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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3章 勸降,離心

更新時間:2022-11-15  作者:甲青
蜀漢之莊稼漢 第1223章 勸降,離心
上黨郡長子縣,處于上黨盆地西南側,乃是中原三河之地進入并州交通要道之一。

長子縣西有發鳩山,是著名神話傳說“精衛填海”的誕生地。

縣南有羊頭山,始祖炎帝在此嘗百草,得嘉禾,教民農耕。

自上古五帝之一堯帝的大兒子丹朱,受封于此而得縣名以來,這里一直就是上黨盆地的核心要地。

秦統一天下后,將天下分作三十六郡,上黨郡作為三十六郡之一,郡治就是設在長子。

漢承秦制,近四百年間,長子一直就是上黨郡的郡治。

直到董卓之亂后,上黨郡治這才移至壺關。

事實上,長子作為上黨郡的郡治,可能要比壺關要好一些。

因為它的地理位置,北可控上黨盆地,南可影響高平關、高都縣等上黨郡南邊諸地。

不像處于上黨盆地腹心的壺關,雖說可以加強對上黨盆地的控制。

但同樣的,有得就有失。

相比起長子,壺關作為郡治,對高平關與高都城等這兩個關隘要道的控制就不可避免地被削弱了。

作為四百年里,一直都是上黨郡郡治的長子,遠比一般的縣城堅固,而且得堅固得多。

匆匆領軍回師的魏延,想要進入上黨盆地,遇到的第一個最大阻礙,就是長子縣。

它就是上黨盆地的南大門。

魏延駐馬官道上,遙望著高厚的城墻,臉色陰沉無比。

陰沉中隱隱透著焦灼。

他舉起望遠鏡,看向城頭。

超遠的視距中,魏延看到了長子城頭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讓他念念不忘,日思夜想的身影。

“駕!”

雙腿一夾馬腹,魏延的坐騎就嘶叫一聲,向前沖去。

“君侯!”

“將軍小心!”

看到魏延突然悶頭向著長子城下沖去,他身邊的親衛都嚇了一跳。

只道他的馬受了驚,連忙紛紛策馬跟上去。

城上的魏軍,看到一支小隊漢軍向著城下沖過來,連忙搭弓,對著漸近的魏延等人。

“不用擔心,長子城高池深,他們是攻不下來的。”

長子縣的城池,是建濁漳水邊邊上,引濁漳水為護城河,說是城高池深,一點不為過。

站在城頭的郭循,看著城下,臉上帶著笑容,對著略有些緊張的守軍吩咐道:

“先把弓弩收起來,他們應該是來找我的。”

果然,魏延一直沖到護城河邊上,才堪堪勒住馬頭。

因為無比憤怒而雙目盡赤的他,也不管隔了那么遠,對面在城頭能不能聽到,只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高呼:

“郭循,你出來!”

城頭沒有人回應,但厚重的城門發了卡卡的聲音,被打開了。

數騎從城門走出,徑自來到護城河邊上,這才止步。

“君侯,久違了。”

站在對岸,郭循坐在馬上,彬彬有禮地對著魏延遙遙一拱手。

若是換成以前,看到這般翩躚世家公子的模樣,魏延心里只有高興——誰說只有馮某人能讓世家子效力來著?

但在此時的魏延看來,郭循越是溫潤如玉的言行舉止,就越是刺痛他的雙眼,直至刺到他的內心深處。

“郭循!”魏延牙齒咬得格格響,赤紅的雙眼,有欲擇人而噬的勐獸,一字一頓地問道:“為、什、么!”

郭循微笑:“君侯在說什么?我不懂。”

“為什么要背叛我?為什么要背叛大漢?”

若非隔著寬闊的護城河,按魏延的脾氣,早就已經拔刀把郭循砍了。

只是眼下的情況,卻只能讓魏延不得不強忍著幾乎要爆炸的怒氣。

因為他要問個明白。

沒想到郭循聽到魏延的話,竟是哈哈大笑起來。

“很好笑嗎!”

魏延一手狠狠地捏著馬韁,而按在劍柄上的另一只手,已經是青筋暴起。

“當然好笑!”郭循把笑出來的眼淚抹去,這才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君侯,我本就是大魏人。”

“所以,”他又笑了出來,邊笑邊指著自己,“何來背叛一說?”

“君侯,我這是為大魏立功,知道么?”

