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種距離 59、兩種小蜜蜂,飛到花眾中
兩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到相距不到半米的距離上,又不約而同的站住,彼此嚴狠狠的盯著對方。
一個小混混看著僵持在當場的兩個人,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哇!今天老大好強的殺氣。”
突然間,張慕和嚴維一同時輪起拳頭。
“兩只小蜜蜂。”
“飛到花叢中。”
“飛啊!”
“嗯嗯!”
“兩只小蜜蜂。”
“飛到花叢中。”
“飛啊!”
“啪啪(哦哦)
,,,,,,
一群小混混和李小午四人同時噘倒。
五六個回合之后,張慕哈哈大笑:“又輸了吧?”
嚴維一一臉的不甘:“尼馬我就奇怪了,都玩了十幾年了,為什么我就沒贏過一把?為什么,有這么邪的嗎?”
兩個人哈哈大笑地擁抱在一起,
張慕問道:“維一,你在這攔路,是來迎接我呢,還是打劫。”
嚴維一連忙陪笑:“慕哥,當然是迎接,肯定是迎接,你覺得我敢跟你動手嗎?”
張慕故意道:“我還以為你現在出息了,打的過我了,準備找我報仇了。”
嚴維一嘿嘿笑道:“四鄰八村還有敢跟你打架的?除非是眼瞎”
這時候魯盼卻不合時宜地湊上來:“大哥,就是這個小子,剛才欺負我們寨子里的人。”
張慕笑了:“你看,這不是有眼瞎的么?”
嚴維一抖手打了一下魯盼的后腦勺:“媽的,你沒聽到我喊他哥嗎?他連我都能欺負,尼馬欺負一下你怎么樣了?到底什么事,現在就給我說清楚了,說不清楚看我怎么收拾你。”
魯盼怎么也想不到結局會是這樣的,他愣神了,只好結結巴巴的把事情原委都講了出來。
原來這些螞蟻還真是他家養的,這本來是鄉里的扶貧項目,每戶農家以兩百元一窩的價格把螞蟻領回來,養一年以后達到標準,對方以五百元的價格再回收。魯盼家也領了幾窩。
結果養了一年以后,幾窩螞蟻無一達標,現在留也不是,扔也不是。魯盼便動了個壞腦筋,故意把螞蟻窩放在蘆笙屋邊上,有外人踩上去,他便可以趁機訛錢。
嚴維一聽完,奪過鐵棍就要向魯盼揮過去,張慕連忙攔住,嚴維一狠狠地道:“尼馬個小癟三,有本事外面去搞事,敗壞苗寨名聲,看老子怎么搞死你。”
張慕一眼就看出來,嚴維一走的路可能不那么光明,他忍不住問道:“維一,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我現在一直在長安,如果有什么,你可以來找我。”
嚴維一也仔細打量著張慕,以他混跡江湖多年的經驗,可以看得出張慕混的不錯,而且應該是很不錯,他拍拍張慕的肩:“安了!安了!你只管自己混的好好的就行,說不定某天我實在混不下去,你得給我個地方躲躲。”
張慕拍拍胸脯:“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讓你餓著。”
嚴維一的胸中激動的要命,每個人都會有一兩個真正的朋友,他自認不是好人,但是壞人也不一定沒有朋友,他一直把張慕當好朋友,好兄弟!
