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冒險團 13:蟲子的一千零一種吃法
在戰錘40K的桌游里,死亡守望是很受玩家們,尤其是剛入門玩家們歡迎的人族星際戰士。
兵種少,棋子少,雜牌軍(真)一般的故事設定更適合玩家自己給的死守要塞編故事。
當然更重要的是涂色簡單,除了肩膀以外全涂黑就可以了……這也是米杉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喜歡死亡守望的原因。
再加上死亡守望在游戲規則里的設定,是為了專門打擊外星人……也就是異形勢力的特殊戰團。
在“天上天下寰宇內外無上究極神圣盟約”簽訂后……取這個聽起來狗屁倒灶的名字實在是因為這個世界叫“神圣盟約”的玩意實在太多了。
死亡守望戰團,也是人革聯的軍團支援次數最多的戰錘軍隊。
畢竟人革聯的第一軍團一眼看上去很容易被當成曲線忠誠的混沌勢力軍團,去別的戰場容易被自己人打。
再加上混沌四小販也都是米杉朋友圈里的好友,除了納垢伯伯以外都在人革聯的首府世界建立了大使館。
所以人革聯的軍隊很少插足戰錘40K世界里,帝國和混沌之間的撕逼。
還是欺負欺負外星人不錯,在背景設定上逼格很高,艦隊規模比銀河系還大的泰倫蟲族就是最合適的敵人。
一顆對于帝國疆域來說偏遠到快脫離星炬光輝照耀范圍的星球……這種星球非常適合被玩家們拿來開啟一盤村規戰爭。
駐扎著三支死亡守望殺戮小隊的要塞,遭遇了一支泰倫蟲巢艦隊的攻擊。
誰也不知道為何這樣一顆星球上會有一座死守要塞,還駐守著三支殺戮小隊,也不知道為何泰倫蟲巢的艦隊會進攻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荒涼世界。
如果真的有高維存在操控著這一切,那么那位,或者那兩位高維存在肯定忘記閱讀規則書了。
據守要塞的死亡守望小隊和進攻的泰倫蟲群在荒涼的世界里打的昏天暗地。
最后不知道是智略被壓制,還是骰子之神的惡意。
作為人類陣營的三支死亡守望殺戮小隊,戰死的只剩下三個人,一位藥劑師,一位技術軍士,還有一位黑色守望隊長。
蟲群已經在撕咬要塞核心區域最后的屏障,令人生厭的沙沙聲在這座圣殿中回響。
面對必然到來的結局,三名英勇的死亡守望戰士沒有絲毫的畏懼。
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當最后一人戰死時,早已準備好的炸彈會讓這座圣殿成為最合適的墓地。
所以說……遇到不會看規則書的玩家的確挺慘的,明明死亡守望最適合的地方是作為其他部隊的顧問。
在死亡守望的指導下,哪怕是IG的那些大頭兵,也能學習到如何對付有效的異形敵人。
結果這座要塞只有三支殺戮小隊,其他應該配置的輔助軍隊一樣都沒有。
(某第四天災:行了行了,我家桌子就這么大!我的錢包也只有那么點,就別嫌棄了……)
堅固的屏障終究還是被蟲群咬開,蟲巢武士揮舞著身體上的劍刃朝著最后的三名死亡守衛沖了過去。
最后的三名死亡守衛,也拿起了手里的武器,準備迎接最后一戰。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轟”的一聲巨響,從要塞的上層響起。
緊跟著一連串很有節奏感,而且越來越近的“砰砰砰”撞擊聲,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穿透整座要塞。
三名最后的死亡守衛對視了一眼,可惜都帶著頭盔無法看出各自的眼神……不過哪怕隔著頭盔,他們也能感覺出自己同僚的激動之情。
增援部隊到了,這個穿透聲很顯然是某種特殊空投設備撞擊的聲音。
