各位雅興了。”見寧遠失態,周婉起身向眾人解釋道,邊扶起寧遠喚來小廝欲送寧遠回府。

“我是醉了,三年前我就醉了,寧遠,在這里給諸位賠不是了。”掙開周婉,寧遠遙遙晃晃的站起來朝大廳里的眾人道,一身風華還是昔日的寧王世子不假,可昔年的少年意氣卻再尋不到。

“好生送世子回去。”慕容湛向府中小廝命令道,于此,他亦是無奈。

寧遠走了,周婉自是也跟著走了,一路上周婉想去牽寧遠的手,剛碰上,卻幾次三番的被寧遠掙開。眼中淚意漸深,周婉還是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上前,身后的婢子看不過眼勸到:“小姐,世子殿下他醉了。”

聽著婢子口中的‘醉了’,周婉忍了許久的情緒剎那崩潰。“醉了,是了,就是作戲,他也只會在白日清醒的時候,陪我作一出眾人一看就曉得真假的戲。”

還未出慕容府的后花園,周婉的步子漸漸踉蹌,看著前方的身影,不顧身后之人或同情或嘲笑的眼神,周婉用衣袖抹去淚痕,再一次上前搭上寧遠的臂膀,似是用盡了一身的力緊緊挽住,宛如攀援的凌霄花,抓住了,就在不放開。

寧遠欲要掙開,見周婉纏得緊,帶著幾分醉意的眸子緊盯著周婉含淚的雙眸,眼眶微紅,一字一句道:“放,開。”沉沉的聲音里透著幾分威脅,眼神里透著不耐似乎還雜了幾分恨意。

周婉一時被寧愿眼中的憎惡驚住,手上的動作一松,被寧遠趁機用力推開,跌落在地,看著寧遠漸行漸遠,始終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寧哥哥,你竟然恨我至此嗎?可是,我真的只是喜歡你啊!”周婉低低呢喃。想到,都是慕容姝才會如此,一切都是慕容姝,若是沒了她,寧哥哥與自己,何至于到如此地步,周婉望向不遠處慕容府的大門,眸中恨意盡顯,慕容姝,周婉此生,定與你,不死不休。

周婉跌落在地,身后的婢子忙扶著她起身,早上出門時的一身華服染了塵埃,淚水蘊花了妝容,接過婢子遞過來帕子將淚水擦盡,周婉想,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狼狽極了吧,來日,她也定要讓慕容姝,比她狼狽千倍萬倍。

“小姐,這里還是慕容府,我們先回去吧!”一旁的婢子見周婉神色猙獰,小聲勸道。

‘啪!’勸話的婢子臉邊紅了一大塊,本欲再說的話對上周婉略顯猙獰的神色咽下下去,跪下道:“是婢子失言,請小姐責罰。”

“我會是寧哥哥唯一的世子妃,永遠都是,不用你一個賤婢指手畫腳。”周婉語氣尖銳朝著眾人說道,雖花了妝容,眼中的恨意卻一分未減,走時尤不解氣的踹了跪著的婢子一腳才離去。

周婉走遠,另一個隨侍才扶起被周婉打了的婢子道:“春香你別在意,小姐她性子如此,你回去好好擦藥就是。”

“可我們婢子的命也是命啊!”被喚做春香的婢子略有不甘的回道,她是日前才由寧王府送來侍候周婉的隨侍,以前在寧遠身前侍候,從未受過大委屈,周婉平日顧念她在寧遠面前侍候過,對她也客氣,至今日無辜受辱,心中不免將周婉與以前的慕容姝比較一番,也怨不得世子殿下會不喜歡周婉,春香想。

“在主子面前,我們的命就不是命。”

“嗯,我曉得了。”春香沒再與眼前好心扶起她的隨侍再爭論,忙起來跟上前方周家的隊列。

待周婉一行人走了干凈,周圍一群看戲之人才散去。“原想這周家小姐是個知禮之人,平日看著也溫溫婉婉,沒想到,性子是那么不好相處,單看她離開時的那個眼神,就想要把人吞吃入腹似的。”

“可不是嗎,難怪寧世子不喜歡她,誰家要是娶了她進門,還不鬧個家宅不寧啊!”

“要說還是這慕容家的姑娘好,引得寧世子對她現在也念念不忘的,呵呵!”眾人你一言我一言的說著,對于這些名門世家之人的閑話,他們尤嫌不夠。

一路上寧遠還未回府,就有小廝提前將一切都報給了寧王。

“孽子!”寧王聽完小廝稟報,氣得擲碎了茶杯,驚得一眾下人憤憤跪下勸到‘王爺息怒’。

“父親大人又是因何事動氣啊!”寧遠剛回府上,就見到寧王大怒的場面,帶著一身酒氣進了屋,語露三分醉意道。

“這就是你對待你父親應有的態度嗎?這寧王世子的位置,你還想不想要了。”寧王見寧遠一副醉鬼的樣子,心中氣意越盛,大聲斥道,心中恨惱,這曾是他最為驕傲的兒子,也是他最為屬意的繼承人,可今日變成這番樣子,也不知來日,可否真能委以大任。

“父親大人,我不就是因為這寧王世子的身份,所以才變成今日這樣嗎,這位子,你說我想不想要啊?”寧遠看著堂上的父親,心中滿是苦澀。

“不管你認或不認,我都是你父親,只要你還在這世上一日,你寧遠就一生都是我寧家的人,死了,也只能入我寧家的墳。”寧王大聲斥道。

寧遠聽著,心中苦意漸濃,他曉得,父親所說的,都是真的,寧家,是他寧遠逃不開的命。

見寧遠沒再鬧騰,寧王才責問道:“今日你待周婉著實過分了些,你別忘了,眼下正是用人之際,我寧家成事,少不了周家的支持,你明日給我去周家好好道歉。”

“是!”寧遠不在意的回道,在所謂大業面前,寧王會下如此命令寧遠并不稀奇,應了就準備走,左右不過是到周家受一番責難。。

“等等。”還未走出幾步,就又被寧王喝住。“父親大人還有何吩咐?”寧遠不耐煩地回頭問道,心中知曉左右不過是他不能自主的婚事罷了。

果然,寧王開口道:“你與周家的婚事已經一拖再拖,我看不日就挑個好日子徹底定下了吧!”

“母親孝期未過,我無心兒女情長。”寧遠想也沒想就回絕道。

“你已經守孝七年,這孝期早就過了,你別提你那十年守孝之心來搪塞我,今日你送了什么東西給慕容家那丫頭我且不計較,可是,你要清楚,與我寧家作對之人,我定不會輕易放過了她。”寧王沉聲說道。

寧遠本欲再說一些什么,聽到最后一句還是無奈放棄道:“此事,我會去考慮,可若是她有任何閃失,周婉,我絕不會再娶。”寧遠看向寧王,不知道何時,他們父子,要竟要時時這樣相對了。

“孽子,你......”對上寧遠悲涼的眼神,寧王才改了口承諾道:“只要你還是我的好兒子,我也就是你的好父親,自然也會為你考慮。”

得了承諾的寧遠這才離開。“阿姝,我好像,真的等不到你了呢!”王奕望著暗下來來的天色,心里嘆道。

君子有匪 【二十七】春風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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