但這一切沒必要在張慕面前表現出來,否則就不值錢了。
互留了電話后,兩隊人告了別。張慕又回到集市,雞鴨魚肉買了一堆。東西太多,他只好弄了根扁擔,又買了許多煙火,重重的挑了一擔,和四個女孩子慢慢往回趕。
一路上,所有人都把可以掛的東西都掛到張慕的擔子上,四個人手上都是空空如也,在張慕的身前身后轉來轉去,時不時調侃張慕幾句。四個MM嘻嘻哈哈的,倒也成了路上一道美麗的風景。
李小午時不時看看手上的鳳戒,心里很是得意,她見張慕沒有把龍戒戴手上,硬要他戴上了才肯作罷。
年前最后兩天,家里很忙,張慕殺雞拔鴨,煮魚煮肉,又開始腌臘肉臘腸,慕媽媽則忙著拜神祭祖,禱告天地,各種禮儀儀式,看得李小午等二女眼花繚亂。
不只是張家,家家戶戶都在這么干,果然是農村里過年才有年味,李小午覺得以后過年還是回農村好玩,就是居住條件實在差了點,尤其是上廁所的問題。
張慕和兩個妹妹時不時得去磕個頭,慕媽媽有心讓李小午或夏青也去拜拜,可是兩個人中挑誰去,慕媽媽沒有辦法,只好兩個都免了。
夏青主動幫兩個妹妹開始洗洗涮涮,把門窗全擦了一遍。李小午不甘人后,只好把青蔥般的手浸到冰冷的水中,轉手又愛憐的涂上厚厚的護手霜。張慕看了,不由地偷笑。
終于除夕了,張家很多年不曾如此熱鬧。菜是張慕做的,雞鴨魚肉很豐盛,心怡做幫廚,雅怡做服務員,慕媽媽陪著李小午和夏青先開吃。
張慕的廚藝沒得說,李小午和夏青都很想問慕媽媽,張慕的廚藝怎么學的,但最后都忍住了,這肯定不是個快樂的故事,大過年的沒有必要提這樣的故事。
飯后慕媽媽去洗碗,四個女孩左右無事,夏青突然提出打紅五升級,立刻得到回應。結果李小午和雅怡對家,心怡和夏青對家,張慕變成端茶遞水送干果和水果,被四個女孩子呼來喝去,忙得不亦樂乎。
突然,手機響了,是崔真真。他走出門去,來到操場上,近處遠處都逐漸開始放煙火,一簇一簇從山谷中呼嘯著升起直到融入無邊的銀河,消逝不見。
“真真新年快樂!”
“小慕新年快樂!”
張慕咧口嘴笑了:“真真,今年你在哪一家過年,許家還是崔家?”
“都沒去,我在陪著云燕呢,兩頭都挺煩的,我和云燕兩個人自己過,圖清靜。”崔真真笑道:“還是要謝謝你,不然要離開家都沒借口,現在只要崔家多啰嗦兩句,我立馬就說去許家。”
“真真,我們之間還要說謝謝嗎?”
“嗯,對呢,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這輩子都不要說。”
“就這么說定了。”
“小慕,聽你的心情好象完全好了,李小午回國了嗎?”崔真真試探著問。
“嗯,前幾天突然就回來了,還跟我回家了。”張慕沒打算跟崔真真隱瞞什么,他知道崔真真對自己的感情,所以更加覺得應該讓崔真真明白,他喜歡的是李小午,他和崔真真可以成為好朋友,但決不能摻雜愛情。
“哦!”崔真真的心里很酸澀,這些天一個意外讓這種酸澀俞加翻倍,但她沒有說些什么,自己沒有后悔給李小午發信息的那個決定。現在的崔真真已經不再是當初的崔真真,她比任何時候都要強大百倍。
“小慕,年后你還來上虞嗎?”崔真真問。
“應該會去的,年前關于邦達的事處理得太倉促了,很多細節沒落實,全部丟給你了,年后會一一落實,尤其是生產必須盡快恢復。”張慕答道。
“技改復雜嗎?聽說錢學林找了很多工程師和專家都解決不了問題。”崔真真有點憂心忡忡
張慕簡單把SPF陷阱解釋了一遍,崔真真聽得目瞪口呆,嘆了口氣,道:“錢學林死不瞑目。”
“所以啊,你的20%會很值錢,很值錢。”張慕笑著說。
“你知道現在錢對于我來說已經沒有多大意義。”崔真真輕輕說道。
張慕點點頭,可是不知道該說什么,誰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么。
沉默了幾十秒,崔真真開口問道:“云燕把孩子生下來以后,我想做干媽,你能不能做干爸?”
八種距離 59、兩種小蜜蜂,飛到花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