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種距離 443、還請驗明真身
然后渠百勝的面目突然變得猙獰,瞪著眼睛看著對面的幾個人:
“再說了,我渠百勝雖然不是什么超級大老板,可是在煙雨市多少也算一號人物,如果有人敢在煙雨市騙我的話,我把他骨頭都拆了。”
孔祥東等一群人下意識的縮起了頭:”不會不會,怎么可能,我們做這么大的事情,怎么敢開玩笑。”
渠百勝特別盯著劉大保:“劉總,我可是聽說了,您以前跟張總是生死相交的弟兄,我也是沖著這個關系,才相信你們的,你沒有騙我吧。”
劉大保的心有點虛,他不敢回答,下意識轉過頭去,向孔祥東等幾人求救。
姚力馬上接上:“渠總,這個你去我們上虞打聽打聽,誰不知道張總與我們劉總的關系啊,那是沒有半句沒有吹牛的。”
劉大保茫然地附和:“是啊,是啊,張慕以前住一個單位宿舍,睡覺的時候跟我頭對著頭的,這么好的關系,我怎么可能拿他來忽悠。”
渠百勝點點頭,向張慕揮了揮手,張慕遞上來一個大箱子,渠百勝道:
“這個箱子里,是一百六十萬現金,加上昨天的五十萬元,一共是二百一十萬,就算吧這個居間費用給付清了。
但是呢,我得有個條件,我希望你能讓張總來親自簽這個字,而且這個收據和承諾書,得由他個人來向我出。
我想,這個條件,你們肯定會滿足我吧?”
孔祥東激動的幾乎按捺不住:“當然沒問題,張總估計再半個小時就到了,您的這些要求全部都能滿足。”
他又開始奉承起渠百勝來:“渠總做事情是真爽快,我個人也算是走南闖北的人了,象渠總這樣的老板,見到了還是不多啊!”
渠百勝呵呵一笑:“那也是得看跟什么人打交道,孔總你一看也是身家不菲的人,光看您手上這個表,就值這一箱子錢了吧?”
孔祥東樹起了大姆指:“渠總您真不是一般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個價格了,這表也算有些年頭了,屬于紀念版,估計比你的保證金確實要貴一點了。”
渠百勝問道:“孔總在那兒發財啊?”
孔祥東很是謙虛:“開了一個小小的擔保公司,跟銀行打打交道,混混日子。”
渠百勝哦了一下:“原來孔總是玩資本的啊,失敬,失敬!”
姚力在一旁道:“我們孔總的公司也不算小,張總雖然很有錢,不過轉貸的時候,也得經常跟我們孔總也調頭呢!”
渠百勝似乎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張總來委托孔總辦這個事情,原來私下還有這么樣的交情啊?”
孔祥東卻不承認:“這個,我也只是替張總幫幫忙的,算不上接受張總的委托,朋友嘛,他有事,我就出個義務工,免費的。”
張慕一聽,有點皺眉頭,孔祥東這樣一說,等出事的時候再說是被劉大保之流蒙蔽的,可能就很難拿他治罪了。
他和副中隊長對視了一眼,又向渠百勝視了一個眼色。
渠百勝明白張慕等二人的意思,開始與孔祥東和姚力東拉西扯,想讓他們承認這件事是他們在牽頭做的,可是兩人卻是打起了太極拳,推說只是幫忙。
嘻嘻哈哈地說了一陣以后,傳說中的“張慕”回來了。
張慕一看之下,這個人無論是身高,體型與自己基本無異,就連臉型也是頗為相像,再加上特意理了與自己一樣的頭發,再穿了一件與自己一樣的外套,遠遠的一看,還真跟自己有幾乎相似。
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么給孔祥東他們找出來的。
不過這個“張慕”氣度就明顯不行了,動作表情甚至言語說不出的別扭,孔祥東連忙在一旁解釋道:
“唉,我們張總這些天沒日沒夜的連軸轉,一天都沒好好休息,剛才又是連場趕,給累壞了。”
渠百勝點點頭:“理解,理解,張總日理萬機,還是得注意保重身體啊!”
“張慕”從手包里掏出身份證,遞給渠百勝:“渠總,這個還請驗明真身啊,我可不是假冒的。”
渠百勝接過身份證的時候,張慕都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這身份證造假造得夠可以,除了頭像換成“張慕”了以外,上面的所有信息全都一模一樣。
不過想想劉大保與自己一起呆了這么長時間,這個倒是一點都不難,至于假身份證,更是太過簡單。
看著劉大保就坐在一邊,對著假張慕完全無動于衷,張慕明白劉大保與這個假張慕合作大概不是一次兩次了。
張慕忽然有點沮喪,自己與劉大保以前的關系好的如同兄弟,可是自從自己當營銷員開始,不知怎么得就陌生了,再也沒有什么交集。
等到自己去了西安以后,劉大保更是連電話都沒給自己打一個。
而自己也算是發了跡了,應該主動聯系劉大保嗎?