雖然心里早有準備,但聽到郭循親自承認,原本怒氣勃發的魏延,全身的血氣似乎一下子就上涌腦門。

讓他眼前一黑,身子甚至還在馬上晃了晃:

“所以,你是魏國細作,這幾年來,一直在欺騙我?”

沒想到郭循又是搖頭:

“君侯,我可沒有欺騙你,我對你所說的話,可都是真的。”

“比如我自己的出身,我很憎恨馮永,也是真的。”郭循很有耐心地向魏延解釋道,“只是有些話,我沒有全部告訴你而已。”

說著,郭循豎起一根指頭,“比如說,我其實算是大魏的后族……”

這一條,就足以致命!

魏延的面容痛苦而扭曲。

郭循有些嘆息道:

“本來我最先的目標,是想要接近馮永,可惜的是,馮永此人,果真如其外界所傳,深謀遠慮,有如鬼王。”

“也不知他是不是虧心事做得太多,所以疑心過重。”

“我莫說是想要接近他,恐怕還沒等取得他的信任,恐怕就已經被他查光了底細。”

郭循遺憾地看魏延:

“所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

“不要再說了!”

魏延怒吼,“鏘”地拔出劍來,狠狠地向著郭循擲去!

“你給我去死!”

上好的寶劍,沒有飛過護城河,掉落在了河里。

郭循看著寶劍把水面砸起水花,臉上的惋惜之色愈濃:

“可惜啊可惜,若是我能接近馮永,就算是身首異處,亦要當如君侯這般,一劍擊之,與此賊同歸于盡。”

魏延氣喘如牛,目光有如實質,他恨不得要把郭循刺穿。

就連你這個賊子細作,也覺得我不如馮永?

對吧?

“郭循,待我攻下長子,必將你剝皮抽筋,以泄我心頭之恨!”

魏延伸出手臂,指向對岸,憤恨地說道。

沒想到郭循卻是搖頭:

“君侯何須說這些無用之語?別人不知,難道我還不知君侯軍中的底細?”

“什么意思?”

“君侯,我知道,你軍中有一支工程營,破城如噼竹。”郭循澹然一笑,“但我也知道,這工程營乃是輜重營隊。”

“君侯從高都城匆匆趕來,就算是把工程營的人帶來了,但所需輜重又如何解決?”

郭循又指了指兩人之間的護城河,“就算輜重來了,君侯覺得,想要填平這護城河,需要多長時間?”

“你想說什么?”

若非看到郭循身邊的護衛,魏延說不得就要讓親衛遞上弓弩,一箭射死這個賊子細作。

“君侯在漢國,同僚皆避之,又與馮永交惡,這一次丟了上黨,君侯可想過,會有什么后果?”

不等魏延回答,郭循又說道:

“到時君侯在朝中,將無一人替你說話。而懾于馮永之勢,不知多少人欲置君侯于死地。”

“更別說馮永此人,心狠手辣……”

話未說畢,就被魏延打斷了。

但見他冷笑道:

“汝欲勸降乎?”

郭循也不遮掩,坦然道:“然也。”

“君侯在漢國已經沒有立足之地,就算那劉氏不殺你,難道君侯就覺得,自己還有臉面回去吧?”

與魏延相處這兩年來,一直別有心思的郭循,早就把他的脾氣摸得熟透了。

這也是他一直在這里等魏延的原因。

因為郭循知道,以魏延的性格,必不可能就這么輕易承認自己的失敗。

他一定會在徹底失去希望之前,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試圖挽回局面。

郭循甚至懷疑,就算是在徹底絕望的時候,魏延也未必會回頭。

當然,不管魏延會怎么做,太傅都有應對之策。

只是相對來說,魏延越是不甘心,越想要扳回局面,就越是對大魏有利。

果聽到魏延恨聲道:

“你既然吾軍有工程營,當知長子決不可久守。待吾破城之后,收復上黨,吾自會回長安向天子請罪。”

郭循聽到魏延的話,又是喜又是惜。

喜的是魏延行事,果然不出太傅所料。

惜的是魏延看來不肯棄暗投明。

郭循仍是在做最后的努力:

“君侯,你也算是軍中老人,難道還看不清眼下的局勢?”

“只要君侯愿意降我大魏,我愿意設宴,當眾給君侯道歉。”

“馮永沒有容人之量,但大魏,卻是久聞君侯勇勐之名,求賢若渴啊!”

“狺狺狂吠之徒,還想勸我降賊?”魏延大喝,指著郭循說道,“我所欲者,乃是你的狗命!”

郭循看到魏延如此,心下嘆息,面上卻是有從容之色:

“吾之性命,本是卑微,只要君侯愿意降我大魏,就是送給君侯又如何?”