雖然不明白為何直接撞到了要塞上,但遲到總比不到好。
這些思緒剛從最后的死亡守衛腦海中劃過,穿透整座死亡要塞的一個金屬蛋……哦不,空投倉擊破了圣殿的穹頂,落了下來很精準的把沖在最前面的蟲潮武士砸成了肉糜。
看著畫風和帝國制式空投倉不太一樣的蛋型空投倉,渾身上下都被涂成黑色,右肩沒有原屬戰團標志的死亡守望隊長緩緩出了口氣。
是這些家伙,穩了穩了。
同樣,這位隊長身邊的技術軍士和藥劑師雖然沒有見識過,但也至少聽說過帝皇的盟友,也跟著長出了口氣。
然而沒等他們三人把這口氣出完,降落下來的金屬蛋直接四分五裂的炸開。
不僅把沒有被砸成肉糜的泰倫蟲子炸成碎片,三位松了口氣的死亡守望士兵也被炸飛了出去,連著之前就有的傷勢差點就GG了。
“糟了,誤傷友軍了,醫療兵!”從會自爆的空投倉里走出來的人革聯第二軍團老班長看著面前的場景連忙喊道。
幸好人革聯的醫療兵水平不錯,一針納垢伯伯的特效藥下去,差點被空投倉炸飛的死亡守望又生龍活虎了起來。
“每一次見到你們,你們都能給人驚喜,朋友!”不管有沒有被炸都是一身黑的死亡守望隊長語氣聽不出來是在稱贊還是在吐槽。
“是你啊,沒想到能再次遇到。”看來似乎認識這位死亡守望隊長的老班長說道:“這是新款空投倉,專門用來投放到敵軍內部使用的。”
從效果來說還不錯……雖然誤傷友軍了,但實際上那個時候,這座要塞已經屬于淪陷狀態了。
“專門投放到敵軍內部?這會造成重大損失的!”死守隊長驚訝道。
“沒關系,這點損失算不得什么。”老班長呵呵了一下說道。
“……”死守隊長終于明白什么叫真·財大氣粗了,就算是那群馬桶圈,也不敢隨隨便便把自己的軍隊投放到敵軍正中間。
雖然效果不錯,但那些投放進去的,可以提前記錄為損失單位了。
那些本就靠數量優勢的IG出現這樣的戰術還可以理解,但是把這種戰術用在星際戰士身上……土豪,大腿求抱。
“沒有那么復雜……”老班長摘下頭盔笑著說道。
十多分鐘之后,跟著這支人革聯炊事班殺出要塞的死亡守望士兵,看到了不知什么時候矗立在要塞周圍的信標……看起來就像是那些骨頭架子使用的信標一樣的東西。
不時的有人革聯的星際戰士從信標下方憑空出現。
一開始,三位死亡守望戰士以為這是一種新穎的傳送裝置,過了好一會后,他們才驚覺這是一種復活設備。
在前線戰損的士兵,會連帶自身的盔甲一起復活在這些信標旁……復活身體也就算了,連盔甲和武器一起回復到原本的樣子是什么鬼。
“目前只有我們偵察連和炊事連被賦予了這些能力,等測試結果出來后,會普及到全團。”腦袋上釘著一顆服役釘的老班長說道。
“……全團都有的能力?”烏漆嘛黑的死亡守望隊長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
作為已經不止一次和人革聯軍隊配合作戰的死亡守望,他知道一些人革聯的軍隊編制。
比如身邊這位炊事班班長所在的第二軍團,是一支星際戰士和普通士兵混編的超大型軍團,聽說最初的訓練官是克里格死亡軍團的瘋子。
要是這樣一支克里格風格的軍團獲得了不死之身的能力……真同情那些被這支部隊視作敵人的異形們,同情的同時順便希望那群異形們死的快一點。
在死亡守望隊長思索的時候,并不是那么悅耳的沖鋒號在戰場上響了起來。
聽到這道沖鋒號的炊事班老班長把頭盔戴好,扛起武器說道:“該上了。”
下意識跟著拿起武器的死守隊長突然想起來自己可沒有復活能力……他記得一旦有人革聯第二軍團存在的戰場上響起了這種沖鋒號的聲音,帝國這邊最能突擊的軍隊,也跟不上第二軍團的尾氣。
唯一能跟這種狀態下的人革聯第二軍團比突進的,就只有同樣是人革聯麾下的第一榮耀軍團了。
那支疑似信了混沌恐虐的軍團。
想起那只軍團的死亡守望隊長下意識的看了眼天空,嗯……只有正在跟蟲巢艦隊撕逼的人革聯第二軍團旗艦,第一軍團的軍團戰艦沒有出現。
