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種距離 113、撿漏到一批大魚
在門邊的矮個子眼見形式不好,操起門后的一根鐵棍,踏過茶幾,高高躍起,從半空中向張慕直擊而下,姿態可謂美侖美奐。
張慕卻笑了,這矮個子以為這是拍電影,空中大灌欄啊,真是作死的菜鳥,他一個側踢,正中矮個的肚子,矮個以更快的速度向后飛去,砰的一聲撞在門上,一口鮮血噴出,就此軟倒在地上。
張慕未及轉身,突然喉部一緊,脖子已被紋身男鎖住,這一次紋身男用盡全力,張慕幾次用力都無法掙脫,他又改用后肘去撞擊張紋身男的肋部,但紋身男知道以張慕的戰力,如果這次逃脫,恐怕自己幾個全無幸理,因此露出他最殘忍的一面,忍著腰上的劇痛,只是用胳膊圐住了張慕的脖子,死不松手。
一陣陣的暈眩直向張慕腦中傳來,張慕知道必須在最短時間內制敵,否則自己非昏迷不可,忽然他靈機一動,沿著紋身掐著他的右手摸去,終于找到斷指的地方,猛地一捏,一陣劇痛,紋身男長聲慘叫,手臂終于松了一松。
張慕抓住機會,兩腳一蹬,身子后仰,一個后空翻,翻過紋身男的后背,反而用雙手十鎖鎖住了紋身男的脖子,同時雙腿絞住紋身男的手臂,讓紋身男沒法用手來解扣,
紋身男幾次扭動身體,想掙脫張慕,卻無法掙脫,他見黃毛已經昏迷,矮個歪在門邊吐血,已不可能來幫忙,只剩下瘦高個還蹲在地上痛號。可是他的脖子已經被鎖住,無法吐聲,只好用腳把身邊能踢的東西向瘦高個踢過去,希望他來救自己。
終于,有一個水杯砸中了瘦高個,瘦高個才反應過來,看看眼前的形勢,知道自己必須救紋身男,可是耳膜被震碎,耳石受到氣浪震蕩,身體根本無法控制平衡,他扶著茶已,摸摸索索向前沖上來。
又是砰的一下,卻是嚴雪音拿起旁邊的電水爐,砸在瘦高個的頭上,她對瘦高個羞辱自己恨的咬牙切齒,這一下用盡全力,瘦高個頓時倒在地上,嚴雪音如同打死狗一般,繼續打在他頭上,頓時鮮血四濺。
張慕連忙喝止:“夠了,再打要死人了。”
紋身男見最后一點希望也沒了,一口氣一泄,暈了過去。
張慕按了按他的脈動,知道他真的暈了,也是松了一口氣,躺倒在地上,剛才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分鐘,可是對張慕來說,每一秒都是險象環生,死里逃生,一放松,四肢便如同滾了鉛一樣,再沒有半分力氣。
嚴雪音連忙上前把他扶了起來,她現才終于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多么恐怖的一個人,這里四個江湖老手,還帶著致命武器,居然不到十分鐘就被張慕制服,這張慕還是人嗎?想想平時自己在他面前態度這么隨意,不禁有點后怕。
張慕打開了對講機,不一會胡警官的聲音傳過來:“怎么了?這就遇到麻煩事了?”
張慕笑道:“你運氣好,要立功了,這里撿漏到一批大魚,四個逃犯,在向陽旅館,你帶幾個人過來吧,記得帶擔架,這幾個人估計都走不了路了。”
胡警官卻是不信:“醫生,你不會開玩笑吧,這才出去一個小時不到呢,沒查疫情先查到逃犯了,而且是四個,逃犯這么好抓嗎,關鍵時刻,別報假案!”
張慕火了:“告訴你,這四個人中至少有一個身上帶命案,他們還有一枝五六的半自動,你到底來不來,你不來我把這功勞讓給其他人了。
胡警官這才有點信了,畢竟張慕怎么看也不象是開玩笑的人:“好,我馬上帶人過來,十分之內一定到,你有受傷嗎?”
張慕道:“小意思,這種只是小場面。”
胡警官滿頭黑線:“這是醫生與警官的對話嗎?怎么象是武警部隊跟我在說話。”不過他不敢怠慢,連忙張羅人和設備向向陽旅館趕去。
雖然昏迷著,但為了安全起見,張慕還是用電話線將三個人各自反綁了,然后再反手綁在一起,結果在里屋床角的地方又發現了繩子,張慕又他們的腳也捆了一起。
至于矮個雖然清醒著,張慕卻懶得管他,他知道自己這一腳的威力,如果矮個沒有斷四根肋骨以上,就算自己輸。最后他把矮個拖過來讓他平臥在地上,免得他亂動的時候肺被斷掉的肋骨刺破,
張慕打了一臉盆水,先把矮個澆醒,矮個起來后立刻感覺到腰腹間的劇痛,忍不住大聲呻吟,張慕抖手一個耳光:“少他媽給我裝,先忍著,回答問題,你們什么時候控制的這里?”
矮個現在看到他如同看到一個惡魔,一句都不敢遲疑:“我們半年前在北邊犯了事,然后躲在這里的,卻沒想到前段時間這里被戒嚴了,公安不少人也得了病,沒什么警力,也沒人來管治安了,我們才偶爾出來活動活動。
老大說,這是我們發財的時機到了,趁現在這里沒人管理,我們抓緊控制一個地方,然后慢慢綁票賺錢,結果前天夜里,聽說老板得了病,家里人也被隔離了,這里再也沒人管了,老大就想到要利用這個旅館開黑店等人上鉤。”
張慕又問:“你們抓了多少人了?”