一年多不見,再見面時,居然要成仇人,自己居然要親自把他送進警察局?
怎么才能把他保住?
劉大保似乎感覺到張慕在看他,他也看看張慕,只是眼前這張臉已經完全不是張慕的臉了,而且一幅大墨鏡蓋住了張慕的眼鏡,更加看不出長相來。
但他仍然從張慕身上感覺到了熟悉的味道。
他撓著頭皮拼命的回憶,卻無法想起自己曾經認識過這個人。
另一邊“張慕”和孔祥東已經接過了錢,又給渠百勝出具了承諾書和收據。
渠百勝的女警“秘書”把這些都收了起來,渠百勝指著箱子道:“張總和孔總,你們不把錢驗一驗嗎?”
孔祥東一臉大方:“渠總辦事,我們怎么可能不放心,肯定不會有錯的。”
渠百勝搖搖頭:“張總,孔總,親兄弟明算帳,咱們客氣歸客氣,錢的事情還是當面清點一下,大家有個數,沒有錯才保險。
不然以后萬一少了點什么,就說不清了。”
“張慕”點點頭,他和孔祥東兩個人打開箱子,里面全部都是連號的十萬元一捆的新人民幣,也是昨天特別去人民銀行調來的,全部都是連號,確保證據。
孔祥東和“張慕”看著滿滿一箱子的紅票票,不由得心旌搖動,伸手一疊一疊掂了一遍。
孔祥東點頭:“十六捆,一百六十萬,沒有問題。”
渠百勝哈哈一笑,那我也就放心了。
張慕又給他使了一個眼色,另一個警察把另一個箱子拿上來。
渠百星打開箱子,里面還有十捆人民幣,一百萬。
他把這個箱子推到了劉大保面前:
“劉總,您是張總最好的兄弟,我們全靠您的關系才找到了張總,也找到了煙雨湖這么好的項目。
這里還有一百萬,張總家大業大,這點錢他也看不上,但我看您劉總比較樸素,所以這點錢,作為感謝,就單獨送你個人了。”
這是張慕的最后招式,共患難易,同富貴難,真正利益當頭的時候,張慕不信這群騙子還能這么談定。
果然,此話一出,孔祥東一方的人全都驚呆了,這個渠總也太大方了吧?
這其中難道有詐,也不可能啊,孔祥東他們也偷偷打聽了渠百勝的背景,與渠百勝自己介紹的一點不差。
而且人家真金白銀,紅紅的票子放在這里,就在一伸手可以拿到的位置上,這還怎么詐?
劉大保有點動心,但是他那里敢作主,眼睛拼命的詢問孔祥東意思是自己可不可以拿這個錢?
孔祥東還沒開口,姚力卻急了。
當然他不能不急,論缺錢,他比劉大保還缺錢,論出力,在這個事情上,他出的力并不比孔祥東少,連劉大保也是被他忽悠來的。
可是現在有人要為這事拿出一百萬來,而且特別聲明是要給個人的,這一旦現場就這么說定了,再想從劉大保的口袋里掏出來那就不容易了。
自己搞這么多動作,無非也就是想忽悠一點錢出來。
他和孔祥東商量的停停當當,這是走后門的錢,就算以后有什么問題,渠百勝也未必敢告,而且那個時候能不能找到自己還不好說呢。
最重要的是,這是現金,就算真出了事,渠百勝去告他們,一沒發票,二沒收條,三沒錄像,自己矢口否認,誰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樣。
他連忙笑道:“渠總,這個呢,可能你有所不知了。
這件事呢,其實張總是委托我和孔總的,劉總呢,只是朋友,他家庭條件不太好,我們順手幫幫他,給他發點小財的。
所以你真要感謝呢,我覺得這個還是應該把錢交給......”
他本來想說交給自己和孔祥東,可是孔祥東的反應比他快,想著萬一這個渠百勝把錢收回去了,不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嘛。
他立刻打斷了話題,直接把劉大保面前的箱子推到了“張慕”的面前,說道:
“這個還是該問問張總,由張總來決定,渠總你應該把這錢用來感謝誰?”
姚力一愣,他反應也極快:“對對對,該由張總來決定,這樣才公平,才合理。”
渠百勝聳一聳肩:“我本來就是想交張總這個朋友的朋友,那就由張總來決定,我應該感謝誰,張總說給誰,就給誰。”
八種距離 443、還請驗明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