幸好沒有出現,曾經和人革聯第一軍團配合作戰過的這位死亡守望隊長還記得當時的感覺非常微妙。
和混沌星際戰士并肩作戰的過程對于一位忠誠的星際戰士來說是非常微妙的。
依靠自己不俗的戰斗力,還有和人革聯軍團有過數次配合的經驗,這位被“裹挾”進來一起跟著沖鋒的死亡守望隊長,帶著第一次體會這種場景的藥劑師和技術軍士四肢……或者更多肢健全的沖到了和泰倫蟲戰的前線陣地。
剛到了前線,就看到了好幾堆被高高堆起的蟲子腦袋,這位隊長記得這是人革聯軍隊的傳統,似乎叫“京觀”什么的。
并不是給血神恐虐的獻祭,而是人革聯軍隊某種彰顯自身武勛的儀式。
雖然傳說被人革聯軍隊堆成京觀的腦袋會在彰顯完武勛后被血神恐虐和收垃圾一樣收走。
但傳說終究只是傳說而已,這位死亡守望隊長是堅決不相信有這回事的。
看到一座京觀旁邊,有一位穿著大紅色動力裝甲的星際戰士,手里拿著一個小本本似乎在記錄這些泰倫蟲族腦袋的數量。
這位死守隊長強行挪開了自己的視線,同時還把跟著自己的藥劑師和技工的視線也掰開了(物理)
可惜的是,沒等這位死守隊長帶著自己僅剩的下屬離開這片區域,那位正在記錄泰倫蟲族腦袋的紅色裝甲星際戰士注意到了這三位不速之客。
只見這位紅色裝甲的星際戰士收起手里的小本本招呼了一下說道:“嗨,那只墮天使,過來一下。”
……三位死亡守望戰團的戰士聽到這句話后瞬間停下了腳步……
藥劑師的右肩上是一個馬桶圈,能看出他原先的戰團是馬庫拉格的極限戰士。
技術軍士的右肩是一個金屬手掌,這意味著這位技術軍士在加入死亡守望之前,來自于鋼鐵之手的某個子團。
所以這位疑似混沌星際戰士的人革聯士兵所招呼的“墮天使”,肯定既不是藥劑師也不是技術軍士。
按照某位不看規則書的玩家設定,從之前戰場上幸存下來的藥劑師和技術軍士,都是剛從原先所在戰團調過來沒多久的“新戰士”
那么對方喊的墮天使就只有……
藥劑師和技術軍士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走在自己身前的隊長。
因為某人的原因,某些極有可能觸動某些人敏感神經的秘密,被透露了出來。
比如沒有秘密的永遠忠誠,我們的基因原體在哪里?忠誠是什么顏色的?看著我的離子槍和動力劍回答這些問題。
這些“尬忠”都被某人編撰成段子流傳的滿戰錘40K宇宙都是。
再加上這些“尬忠”的原型,戰錘40K的黑暗天使戰團也經常出現在戰場上痛擊友軍的行為,逐漸的,“墮天使”的存在,被很多人都知道了。
當然,只是私底下知道的,大家為了照顧阿梓喵……黑暗天使戰團最高大導師阿茲瑞爾的面子,或者照顧那群瘋起來連自己人都滅的天使們手里武器的面子,很少拿到明面來說。
曾經有一個叫“無情”的混沌戰幫大佬……從這么武俠風的名字就可以看出這位大佬的涂裝也是大紅色的,跟戰爭之神混的。
公開嘲諷黑暗天使戰團,表示哥知道你們的小秘密……然后就變成了普通節目里的反派勢力被各種喜刷刷了。
目前敢這么明面上尬忠的,除了坐在椅子上的那個傻蛋,剛起床沒多久打算對阿梓喵下手的基利曼·凱撒,就只剩下人革聯這些友軍了。
被友軍揭穿真面目的死亡守望隊長內心哇涼哇涼的,難道自己就要這么GG了么……這群人革聯軍隊在的時候,那些死翼也許不敢做什么,但是這些友軍走了以后呢?
下意識的,這位隱藏起自己過往加入死亡守望的墮天使,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藥劑師和技術軍士。
似乎察覺到了什么,藥劑師和技術軍士兩人也跟著一起后退了幾步,并且舉起了手里的武器。
就在兄弟鬩墻的劍拔弩張場景一觸即發時,那位嘴巴沒門,疑似混沌星際戰士的人革聯士兵走了過來說道:
“你們在干嘛?”