矮個道:“從前天到現在,一共五個,四男一女?”
張慕一驚,那女的會不會是李小午?
張慕追問道:“那女的是不是跟一個男的一起來的,是不是挺漂亮?“
矮個道:“是跟一個男的一起來的,而且確實挺漂亮的,個子又高,身材又好!”
張慕心里一松,看來是李小午和韓俊杰沒錯了,還算是挺幸運,第一家店就找到了他們,驀地他又緊張起來,以這四人歹徒的人品,他們會不會受到什么傷害。他的心里砰砰跳著:“那你們有沒有對兩個人怎么樣?”
矮個回答道:“那一男一女都被分開關起來了,男人挺老實,把錢都繳了,結果只是被打了兩下,至于那女的,老大看他張的特別漂亮,也沒要向她要錢,只是老大昨天晚上在她房間里呆了一夜,后來發生什么,我們都不知道。”
張慕怎么還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的心里又悔又恨:“小午,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能早點發現你失蹤了,如果昨天晚上就能趕到這里,你就不用受這種折磨,吃這種苦頭了!”
他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眼睛越來越紅,矮個嚇得魂飛魄散:“大哥,你別生氣,別生氣,也許老大只是跟她聊聊天,只是聊聊天,大哥,不關我們的事,真的不關我們的事啊,除了老大,我們這里沒有人碰她一個手指頭!”
張慕喝道:“她被關在什么地方?”
矮個道:“最最最里面的那個房間,鑰匙在瘦子手上。”
張慕一腳踢在矮個的腦袋上,矮個頓時昏了過去。
嚴雪音想要來安慰兩句,張慕一揚手把她擋開了。
張慕搖搖晃晃的走過去,把盆里剩下的水全倒在紋身男的頭上,紋身男一驚,頓時醒了過來,不知所措的盲然四顧。
張慕奮起一腳,踢在紋身男的胯下,紋身男如同殺豬一般的號叫,痛得整個脖子都紅了,張慕又狠狠一腳踩下,只聽卟的一聲,如同撐破了一個水袋,一股騷臭和血腥味頓時在房中傳了開來,紋身男再次昏了過去。
張慕一言不發向房門走去,嚴雪音連忙跟上:“我去救秦俊杰!”
張慕狠狠地瞪了嚴雪音一眼,他雖然沒有發動眼神殺,但現在對嚴雪音和秦俊杰也沒有好印象,如果兩個人一開始就把真相告訴他,由他來陪著李小午,這一切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嚴雪音看到如同地獄寒冰般的兩道眼光向自己射來,一瞬間連說話的勇氣都生不出來,她頓時明白因為李小午遇到不幸,張慕已經怪上了自己,而且自己確實有不可推卻的責任。
而且現在的情況,李小午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如果只是張慕去的話,兩個也許可以把秘密都隱藏起來,張慕安慰李小午的時候,自己確實不便在旁邊,連忙舉起電水壺:“我留下,留下來等警察,順便看著他們。”
張慕沿著旅館走廊快速的奔路,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小午,小午不要怕,我來了,我來救你了。”
一直到走廊的盡頭,那兒果然有一間孤零零的房間,四個人很狡猾,在房間門的基礎上,又在外面加了一道鐵桿門鎖,從里面根本就不可能打開,張慕顧不得開鑰匙,奮起一腳,直接把門踢開了。
房間里沒有開燈,也沒有拉開窗簾,很黑暗,只有窗簾縫里一點光線勉強可以照得見房里的景象,一片狼藉和零亂,到處散落的撕碎的衣裙、一地的雜物、凌亂的床單無聲的控訴著昨天晚上在這里所發生的罪惡的一切。
一個披著白色被單的女孩子靠著床歪坐在地上,她把頭深深在埋在雙腿之間,頭發散亂,蓋住了整個身體,一動不動,如同一具雕塑。
張慕撲過去,輕輕捂住了女孩的頭,把女孩摟到自己的懷時,眼一酸,瞬間淚珠滾滾而下:“小午,別怕,別怕,我來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你再也不用害怕了,真的沒事了,我來了就沒事了。”
女孩子突然如同震了一震,象是有了點反應,抬起雙臂,輕輕摟住了張慕的腰。
張慕感覺到了李小午的反應,心里略略一松:“小午,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一個人讓你去比利時,不該一個人讓你來這個地方,我早該發現你失蹤了,早該猜到你會來這里,早就比你先到一步。”
女孩子開始輕輕抽泣。
張慕把她抱在懷里,輕輕吻著她的頭發:“小午,不怕了,不哭了,不難過,以后我會永遠永遠陪在你身邊,一步都不再離開,我帶你去藍楓湖,帶你去比利時,帶你去虞市,帶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我們去領證,我們去結婚,如果你喜歡教堂,我們就去歐洲,去梵帝岡,我們讓教宗親自主持我們的婚禮,如果你喜歡老式婚禮,我們就去老家,我親自把你背回家,然后我們恩恩愛愛的一輩子,一直到頭發全白,牙齒掉光,好不好。”
懷中的女孩子終于不再抽泣,她慢慢的抱張慕抱緊:“好!”
八種距離 113、撿漏到一批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