本是怒火中燒的魏延,聽聞到郭循此言,微微愣了一下,繼而冷笑:

“汝既知卑微,又何以厚顏不知天高地厚,欲說服我降賊?”

郭循長嘆:“看來君侯是當真不愿降我大魏了?”

“只待吾攻下長子之時,看是誰要降!”

魏延咬著牙說完這句,再不與郭循廢話,轉身離去。

隔著護城河,看著魏延遠去,郭循神色由從容而變得平靜,同時還摻雜著些許不明的復雜之意。

只是最終,他也同樣掉轉馬頭,向著長子城內走去。

回到軍中,魏延立刻下令:

“來人!”

“君侯?”

“讓工程營的文實過來見我!”

“喏!”

不一會兒,文實匆匆趕來:

“君侯,可是有事喚我?”

魏延噼頭就問道:

“工程營需要多長時間能組建起石砲攻城?”

文實一愣,然后馬上回答道:

“君侯,我們現在輜重不足,須得等后方的輜重……”

魏延厲聲道:“我只問你時候能組建起石砲攻城!”

文實咽了一口口水:“最快也得五日。”

從高都到長子,不下一百五十里,輜重最快也得兩日才至,不過在這兩日里,工程營可以提前做好準備。

剩下的三日,雖說倉促一些,但好在工程營不同普通軍中工匠,日夜趕工的話。

再加軍中其他工匠幫助,還有王含所領的護衛隊,三日之內,造出數架臨時石砲,應當沒有什么問題。

之所以是臨時石砲,自然是因為它們是不合格產品。

但那又怎么樣?

反正要是嚴格按照標準來,就算是中都護在這里,工程營也沒有辦法完成這種要求。

“三天!”

魏延死死地盯著文實,“我會利用三天掃平長子城下的一切障礙。”

“三天后,你們工程營,無論如何,也要打造出石砲配合大軍攻城!”

文實一驚,連忙說道:

“君侯,五天已經是盡我們最大的努力所能達到的最短期限。三天的話,時間……”

“那就按軍法處置!”魏延一揮手,根本不給文實辯解的機會,“速去準備!”

文實張了張嘴,看到魏延不容置疑的神情,最終只能是嘆了一口氣:“喏!”

回到工程營內,王含馬上就過來:

“如何?”

文實嘆氣:“王將軍,做好準備吧。”

王含一怔:“什么意思?”

文實看向王含,臉色慘然,把魏延的吩咐說了一遍。

王含聽完,臉上頓起怒氣:

“依我們現在的狀況,最好的辦法,就是守高平關不失,保住從河東進入上黨的要道,以待朝廷的援軍。”

“左驃騎將軍如今的做法,已經完全是在意氣用事。都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想讓我們工程營幫他扭轉乾坤?”

文實苦笑:“主不可以怒而興師,將不可以慍而致戰,郭循所為,怕是已經觸及左驃騎將軍的逆鱗。”

“故而左驃騎將軍這才大怒,非要攻下長子不可。”

王含想了想,安慰道:

“無妨,反正還有三日時間,我們先做準備,若是能做好,自然一切好說。”

“若是做不好,到時我自會陪你去見左驃騎將軍……”

說到這里,王含咬了咬牙,“工程營是中都護府遣派過來幫左驃騎將軍拿下高都城的。”

“按理來說,高都城已經被拿下來了,工程營任務已經算是完成。”

“此時我們跟隨過來,不過是盡人事,可不是聽從左驃騎將軍節制的。”

說到這里,王含眼睛一亮,急聲道:

“他要想重新節制工程營,須得再征得中都護府的同意才對!”

文實一聽,原本有些灰敗的神色,也跟著恢復了神采:

“王將軍所言甚是啊!”

按原計劃,在攻下高都城以后,工程營就應該準備回師長安。

誰料到上黨風云突變,魏延匆匆領軍折返,工程營也被帶了過來。

文王二人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若非魏延逼得太過,二人都沒想起來,工程營任務早就已經完成了。

所以魏延現在還能不能節制工程營,那這里可就有說法了。

魏延想要繞過中都護府對工程營行軍法,真要逼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ps:有書友還在疑惑司馬懿會不會被包餃子,再發一次上黨局勢圖。

注意看好,司馬父子是兵分兩路,從河內攻入上黨,兩條通道都掌握在他們手里,怎么可能會被包餃子?

最壞的情況,也是可以直接跑回河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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