無論是墮天使,還是曾經屬于極限戰團的藥劑師,還是鐵手戰團的技術軍士,都用著略有些糾結的眼神看了一眼一副還不知道發生啥事的人革聯士兵。
對方不會真的是混沌星際戰士吧?都說混沌星際戰士的腦子有問題……尤其是這些信恐的。
結果被誤認為混沌星際戰士的人革聯士兵摘下頭盔后,這個猜測瞬間實錘了。
本來還思考怎么解決身份暴露問題的死亡守望墮天使立刻收起武器,立正挺胸的對面前的少女星際戰士敬了個禮。
嗯,對方并不是混沌星際戰士,對方是升魔之后的混沌大魔……同時也是人革聯第一軍團的軍團長。
盡管不知道為何這位大魔要穿一身普通星際戰士的盔甲藏在這里干嘛,但這位墮天使依然給出自己致敬。
因為帝皇他老人家說了,人革聯的軍團長在這里享受基因原體一個待遇。
知道自己剛剛那句話引發什么后果的米凜表情愣了下說道:“什么啊,都這么久了還糾結個屁啊,要是這里待不下去跟我混唄。”
說著就要推薦這位墮天使去怕怕眼,那里有第一軍團的辦事處。
自認為是真正忠誠派的墮天使連忙拒絕了這份“好意”,開口詢問米凜這些友軍基因原體有什么吩咐。
“也沒別的事,就是想讓你們幫我忙做記錄工作,我妹那邊在測試新權能,你們就別去湊熱鬧了。”米凜說著就把手里的小本本塞給這三位本地星際戰士。
“記錄?”其實這位墮天使更好奇的是新權能是嘛玩意,但這很顯然涉及到對方機密……也不好意思問。
“就是這些腦袋的數量,得算好了,省的上繳時候被克扣了。”米凜說道。
“上繳?”墮天使遲疑了一下,他總覺得哪里不對。
“最近戰爭之神不是把戰爭領域變成公司了么,這都是業績啊!我可不想被那些只知道砍砍砍的傻叉比下去。”米凜一本正經的說道。
“……”墮天使動力裝甲頭盔下的神情陷入了某種茫然和糾結之中。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對方說的戰爭之神肯定指的是血神恐虐,變公司是什么意思他不理解,但他有一種如果在這里幫了對方,就相當于在協助混沌的感覺。
盡管道上都說血神恐虐一直在曲線忠誠,是帝皇他老人家在亞空間的頭號幫手,但……但這就跟墮天使一樣,不能拿到明面說的。
在墮天使糾結的時候,那位極限戰團的藥劑師開口問道:“血神恐虐也收這些異形蟲子的腦袋嗎?”
沒有用米凜話語里的戰爭之神,而是用血神的稱呼,很顯然這位還不是太清楚情況的藥劑師在試探。
并不因為藥劑師的試探生氣,或者壓根沒反應過來對方為什么會這么問的米凜點頭道:“嗯,什么腦袋都收的,準確來說恐董作為非實體存在的亞空間邪神,收的腦袋只是一種概念而已。”
“類似戰功、武勛和殺戮帶來的概念結果。”
聽起來有點像燒紙錢,實際上就是燒紙錢。
因為是第二軍團的行動,第一軍團沒有跟過來,本來只是不放心自己妹妹單獨行動也跟著一起過來的米凜看到滿地的腦袋就坐不住了。
就像米凜說的那樣,這些都是業績啊!自從戰爭之神的領域改制了之后,年終會議的業務員們除了繼續互相狂砍一條街外,這些業績也是重要的東西。
米凜的一位老朋友,一個掛了就換克隆體當新身體的大魔,為了沖業績,甚至把自己的腦袋都打包上供了……真是讓人痛恨又羨慕的能力。
把什么都解釋完畢后,也不管死亡守望三人組本身的感想如何,米凜就這么強行把這三人變成了混沌勢力的臨時工。
這要是讓審判庭知道了,后果可就慘烈了,難道真的要跳槽去怕怕眼?
剛剛還因為隊長墮天使身份曝光劍拔弩張起來的三人,瞬間變成了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計算腦袋數量看起來是一件很簡單的工作,但如果這些腦袋的數量上億,并且還被要求精確到個位數。
就是一個枯燥到會讓人瘋狂的任務了。
幸好還有一個辨識這些器官到底是不是腦袋的工作,作為專門打擊外星人異形的死亡守望戰士,這份辨識工作還算專業對口。
認認真真清理歸類這些腦袋,并且把不是腦袋的器官丟到一邊的死亡守望隊長注意到被他篩下來的器官并沒有被遺棄,而是被專門的運輸工具運到了后方。
看到這個場景的死亡守望隊長斟酌著措辭對米凜問道:“你們人革聯在收集蟲子的尸體嗎?”
“嗯,做成罐頭。”正在復核腦袋數量的米凜頭也沒抬的說道。
“……罐頭?”死亡守望的隊長停下了自己手里的工作,用著懵逼的眼神看著米凜,他總覺得這中間好像跳過了什么關鍵的步驟。
同樣被米凜這個回答震驚到的藥劑師和技術軍士也停下了手里分揀器官的工作。
“嗯?”注意到這三只臨時工摸魚劃水行為的米凜這才抬起頭問道:“怎么了?難道你們想嘗嘗?想什么味道的?椒鹽的還是秘制的?先說好,味道可不咋地。”
“……不不不。”墮天使隊長連忙擺手說道,藥劑師和技術軍士更是露出驚悚的表情。
泰倫蟲族可以吃?不都是泰倫蟲族吃別人嗎?什么時候輪到那群蟲子被吃了?而且那些蟲子真的能吃嗎?
“為什么不能吃?掐頭去尾富含各種生物質,不能吃純粹就是廚子的問題。”米凜很淡定的說道。
“難道……你們把泰倫蟲族制作成士兵口糧?”墮天使隊長繼續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都說了,味道不咋地,當成口糧不怕士兵鬧情緒嗎?”米凜說道。
“那為什么要制作成罐頭?”隊長奇怪道:“難道給平民吃?”
“哇,難怪你是墮天使啊,這個思路夠清奇的。”米凜吐槽了一番后說道:“制作成罐頭的確是拿來吃的,但不是給士兵或者平民吃的,而是喂蟲子。”
“喂蟲子?”死亡守望三人組懵逼的無以復加。
“嗯,最近人革聯這邊多了一支新軍團,軍團里就有蟲群。”米凜說道:“這些泰倫蟲族罐頭挺適合它們口味的。”
“蟲族軍團?”頭盔下的長相很樸素的墮天使隊長眨了眨眼,一臉無法接受的樣子……
“喏,就是它們。”米凜看了眼天空說道。
跟著米凜的視線一起抬起頭的死亡守望三人組看到了一群掛著觸須的飛行生物慢悠悠的飄蕩在天空中,從造型上來看,的確是某種蟲族,不過跟泰倫蟲族的畫風不一樣。
飛的離幾人最近的那只王蟲探頭看了眼下面的堆積成山的“京觀”,用身體下面的觸須丟了一個人形生物下來。
自由落體的人形生物砸進了被堆積成山的京觀中。
“哇哦!蟲蟲你干嘛啊!我好不容易才算好的!你這么一來我就要重新算了!”看著堆好的京觀被砸碎了一塊,散落一地的腦袋和其他還沒有計算的腦袋混雜到了一起,米凜掏出盾斧。
“我等不及要嘗嘗味道了!”蟲蟲從腦袋堆里爬了出來,拎起一只泰倫蟲族的腦袋就送進嘴里,嘎吱嘎吱的吃了起來。
“原味刺身真棒,雖然我更喜歡吃麻辣口的。”三兩口吃完一只腦袋的蟲蟲一臉幸福的說道。
對于絕大多數蟲族來說,吃都是最重要的,是貫徹一生的大事情。
“哇!!這是我的腦袋!我還沒有上繳啊!!”米凜揮舞著手里的盾斧朝著蟲蟲沖了過去。
“等你上繳了味道根本沒法吃啊,哇!你來真的啊!感受刀鋒女王的力量吧!!”被米凜一超解斬斷一側骨翼的蟲蟲漂浮起來和米凜戰沉了一團。
更多計算好數量的“京觀”被戰斗的余波擊碎。
看著一只混沌大魔和一只疑似人形母蟲神仙打架的景象,死亡守望三人組有一種自己剛剛忙了半天白忙的感覺。
米凜和蟲蟲開始PVP的時候,暗黑破壞神的世界里,剛剛和齊格勒博士組隊PVE了一番后的米杉一臉糾結的看著手里的晚餐……幾串肥嘟嘟的烤蝎子。
注意到米杉糾結眼神的齊格勒博士說道:“抱歉,這是目前最合適的食物了。”
其他的要么不能吃,要么以米杉和齊格勒博士的生活技能水平根本無法處理。
咬了一口爽脆可口的烤蝎子,米杉嘆了口氣說道:“我討厭吃蟲子。”
雖說時不時的吃幾次感覺很新穎,但連續吃半個月……還好在半個月的跋涉后,米杉和齊格勒博士終于來到了這片沙漠的邊緣位置,空氣中已經能感受到來自綠洲的微涼水氣。
耗費了這么久的時間,主要是因為米杉和齊格勒博士兩人一起先去了位于凄涼沙漠西北角,曾經屬于佐敦·酷勒的魔法塔。
而凄涼沙漠唯一的出口,位于南方,不管游戲里沙漠的地形如何變化,這兩個區域的位置都是固定的……現實里也是如此。
“等出了沙漠,第一件事就是找個水源好好洗個澡,然后就是找點和蝎子沒關系的食物。”
米杉如此說道。8)
我和我的冒險團 13:蟲子的一千零一種吃法